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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顿时泄了气,对着两名护卫大喊道:“通知,让他奉家人回原籍。”
姜弓冷笑道:“别费力气了,你家中已被查抄,另案已经抓捕,在狱中说不定还会相见。”
陈国案很快查实,为了排挤同僚,不惜栽赃陷害。还故意挑拨是非,无中生有,差点激起民变,性质十分恶劣。以严重渎职罪、危害公共安全罪、指示他人偷窃证物罪等十余条入罪,被判斩刑,这是立朝以来现役中级军官首例死刑,震惊天下,军风官风随之大整。
以贪污罪、倒卖军械罪、违反升迁条例罪等六项罪名,判处充军边州。
陈同伏法,田思因功升任行政管理部副管事,于甘升任兵曹吏,安百升任少吏,张靖升任兵曹门下次吏,刘开升为都伯。实习弟子获任实职者虽有,但并不是很多。张靖职级虽然不高,相当于军侯司马,是低级军官,但毕竟是实职,也算是处理这次事件的一个收获。
陈同一事落下尘埃,共涉及官兵二十余人,此案一出,水军军风大整。姜阳、黄澄商议以后,决定趁着这个机会,在行政管理部实行改制,以兵曹为试点单位,并让张靖主持此事。张靖在于甘帮助下,兵曹规章制度修订基本完成,这次得了军令,更是如鱼得水,很快完成修订,开始布置实施。
张靖担当此事最是合适,水军其余官吏盘根错节,关系非常复杂,谁也不愿办得罪人的差事。张靖没有这些牵挂,而且军中皆传出张靖是张宁侄子,也没人敢与他抗衡,兵曹改制工作十分顺利。这项改制在未增加经费的情况下,分配制度变得更合理,实行奖惩制度,成绩好的奖,成绩差的罚,工作效率大为提高。其次分配制度更为科学化,出力多的、环境差的、工作忙的分配得多,反之分配得少,符合多劳多得的分配原则。
官兵饷钱、福利、补助问题解决,其余问题变得比较简单,按职责定岗定编定人,管理条例化,责任落实到人,再实行追责制,玩忽职守的情况顿时消失。
同时展开的军队整训新编材料由刘开主持,刘开自从报到时就开始琢磨,想得十分具体,在军队训练大纲上做了许多细化补充规定,又参考野战军的大比制度在军中实行大比武制度,列为基地士兵的考核目标,管理难度减训练强度加大,士兵战斗力提升很快。
改制工作一直持续到夏季,新规制已经全部贯彻到位,军容军貌焕然一新。姜阳、黄澄检查完毕,十分满意,决定原改制小组不变,将范围拓展到整个行政管理部。行政管理部全部改制以后,又拓展到整个水军基地,到十一月份末,水军后勤部改制工作全面完成。
报到水军总部的全部改制资料多达万张印刷纸,都是分门别类,条款清楚,数据明确,极具复制价值。太史慈阅完以后,又上报到军衙,郭嘉签署完毕,给首功张靖记功一次,级别升为军侯。
这些都是后话,先说改制工作将要结束,张靖要返回国学大试。启行以前,张靖去拜访黄澄,提出求婚一事。黄澄此时不知张靖真实身份,开始以为是张宁侄子,后来听说张宁没有兄弟,以为张靖是张宁族侄。张靖亮明身份以后,黄澄不由大吃一惊,回想张靖这一年的经历,这才知晓姜阳为何对他另眼相看。
与皇家攀亲,又与黄巾系结盟,对于每况欲下的黄家是件好事,黄菲羽与张靖又两情相悦,黄澄没有不允的道理。黄澄允婚,两人关系立时亲近不少,张靖向黄澄坦率直言,将宫中夺储风险讲述一遍,让黄澄暂时隐秘此事,直到大婚之时再予公布。
与张靖结亲,黄澄前景顿时一片光明,姜阳年纪已大,干不了几年就会告老,这对于黄澄来说是个良机。张靖趁机举荐于甘,明言让于甘协助黄澄,冲击姜阳未来告老空出的职位。与黄澄密议完毕,张靖又添了一股支系力量,水军将领黄澄的加盟,对于黄巾系军中整体布局意义重大。
张靖又借向姜阳辞别的机会,举荐黄澄、于甘两人,姜阳对张靖感情非同一般,与亲孙子相差无己,明白黄澄、于甘是张靖培育的心腹力量,一力应承下来。
与刘开、黄菲羽一路快马到了京城,已是十一月二十四,距离大试还有十一天。张靖进宫给太后、父母请了个安,再也顾不上别的事情,全力准备大试。
张靖底子很厚,十余天准备时间已经足够,至大试考完,感觉十分满意,这才正式放开心情,与熙倩、凤舞、菲羽玩一脚踩多船的恋爱游戏。
姜述听说张靖大试完毕,并未给他留多少玩乐时间,次日将他召到宫中,询问水军后勤部改革相关细节。除了军事训练纲要是刘开整理,其余工作几乎是张靖独力完成,大多条款都能倒背如流。姜述询问之时,张靖根本不用翻阅资料,张口就来。姜述没有时间翻阅上万张的改制细则,父子两人问答半个时辰,姜述基本弄清其中纲要,满脸欣慰地说道:“这次实习的国学弟子,因功升为实职军侯者唯你一人,说明你这一年付出了努力,挖出陈国这个败类,又帮水军后勤部修订制度细则,成绩斐然。年后我准备让你去野战军历练,想去追风营还是攻坚营?”
第89章 在于背景有多大()
张靖略想一想,道:“我想去攻坚营。”
追风营主将赵云与宫中后妃毫无关连,攻坚营主将马超外甥却是十皇子姜清,姜述本以为张靖会选追风营,没料到张靖竟然选择了攻坚营,不免有些奇怪,问道:“为何要去攻坚营?”
张靖摸了摸鼻子,道:“凤舞父亲毋丘俭在攻坚营,我要以平民身份娶回凤舞,需要得到毋丘俭认可,同在一军机会多些。”
姜述面显犹豫之色,道:“去追风营好些。”
张靖道:“儿臣只是历练,去那支部队其实一样。孟起将军虽是老十舅父,公职却是大齐将领,我无争储之心,即使孟起将军有意帮助老十争储,也不会为难我。再说以我的看法,孟起将军未必有这个想法。”
姜述盯着张靖,若有所思,道:“为何?”
张靖也不讳言,道:“凉州系原以马腾、韩遂为核心,逐渐转移到马超、阎行身上。马超父子勇冠三军,但旧臣家人无智谋之士,以往多依赖韩遂帮助谋划。马韩两家恩怨纠结,马超与阎行原也不和,若是共同应对外来压力,韩遂或会尽力谋划,但在老十上位这件事上,韩遂怕是不愿出力。”
姜述心中已是明了,依然问道:“为何?”
张靖道:“现在韩马两家势力相当,马家虽然占优,还没形成主从之势,若是老十上位,马家势力暴涨,韩家就会沦为马家附庸,韩遂未必乐意出力。以两位老将军来看,守成之主,没有远略,马超、阎行更差,只可为将,若要参政将会一榻糊涂。我若有缘与孟起将军详谈,会劝马家打消这个念头,以免为马家带来祸患。”
姜述点点头,道:“马家怎有祸患?”
张靖摸摸鼻子,道:“董卓依仗武力上位,还有李儒为谋主,最终结局还是惨败。马家父子比不上董卓,政治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比明刀明剑更加可怕,马家众人肯定不是文臣的对手。给马超将军讲几个故事,或可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姜述哈哈笑了一声,道:“如此最好,老十文略差些,不适合为储君,若你说服孟起,我记你一大功。”
张靖躬身领命,道:“儿臣尽力而为。”
姜述随口问道:“你在东莱装神弄鬼,弄得黄巾族人对你崇拜有加,打的什么主意?”
张靖心中一沉,连忙答道:“儿臣也要谋划以后,若是新君不容,儿臣想带些兵马海外建国,从渤海带走一部分,东莱带走一部分,组织数万大军,纵横澳洲应该足够。若不装神弄鬼,内州百姓富裕,谁愿随我去蛮荒之地?”
姜述眉头舒展,笑道:“你计划得倒长远,没有容人之心的人成不了储君,你先不用考虑出走海外。真若到了那时,我会给你封号,配上战船兵马启行。”略顿一下,问道:“今年可发现什么人才?”
张靖见姜述脸色如常,这才放下心事,道:“世人皆道田家五子平庸,其实不然,我与田思共事近一年,对田思了解甚多,发现田思绝非庸才。田思精明干练,反应很快,有识人之能,担任营将一职十分轻松,历练若够,可以胜任军将。”
姜述点了点头,叹息道:“当初你姑祖母心忧刀枪无眼,不愿诸子前往战线,五子因无战功,所以职级都低。田思在五子之中,才能最好,人品官声皆不错,有机会再升一升,级别确实有些低。还有何人?”
张靖借机举荐黄澄,道:“黄祖次子黄澄,文武双全,为人沉稳,公正有威,居家简仆,无世家子的娇气做作,可以独挡一面。”
姜述又点了点头,道:“黄澄才能远胜其父,此人不询私情,与世家子弟也不合流,实在难得。还有呢?”
张靖皱眉略想,道:“还有一人名叫于甘,是于禁族人,有正直心,容忍力,善于谋事。陈国案表面是儿臣办案,实则田思、于甘都做了大量工作,大半是于甘幕后策划。”
姜述道:“此人一向在后勤单位,埋没至此,有机会让他谋个丞职,可以发挥专长。还有谁?” 。。
张靖道:“还有一人有记者特长,名叫安百,文笔流畅,思路敏捷,敢于直言。若是到了大齐报,必能扬名。余者多属干吏,却无什么大才。”
姜述面露欣慰之色,道:“不错。一年之中发现这些人才,很不简单。父皇原本担心周瑜这些师兄弟以后,无大才可用,现在看来担心有些多余。”
张靖道:“国学每年培养大量弟子,这些弟子之中就有许多人才,现在朝廷人才不缺,但应建立人才阶梯机制,选拔一批年青俊才,如同培养皇子一般,进行有指向的历练,从中选择优异者重点培养,形成人才储备链条,就不怕朝中名臣断代。”
姜述点了点头,道:“这个建议不错,你回头搞个建议,我让两衙讨论一下。”说到这里,姜述话锋一转,道:“让你到地方担任文官历练如何?”
张靖摸了摸鼻子,脑子急转,辞道:“儿臣不是当文臣的料,这次在行政管理部实习,性质与地方县衙性质相仿,诸事十分繁琐,而且文官心眼太多,也不知说话真假,打交道很累,不如军中简单明了,不用费太多脑子。”
姜述笑道:“你实习这一年,治理的是一个军政混合的怪胎,能将这个怪胎整治成现在这个效果,当不当文官意义已经不大。你今年成绩不俗,靠的是什么?”
张靖道:“起初参与陈同案,是因为陈同手段卑劣,只管自身升官发财,作事太出格,又涉及黄巾后人,不得不与他硬碰硬。生出修改制度的念头,是因为分配制度不合理,引起了许多负面影响,这些影响若进一步放大,会形成不良风气,拖的时间越长,治理难度越大。若说成功的关键点,并不在智谋多高深,手段多高明,而是我的背景有多大,别人都以为我是母妃的侄子,不敢与我为难。若是平民弟子,自保都困难,谁有胆量去做这些事?”
第90章 坦率指国政弊端()
姜述叹道:“我们在国学教育弟子,说是人人平等,又怎能平等?如这样的恶少,父亲只是一个校尉,与你芙姨娘隔得好远,姜阳都要顾虑一二。若是平常官员,到了行政管理部,管事是黄妃堂兄,副管事是芙妃族兄,兵曹吏是田妃亲兄,何人敢伸手?若换成其余皇子,出于种种顾虑,也未必会断然出手。”
张靖苦笑道:“我去行政管理部以前,叔爷曾经说过其间人情关系,起初我也考虑只是一年实习,去惹这个麻烦干嘛?可我这性格已经定型,遇到不平事忍耐不住,这次得罪了芙姨娘,正想着如何去陪不是。”
姜述摇头道:“你尽心尽力做事就行,你芙姨娘又怎能为一个远支族人与你生分了?为国为民,要的就是这份正气,遇到不平事,该出手时就出手,若是瞻前顾后,还要不要执法?执法都不能行,政务如何理顺?”说到这里,姜述起身,道:“随我到三夫人那边吃顿饭。你知道刘中、刘可、董睦与你是什么关系吗?”
张靖愕然道:“我们一起长大,亲若兄弟但非兄弟,不是师兄弟吗?”
姜述摇头道:“错了,这三人不仅是你师兄弟,还是你亲兄弟,都是我的亲生儿子,抱在三夫人处养大。这件事不用告诉别人,心中有数就行,以后若有人对他们不利,你这当兄长的要记得维护他们。”
张靖点头道:“师兄弟也会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