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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高颎所为…。”
韩世谔也是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气,喃喃喃自语道:“这也太可怕了,杨勇或者高熲身边的亲信,也有投靠晋王的?那这样他们更是必败无疑了…!”
韩单此时颇为老练的冷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错,有此人的存在,以后杨勇或者是高颎的言行,若是有不慎,还可以继续拿来作把柄,所以高颎的危机,恐怕不是渡过,而是加重了,万一他和太子,或者是自己的子侄有些话说过了头,给此人密报陛下,下次就没这么容易过关了…。”
“王世积不是,已经死在那个皇甫孝谐的告密之上吗?皇甫孝谐同样没有任何的证据,只是因为怀恨在心去告原主人的状,王世积在那大牢之中,各种刑罚之下,有什么供词是得不到的?上次陛下杀王世积是给高颎看的,也是给其他朝臣们看的,至于那天陛下,重重地封赏了皇甫孝谐,这个卖主求荣的小人,则是为了给这些告密的人树个榜样,让他们看看现在卖主求荣的好处,自然就会有无耻之徒暗中告状,现在你明白了吗…?”
(本章完)
第643章 峰回路转一()
韩世谔此时也是无话可说,只剩一声长长的叹息。
韩世谔此时嘴角勾了勾,再次问道:“韩单,那现在杨勇和高熲的情况,又是如何…?”
韩单想了想之后,回答道道:“回少主!那高熲回了家之后,就是闭门不出,把自己左仆射的一切权限,都在半天之内,移交给了越国公杨素,而他本人,则是在东宫的后面,建了一个舍人村,躲进了村里的一处小草屋,每天穿布衣,吃粗茶淡饭,睡茅草铺,过上了苦行僧的生活,依我看来,他无非就是在演戏,不过似乎现在已经晚了…。”
说到此处,韩单又是继续说道:“这高颎为相多年,势力盘根错节,他的门生旧将遍天下,他很聪明,明知陛下和皇后要对他下手了,这时候千万不能主动拉人为自己说话,拉的人越多,陛下就越恨他…。”
“因为如果一个臣子的势力,可以强到拉上朝中文武,逼当今陛下收回成命的地步,那么他皇位的稳固,就成问题了,少主!你可别忘了,咱们的陛下自己,可就是从丞相的位置登基的…。”
韩世谔闻言之后,就是站起身来,负手背后,一边踱步一说边说道:“所以高颎这次,直接选择了放弃,示弱还能讨好皇后,就象以前的猫鬼案中,他手下留了情,这次皇后也算是投桃报李,放了他一马,对于高颎这样的人来说,只要留得青山在,只要他人还在这长安城中,就一定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而且!当今陛下,之所以没有直接把高颎,与他的家里人,全部赶尽杀绝,一是因为念了旧情,二是因为高颎势力实在太大,就靠这么一些牵强的罪名下杀手,肯定有人不服。所以这次罢了他的相,如果高熲再不识时务,还想着用自己的影响力来保杨勇,下次只怕陛下就要对他下杀手了…。”
韩单听了这话,也是叹了口气,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再次说道:“噢!对了!这一阵子,当今陛下的心情,已经非常不好,今天下午传来的消息,秦王杨俊,终于快要不行了,据说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了!陛下和皇后明天起驾去仁寿宫,而秦王应该也会被抬过去,算是他的父母,最后再陪他一程…!”
韩世谔惊得睁大了眼睛,连忙问道:“什么,就快要不行了吗…?”
······
第二天一早,隋文帝杨坚就和独孤伽罗一起,起驾去了仁寿宫,诏命被免了官的左卫大将军元旻,和右卫大将军元胄官复原职,戴罪立功,至于朝中诸事,则由越国公杨素领衔,集合重臣先议,然后在午后,快马送到仁寿宫,送隋文帝杨坚呈阅。
而太子的东宫卫士里,宿官以上的人,名册都从东宫,转到了兵部下面的各个卫府管辖,强壮矫健的军士,已经都被调走,换上一些老弱病残,担任着太子东宫的卫士。
此后的十天时间里,朝堂表面上一直风平浪静,无论是在朝的杨素和苏威,还是免官回家的高颎,都是没有任何的动静,直到十天之后,中毒已久,一直在仁寿宫苟延残喘的秦王杨俊,终于是解脱了,魂归天国,这又引发了一个新的风波。
那就是杨坚夫妇,因为自己儿子的死,而悲伤不已,隋文帝杨坚为此三天,都没有处理政务,而独孤皇后更是伤心得几天不饮不食。
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独孤皇后和自己的发小郑氏,都是一直没缓过劲来,她们的身体都变得非常差,虚弱不堪,成天咳嗽不止。
由于秦王杨俊的几个儿子,都是下毒的前秦王妃大崔氏所生,大隋王朝的群臣商议后认为,有汉朝栗姬和郭皇后的事例在先,这些罪人所生的儿子,都是是没资格主持葬礼的,因此最后居然是由秦王府的幕僚,主持了葬礼。
隋文帝杨坚与独孤伽罗亲临了秦王府,一直住到了杨俊下葬,在这次的葬礼上,杨俊的长女永丰郡主,痛哭流涕,不吃不喝。
不过,这杨俊还有一位忠心的属下王延,自从杨俊死后就绝食数日,下葬的当天,更是痛彻心肺,哭得当场吐血而亡,隋文帝杨坚也是感叹于他的忠诚,最终命令将其葬于杨俊的墓旁。
在这次的送葬过程中,隋文帝杨坚,又是下令把杨俊生前的,那些奢侈豪华的日常用品,全部都给烧掉,还拒绝了秦王府幕僚,要为秦王立碑的要求。
隋文帝杨坚在下葬仪式完成后,还专门对着参加葬礼的群臣,开口训诫道:“如果要留名,记载在史书里就足够了,哪用得着立碑刻字?如果子孙后代无法保住家业,那就算立了碑,到最后也会给人砸掉,白白成为人家的镇石而已…。”
当天晚上,隋文帝杨坚在秦王府上,做了场白喜事,宴请了所有来参加杨俊葬礼的官员,还特地把免官在家的高颎也请了来,受到秦王逝世的悲伤气氛的影响,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吃饭的心情,独孤伽罗更是不停地抹眼泪。
高颎近来之后,见到隋文帝杨坚之时,也是唏嘘不已,慨然流泪,而独孤伽罗对着他也是潸然泪下,相顾无言。
最后还是隋文帝杨坚,打破了这个气氛,对着高颎大声地说道:“是你辜负了朕,朕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是自作自受…。”
隋文帝杨坚,在训完高颎之后,又对着左右的近臣们,说道:“高颎服侍了朕这么多年,朕对待他胜过自己的近亲兄弟,即使不见他的面,他的面容也会一直在朕的面前晃,但是这次他免官回家,我就像是把他给遗忘了一样,再也想不起这个人,所以你们这些臣子,千万要引以为诫,朕离开了谁都能过,高颎朕都可以免官,别人更不在话下,所以你们千万别试图要挟朕,自认天下第一…。”
(本章完)
第644章 峰回路转二()
当夜宴会结束后,隋文帝杨坚和独孤皇后,又是回到了仁寿宫。
没过半个月,在高颎家里就有人密告隋文帝杨坚,说是高颎回家之后,就变的情绪低落,他的儿子高表仁,安慰他说道:当年司马懿被免官回家,最后装病不入朝,终于利用了对手的大意,而得到了天下,您今天也被免官,又怎么知道这不是洪福齐天的征兆呢…!
隋文帝杨坚,在听到这消息之后,顿时大怒,立即就把高颎抓了起来,交给内史府审问,过了几天后,审问的官员又是查出,曾有尼姑与和尚,对高颎说过,在开皇十七年和十八年,皇帝会有大难,十九年则躲不过去。
隋文帝杨坚,得了信息之后,连夜回了大兴宫,怒不可遏地再次召集了大朝会,在会上,他更是怒发冲冠的说道:“帝王受命于天,怎么是以力就能求得?孔子是至圣大儒,也是无法取得天下,高颎和他儿子谈话,自比宣帝司马懿,这又是何居心…!”
大理寺丞杨远,当即就请求,按照律法,应该将高颎跟他的一家人,全部斩首。
而隋文帝杨坚闻言,则是摇了摇头,说道:“朕前年已经斩了虞庆则,今年斩了王世积,要是现在再杀高颎的话,那么天下人,会怎么看朕…?”
于是隋文帝杨坚,随即下令赦免了高颎的死罪,但是将他除名为民,连他仅剩的齐国公爵位,也给彻底的剥夺了。
经过了这次的事情之后,高颎的势力,已经被彻底的打击,一蹶不振,尚书左仆射一职暂时空出,由杨素以右仆射的职务总领朝政。
牛弘担任了吏部尚书,负责官员的选拔,高孝基为侍郎辅之,二人配合默契,选择考察官员时尽心竭力,明察秋毫。在这几天里,政治斗争告一段落,大家都相安无事,反而成了开皇年间,吏治最好的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还是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贺若弼又因为酒后胡言,在家里乱说什么鸟尽弓藏的话而被人举报,最后二进宫。
隋文帝杨坚亲自审理他的案子,对着贺若弼说道:“你有三个地方太过分:嫉妒心太过分;自以为是,说人坏话太过份;目无尊上太过份…。”
但是审完之后杨坚又把贺若弼放回了家。根据韩世谔事后的判断,隋文帝杨坚此举,就是为了敲山震虎,警告那些企图为高颎翻案鸣冤叫屈的人,好为接下来对太子杨勇的动手,扫清最后的障碍。
太阳极不情愿地,向着西边的地平线下落,池水中渐渐升起一轮明月,韩世谔将军府中下了值的仆人,与丫环们三人一群,五人一伙,都在亭台水榭中,欣赏着天上的美色,荷叶散发的清香洋溢在氤氲的空气里,沁人心脾。
今天晚上,韩世谔将军府內的凉亭中,来了一位客人。
韩世谔坐在府里凉亭的二楼,饮着自己最喜欢,并且还冰镇过的葡萄酒,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叹了口气,一仰头,这杯酒一饮而尽,胸腹间顿时腾起一阵火热。
裴秀英看着韩世谔微微一笑:“韩兄!你怎么这么喜欢喝葡萄酒,多少年不改,是怎么回事啊…?”
韩世谔没有说话,又是一杯酒下肚,然后,扭头看着裴秀英,反问道:“裴兄!高仆射倒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裴秀英闻言,却是微微一笑:“裴大人!这一回总算保了条命,这是他的幸事,我也是很高兴,现在是非常时期,不方便去看他,等等我们再想办法,劝劝陛下,让他收回成命,至少恢复裴大人的爵位…。”
······
此时的长安城皇宫之內。
时已暮冬,暖阁中的炭火,早已经上了过来,阳光透进朱红色的窗棂,洒在阁内三尺见方的龙案上。
隋文帝杨坚,穿着一身便服,腿上搭了一条薄薄的毛毯,他的头仰靠在椅背上,刚刚批复完奏本的他,此刻神色显得非常疲惫。
自从杨俊走了以后,他便感觉自己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这残破的身躯如同风中的残烛一般摇曳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风吹灭。
一个孤独的老人,静静的坐在屋子里,默默的倒数着死亡临近的曰子,这种感觉除了他自己,谁能体会得到其中的辛酸苦涩?
如今英雄迟暮,此时的他,鬓发已经有些斑白,一个人的权力再大,地位再尊,终究逃不过岁月淘沙,逃不过生老病死。
或许,很快,他也许便要下去,见自己的那些曾经敌人和战友了,他这辈子做过很多不该做的事,杀过很多不该杀人,是非对错,后人自会给他一个公正的评价,他并不在乎。
他担心的是,自己这杨家大隋的江山,暗里危机四伏,他的那些儿子,能否真正继承这座江山,能否打造出一个光耀千古的大隋盛世?
未来实在是太不可测了,贵为皇帝者,亦无法预料未来会怎样。
近曰来,隋文帝杨坚不停的问自己,我还能为这个大隋做些什么?还有什么人是我不放心,势必诛之以绝后患的?
想来想去,一个个阴险的身影,总是在他的眼前浮现。
关陇世家的那些人,个个表面恭顺至极,背地里却是野心勃勃的世家中人。
隋文帝杨坚的眼中,迅速掠过一道凌厉的杀机,随即又是消逝不见。
如果他们只是个别人的话,那么现在他早已死了千遍万遍,可惜,偏偏是所有的世家,而且是世家中势力最为庞大的一个群体。
现在,朕该拿这些个世家中人,怎么办呢…?
隋文帝杨坚,此时轻轻揉着额头,陷入了苦思之中。
门外轻细的脚步声走进,接着,一双幼小,但是十分温暖稳定的手,按住了他的双肩,为他轻轻揉按起来。
隋文帝杨坚仍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