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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停顿一下,哈哈大笑道:“长史大人何必着急?既来之则安之,留下吃过午饭再走。”
张松趁势坐了下来,再也不聊两政事务,只说些两国风俗习惯,劝降的话一句也不说,似乎就是为吃这顿午饭。娑多加罗尼最后忍耐不住,主动问道:“娑迦陀现状如何?”
张松道:“公谨将军委任娑迦陀为南州兵曹辖下水军司马。”
大齐军队职官名称多沿自前朝,司马这个职务可大可类似现在的副职。大齐水军也设司马,相当于现在的海军副司令员,是高级将领。南州水军司马就是凌统的副将,营将副职待遇,类似现在的副师长。娑迦陀原先是身毒水军主将,现在投降只担任营司马,大出娑多加罗尼意料之外。娑多加罗尼面露疑惑之色,皱眉道:“娑迦陀安排是否有些低了?”
张松摇摇头道:“大齐军队升迁,是靠军功或能力,不是靠资历。大军军中人才济济,比娑迦陀能力高的不计其数,娑迦陀安排此职,不是有些低了,而是有些高了。凌统只是营将,以一营水军击败娑迦陀三万水军,娑迦陀现为凌统副将,自己也服气得很。”
娑多加罗尼原先心理预期很高,在这两国战局胶着之时,以为大齐为了吸引身毒降将,必会重用娑迦陀,没想到娑迦陀竟会安排如此低的职务。娑多加罗尼皱眉想了一会,道:“长史大人这次过来,娑迦陀将军没有让你捎来口信?”
张松略微迟疑一下,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娑多加罗尼,道:“差点忘了这事。”
娑多加罗尼打开信看完,脸上忽露喜色,道:“家小皆被贵军接到占城了?”
张松环视一下四周,欲言又止。娑多加罗尼笑道:“帐中皆是我心腹亲信,长史大人有话请明言。”
张松摇了摇头,固执地说道:“这话不能守着众人说。”
娑多加罗尼也不固执,挥手让众人出帐,帐内只余两人时,道:“长史大人有话请讲。”
张松道:“将军家小皆已接到占城,诸人家小却都在身毒境内。将军若是有所行动,没有后顾之忧,你的部下呢?凡事不患贫而患不均,这些话守着你的部下如何讲?会造成什么影响?”
张松人长得丑,但是才智不凡,话说到这里,无论辩才、城府还是才能,已让娑多加罗尼另眼相看。娑多加罗尼脸色肃然,郑重施了一礼,道:“请大人指教。”
张松因为娑多加罗尼嘲笑他,未按原定计划进行,不料错有错着。先以娑迦陀为例,压下娑多加罗尼的期望值,又以退为进,不急不缓,占据谈判的主导地位。这时因为家小一事出言提点,换来娑多加罗尼改颜以待。张松见状,心情顿时大好,笑道:“我琢磨过你们身毒外姓将领,若论品德与能力,以你为最,冯耶那次之,娑迦陀最差。娑迦陀长于管理水军,但身毒水军比起大齐水军,相差不是一星半点,娑迦陀能在水军谋个差事,已属公谨大人高看一眼。你还有冯耶那情况不同,一是麾下兵马众多,可以影响身毒战事二是兵马习惯当地气候,稍加训练,就可当成主力使用三是大齐南疆兵马异族人多,无论出于什么需要,都要启用部分异族将领。你与冯耶那若投大齐,估计至少也是营将,日后若是建立军功,可以升为军司马甚至军将,就踏入大齐顶级将领的行列了。”
张松因为丑陋,十分在意别人的言谈,对别人说话时也十分注意。此时说服娑多加罗尼,未提一个降字,就像一个知心朋友,帮助娑多加罗尼规划未来。其实娑多加罗尼等将,皆是五旬上下,征平身毒以后,再出几年力,就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若是
统领十万大军来降,娑多加罗尼至少安排营将实职,享受军司马待遇,若是以后建立军功,告老时肯定会享受军将待遇。
张松这番言谈说的很实在,并未存半点机心,既未刻意夸张,又未故意压制,让娑多加罗尼感觉张松此人可交。娑多加罗尼却不知张松在他身上下了许多工夫,赶来的路上拿着他的资料琢磨了很多时间,从娑多加罗尼的出身、升迁、处事以及亲朋圈子,研究娑多加罗尼的喜好、性情等等。张松这番工夫算是没有白费,这几句话下来,就让娑多加罗尼生出遇到知己的感觉。
娑多加罗尼盘算一会,道:“传闻贵国皇帝陛下对异族甚是苛刻,日后会如何对待我等身毒人?”
张松笑道:“身毒与大齐并无旧怨,近年大齐建立南州,两国边境相连,摩擦渐多,这才引发这次战事。身毒人口众多,我想陛下不可能皆贬身毒人为奴。若是投奔最早的部队,肯定是平民身份,其家人也会因此受惠。至于顽抗到底的部族,下场怕是十分悲惨。”
娑多加罗尼又问道:“平民身份的官兵与奴兵有何区别?”
张松道:“奴兵没有军饷,立下军功先赎身份,再立军功才能升迁,日常吃喝用度基本一样。”
娑多加罗尼叹息道:“当兵者有军饷,可能只有富裕的大齐才有这样的制度。部下官兵若是领到饷银,定会欢声雷动,军心很快就会归附。只是贵国水军袭扰沿海,不少军属被掳为奴隶,得想法寻回才好。再则,官兵家属在身毒境内者,最好设法接出安置,以安官兵之心。”
娑多加罗尼这话一句投降的言语也没有,字里行间却开始以降将身份考虑。张松知晓此行大功告成,内心十分兴奋,表面却不动声色,道:“这十万官兵大多出身何地?若是来处集中就好办多了,只需引兵杀过去,占了附近区域,不是达到保护军属的目的了吗?”
娑多加罗尼回头望着悬挂在墙上的地图,道:“一半士兵来自沿海地区,这些士兵只需帮其寻回家人,很快就会归心。还有四分之一是东南人,也就是我的防区之内,家乡没有遭到战乱。其余士兵来自四面八方,要想面面俱到,却是十分艰难。”
张松闭目心思一会,道:“只有派人潜回各地通知,让其家人就近投奔大齐境内或大齐控制区,这事应能解决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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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诱敌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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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议定解救投降官兵家小问题,娑多加罗尼又触起一事,道:“现在军中粮草改为一日一供,若是举事,粮草必被切断,大军兵马耗费日多,还需大人帮助协调。”
张松笑道:“这个无妨,我专门管理粮草物资事务,南州粮草物资充裕,不用说十万兵马,就是供应百万大军,三四个月也没有问题。”
娑多加罗尼诸项疑问已经得到答案,此时心意已决,站起身来,向张松行了一礼,道:“我决定引领部下归降大齐,请大人接纳。”
张松哈哈大笑,拉着娑多加罗尼坐下,道:“我来就是为了这事,我替公谨将军应下这事。”说完,转个话题,道:“军中可有王室或忠于王室的力量?”
娑多加罗尼摇头道:“上次扎木来夺军权,我便开始准备,借口整肃军队内部,将有二心的军官免职或是抓了起来。这十万大军不敢保证人人无二心,八成以上应无问题。”
娑多加罗尼领兵多年,在军中威信很高,能够保证八成官兵随他投降,证明他在军中掌控力很强。张松这时放下心来,道:“我回营禀报公谨将军和公明将军,议出一个方略,再来和将军议定细节,决定起事时间和行止。”
张松说完,起身告辞,行到营帐旁边,忽然触及一事,道:“将军最好给冯耶那写封私信,我回去后让人送过去。”
娑多加罗尼从怀里取出一信,笑道:“信件早已写好,本想派心腹送去,说服他也举兵投降。大人既然想起这事,就交给大人去办,也省了我的麻烦。”
再说西穆卡坚守营地,不予出击,以逸待劳,待候援军。这日探子忽然飞马来报,说大齐水军在浴河东侧扎下水营,布置防线,并四处散布谣言。说完,探子从怀里掏出一张传单,交给西穆卡,道:“这是大齐人发向各地的传单。”
西穆卡取来一看,见榜文写道:人心皆背身毒,天意属意大齐,身毒皇弟、皇侄、诸路外姓将领皆降,号召身毒各部落杀官夺印,迎接齐兵。
西穆卡身为身毒王最为信任的皇弟,信息渠道十分灵通,皇侄四尼卡、外姓将领娑迦陀投降大齐,西穆卡早已得知。其中所言皇弟投降大齐,西穆卡思来想去,认为诸位王弟只有自己在东方战线,又身握兵权,莫非大齐人是在黑自己,想挑唆自己与王兄的关系?
西穆卡生性刚烈,想到这里,岂能容忍敌人恶意诬陷?!不由怒发冲冠,马上就要点兵出营作战。副将拼命拦阻,道:“这是大齐人的诡计,不过是写了这些不知虚实的传单,煽动将军怒火,您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正在这时,探子来报,道:“姜维部分兵行军,水营也分兵北上,不知什么原因。”
西穆卡闻言起身,引领诸将同到北营门观察,见姜维大营步卒排着整齐的军列,正往北方疾行。西穆卡倒吸一口冷气,道:“北上是掸国国境,莫非大齐人想集中兵力吃掉掸国,然后再回头对付我军?鞠义部下战斗力不弱,并不处于下风,如此甚是不合情理。”
鞠义现在扎营掸国王城东南,兵分两营,自领一营阻住掸国主力来路,另外一营由王威统领,阻截王城守兵出城来援。雍铅引领掸国主力交锋数次,被鞠义用伏兵之计连续杀败,损折不少兵马。以目前战状,掸国兵力虽多,但是处于劣势,只须一场大败,就会灭国。在目前这个情况下,姜维根本无需引军增援,只要歼灭西穆卡部,东北战状便会发生巨变,掸国灭国已成定局,东北边境的身毒守兵也会陷入被动。姜维这次调兵北上,显然不合道理,西穆卡考虑半天,也未猜透姜维到底是什么意思。
西穆卡弄不清姜维部虚实,回营以后分派斥候打探消息,不敢轻举妄动。次日清晨,探子又报来消息,道:“姜维部军营又分兵北行,人数不少。”
根据斥候打探的消息,昨日姜维军营北上军队总量约有两万余,若是今天再分兵两万,大齐军队力量相对比较分散,虽然前后皆有兵马,但是无论那支军队,都没有能力全歼西穆卡部。
西穆卡望着地图,问道:“军中存粮还有多少?”
军粮官答道:“还余三日。”
西穆卡眉头一皱,又问道:“援军现在到了何处?”
一名部将道:“现被阻在浴河西岸,大齐水军骁勇难敌,若想突破水军防线很难。我想大皇子肯定不会走这条路,会另寻渡河通道。”
听到这里,西穆卡忽然灵感迸现,拍案而起,道:“糟了,援军定是想从北方渡河,为大齐人提前发现,昨日和今日出营的兵马,应是设伏对付援军去了。”
西穆卡的亲卫统领蒙西若道:“援军若被击退,我军则成孤军,一旦断粮,我军必败无疑。”
西穆卡默然一会,道:“击鼓聚兵,即刻拔营,我们沿着大齐兵马行程往北,先与援军会合再说。”
不久,身毒军营鼓号声鸣,旌旗招展,西穆卡点齐各路兵马,准备启行。忽然天上乌云翻滚,刮起一阵狂风,将军旗旗杆咔啦啦拦腰折断,西穆卡座下战马遍体抖战,蹦跳咆哮。众人预感不祥,大惊失色,随军族巫劝道:“旗折马吼,于军不利!望将军小心行事,方能避凶化吉。”
西穆卡冷哼一声,心道若不立即北上,军粮断绝,援军不至,情况更是凶险,这次北上与援军合兵,最坏的结局就是兵败身死,难道要束手待毙不成?!部将中有见识者,皆知援军若败,此路兵马必然覆灭,纷纷建言,支持即刻行军。西穆卡决心更加坚定,立即下达军令,带领大军快速向北进发。
塞建陀室伐底出身低微,虽然身为大皇子,文武双全,但被踢出立储行列。塞建陀室伐底因为此事,内心常感觉不平,这次奉严加阿军令,统兵前往救援西穆卡部,一路之上行色匆匆,就是想在完成救援任务的同时,与深受严加阿信任的叔父西穆卡结个善缘。
要说身毒此战最大的败笔,就是水军过早失败,丧失制海权和制河权。塞建陀室伐底要想援救西穆卡,就要渡过大齐水军把守的浴河,但又没有水军助力,只能在上下游寻找渡口或搭建浮桥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