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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月落别楚将-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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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不见马鞍迹象。

    “小然,鞍鞯呢?你不会就这样骑了一路吧?”

    项然低下头,指头互相打着转回道:“子期哥哥不是说,马鞍和马蹄都是军之重器嘛,我就没带……”

    这可要命了,一个小小的孩子不借助任何工具骑一天马,还不得累坏了,再回头看的时候,发现项然双腿有些发抖,之前还以为是吓得呢,敢情是累的。

    “还能上马赶路么?”

    不经提醒还好,这一说小姑娘只觉浑身酸痛好像要散架般,迈了两步之后,她摇头道:“子期哥哥,要不明日再走吧,好累。”

    虞周看了看天色,月下赶路更不安全,只得点头同意:“那我去找地方。”

第八十九章 夜宿话蒹葭() 
如果只有虞周自己,那是怎么都好说,前世的时候他在树上都能睡一夜,再加上个项然就有点麻烦了,初冬的天气即使是江南也很冷,就在野外随便过夜肯定要生病的。

    城邑是不用想了,离得远不说,这会儿全关门宵禁了,他倒是想找户人家投宿,可对方开门之后一看这浑身浴血的模样,就一边安抚一边派人去报官,连投几家都是这样之后,虞周一边狠狠的咒骂连坐法,一边另寻他处。

    有了前面的经历,虞周决定换换思路,找到一户当地最大的人家,他恶声恶气的砸开门,没等那仆役模样的家伙开口,一块铜令直接往脸上甩去。

    “瘸了腿这么慢才开门,眼睛也瞎了吗!?”

    那家伙见来者不善,双手倒腾好几次才接稳令牌,狗眼看星星一样的瞪了半天,结结巴巴说道:“大……大……这位君子,小人认字不多,这就去找家主。”

    “准备一间客房,本大夫明日还要赶路,耽误了军情拿你全家问罪。”

    令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这股子底气不像有假,那名门仆客气的把他们兄妹让进去,眼神才有了疑惑:哪有军务在身还带个女子的?还拉拉扯扯……

    衣角的小手一直不愿放松,虞周不会因为外人就去掰开,他把手搭在剑柄,出声喝问:“还不快去?!”

    算了,这事儿还是推给主家决断吧,门仆飞快的转身离去,虞周才有空暇打量四周,走过几步粗粗一丈量,他的心里咯噔一下,坏事儿了,这家的宅院太标准了,只怕也是有军爵在身的人家。

    从占地来看倒不如他的官大夫高,可是啊,自己本来就是冒险给小然找个住处,却撞到个老军手中,恐怕不是那么好糊弄了,弄不好自己出现的消息能传回秦皇耳朵里,毕竟这爵位是让他和徐福寻仙用的。

    正在琢磨的时候,一个比自己还小些的少年慢慢走了过来,他手中拿着那块铜令,又看了看虞周,不确定的问道:“官大夫?!”

    “正是。”

    少年仿佛明白了什么,看来一眼项然,点头道:“出门在外不容易,相互照应也是应有之义,只是小兄没必要如此以势压人,辱没了先辈赚来的脸面。”

    得,这家伙认为他是承袭来的爵位呢,要按以往虞周才不会跑这来受气,谁让身后还有项然呢,过完今夜拍屁股走人吧。

    “路遇恶狼激战一番,投宿几家却被当做恶人,虞某难免火气大一些,不知足下如何称呼?”

    “在下连封,客房一事我已吩咐下去。”

    少年说着,单手抛来虞周的铜令,仿佛只是泥巴一块不值一提,这倒引起虞周的注意。

    看样子这家中做主的就是面前的少年,否则也不会让他出面,也就是说连封才是承袭爵位的那个人,家中长辈很可能不在了,这倒有个好处,不用费尽心机的跟老兵油子解释自己的来历去处了。

    不过……为什么他一边对军爵很看重的样子一边对爵令弃若敝屣呢?

    算了,不去想了,反正只有一面之缘,到了明天各走各的吧。

    客房很快备好了,等门仆把他们兄妹领过去,又出问题了……

    “小然,你现在是大孩子了,不能一起睡的,不同席不同案不同榻……”

    “叔母说过啊,可是我害怕…”

    软萌萌的大眼睛很有杀伤力,心思已经不单纯的虞周也很期待,倒不是有什么坏心思,只是那种喜欢的人相互亲近的感觉就让人心安。

    可是女孩儿还太小,这份心思不知什么时候跟她明说才好,等待瓜熟蒂落的过程也是一种幸福。

    仔细想过之后,虞周往里挪了挪身,既然已经看做是自己的,没必要扭扭捏捏,这个小丫头的一切都已经预订,互相多习惯下也好。

    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小身子也很软,却有些凉,很奇怪的是,虞周在心跳加速的同时,却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心安,好像两人有这样的经历很久了,明明是始龀之年以后的第一次。

    “子期哥哥,你睡了吗?”

    “快了,怎么,还害怕吗?”

    小丫头拱了拱身子,嬉笑道:“还有点,刚才一闭眼全是那些狼的眼睛,现在好多了,子期哥哥,你真变大了!”

    尽管知道是无心之言,虞周的心跳还是慢了一拍,他扯着黑夜中看不到的嘴角,把手在项然背上,轻轻的拍打安抚。

    “是啊,我长大了,手也长了腿也粗了,肩膀也变宽了,以后啊,我还会像你大哥一样高大,那就能拎着你到处跑了。”

    项然笑咯咯的,拿头撞了撞虞周的胸膛,不依道:“我也会长大的,就跟……反正比你还高!”

    虞周这会儿已经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掌下的小身躯轻柔无比,自己应该拍打在她的那只凤凰吧?

    谁曾想一时的缘分竟让自己生出共度一世的想法,不过……心里越来越暖的感觉很舒服。

    “小然啊,那你长大之后想做什么啊?”

    做什么?小姑娘有点发懵,这年头从没有人去问一个女子未来想做什么,更何况她还是个孩子,从叔母、陈叔母她们口中得知的,女子未来最大的期盼就是做好女红读好诗书,不至于没人要,可是有人要是什么意思?

    “我……我也不知道,叔母要我多读诗书,还说找个好人家什么的……”

    虞周不乐意了,项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天天在你眼皮底下晃,当家长的就没考虑过?

    他这纯属智商降低引起是小心眼,就算人家想到了,也不能不教导侄女儿了啊。

    “那背一首你最喜欢的诗辞听听,好不好?”

    再喜欢那也是课业,项然的小脸立刻瘪了下去,不过房里不见五指,虞周自然是看不到的。

    既然是子期哥哥要听,她也毫不推辞。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虞周翻了个身,捧着她的小脸认真说道:“你居然最喜欢这首,跟我一样,不过……不用费尽曲折去寻找,真好……”

第九十章 连封的转变() 
不要以为孩子小就不懂事,不要觉得没人教就不明白,恰恰相反的是,小孩子的心思更加机敏,也许他们不能详细的描述前因后果,却能通过耳濡目染拥有最精准的直觉。

    现在的项然就是这样,也许她说不明白找个好人家的未来是怎么回事,也许她对蒹葭里那种苦苦追寻的惆怅体会不深。

    可是啊,山上就是一个小社会小圈子,有着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有父子有母女也有夫妻,见多了别人相处的样子,她总会想到自己。

    想来想去,似乎跟子期哥哥之间最特殊了,说是位兄长却比大哥还面面俱到,只要有他在身边,项然可以什么都不用考虑,那种一抬手就知冷暖,一眨眼就能心意相通的默契早已渗入每一个生活细节。

    所以虞周变得不同以往之时,项然是第一个察觉的,她生怕束发之后的子期哥哥慢慢疏远自己,一急之下,不管不顾的就跑下山了。

    得知一切都是误会之后,小丫头一扫担忧,心头的小鹿欢快的跳跃着,以至于出的那点糗完全不在意了——从小到大被他知道的还少吗?

    晕乎乎的随他安顿下来,项然才发现这是一户陌生人家,凶残的山狼不仅吓坏了小姑娘,更击碎她对山下的一切幻想,身边仅有一位亲人,寸步不离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楚人的天性本就是浪漫又大胆,跟虞周相处久了,项然更是不被礼法所束,懵懵懂懂就把自己又送进了狼嘴。

    “子期哥哥,小然最喜欢这诗的韵律,你呢?”

    “我啊……本来是喜欢那种画面感,一条河流隔绝两岸,半人高的芦苇随风起伏,互相爱慕的两人不顾风霜寻找,逆流而上的人遇到一路险阻,顺流而下的人却又遍寻不见……”

    项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他们为什么不过河呢?”

    “谁知道呢,也许河水过不去吧,所以啊,我现在喜欢这诗便是对比了,想象着诗中人的境遇,再看看自己,能够同生同德真是莫大的幸福。”

    越说越不懂,小姑娘缩了缩身子,把头一埋开始迷糊,背上的轻拍让她越来越放松,眼皮也越来越沉重,终于传来阵阵轻呼。

    虞周见状摸了摸身边长剑,这才放心的紧紧裘被,闭上双眼,末了他又睁开看了看,嘴唇轻触项然额头,再次酣然入睡。

    ……

    ……

    项然再次醒来的时候,虞周已经不在身边了,她不仅没有失望,反倒甜甜的笑了笑,子期哥哥还是这般贴心。

    昨夜惊惧交加她没多想什么,一夜的安歇心神大定,项然终于想起了叔母的话,一睁眼就看到对方,那也太羞涩了。

    闭眼装睡摸索半天,发觉子期哥哥已经离开,项然才起身穿戴。

    小姑娘的心情不错,虞周可糟透了,这个地方真的跟自己八字不合,昨天一进门就是矛盾交加彼此看不顺眼,他甚至没跟这家的少主连封通过名姓,这么干就是为了少惹是非。

    就是这样关系差到极点,打算一转身再也不见的一家,居然给自己派来了仆役服侍,而且那几个侍女笑得太可恨,每只眼睛都写满了禽兽、人渣、畜牲一类的形容词……

    当项然扶着门框出来的时候,她们更是拿眼神当刀子在他身上切来割去,其中的鄙视突破天际……

    “我的马……”

    “回公子,您的马我家少主早已安置妥当,他在前堂屋等着你呢。”

    语气温和轻柔,可是那神情分明在说:你还记得马啊。

    气死了,他家的侍女都是怎么调丶教的,这样的仆役生在大秦居然没被打死,真是奇迹。

    不过虞周还没昏头,他从几个下人的表情里读出些不一样的东西,似乎这家少主的态度有所变化,想要修好一番,这是为什么?

    拉上一瘸一拐的小姑娘,虞周打算去告辞,发生这种变化不是什么好事,昨夜遇到的几家人变得和颜悦色全都是为了报官。

    刚出别院,身后就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耳语声。

    “看上去挺英隽的,谁知心那么狠!”

    “可不是嘛,那小姑娘好可怜,走路都不利索了。”

    ……

    ……

    虞周决定把这笔账算到连封头上,横冲进来强行留宿是确实理亏,自己那点脸面也可以不要,可是背后非议一个小姑娘,这就超出他的底线了。

    “哎呀,虞小兄,昨夜兄弟失礼了,还请兄长多留几日,连某悉心招待也好赔罪。”

    丝毫不诧异连封的前后变化,虞周笑得如沐春风:“那就多谢了,可惜虞某有要事在身,实在无暇逗留,不如以礼相送聊表你我兄弟情谊。”

    昨天还像欠钱没还,今天就开始称兄道弟,不只虞周浑身别扭,看连封的脸色也不自然,这家伙从没见过直接开口要礼物的,忍着恶寒继续道:“好说好说,只要兄长看上,尽管拿走便是。”

    “美哉手也!”

    连封立刻浑身冷汗直冒,家里住进什么人,作为少主不可能不摸底细,几个父亲昔日部下都说这小子呼吸绵长身手高绝,他就明白人家的军爵是自己拼来的了。

    可是连封心中还是不服,都是少年人,凭什么差不多的年纪他只能在家闲着,要不是母亲不让,连封早就想见识军阵了。

    所以他小小年纪已经认得各种符致,与战场有关的一切事物都能引起连封的兴趣,一匹骏马的吸引力更是致命。

    可是独音不让生人靠近,甚至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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