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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物撞击在地毯上的沉闷声响在房间里响起,不过这却掩住了几乎同时房门被从外面打开的声音。
“亚历山大,如果让我见到你我会杀了你!”
卢克雷齐娅发出愤怒的诅咒,直到她的腰身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你要杀了我?这可不像你。”
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卢克雷齐娅的身子瞬间僵住,然后她突然转身,看到了就在眼前的熟悉身影。
“你现在见到我了,你要杀了我吗?”
神情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人,过了好一阵,卢克雷齐娅忽然伸手紧紧抱住亚历山大的头,同时把自己的嘴唇紧紧贴了上去。
在门外,看着相互拥抱在一起的那两个人的乌利乌很乖巧的把门悄悄关上,然后这才用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
“总算是解决了一个,”摩尔人低声嘟囔着,可接下来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另一封信黝黑的脸上就挂上了层苦涩“可还有一个怎么办啊。”
第一百九十九章 送信:最危险的职业()
亚历山大的到来,显然是比任何解释都更加有力的打破了各种传言。
而且据说伯爵在进了卢克雷齐娅夫人的房间之后就很长时间没有出来,而当两个人在第二天的下午才终于走出房间时,卢克雷齐娅已经又恢复了之前的欢快,甚至还带着女人特有的某种魅力,而伯爵却是脸色发白脚下浮飘,由此可见两人在将近两天当中是何等的状况。
总之事情算是过去了,比萨人又恢复了欢乐的生活,除了没事拿伯爵的风流轶事作为话题解解闷之外,一切看上去似乎又都恢复了老样子。
只有乌利乌知道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
卢克雷齐娅显然是从亚历山大那里得到了某些承诺,这些承诺或许是和她自己有关,或许是和埃斯特莱丝有关,总之一切都是在付出代价之后的结果。
亚历山大会忽然来比萨当然不止是为了安抚卢克雷齐娅,在写那封信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一旦他即将结婚的消息传来,肯定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比萨可能会因为他和卢克雷齐娅关系的变化出现种种咬言,甚至可能会有人趁机鼓动,这是亚历山大绝对不允许出现的,他必须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对卢克雷齐娅母女依旧是深爱,同时更要证明他对比萨依旧有着不可置疑的统治力量。
乌利乌做的让亚历山大还算满意,至少当他来到比萨的时候,没有看到太大的波动,所以他只需要安抚住如同受伤小鹿般卢克雷齐娅就可以了。
在这两天里,乌利乌也并没有闲着,他走街串巷的到处瞎逛,时不时的停下来听听市民们的唠叨和各种不靠谱的猜测,然后顺手从街上的小摊子上买点东西带回去。
没有人注意一个虽然看上去挺机灵,可也只是个普通年轻摩尔仆人的乌利乌,所以各种各样的话题就传进了乌利乌的耳朵,当他拿着从市场上买回来的东西回到宫里后,先是把那些菜交给厨房,然后就是找到城防队长很不经意的说“我今天上街买菜,好像听到这么档子事……”
总之,比萨的风波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而亚历山大则又面临着一个不大不小难题。
“你一定要去吗?”卢克雷齐娅依偎在亚历山大怀里,眼中掩不住一丝担忧“你这个时候去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别这么说,就好像我是要被送上断头台似的,”亚历山大盖在毯子下的手动了动,让卢克雷齐娅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毕竟我是去见我的老丈人,他应该不会把他外孙女的父亲怎么样吧。”
卢克雷齐娅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她对亚历山大的话可不敢保证,毕竟她自己的老子之前已经坑过一个女婿了。
“放心吧,你父亲不会把我怎么样的,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亚历山大笑着安慰着卢克雷齐娅,他知道她不懂这些,所以也就没有再继续解释,而是附身亲吻了一下女人的唇角“那么在我离开之前,我们是不是再亲热一下?”
“如果你能让我生个儿子,我会让你更亲热些。”
看着卢克雷齐娅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从青涩变得妩媚的容颜,亚历山大心里却是有点暗暗发愁。
看来得加快脚步的扩张贡布雷家的势力了,否则可应付不了这些女人的胃口。
按照答应卢克雷齐娅的条件,亚历山大同意把除了比萨之外在罗马涅与托斯卡纳的其他领地也归在卢克雷齐娅生育的子女名下。
只是一想到历史上卢克雷齐娅那强大的生育能力,亚历山大觉得该是给自己一点动力或者是压力了。
至于将来与巴伦娣的子女,亚历山大并没有想过让他们留在蒙蒂纳,甚至没有想过让他们留在罗马涅。
亚历山大要去见教皇,是因为他终于接到了亚历山大六世给他写的信。
在信里,教皇只字未提之前亚历山大面临困境时他为什么没有一点反应的事,相反他从一开始就大倒苦水,把梵蒂冈如今的窘迫写的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总之一句话,教皇需要钱,而且是很大的一笔钱。
为了这个,教皇要他的便宜女婿立刻到梵蒂冈觐见,共同商量一下该怎么开源节流的为教廷创收事业献计献策。
“我父亲需要钱吗?”在终于起床之后,卢克雷齐娅这么问。
“他什么时候不需要钱呢。”亚历山大人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讽刺了一句,只要想到据说为了当上教皇波吉亚家几乎破产,就可以理解那位老丈人对财富的贪婪到了什么地步。
“你可以把我的钱给他送去,我现在很富有了。”卢克雷齐娅有点小小显摆的说,比萨的财富的确是正以一种可怕的速度积累着,做为最早建立起了交易所的城市,比萨已经在这一年多当中渐渐成为了弟勒尼安海沿岸最重要的城市之一,甚至就是热那亚和那不勒斯的光彩也被它夺去不少。
而作为比萨统治者的母亲,即便只是刚刚继承爵位,可卢克雷齐娅还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你父亲需要的可不是一点小钱,”亚历山大一边穿戴衣服一边无奈的说“他要做的是掠夺整个欧洲。”
“什么?”卢克雷齐娅面露愕然。
“你没听错,或者至少是半个欧洲,”亚历山大轻轻抱住正帮他系好披风纽扣卢克雷齐娅“而我这次去,就是给他当帮凶的的。”
教皇决定要增加发行的货币量,这个亚历山大已经想到了。
甚至就是在他决定用自己所有的联盟份额抵押的时候就想到了。
对亚历山大六世来说,是没有贪婪这个词的,因为那只是他的本性。
所以一旦当手里突然多了一份那么大的资本之后,他肯定不会只满足在罗马涅这块小小的土地上获取财富,他的目光显然已经投向了更远地方,或许是伦巴第,或许是多瑙河一线,或者干脆就是那些各自分立的德意志城邦。
“卢克雷齐娅,你想要生个儿子吗?”亚历山大忽然按住卢克雷齐娅为他收拾衣服的手,看着怀里面色潮红的女人,他一把把卢克雷齐娅抱了起来走向床边“或许我们再努力一下就会有个儿子了。”
听着房间里又传来了古怪声响,已经做好出发准备的乌利乌呆了呆,然后无奈的把已经戴在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扔到了一边。
卢克雷齐娅的确很能生育,但是意大利的土地也不是那么贫瘠,亚历山大觉得他还是供养得起的。
最终亚历山大依依不舍的离开卢克雷齐娅的卧室,又召见了比萨的贵族和军官们,然后上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乌利乌没有陪着他的老爷已经走,在头一天他已经单独上路,至于去了哪没有人知道。
巴伦娣的愤怒不是没有原因的。
尽管一直在为家族的利益努力,但是巴伦娣却也还没到那种蠢的完全忘了自己的地步。
亚历山大的冒险举动让她气愤,虽然这么做她是很高兴的,这意味着亚历山大可以为了她的家族付出一切,但是一想到他居然把以后两个人维持生计的所有钱都投在了为她的娘家解决麻烦这件事上,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示心里的恼火了。
不过亚历山大毕竟是为她才做这些事,所以感动和气愤之余,对于他在结婚前还要往比萨跑,巴伦娣也就忍了下来。
不过她还是背着亚历山大给父亲写了封信,在信里巴伦娣难得的表示出了对家族的不满,特别是对康斯坦丁始终不能承担起家族重任的意见。
“如果他能更多的意识到自己的责任,或许我就不用这么抛头露面,父亲您知道我并不漂亮,所以如果我再不能表现的像个合格的妻子,我对这桩婚姻的将来会是个什么结果,就很难抱着乐观的态度了。”
在有些气愤的写下这段之后,稍微冷静之后的巴伦娣想要把信烧掉,可最后她还是封了信口加盖了印鉴。
这封信现在正和另外几封信一起躺在乌利乌的口袋里,而乌利乌则正向着罗马进发。
摩尔人对老爷贪恋卢克雷齐娅的美貌多少有点不满,毕竟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譬如要对付两个老丈人,譬如还要应付远在科森察的一位骄傲的妹妹。
乌利乌先是赶往罗马,在把那封信亲手交到枢机大人手里之后,他立刻马不停蹄的又赶往了那不勒斯。
乌利乌很清楚看似悠闲的在女人之前周旋的亚历山大,其实却总是带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紧迫在做事。
虽然始终不能明白这种紧迫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作为忠诚的仆人,为老爷排忧解难是他的本份。
1498年年底的那不勒斯依旧是那么繁忙,作为弟勒尼安海通往地中海的重要港口,那不勒斯要比同样遏制亚德里亚海海口的塔兰托富饶和繁荣得多。
桑塔露西亚港远处的白色灯塔依旧每天傍晚点起醒目的灯火为来往航船指引航道,而在依山而建的城市里,高低起伏的灯光点缀着这座美丽的城市。
已经进城乌利乌没有急着去莫迪洛伯爵的杜依兰宫,而是一拐弯就进了那家叫“瞭望哨”的酒馆。
当看到酒馆老板那硕壮的身影时,乌利乌就不由微微扭了下脑袋,然后才想起如今马希莫正在佛罗伦萨的圣马克修道院,显然是不太可能再和酒馆老板的妹妹牵扯不清了。
看到乌利乌,酒馆老板露出了意外惊讶的神色,然后他立刻一边大声招呼一边挤开身前的客人来到摩尔人面前。
“哦,你回来了摩尔人,你的主人在哪,他回来了吗?”酒馆老板边说边不停的向乌利乌身后的门口瞥一眼。
“别看了,”乌利乌撇撇嘴“马希莫没回来,而且你也不用再为你妹妹担心了,你不会想到如今的马希莫已经是大人物了。”
“他?”酒店老板不相信的问“他能成得了大人物?”
老板的话引起了酒馆里的一阵哄笑,人们开始兴致勃勃的说起了马希莫修道士过去的那些笑话。
“他在罗马建立了一个教团。”
“哦~”
人们有些诧异。
“而且觐见了教皇。”
“哦~~”
酒馆里发出了一阵惊呼。
“现在他是佛罗伦萨圣马可修道院的院长了。”
“哦~~~”
难以置信的叫喊声在酒馆里象闷雷似的爆发出来,其中夹杂着不停的追问。
“巴尔,我找你有点事。”不理会那些追着问个不停的客人,乌利乌拉着有点懵的酒馆老板上了二楼。
不过酒馆老板显然还没从关于马希莫的消息里清醒过来,直到坐下了他还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哎呦”的惊叹。
“好了,你应该庆幸你妹子和马希莫最后也没怎么着,要知道现在他可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妹子可没那么大的魅力能让他一直迷自己,最后她只会伤心。”
酒馆老板点点头,显然认为摩尔人说的很在理。
看看差不多了,摩尔人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然后向前凑了凑“说说吧,最近那不勒斯怎么样?”
“还不是老样子,国王只顾享受根本不管大伙的日子。”巴尔瓮声瓮气的说“当初你的老爷要我跟着他干,可惜我最后还是舍不得家人和这个酒馆,否则现在也许已经向马希莫那样出人头地了。”
“也可能已经丢了姓名,”乌利乌对老板的抱怨不以为然“那么伯爵呢,这段时间他怎么样?’”
“他呀,”巴尔摇摇头“现在伯爵什么都不管了,据说他整天除了开宴会就是和一群朋友出去打猎,不过国王肯定愿意看到他这样子,毕竟莫迪洛家可一直是王室的心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