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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后跟着五名刘继业的护卫,在来到第一营的一件宿舍外,看着立面士兵们清洗自己的装备,刘继业的视线放在一个奋力搓衣物的士兵身上,一边轻声道:“子瞻,你自己也知道吧。”
敖正邦脸上有些难看,同样低声道:“知道。”
“虽然两标都犯了不少错误,但是你们第三十三标的错误实在太多了!第一场进攻乱哄哄的,领军的柏文蔚居然下令正面冲击拥有六挺机枪的阵地!还排成如此密集的阵列!若真是在实战,他起码要害死数百士兵!”
刘继业在宿舍军官的敬礼中走入宿舍内,士兵们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儿站了起来,好奇地看着两个最高长官。
“职下失职,请文鹿责罚!”走在刘继业身后,敖正邦咬着牙道。
“此事子瞻虽有过错,但是并非主要责任。”刘继业随意挑选了几个床位,自己观察普通士兵对装备和军服的保养情况。翻动半天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军官虽然战术思想不行,但是士兵的素质还是很不错,对自身装备的维护也很上心。
刘继业满意地离开这间第一营的宿舍,走向另外一间,边走边与敖正邦道:“不瞒子瞻,这次演练足以证明,第三十三标在某些方面落后的厉害,必须要大刀阔斧地改了。”
“职下明白。”敖正邦亦露出赞同表情。
“……当务之急,首先是使军令畅通,尤其是你子瞻的军令。”刘继业打开天窗说亮话,直白地让敖正邦都有些不适应。
“职下先拜谢文鹿了……只是,文鹿恐怕不知,这第三十三标情况错综复杂……”
没有与徐绍桢那般的好关系,又不是能够下狠手的主,而且在江宁又由于外乡身份而被孤立着,敖正邦并不习惯用、或者说下意识地就希望避免出现争执。也正是因此,他身为标统却无法好好控制自己手中的标。
刘继业挥手打断了敖正邦,转过头拍了拍其肩膀,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子瞻不必担心,我已考虑好了对策……子瞻不觉得,这次演练的糟糕成绩,必须要有人负责么?”
“文鹿是说……?”敖正邦有了一丝明悟。
“对子瞻阳奉阴违,不肯用心训练、思想顽固不化的人,不应该继续留在新军当中。”
“这样好么?徐统制能同意撤了那些人么?空出来的职位怎么办?”敖正邦还是有些犹豫。
刘继业温声道:“我是支持子瞻的,到时候也会派出得力能干的军官来第三十三标协助你控制。至于徐统制,他也亲眼看了演练的结果,晓之以理,问题不大。”
说着说着,刘继业便来到了操场上,粗略一看没有觉得什么,但是再一观察,却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操场上一个队百多名士兵正在站队列,可是负责指挥的却是几个士官,而不见军官的身影。
刘继业给了敖正邦一个眼色,大步上前,快速来到正在发号施令的一个年轻士官面前,忽然大声问道:“你是几队的?”
“……三……三营九队的。”士官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半天才报上番号。
“士兵在训练,为何操场上看不见一个军官?你们的队官、队副、三个哨长都跑到哪里去了!?”
“他们……”
士官支支吾吾,还是说不出话来。
如此反应,让刘继业心中大概摸清了情况,外表上却眉头一跳、一只手抓住对方的领口,大喝道:“说!第九队的军官呢?”
已经陷入慌乱中的士官两只手胡乱挥舞着,拼命摇着脑袋道:“不……不知道啊!”
刘继业松开手,看了对方一眼,又打量了一番四周,忽然问道:“他们可是在队部里?”
“啊……?”士官愣了愣,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刘继业继续问道:“不是队部,难道在军官宿舍中?”
“……我……”
刘继业不给对方反应过来的机会,忽然大声喝道:“是在那片林子中么!?”
士官刚有些放松的心情瞬间紧张起来,下意识地瞄了一眼操场左侧的一小片树丛,急忙挥手道:“不在、不在那里。”
只是眼神却已经暴露了其心虚。
刘继业笑了出来,不再看他,扭头朝几个护卫大喝一声:“随我过去!”说完,便朝着不远处的小树丛快速跑了过去!
这篇树丛严格意义上来讲只能算是一小片灌木丛,却是第三十三标军营内唯一的植被,应该是当初建军营时没有来得及清除的荒草地经过三年时间而慢慢变成的模样。
跟着刘继业狂奔,敖正邦心中有了点不妙的感觉。对于第九队的队官,他还是了解的,知道是旧军出身、一年多前端方为了压制新军内一群不稳的思想而专门从巡防营中调入的旧式军官。
这些人平日除了没少给他敖正邦添乱,军纪作风也不甚良好,弄得原本训练不错的第九队也有些乌烟瘴气的。
眼见这群人似乎又闯祸了,而且还被协统刘继业发现了,敖正邦虽然很不喜欢这些人,下意识地却还在心里希望不会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操场到树丛的距离并不远,百余米的距离刘继业十余秒便跑到,靠近了便听到树丛后一阵‘沙沙’声,同时也能看见人影晃动和低声说话的声音。
刘继业一下便跳进树丛中,只见几个穿着军服的军官一脸讪笑地站了起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
第218章 清烟(下)()
看小说“”第二百十八章清烟(下)
“你们不去训练,却躲在这里干什么!?”
刘继业一声喝问,树丛后的几个军官脸上阴晴不定,其中第九队的那名队官讪笑了两下,挥手解释道:“没啥……天气炎热,有个……兄弟中暑了,我们在这里看着他……”
第九队队官、队副、左哨哨长、中哨哨长,总共四人。
根本不需要这四人的解释,光是树丛周围一阵阵的烟味,明眼人就已知道这些人在干啥了。
刘继业仗着身高跨过树丛,那个队副刚想上前拦着,却被刘继业一把推开。
树丛后,地上还铺着草席,草席上摆着一个低矮的几子,不过上面的烟具却是不见踪影、应该是几个人匆忙之间藏匿起来了。
在军营内吸食鸦片,这些军官好大的胆子!
其实平常这些人也不会大胆到在军营内吸鸦片,但是刚刚结束的四天演练却让这几个鸦片鬼犯了烟瘾,夜里回到军营实在太困太累抽不得,这第二天起来,想到五天多没碰烟了,就再也按耐不住、找了个隐蔽一点的地方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抽上再说了。
这不演练都结束了,大家就该放松放松,谁能想到会有人来巡查?还是协统带着标统来!
不过好在烟具给藏匿了起来,只要矢口否认,到时候再送上些礼物,或许就能安然度过此事……如此想着,领头的队官虽然有些心疼要大出血,但是脸上还是堆起了笑容,顾不得平日多么讨厌这个年纪轻轻的协统而走到其身旁,低声讨好道:“这……草席就是为了方便这兄弟躺下来的。”
说完,队官示意了一下左哨哨长,对方会意地忽然一摸头,夸张地闭上眼睛叫了一声,然后便软倒在草席上。
刘继业冷眼看着他们玩小伎俩,并不发话,一双眼睛却时刻观察着四周。
树丛后面,与五名护卫站在一起的敖正邦脸色铁青,只觉得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刘德,搜一搜那边。”刘继业指了指周围几个可疑的地方,身后的刘德领命后便带着一干护卫走了过去。
队官一见此,有些着急,心想是不是长官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急忙在刘继业耳边解释道:“协统长官,晚些时候卑职必有孝敬、孝敬!保准您满意啊~”
“你是在向上官行贿?”
队官脸色终于变了,似乎也明白了对方不吃自己这一套,阴沉道:“不敢不敢……只是卑职劝长官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
“是么……”刘继业看着表情有点狰狞的队官,忽然笑了出来。
“你们在军营内聚众吸食鸦片,按新军军规,是要军棍三十、革职拿问的!”
“长官可有证据!?”队官破口狡辩。
“你想要什么证据,我便给你什么证据。”刘继业说出一番让众人没有明白的话。
此时刘德等人在周围搜了搜,没能发现烟具,赶回来报道。
“不必找了。”刘继业挥了挥手让刘德靠近,直接指向队官和其身后的同党道:“这几人严重违反军纪军法,吸食鸦片,给我立即拿下!”
刘德领命后立即便带着几个护卫上前要拿人,队官退后半步大叫道:“证据呢!?证据呢!!!?”
“你的焦黄的手就是证据!”
队官低头一看,指尖因为长期触碰烟,已经被熏得焦黄,洗都洗不掉。
情急之下,刘德等人已经上前拿出绳子将他捆住,而剩下三人中,其中二人面露死灰色地站在原地,但是那个之前躺在草席上的左哨哨长却一下子跳了起来,拼命逃跑了!
被刘德摁住,队官依然不停地挣扎,嚎叫道:“刘某人,你管不到我等头上!!!”
刘继业上前两步,站到其旁边,从怀中拿出那把左轮手枪,瞄准着逃跑者的背影,同时嘴中说道:“难道你们的熬标统也管不得你?”
话音刚落,扳机就被扣下……
‘砰!’
枪响,人倒。
队官愣住了,几个没有逃跑的军官愣住了,就连敖正邦也愣住了。
刘继业将手枪收回枪匣,拍了拍敖正邦的肩膀低声道:“畏罪潜逃,所以杀了。这样,以后子瞻的军令应该无人敢违背了。”
“这样……好么?”敖正邦没想到刘继业的手法如此激烈,甚至将逃跑者处决,心中感到非常震惊。
“犯了军纪,就要受到军纪惩罚!而拒捕潜逃者,为避免其逃离,只能开枪阻拦……至于枪子打着了其要害,也只能怪他命不好。”说了这些,刘继业又道:“我知道子瞻你担心什么,没事!此事你只管负责整合第三十三标,上面的事情我来负责。须知……我与督抚大人还是能说的上话的。只要占住大义,问题就不是太大。”
敖正邦听后心中一阵感动,只觉得对方是为了让自己才会下的手,心中平白生出愧疚的心思,握着刘继业手道:“今日我才知道文鹿的仗义!以后凡有任何需要我敖正邦做的,虽九死也不辞!”
“你我兄弟一场,不需如此!”刘继业哈哈笑道,又低声吩咐一句道:“趁此机会,子瞻可结合演练之糟糕表现而将几个疏于管理……比如这三营的管带,一并罢去。”
见识了刘继业的手段后,敖正邦也对自己有了不少信心,他用力点头道:“明白了!”
虽然这几个旧军官是端方塞入第三十三标的,但是一来刘继业本人与端方的关系也很紧密。二来,刘继业也确实抓住了军法和军纪,占着理。三来,射杀的人是职位最低的哨长而非队官,端方犯不着为了一个小兵而与手下大将闹别扭……最后,就是刘继业知道随着摄政王的上台,端方自己的官位都有些难保,不会有多少功夫或精力去管一件符合军法的小事情。
……………………
四个小时后,在刘继业处理完了震惊全标的第九队聚众吸毒事件后,第三十三标第一营内几个军官却在议论之前的事情。
“这次文鹿可是做了件好事啊……”一个军官如此感叹,第二队队官冷遹脸上露出了赞同的表情,附和道:“确实,我们早就看那几个人不顺眼,把伯先兄留下的第三营给弄得乌烟瘴气的!杀了、罢了实在是大快人心!”
这话却让与会的熊成基和柏文蔚不舒服,尤其是柏文蔚,他挥手制止了冷遹说下去,恨声道:“诸君莫忘了,此人便是逼走伯先兄的罪魁祸首,而且也拒绝参加我们的大起义……我看,此人八成已与满狗同流合污了!”
“无论如何,大家都要牢记,他刘继业与满狗一般,是我们岳王会的敌人!”
柏文蔚此言一出,无人再出声响。
。。。
第219章 烂熟于心()
看小说“”第二百十九章烂熟于心
擅自斩杀哨长,无论理由如何,在哪里都是大事情,。此刘继业在初步处理了一下后,便把剩下的事务全权交给了敖正邦,同时叫上协副张孝准让他帮助敖正邦,免得万一前者一时心软,弄出差错出来。
而刘继业自己,则第一时间赶赴第九镇司令部徐绍桢处解释。
得知刘继业居然亲手枪决了一个拒捕潜逃的哨长,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