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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怜儿红着脸拍掉了已经偷偷攀附在自己胸口上的贼手,轻啐了华安一下。
“赶紧去吧,我和梅儿也要去城郊了,陛下赏赐给咱们家的良田再过些日子就要收割了,我这几天就不回来了。您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让古月给我传话。”
粮食收割是大事,甚至可以说是顶天的大事。
为了预防乱世突至,金银钱财贬值,华安早在月余前就安排购置了足够全家几十口人吃上三年的粮食。
存两年,吃一年,是华安给郑怜儿下的死命令,不能让华家上下在灾年饿肚子。
华安只好依依惜别郑怜儿,吩咐古月多安排几个护卫给她调配。
如今华安封爵大上造,可配甲士四人,护卫三十。华安哪懂这些,一并交于古月安排,如今看来,古月安排的很是不错。
“家主且放心,臣下一定会护佑主母安全。”
眼瞅着郑怜儿钻进了停靠在小院门口的马车,华安才想起有件事要让古月安排。
“古月,上次和你说的事办的如何了?”
古月闻言微微一想,敬佩的拱手回道:“回禀家主,家主吩咐臣下所办之事甚得护卫们簇拥。如今华氏甲士及护卫三十余人的家眷老小都已接到城郊华府居住。
家主,护卫和家眷们可都等着您过去当面跪谢您呢。”
华安点了点头,摆摆手道:“我哪有时间过去啊,安排妥当就好。如今蛾贼虽然被禁锢在数地清剿,可难保不会有漏网之鱼逃往洛阳这边。郊外府邸的护卫工作一定要安排好,若是人手不足,可招募一些民勇协助,不必在乎一些钱粮。”
古月一一应下。
如今华安官路亨通,与天子,外戚,十常侍三方洛阳城内的最大股势力相交甚好,轻易无人会寻华氏麻烦。
华安对一众护卫又舍得下本钱,安置亲眷进城郊华府入住不说,还每家给分了房子和田地,聪慧机灵些的年轻子嗣还被招募入汉仁堂内做药童或帮护,华府私塾也正在筹建…
好日子刚刚看到点苗头,古月等一众护卫敢不尽心尽力。
恨不能为华安肝脑涂地。
送别郑怜儿,华安看着头上毒辣辣的太阳,终究还是迈出了前往汉仁堂的脚步。
大黄二黄两只大狗耷拉着耳朵跟在华安身后,舌头伸的老长。
终于在大汗淋漓下走到汉仁堂,正在门影里站着的一个十一二岁少年一看到华安带着大黄二黄过来,就赶紧跑了出去。
“家主,您过来了。”
“良子,快带大黄二黄去后面饮水,今日咱们汉仁堂开业,可都准备妥当了?”
名唤良子的少年一边召唤大黄二黄进屋里,一边回道:“家主,都准备妥当了,您放心吧。”
“那就好,时间还早,你们忙完也歇着吧,别中暑了。”
华安吩咐几句后就开始背着手审视这座耗资近六十万钱的汉仁堂。
门口没有石狮子镇邪,也没有台阶,只有打通的十六间铺子相连又被分隔开来。
汉仁堂外科,汉仁堂内科,汉仁堂妇科,汉仁堂药科,各占四个通铺。
为了招到足够多坐堂的医者,华安动用自己的太医令权限,或硬或软高价从洛阳及周边各地征召而来。
他要把汉仁堂打造成汉室最大的医堂和药堂。
他要以汉仁堂为基业蓄积名声,他要以汉仁堂为口碑将医者行业发扬光大。
这只是他设想中的第一座汉仁堂,后续会有第二座,第三座,乃至第一百座。
终有一天,汉仁堂会遍布所有有汉人所在的地方,不论城邑还是村舍,都应该在汉仁堂的普照范围内!
“家主,有客人来了。”
华安回过神,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钻进了汉仁堂内。
在汉仁堂四科后面,是一片铺满青砖的平地。平地上栽种了一颗颗花卉,如今正斗艳盛开,花香迷人。平地正中挖了一方小塘,塘内有锦鲤游弋,悠然自得。
平地后面是一座三层高的歇山式建筑,砌墙青瓦,炫人眼目。
从零零一编号的病患室一直排序到了零肆捌,整齐划一。
病房楼后面是两层高的医者室,会议室,配药室,研药室,医书室等。
一个个药童,医者,帮护在各个楼房前后穿梭,做着最后的开业准备事宜。
华安粗略一算,连带医者,药童,帮护,护卫,汉仁堂内就有从业者百余号人之多!
堪称汉室之内仅次于太医院的第二大医药殿堂了。
“玄冥,之前姨姨还以为你是小打小闹呢。今日得见才知道,你夙愿不小。”
蔡琰还是这么温柔尔雅,她身后的卫伯还是那么对华安报以警惕之心。
华安回头看着蔡琰这个既是自己小姨又是今日汉仁堂开业第一位到来的客人,双手一伸。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啊呸,大吉大利,礼金拿来。”
蔡琰:“…”
姨姨和你谈夙愿,你给姨姨谈钱?
俗不可耐!
第56章:你们对得起母鸡吗?()
哪怕科学已经证明喝酒并不能使身体增加温度,但依旧影响不了它的存在和影响力。
大汉能供消遣的东西不多,贵族间有换妾斗酒走马架鹰,民间有斗鸡遛狗酒肆赌档。
酒和赌是全大汉上下皆通用的消遣方式。
汉室多粮酒,味醇而色浑。
粮食酿酒对于缺衣少食的大汉来说是一种负担,所以酿酒是被严格管控的。
自张骞西出而归至今已二百余年,西方的葡萄酿如今已成为大汉高层勋贵间的流行事物,每有欢宴无葡萄酿不欢,不能彰显主人之身份尊崇。
物以稀为贵,葡萄酿的价格极为昂贵,一杯价值万钱亦并非虚言。譬如华安,如今已是六百石太医令,但如果仅靠俸禄也是喝不起葡萄酿的。
今日就有贵客以酒代礼金,送葡萄酿一瓶,以为恭贺。
华安手里拿着这瓶大将军何进派人送来的葡萄酒,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考虑一下和大将军何进之间的关系定位了。
“这特么喝着还没有超市里九块九一瓶的长城干红葡萄酒好喝!”
喝了一口就吐掉的华安嘀咕了一句,被身旁的蔡琰白了一眼,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葡萄酒。
“葡萄美酒,轻易不得,不能让你糟蹋,姨姨代你保管。”
蔡琰抱着葡萄酒走了…
华安不禁感慨了一句。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却被姨顺走。醉卧闺房谁人知,真想进去瞧一瞧。”
黄昏渐进,来客越来越多,多是些太医院下属和洛阳医者,接到请柬的高官达贵也大多派了管家前来,比华安牛叉又亲自前来的只有老光棍袁绍。
“玄冥老弟,恭喜恭喜。”
“本初兄前来让汉仁堂蓬荜生辉啊,以后一定要常来。”
袁绍抽了抽嘴角,你特么这是医馆,你让我常来是不是嫌我比你长的帅,想给我整容?
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几个青衫士子义愤填膺的挎了几篮鸡蛋前来,走到汉仁堂门前话也不说,举起鸡蛋篮子就朝门里砸。
“干什么?住手!”
汉仁堂雇佣的护卫们赶紧跑过去阻拦,华汶带着几个少年一边朝被鸡蛋砸中的客人赔罪,一边清扫地面。
正在和袁绍讲话的华安眼神阴鸷,“本初兄识得这些士子否?”
袁绍仔细一瞧,微微蹙眉说道:“应是郎中张钧的门生。”
“张钧是谁?我怎么得罪他了?”
袁绍见华安眼神迷惑,不疑有它。拉着华安走到人数稀少的角落,轻声说道:“你来洛阳不久,对朝政关心不多,应该是不识得张钧的。此人实为忠谨之臣矣。
年初,蛾贼既作,盗贼糜沸。
侍中张钧上书言宜斩十常侍于洛阳南郊,以谢百姓。又私遣使者布告天下,可不须师旅,而大寇自消。
天子以钧章示让等,皆免冠徒跣顿首,乞自致洛阳诏狱,并出家财以助军费。
帝怒钧曰:此真狂子也。十常侍固当有一人善者不?
钧复重上,犹如前章,辄寝不报。诏使廷尉、侍御史考为张角道者,御史承让等旨,遂诬奏钧学黄巾道,收掠死狱中。”
袁绍说的很慢,华安听得仔细,大致听懂了。
可他张钧就算死不瞑目,其门生也该去找张让等十常侍或者是天子刘宏去复仇啊!
朝我家砸鸡蛋是闹哪样?
“本初兄,张钧确是仁人志士。然,其门徒缘何来攻讦于我?”
袁绍略微一想,笑着说道:“或许,他们是知道玄冥老弟你与十常侍关系莫逆吧。”
华安叹了口气。
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
十常侍看似权倾朝野,实则举朝皆敌,凡汉室仁人志士无不对其深恶痛嫉。
看来要加速压榨他们的潜力,一定要在董卓进京,十常侍伏诛前和他们撇清关系才行。不然,万一让董卓杀顺手把我也砍了,那可就比窦娥还冤了。
我特么又没卖官鬻爵,也没陷害忠良啊!
“押他们进来!”
满堂宾客纷纷惊奇,窃窃私语。
“竖子!与宦官阉货勾连,绝无幸免,吾等今日既亡故,亦要斥之:佞臣!”
华安紧皱眉头。
“你叫什么名字?老家哪里?家里可有老小?”
说话的士子梗着脖子说道:“吾乃益州崔氏子弟!家有妻儿,上有父母,怎么?想要杀害他们吗?哈哈!吾等一家皆虽死无憾矣!”
遇到脑子瓦特的愤青了,华安沉吟了两秒,吩咐护卫们将他们押到后院去。
“再有诽谤之词,就用破布堵住他们的嘴!”
然后,华安告罪于满堂宾客,吩咐华汶安顿好此处,他和袁绍两人朝后院走去。
八名士子皆被绑缚于后院柱子上,嘴里皆塞着破布。
“知道我因何要绑缚你们吗?”
华安看着士子们对自己横眉冷对,冷笑了一声。
“愚不可及!
即便尔等先生横死,奋发图强掌控权势后杀死敌手便是。用几篮子鸡蛋就想复仇?
还是向和仇家八竿子扯不到关系的外人?胆小鼠辈矣!
另,知道一个鸡蛋的诞生耗费了农夫多少心血吗?
尔等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之废物,有何理由拿它们砸人?
你们考虑过鸡蛋它母亲的感受吗?
尔等如此愚蠢,胆小,废物之辈,活着除了浪费粮食,就是浪费空气,还有脸说我是佞臣?
你们知道什么叫心在汉室身在敌营吗?无知!”
华安很生气。
这些傻冒,砸完鸡蛋跑路就好了,还非要梗着脖子告诉所有人,我是谁谁谁…
嫌弃自己一家活的太长了是不?
一群蠢蛋!
心在汉室身在敌营?
袁绍沉吟问道:“玄冥老弟,真是如此?”
华安摇摇头又点点头。
这种事情大家你知我知就好了,干嘛非要挑明?十常侍的口袋还没掏干净,这种事哪能挑明?
袁绍微微点头。心里想着,这事要回禀给大将军知晓才行,难得发现一个敌人内部的自己人,要好好利用才行。
“来人,这些士子如此对不起母鸡的辛勤孵化,实在可恶!
去集市上买些鸡蛋,每人给他们分几个,什么时候孵出小鸡崽,什么时候放他们离开!
太不像话了,母鸡孵小鸡多艰辛啊,怎么能如此浪费呢!”
众士子:“…”
袁绍:“…”
护卫们:“…”
您这还不如让士子们去死…
太欺负人了~
第57章:粗大事了!(第二更,求票)()
华安和蔡邕的关系终究还是被张让得知了。
“属实吗?”
一名绣衣使者单膝跪在张让身前,沉沉点头。
“下去吧。”
西汉时期,绣衣使者作为天子专属的重要“使臣”,奉诏督察地方,一度非常活跃,甚至盛名“威振州郡”,地位显赫。
武帝至王莽时期,绣衣使者的地位是不可低估的。在中原王朝各情报组织中,其威势仅次于明时锦衣卫。
西汉亡故,王莽政权时,绣衣使者销声匿迹。
直至东汉世祖刘秀建东汉,绣衣使者才被重设,只是权势却大不如前。
自桓帝至今,天子荒淫无道,甚少梳理朝政,更无心情报。至刘宏时,绣衣使者被其龙袖一挥,由张让接手。
绣衣使者退去后,张让一个人端坐在空旷的大殿里,眼色阴晴不定。
“华安啊华安,你太让孤失望了。”
一句心在汉室心在敌营,让张让几乎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