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磊痰木睿簧钕拢腔岷敛挥淘サ某磐回实娜寺砥巳ァ
现在他们的伤已渐渐痊愈,一切都在好转,伤兵营里的伤兵们大致也恢复了,有的落下了终身残疾,却也每天笑得开怀,每天瘸着腿大营里到处溜达,享受朔方郡的将士们对自己的肃然敬意,脸上满满的成就感,这些残疾的伤兵心里都很清楚,虽然落下了终身的不便,但大隋的皇帝陛下不会亏待他们,对他们而言,身上的残疾就是他们的军功章,前半生为大隋社稷豁出了命,后半生便心安理得享受朝廷和百姓的供奉,天经地义的事。
他们是幸运的!因为还有很多隋军没有幸存下来,己经战殒沙场了。
浴血拼杀的情景又浮现在韩世湂眼前,令他激动不已,眼里含着热泪。
今天是个好日子,是回凉洲的好日子,更是一个让人怀旧的日子,不少与韩世湂他们一起冲杀的将士们,已经泉下作古了,可是,剩下的人不可能忘得掉,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们!
“公子,该出发了!”韩豹也是激动难已,眼里含着热泪。
韩世湂轻轻点头,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策马来到阵前,大声训话:“弟兄们,自从西突厥十万人马来犯,我们在这里浴血拼杀,抛头颅、洒热血,不计生死,一往无前;可是我们打败了他们!我们是大隋的好男儿!我们无愧于华夏的子孙!”
“隋军威军!”冲天的战号响起,震得空中的雪花乱舞。
“今天,是我们回家的日子,是我们接受家乡父老称赞的好日子!但是我们自豪,因为这是我们该得的!”韩世湂的声音很是尖细了,又道:“因为这些功劳,是我们用性命拼出来的,是用鲜血浇铸出来的!”
“大隋万岁!”将士们齐声呐喊!
“大隋万岁”前来送别的朔方郡一带的百姓,也是大声呐喊!
吼声久久不绝,良久方息,韩世湂猛的拔出腰刀,朝着南方一指,仿佛在指挥千军万马冲杀一般,气势威猛道:“将士们!我们回家!”
“隆隆!”二千多隋军朝南开去,溅起大片大片的雪花,格外壮观!
“隋军威武”。送别朔方郡的百姓也是齐声欢呼,吼着隋军的战号。
韩世湂的大军所到之处,百姓欢呼声四起,百姓饮泣难言,边关上之所以能有如此宁静,明年不用担心在突厥的滋扰,这是自家的隋军打出来的!
百姓对他们是千般感激,万分感谢。
百姓是送了一程又一程,送了数十里仍是不忍分别,实在没办法,韩世湂他们只好再三相劝,百姓这才洒泪而别,回朔方郡而去。
漫长的行路,无聊而枯燥,回时却与来时不一样,有过一同面对生死的血战经历,队伍里的气氛热烈了许多,每个人带着轻松的笑容,并骑走在一起,畅想着回到凉洲后的生活。
队伍里的很多人回去后,确定会卸甲归田,有的因为年纪,有的因为残疾。
此刻大家畅想的,是归田后的安逸生活,朝廷赐一二十亩良田,攒下几年的辛苦钱买一头耕牛,盖一栋不大不小刚够一家人生活的房子,最后再娶一个不漂亮却贤惠的婆姨……。
人心的要求,其实并不大,有一种境界叫刚好够了,懂得这种境界的人,要么从生死边缘蹚过无数回,看淡了世情贫富的老人,要么是天性无欲无争的平凡人。
然而,许多高高在上的那些权贵却不懂,拥有的东西越多,越不懂什么叫“刚好够了”。
队伍里的讨论声很热烈,说到未来不用刀口舔血的平凡日子,老兵们纷纷笑开了颜,就连那些残疾的凉洲将士,眼中也露出了期待憧憬,他们残了,但并没有废掉,只要日子有奔头,缺只胳膊少条腿,日子还是一样能过得充实。
韩世湂静静听着老兵们的高声谈笑,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其实,他们所谈论的东西,也是他期待的,甚至于,他在老兵们身上学到了更多。
一声高亢清亮的嗓音,很突兀地从人群里绽开,声音如利箭刺破苍穹,直透云霄。
“山尖尖儿上那个槐槐儿高,窝窝儿里那个婆姨俏……”原汁原味的关中秦腔,沙哑的嗓子透出一股深深的沧桑和不羁味道,听得韩世湂等人,都是情不自禁扭头望去。
只见那人骑着马,跟在韩虎身后,他是一脸老相,一脸憨厚,耷拉着肩膀,像个耕了一天地累坏了的老农,可嘴里发出的嘹亮秦腔的每一个字符音节,都像一个个活泼的精灵在半空中跳舞。
韩世湂笑着朝那个曾任招了招手,曾任也是嘿嘿一笑,抬袖很不讲究地抹了一把鼻子,脚下踢了马的腹部几下,很快与韩世湂并骑而行。
“曾火长,在这段吐间里,多亏有你保护我,回凉洲后,我们韩家必有重谢。”
韩世湂认识曾任,也是因为,在那薛廷陀部的大营里,在这之前,曾任只是左武卫大营里,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火长,一个扔在人群里泛不起半点浪花的寻常老兵,这样的老兵在大营里比比皆是。
曾任貌不出众,甚至可以说有点丑陋,年纪已五十岁,按说战阵经验已十分老练,却仍只当了个火长,像一个昏昏噩噩在军营里混日子的老兵油子。
换了以前的韩世湂,无论如何也不会注意到,这样的一个平凡得没有任何出彩的老兵。
可是,就是这样一位平凡的老兵,在紧要关头却豁出了性命,在大营里的时候,勇敢地往前踏出了一步,像只不自量力的老牛,将飞向韩世湂的一根长箭,毫不犹豫地用身体接下,将韩世湂死死护在身后,也正因为有了他的挺身而出,韩世湂才能毫发无伤,带人全身而退。
不夸张的说,曾任是韩世湂的恩人,也是韩家的恩人。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本章完)
第24章 出发回家二()
韩世湂特意找到偏将叶光,从他那里将曾任要了过来,当作自己的亲卫。
亲卫是主将最信任的人,能够毫无怀疑地托付以家小性命,反过来说,亲卫也是主将的死士,任何时候都会毫不犹豫为主将挡刀挡箭的人,不仅要有丰富的厮杀搏击经验,还要有一颗忠贞无二的忠心,这样的人不容易找,找到了,就是自己的第二条命。
韩世湂的运气不错,他知道在他面前的老头,是一个值得托付生死的人,这样的人一定要留住,哪怕他年纪大了,体力弱了,可他仍是未来韩家的一面屏障。
“回凉洲后,直接韩家,我家那还有一个院子送你了,再给你每月一贯钱,想娶婆姨了,我们韩家给你出聘礼,没有子女,韩家给你养老送终,想要什么尽管跟我家开口。”韩世湂向曾任做出了承诺。
曾任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咧嘴笑道:“将军莫客气,折煞老汉了,成、老汉以后就住韩家了,老汉大半辈子活在刀光血影里,老汉没别的长处,就只有一门杀人的手艺,只要将军不嫌弃,老汉以后就是韩家的庄户,背靠韩家的大树安度晚年,日后若有外人对韩家不利,老汉虽老,手里的刀把子,却也不含糊。”
韩世湂大笑,适时改了口,道:“好,能得大叔你,也是韩家一桩幸事,以后大家是自己人,莫再这般客套了。”
曾任急忙惶恐地道:“将军……不,少郎君以后,以后直呼小人老任即可……”
韩世湂犹豫了一下,试着叫了一声“老任!”。
曾任转忧为喜,非常痛快地“哎”了一声,神情高兴得如同喜当爹。
韩虎跟韩豹跟在自家公子的后面,见自家的公子,得一忠心家将,也是替他高兴。
…………
凉洲城,东城门。
北方已经是冰天雪地,而凉洲城并未银装素裹,只是严风吹来,冷意十足,天空飘着乌云,预示着冬季即将到来。
进出城门的百姓络绎不绝,人挨人,肩摩肩,踵碰踵,车水马龙,头尾相衔,一派热闹景象。
此刻的凉洲总管府内。
“家主,有人来访”。韩忠未进来禀报。
此时的韩忠不再是冷着一张脸,而是一脸的笑容,自家的少爷,这个计谋跟这一仗,太长大隋君臣心气了,他这个韩擒虎的心腹,就更别说了,格外荣耀,仿佛那是他打的似的。
“不见!”韩擒虎想也没有想,便一口回绝了。
“家主,这人你一定得见。”韩忠略一迟疑,提醒一句。
“谁呀?”韩擒虎语气有些不善了。
“是右武卫大将军,宇文述!”韩忠愣怔了一下,这才禀报。
“宇文述!”韩擒虎仿佛火烧了屁股一般,差点跳起来,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消失不见了,一双虎目中厉芒暴射,身上的气势放开,宛如一头远古凶兽,大声吼起来:“他来做什么?我们左武卫大军都赢了,他才带人到来,我韩擒虎吃得香,睡得沉,身板结实着呢!还死不了!”
气势威猛不凡,指挥千军万马冲杀的韩大将军复活了,很是骇人。
韩夫人杨雪给他一吓,手中的绢帛落了下来。
韩擒虎与宇文述之间是死仇,不死不休,平定陈朝时,韩擒虎手中兵少,虽是宇文述让他驰援外围,韩擒虎却是不遵将今,只带五百虎卫,就攻下了陈朝的都城。
这事,宇文述是怀恨在心,一心要给韩擒虎好看,这些年来,一有机会给韩擒虎下绊子。
宇文述这个死仇,他竟然上门了,登门拜访,韩擒虎大出意外,哪能不怒火万丈。
“家主!见还是不见?”韩忠提醒一句。
韩擒虎并没有说话,而是大步一迈,蹬蹬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中,就去得远了,他这是怒了,怒气冲冲的去见宇文述。
一到厅堂,只见宇文述一身的将服,随他而来的是三个文士和五个将军。
九个人傻傻的座着着,连个座位都没有。更别说茶水了,宇文述是大隋的权臣,一个权势熏天的人物,走到哪里都是待为上宾,就是杨坚也得让他三分。
可是到了韩擒虎这里,连杯茶水都没有,说出去肯定是一大奇闻。
放眼大隋王朝,也只有韩擒虎敢对如此对待他,韩忠是韩擒虎的心腹,对宇文述一行人也很是痛恨,给他送上茶水,那就是怪事了。
三个文士的眉头微皱,这也太无礼了,反观宇文述,却跟没事似的,脸上带着笑容。
一见韩擒虎进来,宇文述跨前数步,一抱拳道:“韩兄,别来无恙啊!”
韩擒虎怒容满面,略一拱手:“韩擒虎见过大人,大人驾临,不知道有何贵干?要是某没有记错,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既没有派人奉茶的意思,话中还颇有不忿,有撵客之意!此人无礼之极!
宇文述长这么大,还没有几人,能给过他如此难堪?三个文士眉头拧得更紧了,宇文述一旦发怒,即使韩擒虎位高权重,也不会好受。
可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宇文述不仅不怒,反倒是笑容依旧:“韩兄,不管怎么说,我们当年一起与交战过,即使没有交情,你也不致于一见面就撵我走?”
韩擒虎却是不为所动,仍是冷冷的道:“有话就说,没事请便!”
宇文述笑容一敛,一脸肃穆:“我今日前来,不为其他,只为向韩兄恭贺,令郎智退突厥十万大军,大长我隋朝志气,顿时心中欢喜,特来道贺。”
宇文述来道贺,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的是没安好心,韩擒虎也是不信,“哼”的一声,算是回答。
宇文述接着又道:“你一定以为本将军,巴不得你儿子兵败,而且还是死了最好,是不是?说实话!一开始,我就是这么想的!你的跟头跌得越痛,我就越欢喜。”宇文述也还真是够光棍的,实话实说了。
韩擒虎头一昂,胸一挺,很是自豪的道:“我儿的计策跟统兵方法,都很见成效,宇文述你失望了吧?”
“不!”宇文述右手用力一挥,笑容重上脸庞:“我不仅没有失望,反是欢喜!尤其是你的儿子,不计生死,明知只带三千人,还与突厥一个五万人的大部落打野战,胜算不多,而为了大局,仍是统兵直奔而去,那是准备用性命来换取数年的安宁,如此气慨,我心中只有对他的钦佩之情!”
宇文述没有说谎,这是事实,说得很是诚恳。
韩擒虎对宇文述这个人,他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骄横,却也是一条汉子,他如此说,那就是真的如此想了。
韩擒虎大是诧异,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