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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突然想到什么,任书心急忙转身叫住年晨。
年晨点点头,“他们那边,我会先去了解,你要好好休息才能照顾好伯父伯母,还有半个多月就开庭了,事情总会解决的,放心。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见任书心说了再见,年晨手插裤袋就走过任书心往走廊尽头走去。
“恩恩,谢谢,律师曾说这件案子最主要的是看运输商他们的态度,可是……”可是不管任父怎样请求,他们就是不松口,上次任父晕倒就是因为与他们争执。
年晨拍了拍任书心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太担心了,有什么问题尽量和律师去沟通,我们也会帮你的。”
“谢谢你们,我只希望事情能尽快解决,好让我爸妈不用那么烦了。”最近的事让任书心身心俱疲,她也没有时间想其他东西了。
“是啊,最近你们家的事足够你烦的了,蓝琳有课不能来,就叫我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从任父的房间里出来,年晨就看到了无比烦闷的任书心,想起那位在家里只会看海的人,他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送走了简易,任书心在回病房的时候遇见了年晨,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了然的笑意,任书心上前问道:“年晨?过来看我爸的吗?”
简易笑着拍了拍任书心的头,以哥哥的语气说道:“傻丫头,别多想,等会把馄饨全吃了知道吗?”或许一开始就错了,他不应该从小就呆在她的身边,或者他不应该让她有机会认识布峻羽。
隐隐约约的泪光在闪动,任书心咬着唇沉默不语,她明白简易的行程那么紧,可是他却连夜回家,恐怕他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只因为自己说了任父没有胃口,说到底,他还是因为自己,他的心意,她明白,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是回家拿点东西。”摸了摸任书心的头,简易无所谓地说道,他知道任书心又对他愧疚了,可是怎么办呢,他做不到对她视而不见。
等到离开了病房,任书心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会突然回家?”简易的工作流程,任书心很清楚,近期他是没有时间回家的。
“简易,我送你。”连忙放下手里的馄饨,任书心跟了上去,任父看着两人消失在病房门口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手里的牛清汤是那样的温热,就像简易对任书心的心,一直温和地滋养着,到底书心为何不向简易敞开心门?那男孩究竟……
“好的,我知道。”简易笑笑,后向任书心看了一眼便走了出去。
任父亲切地说着:“小易,慢点开车啊,有空来叔叔家做客。”
“那是最好了,书心她很担心您的,书心,我也给你带了那家的小馄饨,趁热吃了吧。”说着,简易把另一袋推给了任书心,等她接了,就对任父说:“叔叔,我等一下还有事,就先走了,您好好休息。”站起身,时间到了,简易必须得走了。
碗口上热气腾腾,让整个人都感觉到了暖意,“你有心了,喝了这个,我的胃口一定好起来。”笑着,任父拿过碗,任书心则是五味杂陈。
第一百零七章 案件()
黛古路最有名的饭馆就是这家顾家小吃,虽然名字不大气,但地方宽敞,比起那些大酒店也毫不逊色,菜色新颖,时常推出一些新的菜式,让顾客赞不绝口。 许多人都以能订到这家的酒席为豪,毕竟这家饭馆不是有钱就行的,他们强调的是品格。
最能体现顾家小吃品格的就是那些古老的装饰品了,不仅墙上挂满了名画,而且包厢中的挂钟、隔阻的屏风都是古色古风的。屏风上的木头材质看上去就颇有年份,雕刻的花纹也不是十分的精致,甚至还有些剥落。
走廊的拐角也摆放着古式的电话机,一侧还有一个巨大的沙漏,据说沙子一侧漏完是一天,一些食客十分喜爱这些“老”式东西。
此刻,在其中的一家包厢里,整间屋子都是泛黄的色调,墙上都是黄白黄白的墙纸糊着,桌上的桌布也是黄色的,偌大的饭桌上就只坐了两个人,一个已有半白的华发,一个斜眉弓背,气氛一目了然,斜眉弓背的那人正端着酒杯朝着对方讨好地笑。
“岳父大人,很难得能请您吃饭的,来来来,这家的菜很不错的。”蔡庆恭敬地对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说着,这位老人虽然已经有点年纪了,但依然神采烁烁,看上去精神很好。
蔡庆就是牵涉任父案件的原告,那段时间蔡庆的公司的确有些困难,所以才会把时间一拖再拖,导致那间工厂被擅自拍卖,他志在夺回他的产业,但也知道想要不费力气地拿回来几乎不可能。正巧,负责审理这案件的就是他拼命追上的女友的父亲,这次特地请他吃饭,想试试口风。
老人,也就是梁能和喝了一口茶才问道:“你们还没结婚呢,不要这么快叫岳父,还有啊,你今天叫我出来到底什么事?”对于这么个女婿,梁能和是极度的不满,可惜女儿不孝,死活就是要跟着他。
“是是是,伯父,是这样的,我听说您最近要高升了?”察觉到梁能和的不悦,蔡庆连忙改口,他连忙赔笑,导致他的脸部快速收缩,整个人显得假笑又滑稽。
顿了顿筷子,梁能和有点疑惑地问道:“高升?你打哪听来的?”虽然蔡庆一贯是贼眉鼠眼的样子,而且做事不折手段,但他的交际能力确实不错。
“那调迁呢?”其实,蔡庆听说的是梁能和要调迁的事情,问是不是要高升也不过是说的好听而已,拐个弯问,最终还是一个目的而已。
皱着眉,梁能和已是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不耐,“都没有这样的事啊,要是有,我怎么会不知道?”放下筷子,梁能和又喝了一口茶,人到一定年纪了,可不能再饮酒了,伤身。
现在,连蔡庆自己都觉得奇怪了,难道消息来得不准确?最近蔡庆都把消息盯得很紧,没理由一而再再而三地收到不正确的消息呀?“我从上边打听到的消息,说您要紧急调迁了。”
将背倚向椅背,梁能和略带斥责地说道:“胡说,哪有什么紧急调迁?你打哪听来的小道消息。”
“哦哦,那应该是我听错了,伯父,您别生气,我再让人上几个精致的小菜。”女友父亲脾气大是出名的,唯一能压制梁能和的就只有他那位女儿了,幸好梁能和的女儿很吃自己那一套,当时死追也算值得,蔡庆欲起身叫人,但是梁能和却阻止了。
桌上已有七八盘,两个人吃已是绰绰有余了,再加菜也是没有必要的,“不用了,我们两个人是吃不了那么多的。不过你今天特地叫我出来不会就是问我会不会调迁是吧?”想了想,梁能和终于猜到了蔡庆的目的,他刚接手这件案子的时候,看到原告是蔡庆,他就想到会不会是这个蔡庆,要是真是他,恐怕自己还不能随意地来,果不其然,没多久女儿就直接向梁能和摊牌,直接开口要父亲帮忙,
“额,……我,我是……”想要解释什么,但是蔡庆也确实解释不了什么。
梁能和摆摆手,既然已经答应了女儿会关注这件案子,他还是会想方法做到的,“好了,你不用担心,关于那件案子的事情,我有在关注,只要你们证据足够,车间还是会判给你们的。”梁能和有点看不起蔡庆,为维护自己的权益也只有这点出息,要不是女儿喜欢,他也不会勉强自己应付他。
“是是是,我知道,伯父您这个**官一定会秉公办理的。”听到梁能和的话,蔡庆立马喜笑颜开,能有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看不起是一回事,但是接受奉承却是另一回事,“不用拍那么多的马屁,该怎么做你该自己知道。”瞟了一眼蔡庆,梁能和又重新拿起筷子,他这一辈子就那么一个女儿,只要蔡庆对自己女儿好,他稍微做点又能怎么样呢?
于是两人继续吃吃喝喝,蔡庆与梁能和自刚开始坐在一起吃饭,就没有注意到四周,所以也就没有察觉不远处一直有一个时闪时亮的东西。
躲在一辆轿车后面的相机镜头一直对准包厢中敞开的那扇窗户,虽然窗户只打开了一半,但是拍到两人同框的镜头还是绰绰有余的。他们是专业的狗仔团队,自蔡庆今天出门开始,他们就一直跟着他,看着他进了一家珠宝店买了一件精美的钻石项链,然后开车到了卡运广场,与一名女子见面,他将钻石项链亲手戴在女子的勃颈上,微笑相拥。之后两人欢喜地进了附近的一家旅店,在三楼,狗仔拍到了他们半裸相拥。
直到下午,蔡庆就在顾家小吃招待了梁能和,全程对着梁能和低头哈腰,目送梁能和离开了,蔡庆往地上啐了一口。
等到洗出所有照片,狗仔们将照片放进文件袋里,在一间咖啡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点了钱留下文件袋就走了。
有些路总会有人逼着自己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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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希望()
下午三点,任书心家,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开庭的日子也渐渐逼近了,任父也出院了,暂时待在家里修养,因为官司的事情,车间早就停工了,工人也都放假,任母也安心照顾任父。
这天,年晨带着一袋子来到任书心的家里,“这些东西你们拿去给律师看看,希望有所帮助。”年晨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在桌上,文件袋里厚厚的一叠,任书心疑惑地拿起来。
任父坐在年晨的旁边,“这是?”自从上次在医院见过年晨之后,任父就觉得这个年轻人不一般,但是在哪方面不一般,自己也说不上来。
“这是……”年晨的话还没有说完,任书心就把资料都拿出来了,里面有好几份文件。
粗略地看了看,任书心惊奇地问道:“这是抵押合同跟买卖车间的合同备份?怎么会在你这里?”这几份资料是案件的关键,可以证明任父在买车间的时候是不清楚车间归属人是谁的,当时,他们也是想尽办法想让运输商同意交出这些文件,可是在与他们的争执中,任父病发了也不愿意管。
“这是我从运输商那里拿来的,至于怎么拿来的,以后再告诉你,还有这些。”有些事情,年晨也不愿意详细解释,拿起文件袋抖了几下,年晨从文件袋中抖出几张照片出来。
照片拍得相当清晰,其中两人的细微表情也能看清楚,拍照的时候也印在照片的右下角,正是昨天。任父拿着这些照片皱着眉,“……”照片中的蔡庆,任父不用年晨说就已经知道了,他是这次官司的原告,之前任父还特意找过他,希望把这件事私下解决,但是对方非但不同意,还口口声声地说一定要任父赔偿。不过这照片里的另一个是谁呢?看上去还有点眼熟。
“他是负责这件案子的法官。”知道任父他们还没弄明白,年晨便继续解释道:“这次负责这件官司的是梁能和法官,他在a市也是一位资长的老法官了,做事圆滑,从不轻易得罪人,相对还比较本分,只是梁能和唯一宝贝的就是他的独生女,只要他女儿开口的,他一般都不会拒绝,…这蔡庆就是他女儿的现任男友。”
把话说到这,大家都明白了,虽然法官并不能一锤定音,但是他在法庭上是有主导性左右的,只要有稍微的偏向,案件就不会明朗,即便他们有相关证据,但是对方要是一直咬着死赖,官司迟迟不能解决,拖着也会把任父的生意拖死。
任书心想不到背后竟然还有这样一层,幸好年晨告诉他们,要不然不知道他们会败成什么样子。
放下照片,任父用手在桌上点了点,想到可能年晨的意思是想让他们先把那两位的后门连系掐断,他看向年晨,怀疑他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样。
“这几张都是原原本本的照片,没有拼过也没有加工过,足够当做证据,你们可以写申请以法官涉嫌偏私的缘由要求上部更换这次的法官。虽然摆脱不了官司,但至少可以避免对方偏私。”这些话,年晨都是微笑着说的,正经的程度都让任书心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认识过他。
任书心一开始认识年晨,是因为年晨一直跟在布峻羽的身边,平常的交谈也大多以玩笑为主,时常给人一种不正经的印象,而且跟布峻羽那种寡谈的人做对比,他就更鲜明了。之后年晨对蓝琳一见钟情,死皮赖脸的程度更加加深了他在任书心心目中的印象,现在他认真严肃起来确有另一番味道。
年晨拿来的这些东西确实很有帮助,至少他们不会这么被动,也给了他们一些方向与希望,“真是太谢谢你了。”对于年晨的帮助,任父真的由衷地感谢,能拿到文件不容易,而这些照片,想必他也是花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