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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自己能顺利保住侯爷妻儿性命,千金是不敢奢望,可总归能为自己的落魄医馆打出一些名气。
继而将其发扬光大就指日可待。
“站住!”
刚跟着老管家走到产房门口,却被一个老太太拦住了去路。
“娘,这是医者,满长安可就只有这一个医者能保住您的儿媳和孙儿啊!”
萧澄站在老太太身边,低声解释着。
老太太看看自己的儿子,再看看年纪轻轻的华安,叹了口气。
“病不忌医。老身不拦着,可老身丑话说在前头,儿媳吾要,孙儿吾更要,若是失一,尔自当去陪葬,如何?”
华安暗叹了一口气,你们不能因为我年纪轻就威胁我啊。
信不信给你孙子弄成智障?咳咳…
“老夫人放心,草民虽然年轻,也必不敢草芥人命。若失其一,自刎陪葬便是!”
老太太这才让出通道,华安被焦急不已的萧澄一把推进了产房。
产房内,几个稳婆站在床榻之侧,对着床榻上的一个少妇使劲的喊着加油,撑住,就快出来了…
华安甩了甩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
“让开,我先看看情况!”
“他么的!要剖腹产才行!”
华安一阵风跑出产房,对着正在门口急得团团转的萧澄吼道:“快派人去城北华安医馆的后院,把吾之医药柜搬来,要快!”
酒精,手术刀,缝合针,缝合线,麻醉剂…可都在那里面呢。
第8章:华安医馆新医术(第二更)()
华安医馆。
华汶一边翻晒着草药,一边时不时的朝门口张望,生怕突然涌进来一群衙役,拿着枷锁和水火棍乱砸一通。
“快快!”
几个膀大腰圆穿着青衣的汉子一阵风涌了进来,吓得华汶一个心神不稳,手中簸萁落地。
一簸萁的马钱子撒落地面,和尘土粘在一起。
华汶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快,去后院!”
“老人家,请问华医者的医药柜在哪?吾等受差遣来取,还请老人家快快带路,人命关天,耽误不得。”
华汶有些迷惑,怎么这些汉子不是来打砸抢的?
“医药柜在后院医者的房间里,是落了锁的,敢问各位是?”
汉子们架起华汶就朝后院走去,时间不等人啊。
“吾等酂侯府下人,老人家莫要担心,不是来打家劫舍的。”
如此一听,华汶才放下心来。
也不知医者怎么又和酂侯府上扯上了关系,但愿不是坏事。
候府下人们在华汶的指引下抬起医药柜就跑,脚下如有神助,门槛石头台阶被他们如履平地跨过,看的华汶忐忑不已。
“哎呦,慢着点,医药柜里的东西可是医者的命根子呐!”
华汶不放心,忙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关上医馆大门,跟了过去。
“医者哎,你可莫要惹事啊!”
忠心耿耿的老仆实在担心年轻气盛的华安招惹权贵,然后惨死街头…
————
酂侯府。
华安轰走了几个喊的最卖力的稳婆,留下两个面色煞白却依旧手脚麻利的,吩咐她们准备好热水和干净的麻布。
被赶出产房的稳婆刚想仗着年纪大资格老对华安一顿臭骂,就被心烦意乱的萧澄挥挥手喝退了。
产房内,华安看着躺在床上浑身汗水气若游丝的酂侯夫人,转身走了出去。
“侯爷,恳请您移步产房内,尊夫人命若游丝,需要您在一旁鼓励。”
“不可!脏污之地,侯爷之尊如何能去?”
老太太手拄凤头拐,对华安横眉冷对,如若不是自己的宝贝孙儿还需要这个年轻的医者拯救,她说不定已经开始怀疑他的居心叵测了。
产房是藏污纳垢之地,堂堂侯爵,怎能轻易进入。
“那您就砍了我吧!”
华安脖子一伸,引颈待戮。
“尔放肆!”
老太太气的眉心直跳,真想一拐杖夯死这个年轻医者。
“娘,让孩儿去吧。您的孙儿如今正在鬼门关徘徊,孩儿只是身入污垢之地而已,又有何不可呢。”
“作孽的啊!去吧去吧!”
老太太哀哀叹息,心里说不尽的沉痛。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呐。
华安躬身恭请萧澄入内,自己随后也赶紧进入产房,将房门禁闭。
“侯爷,您就握住尊夫人的手,只管说些鼓励的话,剩下的交给草民。”
萧澄看着床榻上气若游丝眼睛里全是恐慌的妻子,心里没来由的心酸。
“夫人,为夫来了,莫怕,一定能撑过去的。你和我们的孩儿都会平安无事的。”
萧澄鼓励着妻子坚持住。
华安却不慌不忙的开始用热水清洁双手,胳膊。这年头没有什么除菌护具,自己也还没来得及从医院里取出诸如杀菌手套,白大褂,除菌口罩等防护用具。
只能做到在现有条件准许下,尽量的清除细菌。
避免感染。
洗完手,华安又将一条长有三尺的布条放进另一盆干净的热水里浸泡片刻后拧干,叠成两层,从鼻嘴前缚过,绑于脑后。
权当简易版的口罩了。
“侯爷,医药柜取来了!”
华安忙带着两个稳婆出屋,将医药柜小心翼翼的抬进屋里。
翻开医药柜,看着里面琳琅满目又摆放整齐的各种药品和器具,华安心底大定。
这些可都是宝贝啊,是自己能在东汉末年混个人样的凭仗啊。
“侯爷,草民要给尊夫人打麻醉剂了,您尽管继续鼓励。”
华安取出一瓶麻醉剂,又取出一根注射器,熟练的打开麻醉剂的瓶塞,轻轻抽动注射器的手柄。
他要对病人实行硬膜外麻醉。
这是剖腹产常用的麻醉方式。
华安觉得习以为常的注射器,看在稳婆和萧澄眼里却宛若杀器。
“医者…您这是…”
那明晃晃的金属针头,让稳婆看的心里发抖,这医者莫非是要杀了侯爷夫人…
萧澄也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
“你这是要干嘛?”
那明晃晃的针头让萧澄也发懵,你这是救人还是杀人?
“呃…侯爷莫慌,这是草民新近发明的医用注射器,乃是用塞外奇物精心打造而成,有助病人减轻痛苦,能…”
一边叨叨着吸引萧澄的注意力,华安手里动作不停,已经不声不响的注射完了麻醉剂。
一旁的稳婆看着华安将那针头刺入侯爷夫人的身体,然后将一整管的不明液体推送入侯爷夫人体内,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这是…谋杀啊!
还是当着酂侯的面!
华安注射完麻醉剂,等了几分钟,床榻上的夫人终于不再挣扎,沉沉睡了过去。
萧澄一看自己的妻子闭上了眼睛,吓了一跳,忙伸手探息,见妻子呼吸平稳,这才没有立即动怒。
“本侯夫人因何能在如此紧要关头昏睡过去?”
萧澄气咻咻的瞪着华安,他觉得自己被忽悠了,生孩子只闻母痛吟,何曾见过昏睡过去能产子的?
华安叹了口气,他没法子跟东汉末年的人解释什么叫做硬膜外麻醉手术。
“侯爷,尽管放心。我华安医馆建馆至今三十余年,信誉是有保证的。
这是草民父亲数年前琢磨出的新一代接生医术,能让产妇在睡梦里将孩子生出。
安全无痛苦。”
萧澄将信将疑,将目光移到稳婆的身上,只见两个稳婆也大张着嘴巴,不知所措。
新型接生医术?
我们怎么没听过?
然后,华安趁着他们注意力转移,从医药柜里拿出了另一个大杀器。
手术刀。
明晃晃的刀子,让两个稳婆直接噗通一声蹲坐在地,面无人色。
萧澄也脸色大变。
“你拿刀子要干嘛?”
“侯爷莫慌,这也是我华安医馆新发明的东西,叫做手术刀,虽不能生死人却可以肉白骨!”
华安手拿手术刀,自信的像一只神袛。
萧澄却急眼了。
这特么哪里来的医生,这哪里是要救人,这分明是要来杀人的啊!
“尔敢!”
华安直接拿着手术刀撩起了侯爷夫人的衣服,将手术刀插进了侯爷夫人的肚皮…
“侯爷莫慌!这叫剖腹产,也是我华安医馆的最新医术!”
两个稳婆两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萧澄也瞪大了眼睛,面如死灰。
“完了,完了,我的妻儿!”
第9章:生死人而肉白骨()
做好一段完美的剖腹产手术是很考究医术且很辛苦的。当然,最辛苦的莫过于正在分娩中的母亲。
华安用手术刀熟练的横切开侯爷夫人的腹壁,以手眼探查腹腔,确定腹内情况后呼了口气。
还好,情况不算太坏。
接着用手轻轻推离膀胱切开子宫,轻柔的拨弄开缠绕在胎儿身上的脐带,一个黏糊糊的大胖小子就此顺利娩出,华安顺势剪断脐带。
“哇…”
清脆的一声喊叫终于让一直哆嗦着的萧澄和昏厥中的稳婆惊醒。
“吾之孩儿?”
“快过来把孩子抱走,我还要缝合伤口呢!”
稳婆闻言在萧澄欲要吃人的喷火眼神中忙一骨碌爬起身,强制让自己不哆嗦。
新出生的婴儿被抱走,华安赶紧开始清理侯爷夫人分娩出的胎盘和一团粘糊的子宫腔。
情形不错,没有大出血,不然就麻烦了,这年头可没条件给她输血。再说了自己也还没来得及储备各血型的血袋呢。
检查仔细内里状况后,华安急转身从医药柜里取出缝合针和缝合线。
接着缝合好子宫切口,腹膜反折,腹膜切口。
手术完成。
累的满头大汗的华安祈祷自己来到东汉末年的第一例手术千万不要触发感染!
一旦感染,依此时的卫生条件,神仙也救不了了。
身后,怀抱着新生婴儿的稳婆和萧澄看着华安拿着针线在侯爷夫人的肚皮上穿针引线,目瞪口呆。
“医者…吾之夫人可安好?”
萧澄感觉自己今天的心情可以用七上八下来形容。先是被外面那帮老神医判了妻儿的‘死刑’,然后横空出世一个可以挽救自己妻儿的年轻医者。
结果…
这个年轻医者,所用医术简直闻所未闻,匪夷所思。
一把带着针尖的化外奇物,一把明晃晃似刀非刀的器物,然后是神奇至极的剖腹之术,再到如今的针线缝合…
这个年轻医者的所作所为不仅颠覆了萧澄的认知,更让他感慨到医术的神奇之处。
生死人而肉白骨的医术啊这是!
华安缝合收拾完毕,将所有手术所用的器物全部一一浸泡在滚烫的热水中清洁,这才摘下口上绑着的麻布,缓缓走到侯爷夫人身前。
脸色,眼色,呼吸,脉搏都很沉稳,非常好。
“侯爷且放心,手术,呃,医术很成功,恭喜侯爷,喜得世子!”
华安让另一个闲着的稳婆照顾好还在麻醉中未苏醒几与虚脱的侯爷夫人,这才开始转身轻柔的翻看了一下新生婴儿的状况。
“不错,入手有五斤多,将来一定是个大胖小子。”
直到此刻,萧澄才从一切思绪中回归到诞子的喜悦之情中,从稳婆的怀里轻轻抱过正在襁褓里吱哇乱哭的宝贝儿子,瞬间老泪纵横。
“本侯中年得子,天可怜见啊!吾萧澄终究没有让列祖列宗失望!”
稳婆也终于回了神,忙推开门出去报喜,顺便把早就等候在外的奶妈子牵引进来给小侯爷喂奶。
“可是男儿?”
门外,早就听到婴儿哭喊声的老太太要不是担心擅闯进去会惊扰到产房内正在进行的关乎她孙儿性命的医术,她早就冲进去了。
稳婆将奶妈子推进产房,一转头立即眉开颜笑的向老太太躬身作揖报喜。
“恭喜老夫人,侯爷喜得世子,小世子重五斤多嘞!”
老太太立马长长呼了口气,心中悬了一天的巨石这才终于落了下去。
“侯爷夫人如何?”
稳婆忙谄媚回道:“老夫人放心,那年轻医者果然手段高明,所用医术老婆子闻所未闻,侯爷夫人无恙,如今正在休憩嘞。”
老太太这才眉开颜笑。
天不绝我酂侯一脉啊。
“赏!大赏!除过拯救侯爷富人和世子性命之恩之医者由侯爷亲自赏赐外,其余医者每人赏银五两!
候府内所有下人每人赏壹千钱!
老身今天愿大散家财,只求我孙儿绵延长寿。”
一瞬间,原本压抑了一整日的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