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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说完转身要走,却被孙诚拦了下来:“哎,你先别走。我听人说过,有些人专门欺骗考生。在录试前说手里有考题,诈骗钱财,老实说,我虽然年轻,听说的事可不少。”
这人转过身来,道:“你说的对,说白了,我也是干这行的。我能算出今年的试卷,而且会让你放心,你有这个兴致吗?”
孙诚犹疑一会,道:“试卷也能算出来?听说为了避免泄密,出题的人现在还关在秘地,你怎么会得到试卷?若是我花了银子,你的试卷又不对,不是花了钱还耽误我的事吗?”
此人道:“不,我要你的卦金,却不是进我的腰包,由馆舍给你开收据。若是试卷不对,你们拿着收据来寻馆舍,不但银子全部退还,还会得到加倍地赔偿。这卦金却不少,你们确实要算一卦吗?”
孙诚道:“多少钱?”
此人伸出手,道:“五十金。”
一金相当于现在的一千元,五十金相当于现在的五万,若在平常人家看来,不是一个小数。孙诚道:“你卖给别人也是这个价吗?”
此人望着孙诚,道:“这几人都是你可信任的人?”见孙诚点了点头,此人又看了三人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叠收据,道:“不敢相瞒,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这家酒楼名叫腾达楼,开张时间不长,已经名满洛阳。凡来这家酒楼的年轻人,走这条捷径的,都是这个价。”
孙诚拿过来仔细看了一遍,收据上写得清清楚楚:今收到卦金五十金,立此为照,日后凭此收据,如不准原银退还,包赔五十金。”其上盖着腾达楼的印鉴,没有现什么破绽。孙诚从怀中摸出一张五十金的银票,递了过去,道:“只要试卷没问题,这个钱我出了。万一考题不准,我可要找你们的麻烦。”
此人将金票装在衣内,取出收据,在旁边案桌上写上编号,递给孙诚,笑道:“你将收据收好。”
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卷,道:“这是试题,印刷时有些仓促,其中有些错别字,不影响你们考试。记住了,考试时别答满分,省着有人怀疑。”
孙诚拿来看了看,道:“这是文史类的题,我学的是金融类。”
此人笑道:“我只管包你过录试,你学的什么我可管不着。只要准考名录上有你的名字,报考什么职位你自己说了算,那些职位需要考文史类的,你自己查一下就行。”
此人出了门,将门从外面关上,四人面面相觑,知道这是一件大事。考题一旦真正泄露,就是一件震惊天下的丑闻,只要出了事,至少得有上百人会受牵连。甄葛忽然又想起什么,叹了一口气,道:“不应该问这件事,花钱弄来这份试题也不对。这人敢公开出卖试卷,馆舍敢打保票,说明这试卷应是真的,在后面办这事的,一定有十分硬的后台。”
众人皆不说话,心思这后台是谁?这人胆量真大,京城之内,天子脚下,竟然敢如此做,可也真让人感到震惊。遇到这种事情,众人此时皆觉察到事态的严重性,无心继续吃酒,草草吃完饭,甄葛出来结了账,四人各自回家。
孙诚回到孙府,洗了把脸,问明白孙坚还在书房,就来书房求见孙坚。孙坚自从告老回了京城,偶然见有人搞根雕,来了兴趣,也搞来不少树根,没事就闷在书房里折腾。不得不说孙坚这方面很有天分,还真弄出一些精品,其中一件极像寿星的被姜会讨了去,摆放在府中正堂内。
孙坚拿着铁椎,对着一块小料,正在精工细雕,听见门响,见是孙诚进来,疑惑地问道:“老十七,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喝酒去了?”
孙诚恭敬地答道:“今天我调了职,子仲大人让我负责印刷新币这件事,同事们给我祝贺,喝了一些酒。”
孙坚放下铁椎,站起来走到门旁,在脸盆里洗了洗手,道:“子仲知道你的身份了?莫非对你重点照顾?”
孙诚道:“这个我不知道,也没想这么多,我写了一份报告,说纸币工艺已有人能够仿制,得抓紧时间印刷新币。子仲公听说以后,将我叫过去询问一番,让我整理一份报告,接着给我调整了公房,让我专门负责此事。”
孙坚欣慰地点了点头,道:“不错,能凭能力入子仲的法眼,说明你的能力已经得到他的认可。”
孙诚想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和盘托出,道:“我们今天在腾达楼喝酒,遇到一件怪事,有人公开出卖录试的考题。我觉得好奇,就询问些细节,见不像骗局,花钱卖了一份。本想将考题转给玲珑,又想这伙人敢在天子脚下,公开出售试题,背景肯定很深,不敢自行做主,特来请示一下大伯。”
孙坚脸色立时凝重起来,详细询问其间过程,又讨来试卷看了一遍,皱眉道:“这事你办不了,也不要分心,正儿八经地当好你的差,这事交给我办。你先回去歇息吧。”
次日一早,孙坚吩咐管家套车,进宫去见姜靖。姜靖抓了曹家合门,正在调派众人,准备抓捕涉案世家的人,刚跟郭嘉、荀彧、程立、荀攸等人议完事,听说孙坚求见,连忙迎了出来。
孙坚进屋,哈哈笑道:“太子监国以来,贤名已经传播四境,玲珑找到你这个好夫君,真是天大的幸事。”
第526章后备干部培训班()
姜靖请孙坚落座,亲自给孙坚奉上茶,道:“文台公,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吗?”
孙坚右手在茶杯旁伸了伸,以示谢意,接着说道:“老十七在银行司,昨天被子仲公相中,说什么负责新币诸事,这些事我不懂,也没有过问。他昨天晚上回去,说起一件事情,说有人在腾达楼倒卖录试考题,还买了一份回来,说的有鼻子有眼。这事若是真的,恐怕不是简单的事,我就接过手来,过来寻太子说说这事。”
录试是件严肃的事,关乎人的前途命运,历来是朝廷一件大事,姜靖闻言一惊,道:“腾达楼?!这是谁家的产业?文台公先安坐,我寻人过问一下。”
孙坚从怀中取出试题,道:“太子,你也别着急,说不定是骗子骗人的把戏。这是考题,你派人追查一下吧,我进宫这趟,顺便去看看玲珑。”
姜靖是个十分细心,又十分较真的人。早在归宗之前,姜靖就深知情报的重要性,因此想方设法,利用反诱赌联盟,搭建了一套秘密班子,现在逐渐成长为三大情报系统之一。他现在掌控三套情报网络,竟然有人在眼皮子底下出售试题,这是裸地挑衅,这是在嘲笑姜靖对朝局掌控不力!
自孙玲珑与姜靖订下婚事,孙坚对姜靖的扶持不遗余力,孙家上下已经融入太子系,成为太子系在军方的骨干力量。孙坚为了这事专程进宫,表面上看是件小事,其实是在向其余势力宣示,孙家是太子系坚定的支持者。
下邳郡内,太守孟观看了一遍手中的会议通知,问情报官道:“州衙和兵曹同时下达通知,与会的人级别和分管事项不一样,这个后备干部培训会,真是奇怪得很。”
情报官笑道:“光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好事,就是时间有点长,会期半月,加上来回时间,得有一月时间。”
孟观拿着名单琢磨一会,皱眉道:“凌县县令、县丞、县尉同时调去开会,主事的都出公差,遇到事情怎么办?”
情报官笑道:“以前也有类似情况,县令、县丞、县尉各指定人员暂时负责,一个月应该出不了大事。”
孟观将通知拿在手中挥了挥,道:“后备干部,我看上面的人是想收礼了,这次与会的都是家境好的官员。罢了,上面有命令,我们就得执行。”
孟观招呼门下吏过来,道:“你将通知复制一下,让情报官转给各县,上面明文规定,不得有人代替,这事在通知上标注明白。”
凌县县令名叫逢双,是逢纪的侄子,颖川学院弟子,入仕没有多少时间,沾了时任徐州从事逢律的光,没有几年就升为凌县县令。后来逢律涉火炮案被捕,逢纪当初也已告老,逢双在上层失了依靠,在凌县县令任上已经干了七年。
逢双接到通知书,见是后备干部培训会,不由兴奋异常,自言自语道:“是金子总会光的,升职的机会终于来了。”
凌县县令逢双、县尉贾洋、县丞张壳,同时参加州衙和兵曹衙门举办的后备干部培训会,在下邳郡是人数最多的一个县,众人各自指定人员暂代职务,兴冲冲地来到郡衙门会齐,浩浩荡荡按时出。
到了会期,逢双刻意打扮一番,一大早来到会场,见会议室连个会标都没有,问道旁边的吏员道:“怎么开会连会标也不设了?”
吏员答道:“培训又不是开会,挂会标干什么?你肯定是个做事认真的人,否则怎会注意这些细节?开完这个会,说不定就会高升。”
逢双乐得两嘴差得没撕裂,乐哈哈地寻找位置坐好。到了开会时间,一群人簇拥刺史、兵曹上了主席台,徐州刺史张綋清了清喉咙,高声说道:“大家静一静,待会点名的时候,大家大声应答一声,站起来亮个相。”
一名年轻吏员开始点名,约有两刻钟时间点名完毕。年轻吏员走在张綋面前,小声说道:“共计三百二十一名,实到三百二十一名,无人缺席。”
张綋跟兵曹管亥点了点头,随即退了下去。官亥清了清喉咙,大声喊道:“各军听令,将入会者全部抓捕归案。”
只听四周响起整齐的应答声,会场内突然涌入大批士兵。与会者这次前来,以为要升官,不料却是抓捕,反差太大,许多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等到场面开始混乱,有人大喊大嚷,有人开始冲撞想要逃跑,逢双才反应过来。逢双坐在后排,见后排站着一排官兵,把住进出通道,前面的官兵两人一组,见一个捆一个,捆完后直接押走。其中也有武官抗命,但与有备而来、全副武装的官兵交手,不是自讨苦吃吗?很快被揍得鼻青眼肿,捆得似个大棕子般,很快被押了出去。
“你们不能抓我,我是张刺史的义子。”
这时有人大声嚷嚷,逢双认得这个声音,正是他的搭档县丞张壳。张壳与张綋并非一个张家,因为张壳曾任张綋书吏,机缘巧合,被张綋妻子收为义子,不久下放到凌县为县丞,仗着张綋的势,根本不将他这个主官放在眼中。
倘若不是这个场合地点,见张壳遇到倒霉事,逢双肯定会乐得笑出声来,只是此时他同样是倒霉鬼,无法以同归于尽的心态体验复仇的畅快。逢双见场内人越来越少,官兵从前面仔细搜查,几位自作聪明钻到胡椅下面的老兄,除了衣服沾满污垢,惹来官兵几句嘲笑,下场与其余人一样,顿时放弃了钻地这个念头。
这时逢双注意到一个人,凌县县尉贾洋,与几位武官小声嘀咕一会,捞起坐着的胡椅,猛然冲向后方。显然,几名武官见后面官兵少,想合力搏杀一次,看看能否侥幸逃出去。
很快,逢双就被惊呆了,后面官兵之中,只出来一位其貌不扬的军官,兵刃都未用,三下五除二,就将几名武官放倒在地,轻蔑地笑了笑,然后回到队列中站好。
“这是刀锋营的军装,为了这次抓捕,惊动了天子三亲卫之一的刀锋营?那么这次抓捕,肯定不是徐州一地,若是全国统一行动,得抓多少人?自己认识的人,有益州贾家、扬南张家、雍州胡家、豫州陈家,这全部是世家子弟,难道朝廷对世家全面下手了?”逢双想到这里,原本仗着家族还有点底气,此时彻底凉了下来。
第527章涉曹案全面抓捕()
逢双继而环视四周,钻地之途不行,若是升空,或许能逃出去。可惜上边房顶没有一点空隙,逢双也没有长翅膀,所谓升空只是幻想而已。逢双见后侧士兵右边尽头,有两名吏员,身着与自己官服一样的低品官衣,双眼不由一亮,想出一个主意。借着混乱之时,室内光线又暗,逢双借着胡椅背部掩护,竟然溜到距离吏员只有二米远的地方。
可怎样不会被人现?怎样让人误会是办案的吏员?这两米距离如同天堑,逢双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头上流下大滴的汗珠。正在这时,一位吏员小声说道:“我出去一趟。”
“等等我,我也不看这个热闹了,回去准备准备,这几天审案肯定会熬夜。”说完,两名吏员一前一后,大摇大摆地从士兵面前往外走,士兵们视而不见,显然知晓这是自己人。
这时,逢双阴霾的心里忽然晒进一丝阳光,灵感迸,借着两名吏员身休遮挡,几个箭步,体能挥到极致,跟了上去,然后稳住身形,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昂挺胸,跟在吏员后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