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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个子是谁?凭什么出来阻拦?
众打人儒士,被郝仁一身的杀气镇住了,停了手,把目光齐聚在郝仁的身上。
道衍和尚最先看见郝仁,委屈的喊了一声:“师兄”,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家长,眼泪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莫布里一见是郝仁,也满肚子的气氛,双手一摊,抱怨道:“阿拉呀,大元……”他的‘帅’还未出口,却见郝仁向他摆手。莫布里看郝仁又穿的儒衫,知道是郝仁不想暴露身份,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郝仁没有言语,却先将地上的道衍拉了起来,真怕这个心理阴暗的少年,收到太大的刺激,心里变得更加阴暗。
那个带头闹事的儒士,名叫孙山,他挑起这些事情,自己一直没有上手打人,他目的只有一个,自己置身事外,把事情扩大,无论打人还是被打之人,退出考试,好给他顺利登科让出地方,少一人考试,他就多一分胜算。
孙山一见有人出来阻拦,事情要和解,目的怕达不到了,他是外地考生,并不认识郝仁,道衍和尚喊一声‘世兄’,那他们就是一伙的了。
又煽动道:“他们是一伙的,一起打,给这大个子,也打的不能考试!”
二十多个儒士,估计是读书读傻了,受了挑唆,挥舞拳脚,上聒噪着就向郝仁袭来,丝毫不忌惮,郝仁的一个大脚板,能踹倒他们一片。
郝仁身边的两个宿卫长见主公有危险,“噌”的一下拔出短刀,厉声斥责道:“哪个敢动我家公子一下,我就地给他放血!”
(。)
第二百四十七章 公平正义()
陈达、斐冠军两个武夫,晃着明晃晃的短刀,凶神恶煞一般,哪一个儒士还敢动?看热闹的也怕溅身上血,纷纷后退。
“大元帅眷顾天下文人,重开科举,闹出斗殴事件,已经丢尽了天下士子的脸,这位世兄不要动怒,闹出人命,恐怕于大元帅的面皮上不好看,还是让你的书童,收了刀子为好!”胡明并不畏惧,上前一个长揖,却来规劝儒士中的狠人郝仁。
郝仁的下颚轻轻一扬,两个书童(宿卫千户)领命收了刀子,郝仁微笑着轻拍折扇,赞道:“这位世兄,好见地,好担当!”
胡明抱拳恭维道:“大丈夫当担当天下之事,岂能因为祸福趋避,何况此事因小可而起,胡明更不能置身事外!”
此时,一队维持秩序的巡逻兵,在庐州太守罗本的带领下,已经拨开人群,冲到垓心!
罗本主业学文,虽会一点武,平素做事,也偏文弱,维持其秩序也是有板有眼,若是用武夫维持秩序,早就将挡在前面儒士,推得里倒歪斜了,可能把事件酝酿得更大。
“哪一个敢闹事?不想参加考试了吗?当心本太守罢了你们的考试资格!”罗本本在高处,用望远镜监察下面的儒士动态,他已经了解事情的大部分经过,本有成熟的处置方案,却不曾想,到了垓心,看见主公,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做。
孙山尖嘴猴腮,鼠目滴溜溜的乱转,躲在人群后面,恶人先告状,怂恿道:“太守大人,我等都是本分的儒士,倒是你面前的那个大个子,纵容书童,拔刀恐吓我等,因此造成考场混乱,太守大人可要秉公办理,从重处罚!”
胡明却一个长揖道:“太守大人,非是这位世兄闹事,而是有人怂恿儒士行凶,这位世兄不过是为了自卫而已,也为并为造成伤人事件,请太守大人明察!”
郝仁见太守罗本在自己面前不知道如何发号施令,才道:“我不过时一个普通的儒士,一切全凭太守大人定夺!”
罗本有了主公的授意,才朗声道:“如今大元帅向来主张众生平等,部分宗派,不分宗族,尔等无知儒士,白白读了圣贤之书,居然不明是非,受人鼓动,带头行凶,殴打僧人、达失蛮、也里可温,其罪难逃,左右,与我拿下!”
斗殴场地,已经被儒士们腾出一片空地,任凭刚才参与斗殴者发挥,十几个参与斗殴的儒士,被人群密密匝匝的围在中间,想跑也跑不了,卫兵们也不用挨个搜寻,立马将十几个儒士,全部抓住,唯独少了一个孙山。
孙山是个奸猾之人,一直躲在围观的人群中,从中鼓动,如今见事情不好,赶紧几开人群,准备开溜。
郝仁置身事件事外,早已经将这个孙山,看在眼里,微微一仰头,陈达、斐冠军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将孙山从人群中抓了出来,扑通一声,将孙山推到路罗本太守面前。
郝仁不便亲自出面,陈达作为传声筒。
陈达慷慨陈词道:“就是这个人,带头鼓动闹事,他却躲在后面操控场面,如今见太守大人到来,准备开溜!”
“大人,我自始至终,并为参与殴斗,大人何故抓我?我是无辜的!”孙山信口雌黄道。
郝仁却一直置身事外,不能参与罗本处置庐州地面的治安,所以心中气恼,也不能插言。
“本太守维护治安不利,让小师傅受惊了,回头我自会向大元帅请罚,请小师傅担待!”罗本自认为有过,向道衍和尚赔话,目的想让他指认苦主:“这位小师傅,你是苦主,这位书童所言当真否?”
道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吧,大家都不容易!”
这位道衍和尚,此时却又摆出出家人的慈悲心态了,明显是以自己的慈悲,纵容恶人继续作恶。
莫布里也算是庆丰军的官员,他乃是旭烈兀汗国精明的商人,如今见郝仁这个大元帅都不说话,明白郝仁的用意,不想以官员的身份干预司法,也闭口不语。
道衍和尚的朋友也里可温,实在看不下去了,直言道:“噢玛咖的,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就是这个歹毒心肠的人,带头煽动闹事,请太守大人秉公执法,不放过一个恶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
胡明又来求情道:“太守大人,科举乃是大事,请先放了他们,等可靠完毕,再处罚也不迟啊!”
“太守大人,我是冤枉的,我冤枉啊!”如今孙山被苦主指正,证据确凿,却依旧喊冤不跌。
郝仁件事情已经处置得当,该抓的人都抓了,他不想留下来,若是被儒士们认出来,少不得又有许多麻烦,他转身要走。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这位是大元帅,大元帅微服私访!”不知道哪个庐州的学子,率先认出来郝仁,一人惊呼,众人呼应,都将目光齐聚郝仁身边,地上呼啦啦跪倒一片。
“大元帅民之父母!”
“大元帅是士子的希望!”
……
罗本见主公的身份已经暴漏,“保护主公!”一声令下,太守府卫队,将郝仁三人密密匝匝的保护了起来,闹事的孙山,此时彻底蒙了,刚才可是他怂恿儒士,要打开科举的大元帅。
“咳!”郝仁干咳一声!
既然身份已经暴漏,不说点什么,也说不过去了。
“本帅开科举试,招纳天下的人才,就是为了让天下的人才,都出来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孔子曰:‘举直错诸枉’,这也是庆丰军选拔人才的标准,通过考试者,日后是要去地方上担任父母官的,没有担当、搬弄是非之人,如何能做好民之父母?如何明辨百姓争端之间的争端诉讼?华夏已经被铁蹄奴役了进百年,庆丰军不但要废除蒙元的苛政,还要众生平等,无论色目人、萌古人、汉人、回回,只要遵守庆丰军的法度,就是庆丰军治下的合法公民,无论是西方的达失蛮、也里可温,还是东方的僧人、道士,只要他们有才学,就可以出来做官!”
郝仁一口气说了许多,他炖了一下续道:“这些被抓之人,庐州太守罗本大人,自然会处置他们,我倒要说一说这个小师傅,以慈悲为怀,不肯指正造谣者,岂不是让坏人留有继续作恶的余地?扬善而不包庇恶人,恶人自然没有生存的土壤,那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儒士,我也想对他们说一声,孔子曰:‘达则兼济天下’,难道忘记老夫子的教诲了吗?需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士子乎?”
众儒士连连点头称是,再也不敢有插言者。
“祝各位饱学儒士,都能取得好成绩!”
郝仁刚结束自己的长篇大论,就听见“咣”的一声铜锣响,庐州的考试正事开始!
(。)
第二百四十八章 杀人筑路()
“主公,如何处置这些闹事的儒士!”罗本通过禀报,进入大元帅府,向郝仁请示处置闹事儒士的事项。
庆丰军举行第一次考试,就发生群殴事件,这在科举的历史上,也算是一件大事,何况郝仁有在现场亲历了此事,罗本自然要请示郝仁来做了。
郝仁不肯在现场表明自己的态度,一方面是为了表明自己对官员的信任,自己不是一言堂,另一方面,他早就想好了处置办法,不想自己当着士子面唱黑脸儿。
“依照我的意思‘那些闹事的儒士,没有自己思考的能力,轻易能受别人的鼓动,此等蒙昧之人,不适合做官,锊夺了他们每年三石的岁米权利,各鞭三十,发回原籍,永不叙用’几位大人有什么意见?”郝仁气氛道。
刘伯温进言道:“科举乃是读书人的希望,若是如此就永不叙用,恐怕绝了他们的希望,没准日后其中许多人,会从中吸取教训而成熟起来呢?孔子曰:‘不教而杀,视为虐’,主公如此处置,恐怕有点太严苛了!”
罗本与俞通源也都认为这么处置,太过苛刻了,纷纷表示赞同刘伯温的态度,郝仁最终与几个参军商议,这些闹事之人,锊夺岁米,鞭三十,三年不许参加庆丰军的科举。
“主公,那个孙山应该如何处置?”罗本又问道。
“这是一个无德之人,其心不懂恩义,轻饶不得,留着必然是祸害,我的意见,是杀掉,永绝后患!”郝仁道。
“虽然其人奸恶,乃是不良之辈,不过,罪不至死,若是贸然杀了,恐怕天下儒士不服!”罗本道。
“定罪的问题就交给罗本大人吧,罪名只许比众人重,与其他人在街口公开执行,剩下的,就交给俞参军去办吧!”郝仁颇具深意的说。
律法再严苛,也总有奸恶之人,能逃脱舆论和法律的制裁,郝仁可不想让这个被自己打击的恶人,有机会留下来继续作恶,必须斩草除根。
……
夜色漆黑,孙山走在回乡的路上,背上的鞭伤痛彻心扉,他没有一丝的悔意,心中满满的都是仇恨。
仿佛全世界都在与他作对,他恨庆丰军,他恨太守罗本,也恨郝仁,他痛恨所有的人,甚至也恨他爹,给他起孙山这个不吉利的名字,如今名落孙山,升官发财之梦,成了一场空。
“孙山啊,孙山,聪明反被聪明误,时运不齐,自己的伎俩被郝仁识破了,自己挨了鞭刑,被锊夺十年科举的机会了,可怜我一肚子的学问啊,完全的悔在郝仁的手里了!”
“不能让郝仁这样的人得天下!”
“郝仁,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等十年,我的头发都白了,幸好爷爷还有命在,我现在就给你点好看,烧了你的将作坊,我就去投靠朱重八,专门与你作对!”
孙山合计一番,拿定主意要报复郝仁,径直奔庐州的将作坊去,想趁机神不知鬼不,放一把火,烧掉郝仁的将作坊,让郝仁遭受巨大的损失。
郝仁下了决心,不能留下孙山这样的奸恶之人,可是,正常刑法有不能弄死他,所以特意吩咐俞通源带人跟随,想趁着夜黑风高,找机会将孙山做掉。
俞通源带着几个元帅府的亲卫,一直尾随着孙山,俞通源的命令就是干掉孙山,除掉这个奸恶之人,可是俞通源考虑问题全面,想找一个十足的理由干掉他。
孙山刚到将作坊附近,想顺风放火,就算不烧毁将作坊,也吓郝仁个半死,他的火炼,在黑夜中刚擦出来几个火亮,就给几个黑衣人从背后按到在地,纵火尚未成,却被抓了一个现形。
“日了狗了,我这是运交华盖啊!”孙山满肚子怨恨,再也无话可说,一颗人头,算是名正言顺的送到庆丰军的刀口上了!
此等奸恶之人,就是大罗神仙亲自教,也教不好,这是他的天性,心肠歹毒,死不悔改!
……
元末的道路,都是土路,平素也是坑坑洼洼,若是天降暴雨,道路就无法同行,必须要等到道路干燥才能行军,有的时候又是连日阴雨,十几日不见晴朗,严重影响通信和运输。
庆丰军若要对北方用兵,面对的最大问题,就是道路的问题。
郝仁敏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