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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听到下人的回报,十分吃惊,虽然他恨不得将这个儿子千刀万剐,但在明面上他还是不想做出直接弑子的行为来。“到底是何人做的此事?”
那来上报的官员觉得头十分的大,这么多事,怎么就他抽了这样一件事来与圣上汇报?太子昏迷不醒,三皇子又被人俘虏,圣上的心情怎么好得起来,“此事……暂时还不清楚,只不过驿站的官员接到了一封信,还请圣上过目。”
那官员抖抖索索的将信递给了圣上。
圣上看了这封信半晌,只对那官员说道:“你且退下,此事需要我慢慢的思量。”
那官员没有想到圣上还能如此的冷静,他对圣上鞠了一躬,便小心的退出了书房。
圣上将手中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将信揣在了袖子中,去了太子宫中。
太子宫中的人没有想到圣上这么晚还会来,他们连忙将灯都点着了,迎接圣上的到来。
圣上左右看了看,对吴内侍道:“我只是来看看太子,不必太过于喧哗。”
吴内侍对圣上的话心领神会,他鞠了一个躬,将急急忙忙点灯的人都驱赶开来,将圣上带到了太子内室。
林锦初正在灯下绣着什么,当她见到圣上突然而来,连忙对圣上行了一个礼,找了一个借口避了。
圣上看了林锦初一眼,对太子说道:“这孕妇可不能在孕期绣什么东西,免得孩子生下来有针眼。”
太子微微一愣,圣上这个话题实在是与他阴沉的脸色全然不符。
圣上见太子满脸不相信自己的模样,有些尴尬的咳了咳道:“这可是你母亲与我说的。“当年元后对他的那些责骂,让他不敢回头看他们的温馨时光,如今能证实元后是被人所害的,圣上便时常怀念起他们那些好日子。
“我会转告给初姐儿的。“太子微微点头道,面对怀念母亲的圣上,他总是狠不下心来。
圣上说完才觉得偏题了,他将袖中的信拿了出来给太子道:“你看看这封信。”
太子还没有打开信,就感觉到了圣上面上的凝重,他将信展开来,一目十行,“三弟被绑架了?绑架他的人要求您赦免静安王的后代?”
圣上点了点头,他看到这封信,才突的想起来,当年静安王全家也是被他放逐到了伊犁,难道老三真的与这些刺客无关,而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静安王?
无论如何,静安王果然是不安分的种子,这么多年,他因为老静安王与先皇的关系对静安王府网开一面,却不料他们倒自己送上门来让他整治?
“父亲如何看此事?”事关三皇子,太子不好专政,只能问圣上的意思。
若是圣上能很快从中分析出什么,便不会来太子这儿来了,“孤最近总觉得自己似在迷雾之中,你总要坐上那个位子,你来处理吧。”
静安王再次出现有些触动了圣上的伤口,他当年那么嚣张跋扈,逼得他不得不将妹妹嫁给他来安抚,他忍了那么多年才将静安王府剿灭,却不料他们死灰复燃了,“此事你得捂得紧紧的,特别是不要让你姑姑知道这事,你姑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幸福。”
自圣上被刺杀以来,太子十分明显的能感受到他那颗帝王的心有些苍老了,若是以前,他怎么可能还无保留将此事说与他听?“儿臣听命。”
林锦初听闻圣上走了,才走入了太子的内侍,她有些小心的问道:“殿下,圣上这么晚过来是做什么?”
太子看了林锦初一眼,笑道:“我倒是一直以来小瞧了这个弟弟。”
这是什么意思?林锦初有些惊讶的看向了太子,太子闭上了眼睛道:“你可听说过静安王府?”
静安王府?林锦初当然听过,那是南宫公主生命中的禁忌,也是圣上曾经心头的一把刀。
“他们又回来了。”太子喟叹道,圣上因为腻歪三皇子而将他送到了伊犁,却不料将他送上了一条康庄大道,与静安王府勾结,只差一点点便能刺杀圣上与他了,若是他与圣上齐齐去世的话,朝中时局动乱,这宝座还不知道会落在谁的手中。
“回来了?”林锦初脸色微微变了,上一世,她可没有听说过静安王府的影子。
“放心吧,当年鼎盛时期的静安王府都没有斗得过圣上,何况如今呢?”太子安慰林锦初道。
林锦初抿了抿嘴,半晌才说道:“是不是三皇子发觉了你其实已经醒来,圣上招他回朝只不过是为了找个理由诛杀他。”
太子扬了扬唇道:“他比他的养母聪明了一百倍。”
朝夕之间,朝中骤变,之前三皇子是宫中前程最好的人,而如今却成了最倒霉的人。
太子醒了,而三皇子在路上居然被贼匪绑架了,圣上虽然大怒,说一定要将三皇子救回来,但刀剑无眼,谁知道三皇子能不能顺利回来了?
由此可见,太子才是真龙庇佑的继承人,而三皇子若是想坐上这个位子,命还轻了一些。
那些曾向三皇子府送礼的人心中都十分忐忑,生怕太子醒来之后秋后算账,可太子并没有时间与他们计较这些,而是请求圣上将拯救三皇子一事交给他。
圣上在上首并没有犹豫太久,他十分爽快的将此事交给了太子。
这是第一次,圣上与太子在朝中露出两相宜的模样,众人这才想起了,太子可是为了救圣上的命而昏迷的。
太子在朝中露了面,安了一大批臣子的心,他迅速回了太子宫中。将朱世子召了过来。
当年圣上灭静安王府的时候,朱家侯门参与甚多,此事交给朱世子来做,最为妥当。
太子与朱世子将来龙去脉说了,“你先派人去查探此事,看看静安王的人到底将三皇子藏在了哪儿。”
朱世子还没从这转折中清醒过来,他听到太子的分派,连忙点了点头道:“殿下,你放心,我定然会将此事好好的办了。”
太子拍了拍朱世子的肩,“你已日渐成熟,此事还要靠你了。”
朱世子慎重的点了点头,在他看来,保住宫中的安全,便是保住林锦初荣华富贵的一生。
太子挥了挥手,将朱世子退了。
朱世子退到宫门口的时候,却见五皇子直直的站在太子宫前,他有些惊讶的问道:“五皇子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五皇子显得有些沮丧,他强笑着说道:“我来给太子哥哥请罪。”虽然这刺客不是他派出,但若他对祭天的事更加上心的话,便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朱世子明白五皇子心中的内疚,他劝慰五皇子道:“五皇子放心,太子定然不是那等心胸狭窄之人。”
“我自然知道太子哥哥不是那等人。”五皇子叹了一口气,“可越是这样,我便越是内疚。”
朱世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吴内侍走了出来,笑着对五皇子道:“五皇子,太子殿下请您进去呢。”
五皇子对朱世子点了点头,走进了太子宫中。
第186章()
五皇子来到了太子的书房。
太子穿着一袭常衣在书桌上练字。
自祭天之后,五皇子便再也没有见过太子,如今一见,便知他消瘦了不少。
五皇子心中内疚,站在书房门口一动不动,都不敢踏过那门槛。
太子等了几秒,见五皇子并没有进来的意思,他便将毛笔放在一边,笑着说道:“怎么?我们的五皇子几日不变,便连路都不会走了?”
五皇子僵硬的笑了笑,同手同脚的跨过了门槛,他从小到大就喜欢巴着太子,太子为他收拾过不少烂摊子,也罚过他不知道多少次,可从来没有一次,让他这么害怕,也让他如此内疚。
“太子哥哥,我实在是对不起你。”五皇子低着头,如小时候犯了错一般,站在原地。
太子将五皇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难受的都差点哭出来,顿时有些明白了表妹为什么情有独钟于他的原因,大概聪明人都喜欢笨一些的?
“此事对我又好又坏,我不会责备于你。”太子冷静的说道,即使他不中这次箭毒,只怕也会安静的在宫中死去吧,连太医都无法诊断出来的毒物,想想便让人不寒而栗。
五皇子惊讶的抬了头,他不明白太子到底在说什么,可是他在宫中久了,知道有许多事不应该知道的,他便不要去问,也不要去想。
“太子哥哥……”五皇子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好。
太子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了一个静字给五皇子看道:“珍姐儿月份沉了,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你若是有空便多陪陪珍姐儿吧。”
他这几个弟弟中,唯一让他省心一些的便是这位了,他可不希望他随随便便的便折损在了这场宫斗之中。
“哦。”五皇子老老实实的应了太子。
太子欣慰的点了点头,至少还有一个听话的不是?
五皇子答应了太子这些,又想到了圣上,他有些担忧的说道:“父皇最近有了些变化。“脸上的皱纹多了些,头发上的银丝也多了些,他身为小儿子应当彩衣娱亲让父皇开心,可是自祭天之后,父皇便不愿意见他了,难道是怪罪了他不成?
太子看出了五皇子的心中所想,他拍了拍五皇子的肩道:“不要想太多,这件事完结了之后,你还是父皇最喜欢的小儿子。“圣上如此,不过是不想将五皇子牵扯进来而已。
五皇子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这祭天的事也不是他自己求来的,是圣上硬压在他身上的,倒是让他吃了一个好大的苦头。
“好了,多大的年纪了还觉得什么委屈?“太子无奈的说道,“你且回去陪着珍姐儿吧,有什么事与珍姐儿多商量。”
卫珍是他最珍惜的外家亲人,而五皇子是他最稀罕的弟弟,倒是绝配了。
五皇子丝毫不因为太子让他多与卫珍商量而生气,他连连点头道:“太子哥哥放心,我会的。”
太子满意的笑了笑,他在梦中可是看到这个傻弟弟被三皇子诓骗去守城,结果万箭穿心而死,他这么好,不应当有这个结局。
五皇子走之后,林锦初才从另外一个厢房走进了书房,“殿下原谅了表哥?”
太子点了点头,看了沙漏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安睡吧。”
林锦初娇声说好,与太子一起去了内室。
太子与林锦初一夜好眠,而三皇子却是噩梦连连。
他不明白,一场设计得毫无破绽的刺杀怎么就失败了,没有杀了圣上,杀了太子也是好的,若不是宫中的线人告诉他圣上对太子昏迷不醒死了心,将太子搬回了太子宫中,他只怕真的信了圣上将他召回来是为了将他扶上那个位置!
圣上那个执着的性子,怎么可能放弃他唯一的继承人呢?太子一刻不咽气,他便一刻不会放弃。
果不其然,当他被静安王的人“俘虏”了以后,太子便迅速的醒来了,这时机还真是巧合啊。
如今圣上急着召他回京根本不是抬举他,而是想将他拘留在京中来做惩治吧!
三皇子双眸渐深,他在伊犁巧遇了静安王的人,他大胆请静安王压宝在他身上,却不料居然失败了。
好在静安王蛰伏已久,也不想与圣上暗搓搓的来争,便将此事摆在了面上。
三皇子不知道,圣上到底知道了有多少,那场刺杀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以为是老四做的呢?
第二日醒来,三皇子眼皮子全是青的。
静安王邀他去见,他有些迫不及待,因为静安王已经冷落了他许多天了。
静安王不仅是他最后的落水稻草,也掌握着他的生命线。
三皇子走到了一间棋房,见静安王静静的坐在那儿,他与圣上是相似的年纪,却因为许多的磨难而白发苍苍,若是不说他的年纪,只怕别人觉得他是一名尊尊老者。
三皇子与静安王面对面坐着,谁知道当年圣上在惩治静安王的时候,静安王居然悄悄的藏起了府中几代的宝藏,隐忍不发,待有机遇之时再来成事。
“我们败了。”三皇子有些丧气的说道,说完,他有些不留痕迹的观察着静安王的神色。
静安王是何许人也,他曾将圣上逼到气急,又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沧桑,早就不是当年的他了。他眯了眯眼睛笑道:“倒不不一定输,我还有最后一张底牌。”
“最后一张底牌,是什么?”三皇子不明白静安王话中的意思。
“你不用管这么多。”静安王沉沉的说道,他的模样像从地狱里而来的恶鬼,“你知道记得你的承诺便是了。”
三皇子听了,将手边的那盏茶喝了,点头道:“我自然是记得的。”
无非便是答应让出大梁朝在伊犁的统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