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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师御驾亲征,与达头决一雌雄…!”
······
“嘭——嚓嚓…!”
惊雷滚滚,闪电如龙,巍巍磅礴的古都长安,亦在此隆隆天威的震慑之下,颤抖。
今夜,对长安城的许多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窦氏家族的窦荣定,便是其中一个。
此时他的房里并未点灯,偶尔撕裂夜幕的闪电,也是将他们脸色映得十分难看。
他这窦姓,说起来也是正经的汉家人。
早在汉朝之时,窦姓分为清河观津窦姓和扶风平陵窦姓,涌现出不少知名的大人物。
西汉年间,汉文帝刘恒的老婆,就是清河观津窦姓人,也就是汉武帝的奶奶,窦太后,窦太后的哥哥窦长君早死,其子窦彭祖是汉武帝的南皮侯;而窦太后的弟弟窦少君则被封为章武侯,而窦少君的侄子,也就是汉武帝极为有名的魏其侯,窦婴。
东汉时,扶风平陵窦姓有名臣窦融。
窦融的曾孙女,是东汉桓帝皇后,而这位窦皇后的老爹,就是当时的大将军窦武。
时曹节等宦官为祸,窦武以外戚身份,联合当朝士族,准备诛杀宦官,不幸走漏消息,窦武也是因此而被诛杀,而窦氏族人则流落塞外,也就是纥豆陵氏的祖先。之所以将窦姓改为纥豆陵,是因为拓跋力微的威胁,不得已而变成了纥豆陵胡姓。
等到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命塞外胡人定居河洛后,纥豆陵才又恢复了祖先窦姓。
这窦荣定,也是纥豆陵窦姓三祖房中,窦善的儿子,他自幼就和杨坚交好,在西魏文帝时,为千牛备身,北周时因功而被封为前将军。
窦荣定的老婆,就是隋文帝杨坚的姐姐,所以当隋文帝杨坚,篡夺北周的时候,窦荣定的支持了杨坚。
想当年,纥豆陵回归时,一共有着五个兄弟。
老三窦岳、老四窦善、老五窦炽,都是留下了赫赫战功,故而后世习惯姓称呼,纥豆陵氏为窦姓三祖房。
窦岳的儿子,就是隋朝神武公窦毅,而窦毅的女儿更为有名,嫁给了唐高祖李渊,也就是后世所称的【太穆皇后】。当然了,此时窦家最著名的,就是窦荣定这一支。
而窦荣定与隋文帝杨坚故交于少年,跟随隋文帝已有近三十年了,可是今日,唯有今日,隋文帝杨坚,几乎是当众打了他和独孤回的脸。
窦荣定的脑海里,时时回映着傍晚廷议之时发生的一幕幕,因为就是隋文帝杨坚,这简短平常的一句话,就像是一匕利刃,直直插进了他的心中。
(本章完)
第498章 父子密议()
其实窦荣定的想法,隋文帝杨坚也是心知肚明,因为在窦荣定的思想里,一切都是以隋文帝杨坚,为基础与核心的,总的来说,窦荣定对隋文帝杨坚的忠诚与拥护,绝对是不容怀疑,因为他们窦家的一切,都是隋文帝杨坚赏赐的。
可是今天廷议之时,隋文帝杨坚,不止一次的指桑骂槐,暗喻满朝文武,都忘了自己的本份与能耐,这对他窦荣定来说,无疑就是一记晴天霹雳似的警钟!
因为没有哪个帝王,尤其是隋文帝杨坚这种、集霸气与能耐与一身的英主,会容易自己的朝堂之内,出现一个权倾朝野架空帝王的一帮权臣!
可是当下的境况,恰恰就是,以窦荣定与独孤回为首的关陇集团,已经牢牢掌握了朝堂的话语之权,哪怕是带兵在外的武将,也是要处处掣肘,受到他们的遏制,战死在草原上的韩擒虎,便是这个权力较量局面,失衡下的悲剧产物!
假如不是这些关陇集团,掌握朝堂的大权,而是依旧由隋文帝杨坚执领朝纲,那么他早年定下的大计,就会按部就班的实施,如此,也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被动的局面,和悲惨耻辱的结果!
可以说,今天,隋文帝杨坚在祭奠完韩擒虎之后,把一部份悲愤的怒火,直接撒在了以窦荣定与独孤回…,这些个间接的凶手的身上!
“嘭—嚓!嚓!”又是一记惊雷闪电,窦荣定颇感寒意的浑身轻轻一颤,身仿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正要起身去关窗,没有想到,那门被己被敲响。
“父亲可曾睡下?”来人正是他的儿子,窦抗。
“进来罢…!”
窦抗虽是文士打扮,宽袖大袍,衣带飞扬,可是他的体型却很魁梧壮硕,透着一股子豪壮之风。
只见进来,掩好门之后,恭恭敬敬在他父亲的对面跪坐而下,俯身行大礼。
窦荣定此时正有些情绪低落,心烦意乱,于是冷冷说道:“你来有何事…?。”
窦抗闻言,小心翼翼的说道:“父亲,今日朝会发生的事情,孩儿都知道了,孩儿寻思了半宿,左右便是睡不着,因此…,来与父亲说说…。”
窦荣定眉梢一拧,不耐烦的打断道:“你想说什么?不要绕弯子,单刀直入吧…!”
窦抗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拱手道:“孩儿的意思是,孩儿在长安,左右便是无所作为,何不去到凉州拼搏一番?一来斩获军工光耀门楣,二来,也可见机行事啊…!”
窦荣定余怒未消,高声喝道:“你猜杨素、高颖他们,会不会把你扔到阵前,像猪狗一般,被那些突厥人宰杀了事…?”
窦抗连忙否决道:“不会、不会!肯定不会!伸手不打笑脸人,再怎么说,我也是关陇中人,是父亲您的儿子啊!而且,现在陛下对于父亲,在朝中的事,也是相当的不满,借此机会,不也正好消除陛下对父亲的隔阂么?如此一举多得,父亲您要三思啊…!”
这最后的两句话,才算是说到了窦荣定的心里去。
的确,在窦荣定的脑海里,没有任何东西、任何,能比得他与隋文帝杨坚的关系,因为他们这关系,曾经融洽到了极致,可是现在,现在他们这关系,出现了一点裂痕,这不得不让窦荣定坐立不安诚惶诚恐。
假如正依了窦抗所言,他窦荣定送出嫡长子,到凉州前线效力,岂不论能不能斩获军工,最起码也能表明,他窦荣定就算一时政见出左,但随时可以回心转意,仍旧是坚定的、一心一意在跟着隋文帝的步伐走!
这不就对了?“明日,随为父进宫面圣!”
······
半个月后,凉洲玉门关内,滚滚黄沙,西风如狂。
韩世谔他们所在的中路隋军,也都是戎马披挂盔顶白孝,全都赶到了凉洲,韩世谔带一队亲卫近卫,行走在巨大的校场之中,至于韩世谔的那面韩字将旗,择是在鼓鼓生风猎猎飞扬。
正当众人忙碌之时,城门吏忽然来报,说在逃难的汉人商队中,抓到了几名突厥的奸细!盘问之下,奸细称说是西突厥可汗,特派凉州面见隋军的使者,有万分重要的事务交涉!
韩世谔他们这些凉州将领们,一听到突厥可汉,这四个字的时候,就已是怒发冲冠了,韩豹更是三尸神炸跳,当场就拔出刀来,二话不说就往外冲!
“站住,你想干什么…?”韩世谔低喝一声,韩豹的双脚,就像在地生了根一样死死定住。
韩豹猛然转身,只见他的双眼通红,已如杀神,咬牙道:“将军,仇人就在眼前,你为何拦我…?”
众人一并将眼神,纷纷对向韩隋谔,或迷茫不解或摩拳擦掌,反正没有一个,还能保持情绪的稳定。
韩世谔从大椅站起来,走到堂中,站在韩豹的面前,略微仰头,看着这个比他还要高大半头的巨汉,说道:“大豹哥!你心中的仇恨与悲愤,难道还能胜过我吗…?”
“那你还…!”韩豹大叫了三个字,蓦然觉得不妥,生生的打住,闷哼一声转过头去。
这时杨义臣也是走了出来,说道:“韩豹将军,诸位将军,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韩将军比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想报仇血恨,但是,你们可曾见过仇人送门来,任凭他人砍头报仇的…?”
几个人都是小声附合道:“将军说得是…!”
杨义臣此时又道:“再者说了,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有怒火有怨气,须得战场找他们去清算,这样去杀一个自己门来的使者,算得什么本事什么出息?岂看那突厥蛮子说些什么话,再作区处不迟!”
韩豹闻言,只能气鼓鼓的退了下去,双手叉在胸前,一对眼睛死死盯着帐中的桌子,眼神仍是通红通红的。
众人此时也是纷纷平息下来,韩世谔不作多言,连忙带着他们走向了杨素的帅帐,杨素知晓之后,便是让人请进突厥来使。
不久后,便有三名突厥使者,呈品字步入,当先一个大汉年约四十出头,孔武有力眼睛湛亮,想必也是身经战阵的戎马之辈。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随从装扮的年轻人,都是只有二十来岁,倒像是汉人,两个随从每人胸前,都是抱着一个较大的黑布包,沉甸甸的。
(本章完)
第499章 合师凉洲()
虽然在场的隋军众将官们,都是被杨素说服,一时半会是不会造次与发怒,但是大家心里的怒火,肯定是一时挥之不去的,而现场的气氛,因而比较紧张和压抑,隐约可以感觉到杀机四溢。
而那三名突厥使者进来后,目不敢斜视大气不敢出,径直走到帐中弯腰而拜,当先那名突厥大汉,小心翼翼的说道:“在下毕勒,拜见大隋主帅!在下奉我汗之特命前来,奉两样珍贵物品给大帅,并请大帅商量一些重大国事…。”
顿时在城众人的眼光,都是落在了那两个大黑盒子,杨素此时面沉如水,眼神冷洌,很是泠淡的问道:“这什么物品…?”
那名突厥使者,闻言结巴了一下,眼睛骨碌碌的扫了一圈堂中众人,显然有点惶恐不安的说道:“此物便是…!”
此时在场众人的心中,已然都是猜到了七八分,已有几名凉州军的武将,躁动不安起来。
韩世谔的声音,也是响起,不过,出乎却是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清冷平静,只听他抢先问道:“你们手中的,是我父亲韩擒虎的骨灰么…?”
那名突厥使者,立马弯腰低头颤巍巍的回道:“回韩将军,正是令尊的…骨灰…。”
“什么…?”
韩豹猛的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冲了出来,吓得这三名突厥使者,立马失声大叫。
“放肆…!”杨素此时也是厉喝一声,堂中顿时寂静一片,看了一圈之后,杨素淡淡的命令道:“韩将军!你便收下骨灰吧…。”
突厥使者毕勒,此时丝毫不作掩饰的抹了一把额头冷汗,向韩世谔抚胸弯腰说道:“还请在下容禀!这两副骨灰盒里,一副装着令尊韩老将军,另一副装着的,就是那位韩虎将军,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为我族敬仰膜拜…!”
杨素的鼻子里,此时闷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语,说道:“打住!我们的时间,很是宝贵,没空跟你瞎扯淡,你说点有用的,你们的可汗派你来,不会只是送骨灰这么无聊?说吧,还有什么事情…。”
毕勒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从怀里拿出一份笺递出来,说道:“大隋主帅,这是敝国大元帅,阿史那度达将军的亲笔手信,还请细看…!”
杨素左右随侍的军士,也是将其取来,递到他的手中。
杨素此时用右手双指,夹着那笺扫了一眼,那信封的封面,嘴角一挑冷笑道:“阿史那度达将军?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想不到他的汉字,写得竟是这么漂亮…。”
“呃…!”毕勒愕然不解的,抬着看着杨素,此时的他是半惊半怕。
杨素也没有拆开观看,只是随手将信扔到桌面,说道:“请回复贵国可汗,与你们的度达大元帅,就说,我杨素与所有凉州军的将士,都是知道他的意思,知道该怎么做,你请他们放心,我们的那笔帐,是不会算到他的头上,我没那么糊涂,你下去吧…。”
毕勒闻言,很是喜出望外,连忙弯腰抚胸道:“主帅英明…!”
帐中的隋军众人听了,各自面露鄙夷与愤恨之色,因为毕勒这些话,说得有够冠冕堂皇,在他这言辞之下,都是藏不住一副小人嘴脸。
杨素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说道:“罢了,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来人,请贵使去馆驿歇息,好生伺候不得怠慢。待我修好信,托贵使回复可汗与大元帅…。”
此时这毕勒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施了一礼正准备走,可是他的眼神,却是不自觉的落在了杨素身前的帅桌之上,他不由得疑惑道:“主帅!就不先看一看我们大元帅,在信中说了什么…?”
“哈!哈!哈!”满堂的隋军众将,都是一片大笑。
那毕勒此时又惑又窘,好不尴尬,如今的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