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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多的武器和对士兵的训练,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亚历山大向前一步,以一种决不允许辩驳的口气强硬的说“你们必须承认我的女儿埃斯特莱丝为佛罗伦萨与比萨公国的共主,而且你们必须接受我的女儿在百花大教堂加冕。”
萨齐呆愣愣的看着亚历山大,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然后他好像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猛然回头向马基雅弗利看去。
马基雅弗利向前雇主恭敬的微微鞠躬,不过他的神态之间已经难以掩饰的露出了少许倨傲,看着萨齐那如同要吃人般的眼神的,马基雅弗利向他走近两步低声说:“阁下,对您来说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度过眼前的难关吗?”
马基雅弗利的话让萨齐原本已经要爆发的愤怒瞬间如被戳破的皮囊般宣泄出去,他用陌生的眼神看看马基雅弗利,在停顿了一会后萨齐终于慢慢的坐下来闷闷的说:“我要和其他人商量,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这是当然,不过执政官请你注意一件事,你只是佛罗伦萨的首席执政官,而不是唯一的执政官。”
听到亚历山大的话,萨齐身子微微一颤,当他走出房间时,看着那些正恭维的向卢克雷齐娅示好的执政,萨齐暗暗叹息了一声。
“大人,您认为他会答应吗?”
侧厅里马基雅弗利略显激动的问。
“相信我他会答应的,”亚历山大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的城市“佛罗伦萨,为我所有。”
第十八章 主仆狩猎()
对于佛罗伦萨人来说,蒙蒂纳伯爵“一家人”来的意外,去的也突然。
就在很多市民还不清楚究竟是哪位大人物造访佛罗伦萨时,亚历山大已经带着猎卫兵护送着卢克雷齐娅母子离开了佛路伦萨。
一项谈判是漫长的,如同巴尔干与奥斯曼人那样时间短,任务重,可依旧能保质保量如期完成的谈判,与其说是双方努力的结果,不如说是形势所迫不得不然。
佛罗伦萨人现在虽然被逼得很紧,但是形势应该还没到那种迫在眉睫的地步,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虽然亚历山大咄咄逼人的条件让他们十分懊恼却又不敢公然反对,但他们还是能以种种理由加以拖延,譬如需要召开议员大会,譬如需要公知所有有资格知道这一切的佛罗伦萨市民,等等等等。
亚历山大没有那么多时间听他们在这些繁文缛节中拖拖延延,而且具体两座城市该处于这个比萨…佛罗伦萨共主公国的什么地位也的确需要仔细谈判,所以他在把跟随卢克雷齐娅而来的两个官员留下继续和佛罗伦萨人扯皮之后,他自己带着猎卫兵与卢克雷齐娅一起离开了佛罗伦萨、
埃斯特莱丝显然很喜欢坐马车出游,所以一路上她欢快的笑声一直没有停过,倒是卢克雷齐娅有点魂不守舍的,她时不时的看看女儿,再看看旁边女仆,然后再看看亚历山大,那眼神明显的几乎就和已经开口出声没什么区别。
只是来的时候她显然没有考虑清楚,所以只带了一辆马车,而离开佛罗伦萨时因为过于匆忙,而且众目睽睽她又实在不好意思让女仆带着女儿去坐别的马车,这么一来4个人就挤在了一辆车里。
而让卢克雷齐娅气愤的是亚历山大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她一直投来的目光,他注意力都放在了女儿身上,他不停的逗弄着埃斯特莱丝,每当看到女儿被逗得发出咯咯咯的欢笑声时,亚历山大就高兴的不停的问旁边的两个女人:“看她是不是很美丽,这个世界上一定再也没有比她更漂亮的小姑娘了。”
卢克雷齐娅心里恼火的把头转向车外,她觉得自己被完全冷落了,亚历山大让那个贡帕蒂给她带信让她连夜赶到佛罗伦萨根本就不是为了要见她,而是只想见他的女儿,还有就是要借用她向佛罗伦萨施压,这让卢克雷齐娅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失去了对亚历山大的魅力。
马车渐渐接近岔道了,这里是分别的地方,卢克雷齐娅感到心里一阵拥堵,她有些恼火的用手拍拍的车板,女仆赶紧招呼车夫让车子慢些。
路边郁郁葱葱的树林缓缓掠过,夏天到来了,到处都是生机勃勃,而卢克雷齐娅的心情却没有那么好,她沮丧斜靠在座椅上眼神望着外面那一片片的葱绿的世界。
“停下。”亚历山大忽然命令,紧跟在车边的谢尔立刻催马向前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车夫示意。
马车停在了路边,亚历山大把已经有些发困的女儿小心的交给女仆,然后牵着卢克雷齐娅的手走下车来。
“从这里再向前就是去比萨的路了。”亚历山大把有些执拗的不肯依偎在他怀里的卢克雷齐娅拥住,闻着她身上熟悉的薰衣草味道的香气笑着说,卢克雷齐娅喜欢薰衣草味道,所以亚历山大曾经命令人专门为她酿制了许多不同轻重浓度的薰衣草香水,这些香水都用精美的各式瓶子装满,因为有些还加入了漂亮的染色,只是外观看上去就是颇为让人赏心悦目的艺术品。
只是让亚历山大一直有些奇怪的是,卢克雷齐娅喜欢较为清淡的薰衣草味道,反而是一直被他认为对这些东西并不怎么在意,只会对值多少钱更感兴趣的巴伦娣,反而更钟情那些透着浓郁的诱人气息的香水,再想想巴伦娣那虽然面容平凡,身材也很“平凡”的外表和当与她独处时却爆发出的令他吃惊的热情甚至是癫狂,亚历山大也只能感叹人果然是不可貌相了。
“你要走了吗?”卢克雷齐娅有些冷冷的问。
“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我暂时不能去比萨,”亚历山大无奈的用手指勾起卢克雷齐娅的下巴看着她那委屈的样子笑着说“不过你也不同这样看着我呀,因为我已经决定让你们陪着我一起去履行了。”
卢克雷齐娅脸上露出了意外,她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她有些愕然的本能回头向马车看了眼,然后不知所措的摇摇头:“可是我们只带了一点东西,埃斯特莱丝要出远门就要准备很多东西的,要带她喜欢吃的奶糖,要有更多替换的衣服,还有要带不止一个保姆,你知道她多能吃吗一个保姆的奶水根本不够她吃的。”
听着卢克雷齐娅用种种借口掩盖其实因为兴奋已经红得脸颊发烧的样子,亚历山大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一直在注意卢克雷齐娅一路上愤愤然的那种神情,这让他不由想起了当初劫持她之后俩人又被迫一起逃亡时她那不甘却又无奈的样子。
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谁也不会想到他们会有了个可爱的女儿。
“一切都准备好了,你以为我让贡帕蒂回比萨只是为了告诉你来佛罗伦萨一趟吗?”亚历山大说着轻揽卢克雷齐娅向树林里走去,大路上实在是太热了,站在树荫下亚历山大看着暂时休息的队伍“我们要去旅行,只有你我和我们的女儿。”
“那我们去哪?”卢克雷齐娅并没有因为丝毫凉爽了些就舒服点,相反她的身子更热了,因为她察觉到亚历山大放在她后背上的手在轻轻滑动。
“去罗马,”亚历山大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果决“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布加勒斯特吗?”
卢克雷齐娅原本因为身边人的亲热变得有些发昏的脑袋瞬间一冷,她以为听错了似的看了眼亚历山大,在确定他的确这么问后神色不禁微微有点冷淡的说:“难道不是因为一个落难的公主吗?”
听着卢克雷齐娅略带负气的反问,亚历山大只是笑了笑,人人都这么认为,甚至连他身边最亲近的那些人也不免这么想,所以亚历山大知道虽然这次远征让他获得了非凡的声望和旁人无法想象的巨大利益,但是却依旧有很多人对此颇有质疑。
不过亚历山大并不在意这些,他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该是收获的时候了。
“相信我卢克雷齐娅,你很快就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布加勒斯特了,相信即便是你的父亲也会为此吃惊的。”说着亚历山大突然用力一扯,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卢克雷齐娅拉到一棵树的后面,看着已经脸上涨红不住喘息的女人,他先是一笑,然后才开始慢条斯理的品尝起面前这道香甜的美食。
卢克雷齐娅的担心果然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到了中午的时候一小队人从比萨的方向来和亚历山大的队伍会合,他们不但带来了公爵小姐需要的足够的零食,换洗尿布和一个奶水充足的奶妈,重要的是还带来了一辆供人乘坐的马车,另外他们还送来了整整一车公爵小姐的父母可能需要的东西,其中包括一副支开之后很大的帐篷和舒适的睡垫,毯子和野外宿营必须的熏香,另外贡帕蒂特别命令人送来了一个用木头制造的单人浴桶,这是他从巴尔干人那里学来的手艺,还有就是足以能召开盛大的野外聚餐使用的各式厨具已经其他等等不一而足的东西。
这些安排让亚历山大对贡帕蒂的办事能力十分满意,而在卢克雷齐娅眼里,那个她印象中只会摆弄大炮的军人似乎有接替已经好久不见的乌利乌当宫廷总管的潜质。
这主要是因为乌利乌居然跑到蒙蒂纳去伺候那个所谓正牌的蒙蒂纳伯爵夫人去了,这在卢克雷齐娅看来当然就是背叛。
乌利乌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卢克雷齐娅划到了她那张小小的黑名单里,其实能被卢克雷齐娅恨上的人原本就不多,她也不是如巴伦娣那样的厉害女人,能让她记恨的人自然也就不会整天惶恐不安。
不过虽然这样,可是卢克雷奇娅已经暗暗下了决心,一旦找到合适人选就把乌利乌从自己身边赶走,最好再也看不到那个趋炎附势的摩尔人才好。
乌利乌当然也不知道他在卢克雷奇娅身边的差事要告吹了,他如今很忙,现在除了干自己维持生计的那份活,还算是达·芬奇的私人助理,也就是只干活不拿工钱的那种,这倒不是因为大师为人吝啬,而是大师自己如今手头也有些拮据。
卢德维科·斯福尔扎是个对艺术有着很大热情的赞助人,他手下如今养了一大批的艺术家,这些从各地闻名而来的大大小小的大师们都不约而同的向这位金主伸手要钱,这原本就让每个人能拿到手的钱变的少了许多,而当下的局势又迫使卢德维科不可能把那么多钱都投入到赞助艺术这一既无回报又不能提高他的军队实力的无底洞里,所以艺术家们的日子就不太好过。
而达·芬奇与卢德维科的私库总管吉奥孔德又成了冤家,这可就让达·芬奇吃了大亏。
吉奥孔德很看不上达·芬奇的傲慢,而达·芬奇对这个有着半个摩尔人血统的家伙的仗势欺人也是深恶痛绝,所以虽然他的朋友帕西奥利修士和佐罗阿斯特罗一再劝他不要和那个小人硬碰硬,可达·芬奇还是总忍不住要抱怨几声。
甚至就是在卢德维科的情妇萨尔玛泰丽夫人面前,他也毫不掩饰对那个吉奥孔德的厌恶。
乌利乌从开始就听说达·芬奇的脾气很坏,可直到成为他的私人助理后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在赞叹他的艺术成就的同时却又都声明不愿意再为他工作。
很显然达·芬奇对艺术有着旁人难以触及的敏锐,可也有着更加严格甚至是苛刻的要求。
所以不论是调色还是熏透,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疏忽都会被大师骂得狗血淋头,甚至有时候只因为无意间弄出的一点响动都会引起他的勃然大怒。
达·芬奇会这么暴躁有很多原因是因为他受到,或是自认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而且他把这些遭遇都归罪与卢德维科的私库总管身上,这就让两个人的关系更加紧张。
到了后来即便是萨尔玛泰丽夫人也无法阻止他因为对吉奥孔德的恶言恶语而让原本就紧张的关系彻底破裂。
也许是因为母亲是个摩尔人的缘故,这让吉奥孔德的心思很敏感,对于那些对他并不喜欢甚至厌恶的人,他能很容易的察觉到他们的敌意,而因为深受信赖掌握着卢德维科的私库,吉奥孔德就更是已经习惯了人们对他的小心恭维,可越是如此,达·芬奇对他的恶劣态度就更是让吉奥孔德感到愤怒。
乌利乌一直在等着机会,他牢牢的记住了老爷之前告诉他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对那两个人使用粗暴的手段,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一个“好摩尔人”的角色,这让他不止得到了帕西奥利修士的赏识,甚至还难得的受到了达·芬奇的赞赏,大师有一次还略带遗憾的说“如果你不是个摩尔人,我真的很想收你当学生。”
连吉奥孔德也对这个摩尔青年很有好感,这从他曾经私下里建议乌利乌还是“离开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就可以看出来,虽然吉奥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