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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一时间根本没有心情和精力搀和匈牙利的事务。
不过这一切亚历山大是知道的,而且他充分利用了这一点。
“陛下,您可以仔细考虑,不过请允许我提醒您一下,皇帝陛下对于匈牙利是十分关心的。”
国王刚刚有些好转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嘴唇动了动,“讹诈”这个词险些脱口而出,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
“那么现在呢,我是说城外的奥斯曼人,你认为该怎么对付他们?”
国王勉强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他知道这时候不是和这个可恶的外国人讨价还价的时候,他很清楚这个人是抓住了他的弱点了。
“我们要守住布加勒斯特,”亚历山大给出了个毫无新意的回答,看到国王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微微一笑“陛下您认为苏丹这次远征的的目的是什么?”
拉迪斯拉斯二世微微陷入沉思,对于苏丹的目的他也有所推测,最终他的结论就是巴耶塞特二世显然不能容忍一个希腊公主和反奥斯曼联盟的存在。
至于苏丹想要乘机稳固在巴尔干的统治,国王其实不是很关心。
毕竟不论是希腊还是保加利亚,都已经深受奥斯曼帝国的影响很多年,甚至就是波斯尼亚南部也早已经逐渐奥斯曼化,这让他对巴尔干的野心,也就更多的维持在与匈牙利接壤的那些地区。
拉迪斯拉斯二世的打算很简单,他希望在巴尔干建立起一个匈牙利与奥斯曼帝国之前的缓冲区,而北波斯尼亚,克罗地亚和瓦加拉亚这些地方,无疑是最理想的。
只是鲁瓦䦹的突然背叛打乱了国王的好算盘,这让他对那个叛徒比任何人都更加憎恨,所以当亚历山大提出要求他公开支持赫尔瓦对波斯尼亚王位的权力宣称时,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只是索菲娅……
想到索菲娅,国王不禁抬头看了眼亚历山大。
两人的目光相遇,亚历山大感觉到了国王眼神中的询问、
“陛下,希腊公主是这片土地的象征,”亚历山大声调轻缓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索菲娅有能号召这里所有人的巨大作用,这是任何人都不能动摇,也不允许侵犯的。”
国王脸上微微一颤,他知道亚历山大其实是在警告他不要打索菲娅的主意,可居然就这么直接的说出来,这让拉迪斯拉斯二世感到心头一阵恼火。
“至于奥斯曼人,”亚历山大显然不想给国王反驳的机会,他干脆直接说下去“截断奥斯曼人和波斯尼亚军队补给线,让他们无法长期继续战斗下去,让每块土地都成为战场,奥斯曼人的军队很庞大,可正因为这样他们能维持多长时间?”
亚历山大声调不高,可他的话让国王不由随着他的话陷入了某种想象之中。
“奥斯曼人似乎想要从东岸城区突破,”国王望向亚历山大“你认为采佩斯能够阻止他们继续在河东岸发动进攻吗?”
“说实话我不知道,”亚历山大轻轻摇头,他知道奥斯曼其实是要从河上直接突破进布加勒斯特城,而采佩斯的突然出现显然破坏了苏丹的计划,至于接下来奥斯曼人是否会依旧按原来的计划发动进攻,就不得而知了“我们必须防范奥斯曼人突破河道,或许我们应该让采佩斯暂时不要回城,他在城市外面对奥斯曼人的威胁远大于守在城里。”
国王轻轻哼了声,说到防守布加勒斯特,拉迪斯拉斯二世的心里就不禁有些沮丧,其实他这个时候已经很后悔为什么要来这座倒霉的城市,在这里他不但没有得到想象中荣誉,相反还险些遭受难以置信的侮辱。
一想都那些布加勒斯特人居然公开逼迫他发誓,一股怒火就涌上心头。
也许把这座城市出卖给奥斯曼人更好,这样的可怕念头在他心头反复出现,只是他知道如果那样他势必会成为各方的众矢之的。
甚至这可能会成为皇帝向他宣战的借口。
“采佩斯现在在什么地方?”国王终于沉沉的问,他知道亚历山大一定知道采佩斯的下落,特别是在听说他让那些希腊人去支援采佩斯之后。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瓦拉几亚公爵现在似乎正向东撤退,他必须先摆脱奥斯曼人的追击,然后才能伺机从城外对东岸的敌人发动进攻。”
看到国王露出并不相信的神色,亚历山大只是微微一笑,他知道拉迪斯拉斯二世肯定认为他与采佩斯之间谈好了什么条件,不过仔细想想之后,他倒是也不能不承认国王的这个猜测并非全无道理。
博德佩德给采佩斯带去的不只是亚历山大要他撤退的建议,还有一个让他听了之后不禁陷入沉思的问题。
“你是否想成为真正的瓦拉几亚大公?”
当听到博德佩德转达的这句话,采佩斯险些暴跳如雷,可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
他知道亚历山大不会随意问出这么个带有侮辱性的问题,那么他这么问显然是有所指了。
至于说想不想成为真正的瓦拉几亚大公,这根本不需要考虑,问题是如何去做。
现在采佩斯一边不停的催动坐骑一边紧张的注意着远处升起的几道烟尘,那是一直追在后面的安纳托利亚轻骑兵。
这支奥斯曼军队已经追了他差不多2天了,从登布维察河东岸一直向东,随着渐渐进入地势低洼的地区,采佩斯发现再向前走甚至可能就要离开瓦拉几亚的领地了。
只是后面的敌人似乎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们一路穷追猛打,除了为了粮食才会暂停下来劫掠一下附近村庄,几乎就是不肯停步的紧追在后面,这让采佩斯甚至以为那支奥斯军军队的指挥官是否和他有私仇。
这让瓦拉几亚军队不得不被迫迫于本命的与敌人辗转于这片颇为广袤的布加勒斯特平原东部,一时间根本没有机会重新转向城市方向。
而在几法里外,经过2天的追击同样已经快要精疲力竭的席素谷,也同样不那么好过。
除了安纳托利亚轻骑兵,他的军队大部分同样是步兵,这就让他除了不停派出轻骑兵在追击中拦截骚扰以便拖延敌人的撤退之外,同样无法迅速追击上去与采佩斯决战。
2天的时间不长,但是对双方来说却已经都快要到崩溃的边缘。
瓦拉几亚人可以依仗本地优势尽快得到补给,而奥斯曼军队就只能靠征缴甚至是抢劫补充补给了。
席素谷知道采佩斯是打算一直拖到他不得不自己撤退,可席素谷却希望能尽快与敌人决战。
只是瓦拉几亚人显然依仗着对这一带的熟悉一直在回避与奥斯曼人遭遇,这虽然让席素谷感到愤怒,不过随着双方军队逐渐逼近布加勒斯特平原东部的边缘,席素谷知道自己的机会也许来了。
布加勒斯特平原的东沿,是一片广袤无比的巨大低地。
这片河流纵横,湖泊密布的地域形成了多瑙河下游最为庞大的一片三角洲湿地。
对于一直东撤的瓦拉几亚军队来说,一旦被赶进这片三角洲,那就意味着失去了主动权,奥斯曼人只要在一些要道严加防御,瓦拉几亚军队就势必要被封锁在布加勒斯特平原之外,到那时候不论布加勒斯特之战最终结果如何,对采佩斯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将彻底失去最后统一瓦拉几亚的机会,甚至可能连大公宝座都不保。
正因为这样,当知道自己追击的居然是采佩斯后,席素谷立刻意识到,随着接近布加勒斯特平原边缘,或许决战的时间也快临近了。
而席素谷的猜测无疑是正确的,当军队进入平原边沿一个叫斯洛博齐亚的城镇附近时,采佩斯终于下达了与后面的追兵展开决心的命令。
5月11日中午,采佩斯的军队向斯洛博齐亚郊外进发,他准备在那里迎战奥斯曼军队。
而与此同时,在斯洛博齐亚东边,一支车队正缓缓而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合围战(三十)()
在布加勒斯特平原上,斯洛博齐亚算是个很大的城市了。
虽然和西方那些闻名已久的繁华都市无法相比,但是至少在巴尔干,斯洛博齐亚的地位仅次于诸如布加勒斯特,贝尔格莱德或是萨格勒布这些大城市。
和布加勒斯特一样,斯洛博齐亚的位置同样水域充沛,由三条河流组成一片河道纵横的水网,把这座城市分割成了了几个不同的部分。
城市里的居民日常来往除了要经过一座座的桥梁,就是不得不依靠一种叫恰诺德的平底小船,这种开窗临水,出门乘船的日常生活,倒是与威尼斯有着颇为近似的地方。
采佩斯之前没有来过斯洛博齐亚,在22岁之前他都是在特兰西瓦尼亚的山区里活动,在他他父亲弗拉德三世那些忠诚的手下的拥戴下,他一次次的躲过了仇敌的追杀,直到最后找到个良机重返故乡,继承了父亲的爵位。
所以对于这座布加勒斯特平原上的水城,采佩斯是早有耳闻却并未亲见。
所以当他在几个当地士兵的带领下登上一座灯塔眺望远处的斯洛博齐亚城时,采佩斯不禁为这座城市复杂多变的街巷和纵横交错的河道暗暗称奇。
“我们可以利用斯洛博齐亚的地形与奥斯曼人战斗,”采佩斯现在有了些信心,他相信一直追在身后的敌人日子应该也不那么好过,严格起来说甚至可能比自己还要糟,毕竟他在前面可以随时改变行军路线,而奥斯曼人往往要在可能追出一段路后发现不对就要返回去重新寻找敌人的踪迹,这就意味着奥斯曼人跑的路肯定要比他们多上不少。
而且连续两天下来,采佩斯已经发现除了一部分安纳托利亚骑兵之外,大部分追兵也都是步兵,这么一来,双方实际上都在面临着一个因为长时间不停的急行军而近乎精疲力竭的状况。
更何况奥斯曼人毕竟是在敌国境内作战,这就注定了他们要想获得补给要跟更加困难得多。
这些种种原因综合在一起,让采佩斯发现这个时候似乎正是与敌人决战的最好时机。
而斯洛博齐亚的地形无疑更适合防守,一条条的河道和复杂的城市环境大大的影响了安纳托利亚轻骑兵的机动能力,甚至对于并不擅于对付这种水网城市奥斯曼人来说,这座城市简直就如同一座庞大的迷宫。
采佩斯下令让瓦拉几亚军队迅速向城市里撤退,同时他下令临时任命一些对斯洛博齐亚比较熟悉的当时士兵为各个战斗大队的掌旗手,让他们引导着那些队伍在斯洛博齐亚的西南方依靠着一条条的水道建立起了临时的阵地。
采佩斯准备在斯洛博齐亚击溃一直追在身后的那条讨厌尾巴。
就在瓦拉几亚人积极准备迎击敌人的时候,箬莎正带着她的跑商车队不紧不慢的接近斯洛博齐亚。
箬莎的心情很不错,这从她居然心血来潮的换上了一身颇具当地风格衣裙就可以看出来。
这身衣裙是用厚实的羊毛编织的,除了颇为鲜艳充满异国情调的花纹,她的裙子是一直拖到地上却又轻易不会被踩住裙角绊倒在地的的半长款,一双看上去憨态可掬甚至傻乎乎的圆头靴子把她那双纤细柔美的双足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另外就是一条很大的披巾是这身衣服必不可少的装饰品。
箬莎很喜欢这条大得足可以当毯子盖的披巾,事实上当地的一些牧民也的确是把这种披巾当成毯子,到了晚上会盖在身上用来御寒。
箬莎喜欢这条披巾,是因为只要把它斜着往身上一披就可以掩盖住下面的短火枪。
说起来虽然那支火枪不论在谁看来都是一件艺术品而并非是件杀人的武器,可箬莎却不想像某个只长胸部不长脑子的野丫头一样,整天把自己武装成个怪物,让旁人看了品头论足。
科森察的伯爵小姐优雅又高贵,哪怕是骑在马上她的身板也永远是挺得直直的,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株柔嫩却并不羸弱的小树。
坐骑在没精打采的向前走,而箬莎则回头向身后的车队看了看。
看到比来的时候明显多出不少人的随从队伍,箬莎漂亮的蓝眸就微微弯下去,变成了两弯透着满意的新月。
纳山从队伍后面奔来,他的衣服上略微有些泥痕,这是刚刚惩罚一个俘虏的时候不小心溅上的。
“纳山我要说你让我觉得意外的满意。”
望着这个不修边幅得稍显邋遢却又充满一种异样魅力的男人,箬莎觉得倒是也能理解为什么自己老妈会被这个波西米亚人迷得昏头转向。
唯一遗憾的是这个人是索菲娅的爹。
“不用客气,那些人已经称不上是强盗了。”纳山回头看看车队,队伍里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