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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安看着眼眸浑浊却格外坚定无畏的瞿池,深深为其折服。弯腰为其施以跪拜礼,以示尊重。
对一个大公无私心有汉室的老叟,华安跪拜的心甘情愿。
总有那么些人,值得我们一生敬仰。
“瞿公大善,玄冥自愧弗如。”
礼毕,华安直起身子抬起右手掌和瞿池击掌三声。
如此,誓约立成。
“如今你非要坚持变革医界,坚持让医者走出诊堂…老朽无法阻拦,却还是要提醒一下。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啊!
需要老朽之时派人来传唤就行,老朽行医四十余载,执太医院十余载,在洛阳医界还算有些薄面。”
不管华安出于何种目的,瞿池都有些佩服他,不是谁都有勇气拿命去变革的。
华安笑着起身,再次对瞿池躬身作揖。
“谢瞿公。玄冥必不会让您失望。”
钱我要赚,人我也要救!
拜别瞿池,华安走出瞿府,诸葛觥正站在瞿府门外的大树下摇着鹅毛钱纳凉,表情悠然自得。
五月末的洛阳,已愈发炎热,知了叫的欢快,夜来的越来越晚。
浑身汗津津的华安恨不得立马就脱掉密不透风的太医袍,可几次幻想后又放弃了。毕竟如今也算是一名大汉朝堂的一院之令,必要的礼数不能不遵守。
“怎样?瞿老先生可答应了?”
诸葛觥眼看华安走了出来,忙从地上站起身,顺势拍打了几下衣衫后的尘土。
华安一把夺过诸葛觥手里的鹅毛扇,呼哧呼哧的先狠狠朝着自己的脸上扇了几下。
“这天是越来越热了,你回去和旺财安排一下,尽量在三日内能启程。所有不愿前往前线的医者你把名单统计给我,我奏请天子,以暗通蛾贼罪名收拾他们!”
诸葛觥脸色情不自禁的一喜。
“主公,如此,大事可期!”
“狗屁的大事,别说的跟造反一样。我可是和瞿公约法三章了的。不得以权谋私,不得趁机敛财,不得打击异己。”
诸葛觥闻言一愣,“主公,您答应了?”
华安叹了口气,你和你大侄子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答应了啊!”
“啊?那咱们?”
“我都不稀罕说你!我是答应了瞿公,但是你没答应啊!”
诸葛觥恍然大悟,松了口气,赞叹了一声主公英明。
“这次我坐镇洛阳,你和旺财前往前线,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几个人,不刻意结交,但也不要交恶,能保持良好的关系最好。”
“董卓,吕布,曹操,刘备,丁原,公孙瓒等人,臣下都记着呢,放心吧主公。”诸葛觥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忘记华安的嘱咐。
“嗯,此行凶险万分,你和旺财各自珍重,待蛾贼湮灭,我为你们向天子请功!”
诸葛觥深深作揖,然后就匆匆离去了。
华安手摇鹅毛扇,看着诸葛觥走出自己的视线又转身走了回来,有些不明所以。
“你又回来干嘛?”
“呃,臣下的东西落下了。”
“什么东西?”
“臣下的宠妾!”
华安伸长脖子左右瞅了瞅,“在哪呢?我咋没看见?长的好看不?哪家的黄花大闺女?”
诸葛觥指了指华安的手。
“主公,它就是臣下的宠妾,姓鹅毛名扇。”
华安抬眼看了看诸葛觥,再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鹅毛扇,猛然打了个激灵,感觉菊花一紧。
“还你!”
“谢主公!”
接过华安丢回的鹅毛扇,诸葛觥手摇鹅毛扇重新离开,复又走到太阳底下时突然感觉臀部有些痒,应该是刚才蹲地上时有蚂蚁钻进来了。
看我捅死你!
用鹅毛扇的手柄一阵乱捅,终于舒服了,诸葛觥手摇鹅毛扇渐行渐远。
他却不知在他身后看到了这一切的华安扭头又走进了瞿府。
“门房老伯,请容我借用一下贵府的清水,我手脏了,我要洗手,谢谢!”
第54章:活到老学到老(第二更)()
洛阳城外二十里有一座夕阳亭。
每当落日时分,总能看到有亲眷在此唏嘘别离,有挚友在此依依不舍,有夫妇在此泪洒衣襟。
今日离别,或就是此生最后一面。
夕阳西下,晚霞烧透了半边天,火烧云随风涌动,形如奔马。
夕阳亭内,华安在此摆设酒菜以恭送诸葛觥和龚萃一行。
一旁的官道上,三百悍卒横刀立马,保卫着数十驾载满了医者和草药的马车,正待启程。
应华安奏请,张让从中运作,诸葛觥和龚萃被征辟为羽林郎,领三百偏军负责此次洛阳医界支援前线的行动。
这是小小的华府势力首次亮相四方,所以诸葛觥和龚萃此行,任重道远。
“夫晓,旺财,一切以保命和救死扶伤要紧,其次获取声望,再次才是大发战争财。次序不可颠倒。以我华安为首的新一代汉室医界势力首次亮相天下,可失败,无非卷土重来,却决不能让人污垢!”
华安躬身作揖。
诸葛觥和龚萃忙躬身回礼。
“主公且放心,臣下一定尽心竭力确保主公夙愿得逞。”
勉励地握着拍了拍两人的手掌,华安给他俩一人倒了一杯酒。
“饮盛!”
“饮盛!”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还复还,早去早回,珍重。”
诸葛觥和龚萃躬身作揖拜别华安,踏上了远去翼州,颖州等地的路程。
“唉!可别忘了回来哦!
夫晓你的鹅毛扇和旺财家的传世玉佩可都在我这押着呢!”
诸葛觥:“…”
龚萃:“…”
看着车队渐行渐远,直到消失无踪,华安深深一口气在内心深处对诸葛觥和龚萃念叨了一句珍重。
“太公,这些酒菜丢掉可惜了,收起来带回家喂大黄二黄吧。”
站在亭外的华汶点了点头,提起放在地上的食盒开始收拾酒菜。
“医者,明天就是咱汉仁堂开业之日了,该请的人都请了吧?”
华安一边帮着华汶收拾,一边朝护卫在一侧的古月挥了挥手,古月微微点头后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太公,您安心吧。汉仁堂开业是咱们华家的大事,该通知的都通知了,一定不会冷清的。”
————
南宫,西园裸游宫。
自从何皇后病愈,天子刘宏就再少来此地,无数美人儿空虚寂寞怎么办?
张让也不知道怎么办。
不过还好,皇后每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能满足陛下的熊熊欲火。
今日才是何皇后这个月来月事的第二日,刘宏就按耐不住的溜进了西园,此刻他正在和两个美人儿交缠论道。
张让在欲室外等候,正无聊的打着哈欠。
吕亓从一旁的侧道走近,躬身行礼。
“老祖宗。”
“何事?”
“华太医令今日托人来信,汉仁堂明日开业,诚邀老祖宗前去观礼。”
张让打了个哈欠,随意回道:“孤哪有时间前去,那小兔崽子哪是想让孤前去啊,他是想让孤随礼才是真。请柬呢?拿给孤看。”
等吕亓拿请柬的功夫,张让从怀里摸出一颗长生不老丹,张嘴吞咽了下去,顿觉精神奕奕。
“不亏是仙丹,每次食后总能精神焕发。”
吕亓去拿请柬好一会才回来,让张让颇为不满。
“你背个包裹干啥?”
“回老祖宗,华太医令送了三百九十二份请柬过来。”
张让倒吸了口气冷死,那瘪犊子是要靠收礼收穷我是不是?
“都是给孤的?”
“倒不是,宫内所有太医令认识的人都有份。上至陛下,太后,皇后,老祖宗您,下至徒孙,宫女,宫卫等人。只要是太医令叫的上名字的,他都给递了请柬,还嘱咐由徒孙转送。”
张让有些牙疼,这是明摆着逮住自己这只大肥羊猛薅羊毛啊!
“下次太医令再派人来信先看看再收!你去安排三千金给他送过去。记住了,陛下,皇后,太后,孤各五百金,其余的你看着说就行。”
“喏!”
吕亓躬身退下。
张让从怀里又摸出一颗长生不老丹,咬牙切齿嚼的稀碎才咽下去。
“孤卖官鬻爵这些年的钱财怕不是要全都流入他华玄冥的口袋里吧?怎么就能比孤还无耻呢?”
南宫,嘉德殿。
张让陪同刘宏去了西园,赵忠和其余常侍们没有跟去,而是在嘉德殿后的偏殿内跪坐纳凉,静候刘宏泄欲归来。
一个小宦官躬身入内。
“启禀各位祖宗,太医院有急奏呈上。”
赵忠一愣,太医院能有什么急奏,摆了摆手说道:“且拿进来。”
“喏!”
小宦官退出偏殿,不大一会四五个小宦官躬身鱼贯入内。
“恭请各位祖宗预览。”
看着五个小宦官手里捧着的总计估摸有两百封奏折的急奏,常侍们有些懵逼了。
“怎会如此之多?”
赵忠起身,从身前一个小宦官捧着的双手里取过一封奏折,打开之后差点摔到地上。
“太医院何人所奏?”
“太医令所奏。”
赵忠深吸了几口气,手拿奏折坐了回去。
“各位看看吧!这个新任太医令比之吾等更会敛财啊!”
其余常侍们不明所以,闻言纷纷取来奏折打开,一看之后纷纷惊愕。
“这太医令竟然以奏折之名,行请柬之实?该杀!”
“慎言,此人可是张常侍亲信,如今又得陛下,皇后,太后赏识。”
“是极,且奏折之内也有言明,建造汉仁堂乃是我大汉福音,大庇天下病患俱欢颜的壮志不论真假,多少能为陛下潋聚些名声。”
“吾等不如每人送予百金,以为恭贺,日后说不定能为吾等换来些许贤名。”
常侍们简单交流了一下,决定每人送予百金以祝贺,说不定以后就会收到奇效也不一定。
再者,就算看在张让的面子上,这百金也是一定要送的。
————
与此同时,袁府内的袁绍和袁术,蔡府内的蔡昭姬,大将军府的何进,…
都收到了太医令华安投入府内的请柬。
请柬之上还写着醒目的加急二字。
请柬上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六月初一,大吉大利。
汉仁堂定于当日开业,恭候您的大驾光临。
为彰显您的豪气,请一定不要携带礼金前来。
最后请柬末尾还刻着一排秀丽小巧的篆字:明日开业不收礼,收礼只收金和银。
何进:“…”
蔡昭姬:“…”
袁术:“…”
袁绍:“…”
活到老学到老!
以后咱家有喜事发请柬也这么写!
第55章: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第三更!)()
六月初一,天气炎热。
洛阳城内晌午时分,天热的能晒死个人,宽敞的四方大街上行人大多来去匆匆,生怕中暑。
曝晒之下,安有白脸?
白白净净的郑怜儿在这两个月的忙活里也晒黑了一些,让华安直呼亏大了。
“你说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好?非要在工地上来回跑。你自己照镜子瞅瞅,都晒黑了。”
郑怜儿撇着小嘴,坐在梳妆台前,正在对着铜镜梳头。
“夫君,这都晌午了,您还不去汉仁堂盯着?万一有贵客提前来了,多不美。可别让人家说咱们华家不懂礼数。”
华安双手支着后脑勺,躺在郑怜儿的床上摇着双腿。看着郑怜儿愈发妙曼的身体,心里盘算着何时下手把生米煮成熟饭为好。
“傻子才大中午过来,街上能晒死个人,你听听,大黄二黄都消停了,知了都被晒的叫不出声了。”
郑怜儿梳妆完毕,拿起一旁的佩剑挂在腰间,眨巴了几下眼睛,朝华安问道:“夫君,您看我佩剑的样子好看吗?”
华安吞咽了一下口水,狠狠点了点头。媳妇啊,你不光模样好看,胸型和臀型也好看!
“好看,不过衣服有些歪了,来来来,让夫君给你正一正。”
华安说着就从床上一跃而起,走到郑怜儿身前一边假模假样的给她正着衣衫,一边偷偷揩油。
孤男寡女的,又是十六七岁的半大小伙和姑娘,哪里经得起相互撩拨,要不是华安担心下手太早影响身体发育和以后生育,俩人早就滚床单了。
郑怜儿红着脸拍掉了已经偷偷攀附在自己胸口上的贼手,轻啐了华安一下。
“赶紧去吧,我和梅儿也要去城郊了,陛下赏赐给咱们家的良田再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