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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金主任。”何隽戨看着金一昌的架式，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敬礼，退了出来。心里思忖着：金一昌是空军某动力研究所非常著名的专家学者，聪明到极点的人，应该能明白我要表达的全部意思吧。
其实，何隽戨只是按照老校长的指令，作了下灵活发挥，他哪里知道什么绝密计划，他只知道学校里各种人才培养方案、项目和计划比比皆是。
不过何隽戨此番自从接到来江城的命令，倒是真的做了很多功课，花了不少功夫研究每个重点考生的各项背景资料，特别是他了解到穆天宇、穆沧海父子俩的不少传说，也让他着实吃惊不小。
穆天宇从小就生活在省武警消防总队大院，家与总队的大操场之间只有一条马路，从小就耳濡目染着部队的全部生活。
重点是，穆天宇好像就是为当兵而生，他天生对军训有非常的偏好，经常自己去军营按照爸爸的指点参加训练，甚至还带着好朋友金晨和几个同学一起去操场上与战士们比拚。
可是，自从何隽戨见了穆天宇，心里总觉得资料是不是有误，那穆天宇是还不错，真的很帅，但说那是军人气质，恐怕还不如说是明星偶像气质更合适。
记得在武警总部文献资料馆，江城消防的卷宗，调阅率最高：“柯主任，能不能让我插个队，我可是马上要去江城招生，不熟悉情况怎么打仗啊？”
“能到这里调阅资料的，每个人肯定都有非同寻常的理由，还是登记排队吧。”
“不是，我可是属于前线急需，拜托柯主任通融一下！”
“真的要去江城一线？”
“当然，我哪敢给柯主任虚报军情。”
“那好吧，就通融一次。”
柯主任在电脑上设置了一下优先级，说：“等着吧，资料很快就会还回来。”
“柯主任，”何隽戨脑袋里突然灵光闪现般，向这位资深档案资料管理员问道：“为什么江城消防资料调阅率最高？”
“还不是越来越邪乎的军中传说给弄的。”
“是吗！”
何隽戨仔细翻阅着一大堆卷宗，发现很多关于穆沧海的内容，这个陆军侦察兵出身的消防支队长，那才是真的牛B，什么“内外兼修、学富五车、战功赫赫、业绩辉煌、……”让何隽戨越看越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且，穆沧海他本身就是一个传奇。他参加过很多次国内和世界消防专业大赛，也参加过很多次国内外军队和警察大赛，获得冠军和第一名无数，每次都为所在部队、为省武警消防总队、为省公安厅、为国家争得荣誉。因此，他自然成了一直在军队和警界传说中的黄金战将。
“原来部队现在传说中的黄金战将，正是江城的穆沧海。”何隽戨像是悟出道理，但柯主任却突然在身边弯腰对他说：“不只是真功夫，还有军人的天赋。”
说着，柯主任拿出一个卷宗，翻开内中一页，放在何隽戨面前：“看看吧，我想这才是你最想要的情报。”
原来，资料上真的还有关于穆沧海儿子的资料，甚至还有包括和穆天宇一起接受父亲训练的同学金晨的资料。
说到金晨，何隽戨倒觉得比较更清楚一些，不像那个穆天宇难以捉摸。金晨的爸爸是空军某动力研究所的专家、主任，这个研究所就位于江城的汉正街靠江边一端。
第5章 外媒影响（）
穆天宇和金晨这俩小子，因为都是部队子弟，两个部队大院几乎紧挨着，大院内部甚至还有个直通的小门，因此这俩孩子每天来往非常方便，从小就一起玩儿大的，那彼此之间自然总是形影不离、是最铁的那种哥们儿。
当然，穆天宇和金晨也同大多男孩子一样，从小就迷恋于各种军事题材的期刊杂志、书籍、影视和网络舶来的世界各地的军事动态。不管是什么军体拳、擒敌操，还是社会上的空手道、跆拳道训练班，以及学校里的体育课和中国武术，他们都能练得有模有样。甚至滑板、跑酷运动，他们也都涉猎过。加上穆沧海对他们专门量身定制的培养训练，使得他们上初中那会儿，就已经能完成很多远远超过消防火警普通标准的高难训练科目了。
包括金晨的爸爸金一昌，好像也特别支持儿子，省消防总队每年举办的冬令营、夏令营什么的，他都支持儿子去参加，还经常有意创造条件让他们一起去参加军事训练，了解军事科技知识，甚至激励他们经常搞搞“大比武”。起初，大家都以为这些孩子的家长主要是为了孩子们强身健体。
但逐渐地，人们就发现，穆天宇他们这些部队大院里成长的孩子，骨子里透着超越自己的超强军事潜能。
穆天宇曾问过父亲：“爸，你不是当过侦察兵么，干吗转行当消防火警啦？”开始穆沧海总是简单地回答：“军人嘛，服从命令是天职。”
后来，穆沧海见儿子懂事了长大了，就不失时机地告诉他，“中国的消防部队绝不是简单地救救火。这支经过几次变革，演化成了现在这样既是军队又是警察的部队，它实际上是一种特殊部队。除了灭火救灾，还担负着很多特殊任务，比如抗震救灾，比如重大事故救援，比如突发事件处理，比如抢险和社会救助，有时甚至还参与“特警”的反恐、制暴等任务。”
“特警”？穆天宇和他的小伙伴金晨，在以前是绝对不能相信的：“不是有专门的公安特警和武警特警吗？还有解放军特种部队呢！怎么会与消防火警有联系呢？”
“的确，在中国就是这样，没有什么不可能。”穆沧海厉声道：“专门特警贵在‘专’，比较来说，公安特警见长于防暴和反恐，是‘民’而不是‘兵’；解放军中的特种部队和武警特警除了防暴和反恐，主要是侦察和特殊作战能力，无疑属于军队系列。只有消防火警，即是‘民’也是‘兵’，可以完成很多特警都无法完成的特殊任务。”
“不是消防部队可能转业到地方么，那不就也是‘民’了吗？所以呢？那又怎样！”穆天宇当然习惯于要更有说服力的解释。
“怎样？消防部队转不转业，不是我关心的事儿，军人不管到哪，一切行动都要听从党的指挥；再说，我坚信中国现在的国情特别需要消防火警这样的‘特殊警察’部队，军队再怎么改革，也不会把消防部队转业到地方。”
穆天宇看父亲有点儿不高兴，没敢继续说什么。
直到穆天宇他们偶然在《简氏防务周刊》中看到外国军事专业媒体对中国消防部队的关注与评价，其中还提到了父亲的许多他从来不知道的英雄事迹，才让他们真正信服了穆沧海的说法。比如抗震救灾中，穆沧海率领的救援大队在7小时内，长驱近千公里，最先到达震灾中心地区，机动性、应变力、战斗力都远远超过了军队、警察和其他武警，甚至包括空军；在那次救灾中，当然地是穆沧海率领的救援大队救出的灾民人数最多，是其他所有救援团队总和的2倍，那简直就成了世界军史中的一种神话传说。又比如，在多起反恐任务中，各种特警和特战部队经常会面对复杂的建筑或设施束手无策，而穆沧海却能率队多次化解危机，这又表现出了消防部队无可比拟的专业能力和个个身怀绝技的多面手本领。
特别是外媒结合分析、介绍穆沧海，对军事人才潜能分级认定机制的报道，在中国军队中引发了不小的轰动，很快形成了更传奇的传说。穆沧海的恩师杨建军中将，则从更高层次上预计到了对军事潜能人才研究的意义。他最先向中央军委提出了报告，指出：随着中国军队越来越多地参与国际事务，有关军事人才潜能的传说，不得不引起中国高层和军事专家、学者们的注意。
在中央军委专门举行的听证会上，杨建军介绍说：“国际上，流行的一种跨兵种、跨行业对军人个人的实际潜能，通过超级系统实验和计算机仿真技术，进行科学评级、分类，并规划军事人才培养、任用机制，打乱了国家内部军队的编制、职务和军衔界限。对军人个体（单兵）实行直接认定排序的做法，固然在中国目前还不能登上大雅之堂，但是……”
他环顾一下在座的将军和中央领导们，说道：“但是，由于这种机制可以方便集中军事潜力，有利于培养和发挥特殊军事人才的作用，并可以有效地用于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而已成了各国军事研究的重要课题，我国军事学术界虽也适时开始了有关研究工作，但差距还是很大。”
杨建军又一口气介绍了许多国内外新情况，并举例说道：“外媒的很多涉及中国的具体报道，目前已在部队中形成了‘传说’，并且发酵。穆沧海是公认的具有YG阶（yellowgold耶鲁勾德）潜能的黄金战将，而他的儿子穆天宇小小年纪就已达到CC阶（cuprum赛恩秋坡）水平，穆天宇的同学金晨则是BI阶（blueiron布鲁艾恩）。传说中是这么描述‘潜能七等级’大致类别的：人的潜能水平只有达到GS阶（greensilver格林叟沃）以上，就能自我感知到潜能的存在，并逐渐达到能控制潜能的发挥。因而，只有那些GS阶及以上水平的军人，才能称为战将（段位）；而CC阶及以下能力的军人，只能称为斗士（段位）；如果连等级都够不上的军人，则很难成为优秀的职业军人。”
第6章 研究立项（）
此时在座的领导有人举手示意，杨建军立即停住发言：“请首长指示。”
军委的领导们都看向那个首长，他慢慢地打开麦克，并用手敲了敲，说道：“听说杨老将军提到的那个穆沧海，早已经调到消防部队去了。也就是说，目前的军队改革，虽中央还没有定论，但我是支持消防部队转业归属到地方的。那些类似玄幻的东西，意义就不是很大吧？”
“还没有定论的东西，可以不讨论，还是请杨老师继续。”主持听证的首长打断那位领导的发言，让杨建军继续。
“是的，令人惊讶的是，这些类似玄幻的传说，久而久之已成了很多有追求的军人心里秘而不宣、约定俗成的东西，也成了追求个人潜能发展的职业军人标尺。我在这里的建议是，对传说我们不禁不传不置可否，但在全军可以立即进行立项布点，启动有中国特色的军事人才潜能研究与开发计划。”
然后又有领导举手提问：“将军同志，听说你们学校是唯一设立有消防院系的军校，我能顺便听听您对消防部队的看法吗？”
“目前，”杨建军思索着答道：“特别是外媒，关于‘中国消防部队完全颠覆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老旧治军观念’的报道，”杨建军说到这里，又环顾了一下在座的中央军委首长们，他想说：对于和平环境为主流的条件下，能养兵千日用兵千日才是最合理的治军理念。话到嘴边，却改口说：“表明外军对新国际形势下的军事理念的改变，中国可以批判性的吸取经验教训，请中央军委审核批准我们的人才潜能项目开发计划。”
何隽戨当然不知道杨将军让他带话给金一昌的真正含义，但他灵机一动地对金一昌传达，着实把金一昌吓了一跳，还以为何隽戨真的是带着秘密任务来招生的，这也使他真的开始审慎儿子报考大学的问题。
在中国，报考大学可不是以个人兴趣爱好为主，而是以就业和体面为首要考虑的事情。现在金一昌接到了建立军事潜能人才研究项目的正式命令，他开始改变对高考的传统看法，他思考着是不是真的应该让儿子上军校。因为儿子的确从小就是军迷，也具有职业军人的所有素质。是像我这样成了著名学者之后再入伍，虽然特授了军衔，但事实上成为了文职军事科研人员，还是让他直接上军校，不走或少走弯路，迅速成为职业军人？他开始纠结起来。
就在何隽戨赶赴江城的时候，中央正式批准了杨建军他们的计划报告，下达了将全军已布点进行的军事潜能人才研究项目，进行整合纳入国家系统工程计划的任务，并且这项计划就按杨建军建议的，正式命名为“江城计划”，由杨将军牵头，直接受中央最高层领导。对纳入该项系统工程计划的人员，可在全国、全军不受军衔、军职、年限、兵种、官职等任何限制，进行统筹调动，以利于带出一批特殊人才。
因此，杨建军特别看重此次何隽戨的招生工作，他心里已经明确，军委和中央虽然目前还没有决定要转业消防部队，退一万步说，即使定下来了，“江城计划”也一样能从地方调动所需的人才。那么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