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多人指指点点,拿出手机对准他们……
他似乎能看见每个人都带着恶意的笑容,仿佛能听见他们心底的轻视和不屑,这与他记忆中最想抹去的那几年渐渐重合,在他拥有异能以前,他不过是那样无足轻重地存在。
一种无形的恐惧笼罩着他,章伟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是痛苦还是害怕,竟然张嘴干嚎起来。
杨昭见他丑态毕露,终于舍得收回腿:“起来吧,以后离我老婆远点,否则见你一次打一次。”
章伟感觉身上一松,听到头顶传来的话,忙喊冤:“我真的是妙、俆小姐的同学,我们一个高中的,还是同桌,我叫章伟!真不是流氓!”
杨昭转头看向俆妙君,她恍然状:“哦……好像是有这么个同学,你刚才怎么不早说?”
“我真是!那时候一对一小组你还辅导过我。”章伟勉强站起来,身上沾满了尘土,外套上粘着两片玫瑰花瓣,扣子也掉了一颗,衬衣的下摆被扯出来一半,腹部还有个灰扑扑的鞋印,哪里还有一开始的春风得意。
杨昭的眼神在他衣袖上停留了一会儿,阴测测地笑道:“哦,那还真是误会了!对不起啊。”说完拍了拍他的袖子,一片粘着的花瓣旋转着掉落在地上。
章伟紧张地身子一僵,迅速道:“没、没什么,都是误会。”脸上挤出个笑容。
俆妙君见杨昭明显不想继续和章伟耗着,便也假意道歉,装作十分无辜的样子,随了章伟的意愿体贴地不去问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在这里上班,还带着花来。
章伟硬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匆匆上了车子落荒而逃。
没了热闹可看,周围的人群渐渐散了,俆妙君随着杨昭一起回车里:“真没想到所谓的逆天之子竟然这么怂?他的伤不会很严重吧?”
“就是隐痛几天罢了,我可没使暗劲,什么也检查不出来。”毕竟是曾经的皇帝,虽不能像古装片中那样飞檐走壁,施展几套拳脚功夫却不在话下。
俆妙君问:“那他会不会报警?”
杨昭嗤笑一声:“他要是敢报警,我这几十年皇帝也白做了,就是看准了他怂才没什么顾忌,放心吧,我有分寸。”
晚上这件事还是在微博上曝了光,当时拿手机拍摄的围观路人不少,俆妙君和杨昭都没管,其中个别人不太厚道直接将没打马赛克的照片po出来,还有人开了#昭明君当街揍流氓#的话题,不过没引起多少关注和水花就被微博和谐了。
俆妙君见人抱怨,随口问道:“章伟找人删微博了?”
杨昭:“就他那自卑又自负的性格,怎么愿意让自己的丑态暴露在大众之下被人品头论足?”
俆妙君笑了笑:“那还真是谢谢他了。”
尽管章伟这次十分丢脸,但俆妙君心里清楚,对方一定还会联系她,果不其然,一周以后,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章伟这次吸取了教训,一上来就自爆身份,俆妙君非常配合地同他聊了一会儿,并答应了老同学的晚餐邀约。
地点定在郊外一处山庄,是市里顶级的消费场所之一,俆妙君明白这是章伟想显摆自己的财富,她假作不知地连连赞叹,望向章伟的眼神也刻意带着几分意外和惊喜,这让章伟十分受用,稍稍缓解了上次留下的心理阴影。
两人在花园一角的餐桌旁坐下,不远处栽种着一排桂树,正逢花开时节,桂花香气随着夜风习习传来,仿佛一切都静了下来。
俆妙君充满歉意地看着章伟:“那天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代我老公和黄阿姨再跟你道个歉,哦,黄阿姨就是上次那位保洁,她只是太担心我才会——”
“没关系!”章伟迅速打断俆妙君的话,他实在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那天的事了,特别是从俆妙君口中。那天离开时还不觉得,回去后腹部痛得厉害,可外表不见一丝伤,他请私人医生过来看过,对方竟怀疑是他心里作用,气得他直接把医生炒了!就这么整整痛了一星期,什么都做不了,哪儿有空去报复任何人?也不知道那姓杨的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还真有点儿邪性。
章伟微微眯眼,不过,那又如何?再邪性能比得上自己这一双眼睛?他的异能带来的远不止金钱,他想到那位白发苍苍却满目威仪的老人,不禁一笑,还有地位和权利。等自己登上高位,姓杨的又算什么?就算他的小说名满天下,自己挥手间也能让他身败名裂。
见俆妙君表情真挚,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多么善良,不愿意违了她的心意,便承诺道:“你放心,上次只是误会,都已经说开了我就不会再计较。”说着,又顾做为难:“只是,你今天和我一起吃饭,不知道你老公他……”
“他知道啊,还让我替他道歉呢。”俆妙君笑着解释。
章伟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是俆妙君背着杨昭过来,毕竟上次虽没明说,但谁也不傻,姓杨的不可能感觉不到他的企图,居然还敢让妙君跟自己接触?莫非对方有什么算计不成?腹部又隐隐作痛,在杨昭眼皮子底下抢人他还真有点儿心虚,先前约妙君出来还以为能来个暗度陈仓呢。
管他的!章伟咬咬牙下定决心,他能带给妙君的杨昭现在根本做不到,如果他能引得妙君动心,杨昭又能奈我何?如今他在同龄人中怎么都算得上佼佼者,手中的财富和人脉根本不是杨昭可比,等俆妙君渐渐了解他,又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章伟想到此处,笑容变得有些猥琐,俆妙君敏锐地察觉到,又是一阵心塞。
进餐期间,她耐着性子听章伟夸夸其谈,大肆吹嘘自己的成就。在章伟的叙述中,他高中毕业就拜了一位隐士高人当老师,学了七年才出师,下山后在古玩市场赚取了第一桶金,接着便被朋友邀请去缅甸赌石。因为他学识过硬,几乎能点石成玉,短短时间就在缅甸名声大噪,跟当地不少大佬也有交情,他还笑说:“如果妙君有兴趣,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他们不敢怠慢,一定会拿出最高的规格招待我们。”
接着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以手拍额,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做工精致的锦盒:“这是上次我在赌石场跟人斗石得到的战利品。”章伟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块淡紫色的玉石,有如水晶般剔透,以俆妙君的眼光立刻判断出玉石的水头绝佳。
章伟以为俆妙君什么都不懂,他谨慎地取出玉石,从质地、色泽、透明度等各方面论证了这枚玉的稀有,“这枚玉石是老坑玻璃种,虽然稀有,但它的价值并不在玉石本身,而是这枚玉对我意义重大,见证了我赌赢了缅甸玉皇的徒弟。”章伟略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淡紫色象征着高贵与纯净,我想把它送给你。”
章伟将玉石放入锦盒中,推给俆妙君,两手交握于桌上,自信一笑。这是一份价值八位数的礼物,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
“谢谢,你真的太客气了。”俆妙君十分真诚地将锦盒推还给章伟:“但我不能收。”
章伟一愣,说道:“如果你是担心它太过贵重——”
“不是的。”俆妙君摆摆手:“玉都有灵性的,如果佩戴的人降不住它,很可能会招来厄运。”俆妙君瞥了章伟一眼,见对方脸色不佳,她无辜又紧张地说:“我是不是太迷信了?”
“不是……”他还能说什么?章伟一阵无语。
俆妙君闻言松了口气:“而且我已经带着一枚玉了,是阿昭送我的,我养一枚玉就足够了。”说着不自觉摸了摸脖子。
章伟见她脖子上隐隐露出一截红绳,衬得修长的脖颈更加雪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又想到对方所言,心中气闷,也不知是否话里有话?
直到章伟将玉石默默收起来,俆妙君才又笑了笑,那枚玉石在她看来不过尔尔,皇宫里珍贵的东西多了去,这章伟明显不怀好意,上千万的礼物她一旦收了,那可就很难说清了。
“看来妙君对玉石也有兴趣?再过一阵我会代表古玩收藏协会,参加国家电视台的《国宝品鉴》节目,到时候应该有不少嘉宾会准备玉石,妙君到时候可以看看。”章伟平复了心情,主动换了个话题。
“国宝品鉴?”俆妙君心中咯噔一下,他已经攀上那个人了?
第11章 黄金眼10()
根据玉简的叙述,章伟回国不久,在一次圈内的古玩交流活动中结识了一位钱老先生,这位老先生是国内古玩界的泰山北斗,地位极高,不仅仅因为他出众的能力和资历,还因为他来自钱家,他的兄长位列九卿,是连新闻联播都经常会提到的名字。
章伟的那双眼睛,不但能透视死物,还能根据物件所散发的光晕从而判断年限,因此那天的交流会上,他表现得非常抢眼,并几次回答正确钱老先生故意刁难的问题,引得钱老先生关注,活动结束后便邀请章伟来家中做客。
钱老先生的出身在古玩圈不是秘密,对于他的邀请章伟十分慎重,特意带着刚捡漏的宝贝上门请对方掌眼。
那是个保存完整的刻花婴戏纹碗,南盛朝元平年间官窑制造,两年前在国外拍卖市场拍了近三百万,而章伟只用一百块便买到了它。原来前几天章伟去乡下老宅办事,中途在一户农家吃饭,通过异能发现他们装猫粮的碗竟然是个古董,于是花了一百元买猫,顺便拿走了放猫粮的碗。
这碗果然让钱老先生爱不释手,直接问章伟是否肯割爱?章伟当然同意了,只要他有这样一双眼睛,什么古董找不到?何况拿去卖不过几百万,赌石轻轻松就赚回来了,哪有讨钱老欢心来得划算?他当即表示愿意将碗送给钱老,钱老又怎愿意占小辈便宜,便笑道:“我这房间里的古董,有比这碗好的,也有不如这碗的,你随意选一样吧,是赚是赔就看你的眼力了。”
章伟很快挑走一幅儒朝画圣宋清明的作品,钱老先生面色古怪,那幅画分明是前朝末期的赝品,还是仿得不太高明那种,只因为那画是钱家祖传之物,他才会挂在室内。这个年轻人对古董鉴定把握得如此精准,尤其对于年份的判断,甚至超过许多骨灰级收藏家,又怎么会被这幅画所欺瞒?想到这里,钱老先生的表情放柔了些许,他猜章伟是不愿意拿走他的收藏,才故意选了这幅赝品。
然而事实是钱老先生想太多,章伟一进来就注意到这幅画散发着两层光晕,一层浅红一层深绿,说明画中藏着别的东西,外面这幅画距今约百年历史,而掩藏起来的物件足有八百多年的历史,是真正的儒朝之物。他正在想办法怎么把画顺走,没想到钱老如此善解人意,就这么把机会送给了。
这是个美丽的误会,但钱老先生自此认定了章伟是个厚道人,以为承了对方的人情而心有所愧,因此多次提携章伟,最后甚至将孙女嫁给他,而章伟正是因为攀上钱家这棵大树,势力发展才愈发顺遂。
俆妙君记得,钱老先生在得到这个碗不久,便将年纪轻轻的章伟推荐到《国宝品鉴》做评委,让章伟名声大噪。
玉简并没有记载这件事发生的具体时间,想不到竟然这么快?看来有些计划是要变一变了。“你那个节目会有许多的古董展出?我听说好多古董都是捡漏来的,特别有意思。”俆妙君装作对捡漏很好奇的样子,故意引章伟讲他的经历,对方果然上当,不但讲了他几次的捡漏经历,最后还隐去了钱老名字将画中画的事说了出来。
“后来我请了一位朋友帮我把这幅画取出来,你猜怎么着?里面果真还有一副画,正是宋清明的真迹,这幅真迹被赝品藏了那么多年,被人当祖传之物传了一代又一代,却经过我的手才得见天日,也不知道这家人的祖宗会不会怪他的后人有眼无珠。”章伟以为俆妙君一辈子都没机会接触钱老,得意洋洋地将过程讲得很详细,却不知俆妙君早已有了计较。
晚些时候,杨昭过来接俆妙君,见到等在一旁的章伟,态度温和地再次表达了歉意,又称赞章伟年少有成,有机会多交流之类。章伟心道难怪杨昭会同意妙君来见我,原来是想巴结我?估计事后调查过,知道了我的能耐。章伟心中不屑,却故作矜持地点点头:“杨先生不必客气,妙君是我的同学,有事我一定尽力帮忙。”
杨昭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笑,搂着老婆上车离开。
章伟死死盯住杨昭放在俆妙君腰间的那只手,心中妒火中烧,他半眯起眼,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前些天得到的玩意儿,不由得动了心。
在车上,俆妙君把刚才打听来的事跟杨昭说了,杨昭轻蔑道:“这章伟简直得了便宜还卖乖,靠作弊捡了那么大的漏还嘲笑钱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