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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落败。
“瞿太医,那华医者可是你太医令以下,你居然不认得他?”
何皇后对这个六旬老头很不满意,自称是洛阳医术圣手却对本宫的病症束手无策,真是沽名钓誉。若不是瞿氏乃洛阳名门,医术世家,在民间声望颇佳,她早就指示麾下文武攻奸他了。
太医令虽然只是个六百石的小官,却也不能让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尸位素餐地霸着。
“回皇后,老朽年迈,已多时不曾至太医院点卯,若那华医者是末学后进之辈,请恕罪,老朽确实不知。”
瞿池可不惧何皇后,年过六旬者,在大汉律法内都是属于特赦对象,非造反等大罪不可轻易杀之。他也很清楚何皇后不满自己的缘由,可他实在觉得冤枉且有口难辩。
瞿氏乃医术传承世家不假,可所精医术却是外科。诸如烧伤、刀伤、骨折、跌打等病患,瞿氏可保手到病除。
可偏偏何皇后您得的是妇科病,又是无法对外人言的隐疾。
医者问诊有望闻问切四步,其中望、闻、切三步对于皇后必须直接忽略。
你敢斗胆盯着皇后的胸口看?还是敢贴着皇后的心口去听?亦或是你敢摸着皇后的手腕切脉?分分钟会被乱刀砍死的好不好。
至于所谓的悬丝诊脉,瞿池表示呵呵呵,你有本事你去悬丝诊一个给老朽看看?
如此,就只剩下’问‘这一步。
可皇后得的又是隐疾,她不说,你怎么问?难道梗着脖子问她:皇后您胸部一般都是几时胀痛的?胀痛起来感觉如何?大小便可还通顺?等等等等。。。
恭喜你,如此问的结果只有一个:凉凉!
“既如此,因何不卸职归家静养?”
何皇后冷哼了一声,就起身走到了帷幕之后。
瞿池闻言一愣,继而差点激动的给何皇后下跪,他早就不耐烦在这乌烟瘴气的皇宫内任职了。每日里不是被宦官们呼来喝去,就是被贵人们蹬鼻子上脸,哪有回到自己的瞿氏医馆里含饴弄孙舒服?
可是天子不准啊!如是皇后您能准了老朽的辞呈,我瞿池给您磕头谢恩呐。
“皇后,老朽回去就上奏致仕,让贤于他人。”
“启奏皇后娘娘,华太医带到。”
“宣!”
瞿池捻须跪坐于殿内一侧,浑浊的双目却瞥向大殿门口,脸色玩味。
长侍女带着华安趋步走了进来,躬身后盈盈跪伏在帷幕前,禀告到:“启禀皇后,华太医带到。”
华安躬身作揖,弯下的脑袋却不自觉地朝一旁的瞿池瞥了几眼。
“臣下华玄冥拜见皇后娘娘,躬请皇后娘娘凤体安康。”
“华太医,本宫耳闻你医术高超,对不治之症素有心得。今日本宫唤你前来,便是想让华太医为本宫诊治一二。”
帷幕后,何太后的声音飘渺传来。华安听其音辨其人,何皇后应该年岁不大,二十多岁。声音洪亮,证明应该不是体虚之症。至于其他的吗?我特么…也想知道!
“回皇后娘娘,臣万万担不得医术高超评价,只是自幼随家父出诊,对一些疑难杂症颇有一些感悟,仅此而已。”
“华太医不必谦虚,来人,赐坐。”
“喏!”
拢袖站在一旁的长侍女忙兜转到殿后,搬进来一个小板凳,放在了帷幕之前三尺之处。
华安躬身施礼谢恩后走到小板凳前,一屁股坐了上去。
“华太医,这就开始吧。瞿太医,由你来做会诊记录。”
一旁跪坐的瞿池拱了拱手,起身后走到不远处的一条桌案后,施施然的盘腿坐了下去。桌案上有笔墨纸砚,瞿池坐稳后伸出右手,握住了毛笔,开始静待华安为何皇后诊治。
华安却懵逼了,这特么什么病症都不知道呢,就开始了?
华安心虚地左右望了一眼,尴尬的伸手试了试距离,刚好摸到帷幕。华安疑惑不解地想到,难道给皇后看病不准看脸?要隔着帷幕瞎摸?否则就算是悬丝诊脉,你们也好歹给我一根丝啊!
华安一咬牙,壮着胆子把手伸到了帷幕后面,然后华安就碰到了一样东西,台阶!
他么的!皇后家的台阶也忒他么高了吧!碰的老子手指疼!要不是我没怎么用力,搞不好没给您看病呢,我自己先成病患了。
帷幕后的何皇后更惊奇了,让你看病你倒是开始啊,伸手进来干嘛?
这特么就尴尬了!
瞿池实在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声,手放在桌案下对华安指了指长侍女。
华安感激地朝瞿池点了点头,然后把手伸到长侍女面前。
“华太医,此乃皇后隐疾,万万不可传于他人知晓,否则,轻饶不得。”
“自然不敢泄漏丝毫。”
华安抬起双手接过所谓的病历,越看越脸色古怪。这特么也叫病历?上面就这几个字:心胸胀痛可治否?
我是不是要回您一句:寥寥数字看不懂,可不治否?
无奈放下所谓的病历,华安拱拱手问道:“臣可否斗胆多问皇后娘娘一句?”
帷幕后的何皇后轻声回到:“病不忌医,华太医且问。”
“敢问皇后娘娘,心胸胀痛同时可否有郁闷不舒、头晕目眩、食欲减退等伴症。”
何皇后轻呼道:“华太医所言极准,本宫每每胀痛之时,多伴有这些症状。”
华安心里大定,如此就好说了。
“启禀皇后,此病臣确实可诊治。只是所用药物颇为昂贵,乃是用十二种名贵药材匹配秘制而成,乃是我华安医馆祖传秘方,成药后唤作逍遥丸。”
帷幕后的何皇后闻言惊呼起身,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随手掀开帷幕,双眼盯着华安,急切问道:“华太医所言当真?”
华安只感觉头顶突现一片阴影,抬头望去,顿时惊叹。
左半球,右半球,好大的两个半球!
“皇后莫急,此药金贵,原价十万钱、八万钱一粒,如今臣愿意免费敬献于皇后,愿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华安心里默默补了一句,这可都是看在皇后您两个半球的缘分上才免费的呐!
第32章:俺家衙门里有人()
从皇宫里走出,时已近黄昏。
华安拜别吕亓后,沐浴在夕阳里,慵懒地朝着城西走去。
如今,看似自己已经和天子刘宏,何皇后,张让等人搭上了关系。可这些都是虚的,基于自己给了他们希望。相互之间压根就谈不上信任和交心,顶多算是利益往来。
华安相信,如果满大汉还有第二个人可以代替自己治愈天子刘宏和何皇后病情的话,自己一定会被第一时间抛弃并打压,甚至处死。
毕竟,做为臣子,华安敢以药赚取天子和皇后的钱财,已经是大不忠和大不敬了。
如果刘宏不是昏君,何皇后又饱受胀痛折磨,华安可以想象的到自己会被如何处置。
黄昏里的洛阳城逐渐开始趋于平静,如今黄巾军未灭,洛阳城内的春阁,酒楼,赌坊都不敢太过招摇,生怕哪一天被天子抄了祭旗。
“空气是真好,可惜没有路灯。”
天逐渐昏暗下来,春风虽和煦可此时吹到身上也不禁有一丝凉意。
复又穿回自己粗布麻衣衣衫的华安觉得此情此景,当吟诗一首。
“啊!”
迎面一个老伯和华安擦肩而过,然后…老伯突然捂住肚子躺倒在地,表情极为痛苦。
华安:“…”
这特么不会是遇到大汉国的碰瓷鼻祖了吧?
“老人家,您看我穿的这么寒颤,兜里就两个大钱,您可别讹我啊。”
老伯痛呼道:“儿啊!你爹肚疼,你快来!哎呦~疼死俺了!”
在华安惊诧的目光中,一个铁塔般的大汉从不远处的一家卖肉铺里跑了过来,手里还握着一把血淋淋的屠宰刀。
华安挠了挠头,这特么不会是遇到组团碰瓷了的吧?
“大兄弟,你先把刀放下,我先声明,老人家真不是我碰倒的!你看我穿的!我哪敢碰老人家啊!”
大汉律法可是极为偏袒老人的,自己虽然和地上正捂着肚子痛呼的老伯非亲非故,可真要报了官,自己就是裤裆里塞黄泥巴了。
“爹,你咋回事儿?刚才还好好嘞,这咋肚子疼起来了?”
屠夫瞪了华安一眼,放下手里的杀猪刀,焦急地开始扶起捂着肚子哀嚎的亲爹。
“哎呀,不中了,肚子疼类很。儿啊,快背俺去商氏医馆。哎呀~”
屠夫心疼亲爹,可自己的卖肉铺里也不能离开人,四邻的铺子又都早早关了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代为看管,顿时急得不行。
“这位兄弟,要不你带老人家去诊治,我代你看会肉铺?”
屠夫抬手看了华安一眼,觉得这个年轻人应该不算是坏人,就心一横摸起手里的杀猪刀狠狠往华安手里一拍。
“俺可记住你长啥样了!你给俺看会肉铺,俺带俺爹去就医,等会就回来。你要是敢偷俺类肉,俺可报官抓你!不是俺诓你,衙门里俺有人!”
华安握住杀猪刀,郑重地对屠夫点了点头:“兄弟且放心,我一定给你看好肉铺,你只管去就医。”
屠夫再次看了华安几眼,努力想把华安的样子印在脑海里。此时老伯又痛呼了一声,这才让屠夫赶紧半蹲下魁梧的身子,匆匆背起亲爹朝远处跑去。
眼看天就黑了,再不跑快点就到宵禁时间了。
华安看着跑远的屠夫,再看看手里握着的杀猪刀,不由有些兴奋。
张氏肉铺。
华安抬头看了一眼用几块木板拼接而成的肉铺匾额,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
肉铺很小,一个剁肉的案板和台子,墙上挂着几扇新鲜的猪肉,还血淋淋的。肉铺后面有个小小的后院,院子里圈着几头膘肥体壮的猪,此时正在哼哼唧唧的嚎叫着,应该是饿了。
既然给人家看铺,就要好人做到底。华安放下手里的杀猪刀,开始寻找猪饲料,结果前边后院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可以喂猪的东西。
“总不能喂猪吃猪肉吧?作孽啊。”
华安开始逐渐忍受不了这些肥猪的嚎叫,他特么焦心了。
“当家的,爹,俺来了。”
正在后院猪圈前提着杀猪刀对圈里的肥猪们瞪眼恐吓它们别再嚎叫的华安闻声一愣。糟糕,屠夫妻子来了,这特么尴尬了。
“你是谁?”
张田氏愣愣地看着在自己肉铺后院里的华安,“俺汉子和俺公公呢?”
华安尴尬的忙放下手里的杀猪刀,刚抬脚往前走了两步,就吓得张田氏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
“你别过来!你快说,你把俺爹和俺汉子咋的了?!”
张田氏已经注意到了华安刚刚放下去的血淋淋的杀猪刀,顿时心思乱了,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大姐您可千万不敢哭,你爹和你男人是看病去了!可别误会。”
一看屠夫妻子要哭,华安就暗到糟糕,这特么要是引来别人围观误会,说不定会被人家乱棍打死。
这特么误会大了啊。
“你诓俺!俺汉子和俺公公身体都可好了,咋会突然犯病。”
张田氏眼看着就要退出肉铺了,华安急得真想扑过去摁倒她,然后告诉她静一静。
“来人啊!有人杀了俺汉子和俺公公!”
张田氏刚退出肉铺就站在大街上开始呼喊。
华安是有理说不清,这尼玛算不算是好心办坏事?还是你们家是组团坑我的?
先是老人家突然趟地,然后屠夫儿子又蹦了出来,也特么怪自己嘴贱,知道不是碰瓷的当即走人就好了,非特么替人家看什么铺子。这特么要是被摁上个杀人的罪名,自己可就不得不去求张让那阉货了啊。
你会喊?我特么也会啊!
谁怕谁?反正我又没杀人!
“来人啊!有人讹我!这家张氏肉铺昧良心啊,猪肉注水不说,秤还不准啊!”
华安站在张田氏对面不远,也喊了起来,他这么一喊倒把张田氏给喊懵了。
“你!你…”
“大姐,我都说了我只是临时代你男人照看一下肉铺的。你男人真的带着你爹去看病了!”
此时,天已彻底黑了下来。
宵禁开始的沉闷号角声也响了起来。
华安赶紧退回肉铺,这要是宵禁开始后被巡城司的兵丁给抓了,肯定要张让搭救自己,这不是华安想要的。
他不想欠张让任何人情。
“大姐,快进来吧,不然待会巡城兵丁来了,会把你抓起来的。”
张田氏咬着嘴唇,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纠结极了。
远处,隐约可闻有脚步声传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