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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国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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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爹娘,怜儿不怕吃苦。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怜儿愿意跟着玄冥去洛阳,照顾他衣食住行。”

    郑怜儿出奇的温润娇羞,让郑铖等人眼皮直跳。心中默念了好几遍贤侄委屈了…

    “如此甚好!就这么决定了!玄冥贤侄,择日不如撞日,今个你就把怜儿带回去吧。鉴于贤侄不日将启程洛阳为官,婚礼一应事宜就在日后再补办吧。嘶~”

    郑铖做为郑家主,一锤定音。

    郑玄欢喜的差点热泪盈眶,郑赵氏也终于有了笑脸,郑怜儿笑得合不拢嘴,只有华安正张大着嘴巴,愕然不已。

    就这么简单?

    古人嫁女不应该是先过三书六礼,再换庚,过文定,过大礼,安床,嫁妆,上头,迎亲,出门,最后才过门吗?

    以前几个哥们结婚可都是按汉礼如此这般折腾了近一个多月才把媳妇娶回家的啊!

    难道我到了假的东汉末年?还是史书上记载的都是骗人的?

    郑铖,郑玄相继起身,表情深重里带着放松,挨个勉励一般拍了拍华安的手背,然后一扭头春光满面的走了。

    郑赵氏拉着郑玄儿的手,不厌其烦的嘱咐着要少耍性子,多为夫家着想,没事别骑着马乱跑,以后别再豢养猛犬…诸如此类让华安听着毛骨悚然的谏言。

    “知道了娘,女儿都记住了。”

    郑赵氏这才松了口气,从袖里摸出一把银钥匙,很痛快地拍在了郑怜儿的小手里。

    “咱家娘持家,既然你今个就出府,娘也不会亏待你,五万钱,五百金,就是为娘给你准备的嫁妆。

    可别告诉你嫂嫂,不然她非跟你大兄吵起来。”

    郑怜儿紧紧攥着银钥匙,笑得像只小狐狸,还抽空偷偷朝华安摇了摇手里的钥匙。

    这特么就娶了个富二代大小姐?古人嫁女都这么痛快任性的吗?

    虽然很不理解,可既然老郑家都已经痛痛快快把闺女嫁给我华安了,我总不能没眼力劲的无动于衷吧?

    于是,华安默默摸出了怀里的一对放大镜。

    “此物叫放大镜,可放大世间一切事物。价值万金!

    今天就送给怜儿做为聘礼吧。”

    郑怜儿双眸明亮的吓人,一把夺过华安手里的放大镜,放在眼前一看,顿时张大了小嘴。

    “娘,这放大镜好神奇哦!您的胸部大了好多哦!”

    郑赵氏轻啐了郑怜儿一口,掩住红红的面目不一会儿就跑的没影了。

    “呀,梅儿,你的也大了好多呀。”

    大胸丫鬟捂脸,落荒而逃。

    华安望着一手拿着一个放大镜玩的不亦乐乎的郑怜儿,默默的许了一个愿望。

    如果可以,我选择自挂南山不老松。老松不倒,我不下来。

第21章:救命有先来后到之说() 
草长莺飞,春暖花开之际,最适合远走他乡。

    长安城东门,华安站在一匹枣红大马前,依旧一身粗布麻衣,平平凡凡。马背上端坐着手拉马缰,头戴幕离,一身戎装的郑怜儿。

    身后是一驾马车,驾车的黑色骏马正踢踏着马蹄,马尾乱摆。

    传诏的宦官不情不愿的担当了马夫,在他脚边,大黄和二黄两只大狗正汪汪狂吠。

    六旬老人华汶和郑怜儿的丫鬟梅儿坐在马车里,透过马车的两侧车窗,一老一小笑容满面。马车后面用绳索紧紧捆绑着一个木柜,这里面装着的东西可都是华安赖以生存的命根子。

    马车两侧,四个佩剑侍卫护卫,神色严肃。他们隶属大汉皇族禁卫,羽林军。

    酂侯府老管家,府尹大人的老仆,郑家嫡长子玄,分别代替各自背后的主子或父母前来送别。

    一番拱手作揖拜别后,车队缓缓启程。

    直到车队渐渐没了影子,酂侯萧澄才施施然地从城门上的楼阁里走出,面朝东方,脸色平静。

    “洛阳…吾酂侯一脉早晚会重回巅峰。”

    黄昏时分,华安一行人终于走出了长安地界,进入下邽县。

    渭河在侧,春水因雪融高涨,水流奔腾而过,伸手入水,冰凉刺骨。

    华安站在渭河边,望着奔腾而过的河水,感受着渭水的冰凉,心思百转。

    渭河对岸,一队数十人的黄巾军正手持刀戟剑枪棍棒各色兵器木器在反抗汉军的围剿。

    华安身后马车旁的四个羽林卫手中长剑平举胸前,遥遥向对岸袍泽致敬。

    隔着一条渭河,一侧平安无事,一侧杀声震天。

    “来世还为黄巾军!”

    “天公将军必灭汉庭!”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无力抵抗的黄巾军众纷纷投河,以避免被枭首命运。

    对岸密密麻麻的汉军在围剿清除所有蛾贼后,举剑高呼大风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寥寥三句,尽抒兵卒们心中的惆怅。他们理解不了高祖皇帝的感慨万千,却能深刻的体会到,曾经威加海内的汉庭,如今已是日薄西山。

    一众蛾贼居然能摧枯拉朽的围攻汉都洛阳,这是身为大汉兵卒的耻辱。

    对岸的汉卒唱着大风歌,列队离去,步履沉稳,神色庄重。

    “对岸悍卒应是皇甫太守麾下射声营一众。”

    传诏太监自称吕亓,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是中常侍张让的干孙子。

    “吕内侍,咱们启程吧。”

    吕亓挥挥手,车队重新启程。大黄和二黄呜呜咽咽的对着渭河河沿低吠,不肯离去。

    郑怜儿早就骑着枣红大马不知道跑到哪里疯去了。华汶有严重的晕车症,此刻正在马车里呜呼哀哉,只有精神焕发的丫鬟梅儿注意到了反常的的两条大狗。

    “少爷,您看大黄二黄,它们不走嘞。”

    梅儿的惊呼让华安闻声扭头,四个侍卫却抢先一步抽出了腰间的铁剑,脚磕马腹调转方向朝河边走去,神情严肃。

    “莫要杀他!”

    一个羽林卫正欲一剑刺死躲藏在河边水草里奄奄一息的一个黄巾匪贼,被华安出声阻止。

    “华太医,因何不杀此蛾贼?”

    吕亓蹙着眉头,不理解华安为何出声阻止羽林卫杀人。叛逆蛾贼,大汉食君之俸者,人人得而诛之。

    “吕内侍,四位郎官,玄冥乃一介医者。对医者来说,救死扶伤乃是天职。内侍可否准许下官将其救活,再杀之?”

    华安可不是怜悯这个奄奄一息的黄巾匪贼,而是因为他看到了这个将死之人的侧脸,和前世的老丈人太像了。

    “多此一举,杀之!”

    吕亓对华安脱裤子放屁的行为嗤之以鼻。

    举剑的羽林卫闻令一剑刺下。

    “铛!”

    一剑东来,将羽林卫刺下的铁剑砸偏了方向。四个羽林卫立即调转马头,正准备警戒反击,却看到了不知何时骑马返回的郑怜儿正气咻咻的瞪着他们。

    羽林卫四人微微蹙眉。

    “谁也不准欺负我夫君!”

    华安捂脸,这特么彪乎乎的,无非是一介外人,让他死就好了。可别惹怒了这几位羽林卫,万一人家看你不爽,半夜起来一剑剁了自己的脑袋,找谁说理去?

    郑怜儿私下里偷偷摸摸读过几本兵书,晓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于是,将另一只手中的利剑搁在了吕亓的脖子上。

    “郑怜儿,你放肆!”

    华安急了,这时候可不能招惹宦官。董大爷还没兵进洛阳,如今宦官当政,十常侍左右朝政,万万不能招惹这些阉人。

    他们可小心眼的很。

    “女侠您可悠着点。无非是一个小小蛾贼而已。给华太医诊治就是啦。”

    吕亓眉头直跳,数日相处下来,他可是深知这个年芳十六的小姑奶奶可真敢砍了他。

    再说了,大黄二黄这两只忠心耿耿的大狗正在狗视耽耽的在自己脚边低吼。

    这要真被两只畜生欺辱了,我吕亓还有何颜面回洛阳?

    羽林卫对听命于一个宦官相当不满,可军令如山,又不得不收剑回鞘。

    四名脸色明显不爽的羽林卫骑马走出很远,眼不见心不烦。最好这时候过来几个蛾贼将那宦官和医者全部杀了才好。

    “你是何人?如何称呼?”

    华安示意梅儿帮自己一起把那个奄奄一息的中年人从水草里拉出。

    梅儿忙又跑回马车取出华安的医药箱,华安看着这个中年蛾贼大腿一侧的尺长刀伤,眉头紧皱。

    “来不及找地方了,就地诊治吧。怜儿,你过来,先敲晕他。不然待会他得疼死!”

    郑怜儿一听还有自己的事,忙欢喜的撤回仍旧架在吕亓脖颈上的利剑,纵身下马,小跑着跑了过去。

    吕亓深深呼了口气,额头上冷汗淋漓,正准备招呼羽林卫回来保护好自己,却突感有什么东西箍住了自己的腿脚。

    大黄呲牙咧嘴的正紧紧咬住吕亓的裤脚,二黄一双眸子盯着吕亓的裆部。

    吕亓吓得顿时不敢动弹。

    “女侠,您可快点把这两只畜生支开。哎呦,造了孽的啊。”

    郑怜儿干脆利落的一掌劈晕了中年人后,正半蹲在地,目不转睛的看着华安在给中年人缝合腿上的伤口。

    “夫君,针线可以缝合伤口啊?”

    “人如衣衫。”华安一边给中年人缝合大腿上的伤口,一边头也不抬的回道:“衣衫破了缝缝补补即可,人身之上有了伤口,自然也能缝缝补补。所不能者,亦是医术不精而已。”

    不知是酒精的刺鼻味道让郑怜儿突发奇想还是华安的话语让她有了奇思妙想。

    “你说,我夫君有没本事缝合上我砍掉的胳膊。”

    郑怜儿望向吕亓的胳膊,眼里满满的跃跃欲试。

    吕亓感觉自己后背凉飕飕的。

    “华太医!快救我!”

    华安回头瞅了一眼,然后回了吕亓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救命有先来后到之说。吕内侍再等会。这伤口就快缝合完了。”

第22章:信我者得永生(第二更)() 
下邽,时年隶属豫州,有“三秦要道,八州通衢”之称。华夏这个震古烁今的称谓由来也和下邽有关。

    中年蛾贼终究没有被救活,死于失血过多。这是华安来到东汉末年始,第一个没有治愈的人。

    华安欲将其土葬,吕亓却坚持要将其抛尸渭河。四名羽林卫护卫在侧,吕亓的底气很足。

    “行吧,就依内侍所言。”

    虽然死一个人在这个年头无关紧要,可在华安眼里,自己是负有部分责任的。

    “内侍,今晚就在这渭河边露宿?”

    “自然不会,下邽县衙咱们是不指望能去借宿。但附近的大户人家府邸却可以随意借用。本内侍黄门侍郎的招牌足够管用。”

    吕亓趾高气昂的模样让郑怜儿非常不爽,若不是有四个羽林卫护卫在其左右,她早就又抽剑砍之了。

    华安眼睁睁的看着两个羽林卫随手将已气绝亡故的中年蛾贼复又扔进了渭河中,不免一阵唏嘘。

    ————

    天黑以后,万物寂静。

    吕亓果然不负他小黄门的身份,三言两语就让下邽县一户大富之家奉其为上宾,且言语中极尽谄媚之意。

    晚餐很丰盛,有鱼有鸡,肉汤管饱,香喷喷的麦粥管够。

    华汶吃的直打饱嗝,华安却粒米没有下咽。

    郑怜儿握着华安的手,感觉着他的手在一丝丝的趋于冰凉。

    “夫君,你怎么了?”

    华汶终于注意到了华安的异样,忙停下手中的筷箸,担忧地望着双眼无神的华安。

    “呦,华太医,怎么?还在为适才未能将那蛾贼救活而自责?大可不必。咱们是官,他是反贼。官为贼怜悯,可不好!”

    吕亓恨屋及屋,郑怜儿几次羞辱他,让他对华安仅存的好感也消失殆尽。

    尤其是大黄二黄两条大狗,早晚屠了炖狗肉。

    “吕内侍,我这里有一副祖传秘方。连绵用药十载可生死人而肉白骨!”

    十载?

    或许用不了十载董大爷就该兵进洛阳了,我华安还怕你们这些阉人宦官来索魂不成?

    你吕亓觉得一条人命无关紧要,我华安也觉得你们宦官无关紧要,死多少都不足惜!

    不能让你们轻易去死,死之前总要物尽其用才行。比如,把囤积了很多年的钱财捐献出来…

    不光吕亓猛然震惊,羽林卫四人,华汶,郑怜儿,梅儿都震惊了。

    生死人而肉白骨?我没听错?

    “华太医!我吕亓虽一阉人,也不是痴儿,世间哪有此等医术和能耐之人?”

    吕亓明显不信,心中却有一缕怎么也按耐不住的希翼。

    “太公,您告诉他,对酂侯夫人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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