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重八并有毛贵、赵君用、张士诚之地,兵马至少在二十万以上,我们至少要集结五个以上战兵万人队,方有十足的胜算!”庐州太守罗本进言道:“陈友谅才刚刚做了皇帝,地位尚未稳固,此时忙于稳固自己的地位,恐怕暂时无心对外用兵,何况赵普胜、李普胜素来与主公交厚,又对陈友谅弑君篡权,心怀不满,就算是陈友谅狼子野心,恐怕这二位大帅,也不肯对庆丰军用兵。”
施耐庵又道:“安庆除战兵张破虏部,尚有守备军八千,倘若有强敌攻城,至少也可以支应十天半月之久,既然主公江北兵力不足,可暂时将张破虏军北调,待破了朱重八,张破虏军再回安庆驻扎,当不碍事。”
施耐庵、罗本师徒二人,几乎是一个态度,认为陈友谅不能对庆丰军用兵,于情于理,说的也颇有道理。
施耐庵乃是豪爽豁达之人,本就善于交际,辖区与李普胜、赵普胜比邻,为了保证安庆的长久太平,施耐庵更是下了苦功夫,与二位大帅私交甚是不错,所以施耐庵料定,安庆暂时是没有战争的危险的。
郝仁也承认施耐庵、罗本说的颇有道理,不过,凭借郝仁的直觉判断,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朱重八和陈友谅,都是当下、乃至历史上的顶尖级枭雄,志向远大,目光长远,两家关系,绝对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施耐庵虽老于世故,被陈友谅的表面现象所蒙蔽也未可知。
“安庆的兵马不能动!”郝仁坚定道:“安庆乃庆丰军西边的门户,容不得有半点的闪失!陈友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倘若安庆丢失,庆丰军西面的门户将大开,庐州、建康都要受到威胁,这个风险冒不得!”
“既然陈友谅的态度不明朗,何不排除使节探听一下呢?”余阙进言道:“新有两州七个县陈友谅故地,已经向我寿州太守处投降,陈友谅断然不会善罢甘休!”
“我已经调江南的人马向庐州集结,目前我们只是需要争取时间,我欲向陈友谅处派一信使,探听一下陈友谅的虚实,稳住陈友谅,不知哪位大人愿意替本帅跑一趟?”郝仁朗声道。
施耐庵的辖地于大汉交界,而且他又有出使的经验,出使大汉,施耐庵本是责无旁贷之任。
熟料,施耐庵刚要起身尚未开口,却见下面站立者中闪出一人,那人抱拳高声道:“下官肥东知县武甲,愿意替主公承担此任!”
郝仁见那人不是旁人,正是科举的时的探花武甲,郝仁知道他的能力不弱,心中大喜,却道:“你的同乡胡明都已经做到了知府,你怎么才是一个知县?”
武甲颇觉郝仁这问题难以回答。
庐州辖区乃是郝仁的老巢,庆丰军经略日久,官职空缺不多,庐州太守本是文人出身,精明强干,许多政绩都已经被年轻、经历旺盛的罗本做完了,庐州乃腹地,不似边关,能有屯垦和军功,胡明虽有才学,哪有胡明立功进阶的机会?谋个实缺的知县,已经颇不容易。
不似胡明,有一个武将出身的付友德做上级,付友德自己文才不行,所以他手下的文人,更容易进阶。武甲好不容易遇见一个立功的机会,自然抓住机遇,毛遂自荐。
郝仁用胡明这个特例做比较,用的正是激将法!
“武甲不过一个知县,去见陈友谅,未免有些位卑言轻,莫不如老生去走一遭吧!”施耐庵赶紧抱拳自荐道。
“下官虽然只是知县,却也饱读圣贤之书,下官必然不辱使命!”武甲生怕好不容易出现的机会与自己擦肩而过,不由得又抢言道。
庐州太守,罗本进言道:“一个知县去出使大汉,地位怕是有些低了些,恐怕陈友谅以为我方轻慢于他,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按照常理,家师与大汉不少将领交厚,在庆丰军地位颇高,而且辖区又与大汉想比邻,家师为使最合适不过,不过家师年事已高,不便路途颠簸,莫不如下官去为主公走一趟吧!”
“陈友谅当了皇帝,恐怕尾巴都翘道天上去了,施、罗太守乃是我起家时候的班底,地位崇高,此时派二位去,那陈友谅,还真以为我怕了他呢,就让武知县去走一遭吧,总要给庆丰军第一批的科举进士,留些立功的机会吧!”郝仁拍板道。
“下官必然不如使命!”武甲感激的抱拳道。
郝仁对武甲一番吩咐,然后直接让武甲乘运兵车去出使大汉,探听虚实,稳住陈友谅。
“宿卫千户裴冠军听命!”郝仁冷喝道。
“末将在!”斐冠军抱拳听命。
“飞鱼啊!”郝仁如同唠家常一般道:“你替我去一趟朱重八的军营,问一问朱重八,在开化城放他一条生路,在庐州我放他一条生路,我已经两次饶恕他的性命,他为何不长记性,无故又来犯我边境,再次自寻死路!”
“再问问他,为何如此忘恩负义,忘记了郭子兴大帅对他的知遇之恩,而今却要难为我那舅哥——郭子兴的长子!”
“啊……主公,我就这般说吗?”斐冠军感觉自己这是去送死一般,不确定的问道。
郝仁想杀朱重八而后快,开化城打败朱重八,四处画影图形进行缉拿,而且开出朱重八的赏金,只要死的,不要活的,如今却说当初是放了朱重八一条生路,这不是拿朱重八当傻子一般的戏耍,拿斐冠军的脑袋开玩笑吗?
“你就这般去说!”郝仁坚定道:“无论那个放牛的和尚如何答复你,你只要记得,你是堂堂庆丰军大元帅府的宿卫千户!”
“诺!”斐冠军坚定的抱拳领命,跨上战马,带了两个扈从,径直飞奔而去。
郝仁派出两路使者,为了探听两方敌人的虚实,也为了自己争取时间,最好在大军集结完毕前,庆丰军不要损失更多的城池,至于两个使节最终能否死在敌人的屠刀下,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派出使节去干扰对方。
一将功成万骨枯,争霸的路上,死的不单是敌人,自然还有自己的人。
“进城吧!”郝仁感觉自己对敌我态势已经了然于心,一切准备工作都已经调拨完毕,剩下的只有等待,等军队前来庐州集结,等使节带来敌人的确切消息。(。)
第三百一十六章 扶桑精兵()
豫章(南昌)城的大汉皇宫,大汉太尉张必先,匆忙的从皇宫走进来,老远就对着皇座上的陈友联嚷嚷:“大哥!”却早就忘记此时的陈友谅早已经不是当年沔阳小吏,如今已经贵为大汉的天子。
却见陈友谅在在太师邹普胜的簇拥下,对他怒目而视,那眼神中,满是杀气,吓得张必先不由得浑身鸡皮疙瘩。
“陛下”,张必先慌忙规矩的行礼,改口道:“庆丰军祝贺陛下登基的使节到了!”
“呵呵!”陈友谅颇为得意,笑道道:“我大汉据地千里,甲士百万,又与朱重八缔结盟约,约定共击庆丰军,大军正在秘密集结中,庆丰军的贺使早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难道施耐庵已经寻到蛛丝马迹,特来试探我方虚实吗?”
邹普胜作为徐寿辉前朝太师,如今就任大汉太师,历经两朝而不倒,他拍马屁道:“陛下天威所在,料事如神,施耐庵那个酒包,只知道贪杯,有岂能揣摩陛下心意,恐怕是郝仁久出未归,庆丰军群龙无首,施耐庵有心要归附陛下也!”
“不是安庆太守施耐庵派出来的使节,而是庆丰军大元帅郝仁亲自出来的使节!”张必先回答道。
“啊?”陈友谅大惊道:“郝仁已经从扶桑凯旋归来了?”
郝仁初与陈友谅相识时,陈友谅不过是倪文俊手下的一个近卫千户,地位跟郝仁差十万八千里,如今就算是当了皇帝,也只是想趁郝仁不在的时候,和朱重八一道分取庆丰军的地盘,听闻郝仁归来,迫于郝仁昔日的威名,哪有不吃惊的道理。
张定边早年于陈友谅、张必先结拜于沔阳,如今贵为大汉丞相,张定边道:“陛下无须猜测,待问过使节便知道!”
天完政权的徐寿辉自继位以来,一味享乐,不问朝政,曾经倚彭莹玉及其弟子为股肱,彭莹玉倒也不贪恋权利,乃真心辅佐徐寿辉(徒弟邹普胜的应梦贤帝),彭莹玉将天完政权的丞相之高位让给倪文俊,又将国师之职让给邹普胜,自己只当了一个平章政事。
彭莹玉在天完政权中,地位和实力最为崇高,他在之时,徐寿辉这个皇帝当的还算安稳,可惜彭莹玉战死,天完政权遭遇毁灭性的打击,天完政权的大权,最终被倪文俊独揽。
倪文俊在政权中没有其他权臣制约,欲/望膨胀,不禁想袭杀徐寿辉而自立,结果事情败露没能成功,只能逃离京城,投奔自己的部将陈友谅。
陈友谅曾经在倪文俊手下,担任多年的近卫千夫长,只因在郝仁破康茂才水军时,陈友谅被郝仁以重金从倪文俊处借来,利用陈友谅与康茂才同乡的关系,诱骗康茂才进入埋伏,进而将康茂才的水军在长江中彻底击败。
倪文俊怕再压制陈友谅,陈友谅真要带着他的结拜兄弟投靠庆丰军了,于是才让陈友谅自成一军,陈友谅逐渐成为倪文俊手下,与入蜀的明玉珍齐名的将领。
陈友谅听闻倪文俊可以杀徐寿辉(虽然事未成),他也可以杀倪文俊啊。于是,以倪文俊背叛为名,将投靠自己的倪文俊袭杀,进而掌握了天完政权的大权,自认为丞相。
陈友谅乃是元末著名的枭雄,文武全才,待自己坐稳了丞相宝座,身边又无强敌,干脆,又将徐寿辉杀死,自己当皇帝,连国号也改成大汉。
“让使者进来吧!”陈友谅道。
“见过大汉陛下!”武甲象征性的拱手,就算是行礼了!
“放肆!”大汉国师邹普胜怒道:“见过我家陛下,为何不跪?”
陈友谅不明白使者的虚实,虽然感觉使者无礼,倒也显得仁慈,摆手阻止邹普胜的斥责,问武甲道:“我平素也曾经在庆丰军的军营行走过,从未见过你,你是何人?”
武甲挺直身子,不卑不吭道:“在下庆丰军治下,科举探花、肥东知县胡明是也!”
邹普胜厉声斥责道:“郝仁不过是龙凤政权的一个元帅,如今拜见我家陛下,他不亲来也就算了,至少也要派施耐庵、廖永安、刘伯温一样的大员出使,也不算他无礼,如今仅仅派了一个小小的知县前来,进殿又不肯行跪拜之礼,眼中可有我家天子啊?”
陈友谅听闻郝仁仅仅派了一个小小的知县,不禁脸上阴云密布,直觉告诉他:郝仁太瞧不起他了,还当他陈友谅是曾经被郝仁花钱雇佣的小千夫长一般。
太尉张必先见大哥面色不悦,刷拉一声的抽出要到,狐假虎威的怒道:“儒生如此狂悖,我杀了你!”
“带有屈辱性的叩拜大礼,早已经在我庆丰军之中废止,何来无礼之说?况且,我乃庆丰军治下的知县,又非大汉治下的知县,何来轻辱之说?”武甲毫无惧色,仰头自信道。
陈友谅轻视曾经的上司倪文俊、徐寿辉,甚至杀掉了他们,郝仁也曾经在某种意义上是他的上级,陈友谅曾经替郝仁效命过,但是,自始至终,从未敢轻视过郝仁。
自郝仁起兵元末以来,庆丰军鲜有败绩,尤其是郝仁亲自都兵作战,从未有一次败绩,陈友谅打心中敬佩郝仁,或者可以说是一种自卑,甚至是畏惧。
庆丰军的一个小小知县,居然敢在堂堂的大汉天子的面前,如此桀骜无礼,陈友谅生性多疑,料定,郝仁必然有所觉察,才导致武甲如此有恃无恐。
武甲见陈友谅面部表情,飘忽不定,才又道:“庆丰军大元帅郝仁,自扶桑凯旋而归,募得扶桑武士二十万,得知昔日并肩抗元的战友已经登基做了皇帝,特潜下官……”
“等等——”陈友谅打断武甲的话,狐疑的问道:“二十万武士,你是说郝大帅在扶桑募集了二十万的甲士?”
“然也!”武甲又瞪眼说瞎话道:“我家主公不足三月,尽平复扶桑之地,此二十万军队,只是随我家主公此次返还,更有大批军队,正在攻打高丽!”
刘福通在北伐的檄文中曾写:‘孕玉玺于海东,取精兵于日/本’,本来是吓唬敌人的,如今从庆丰军小小的口中轻描淡写的说出来,由不得陈友谅不相信了。
此时恐怕武甲说郝仁从扶桑带回八十万军队,陈友谅都有理由相信。
……
“陛下,俞通海的水军,已经大规模的开进鄱阳湖,恐怕对我方已经早有准备了!”
陈友谅刚刚送走庆丰军的使者,尚且游移不定,太尉张必先又进来禀报道。
“让庐州的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