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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台下的衙役们就不敢动手了,你让他们打人行,可要是当着人家当官的老爹杀亲儿子,他们还没那个胆量!
就看陶亦紧紧的搂着陶坤,用手指着萧安道:“你们敢!?”
说时迟那时快,衙役们不敢动手可不代表萧安的亲兵不敢,就看曾经是萧安做媒的刘老七上前一步,一把推开陶亦,随手抢过一个衙役的棍子,对着动弹不得的陶坤当头就是一棒,顿时就将陶坤打的**迸裂,一命呜呼了。
陶亦此时懵逼了,过了半晌才搂着陶坤的尸首哀嚎道:“坤儿,你死的好惨,爹一定要替你报仇!”
萧安看着眼前的一幕,喃喃自语道:“你也知道这样的痛苦,可被你们欺辱的人就活该吗?”
第二百五十五章:蛛丝马迹()
自打昨天萧安在淮安府衙门棒杀了恶少陶坤后,街面上的气氛明显起了变化,有拍手称快的,还有漠不关心的,不过可以想象得到,一个是盐司衙门,自然会对萧安不满,另一个就是隐藏在幕后的玄黄教了。
盐司衙门内,一身素服的陶亦悲愤的跪在一个满面威严的中年男子面前,大声的哭诉道:“大人,您可要为下官做主啊,下官就这么一个儿子,打小便是捧在手心都怕化了,可昨日。。。。。。可昨日那姓萧的竟然当着下官的面杀了坤儿,大人,求大人为下官做主啊!他这是完全不给咱们衙门面子,这是在给您一个下马威,他这是杀鸡儆猴啊!”
陶亦这是在红果果的污蔑萧安,其实萧安昨天一时激动杀了陶坤后也很后悔,他并不是害怕盐司衙门的报复,而是或许就此切断了玄黄教的踪迹,他有些不甘,不过萧安也并不后悔,如果再次发生的这样的事情,萧安依旧会这样做。
上首的中年男子便是两淮盐运都转运使欧阳修睿,年近四十便已经官居从三品的两淮盐运都转运使,这在当时可是相当了不得的事情,毕竟两淮盐运代表着什么大家都知道,况且他的身上还有个右副都御史的职衔,这便相当于他是京官的身份,只是督理盐运而已,这样的人物在南直隶也可以说是几大巨头之一了,最起码是与漕运总督陈锐不相上下。
就看欧阳修睿紧紧的皱着眉头,手指不住的敲打着椅子,心中却在暗自想道:“要不是你从小纵容,岂能有今天的事情发生,平时也就罢了,这次竟然这样对待漕帮,难道漕帮真就是吃干饭的不成?他们背后要是没有平江伯陈锐撑腰,怎么就敢和盐司衙门对着干?好不容易的平衡这下又被打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心中虽然不满,不过该做的态度却还是要做,不然自己这个盐司都转运使以后还怎么指挥下边的人?欧阳修睿想罢便走下座位,上前缓缓的扶起陶亦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凝重的安慰道:“黄山,你跟了我近十年了,那时本官记得你还只是一个举人身份的县丞,时至今日,你我都已经算是身居高位了。”
黄山是陶亦的字,也只有亲近的人才会这样称呼,看得出来,无论这个陶亦做过什么,不过欧阳修睿还是很看好他的,不然也不能短短的十年便将一介举人的陶亦提拔到今天的位置。
陶亦闻言连忙低下了头,恭恭敬敬的拜道:“下官得遇大人赏识,是下官的福分,可。。。。。。”
欧阳修睿这时打断了陶亦的话,挥了挥手继续说道:“唉,这件事情说倒底还是你的不对。”
话音一落,陶亦的脸色突然变了变,他的靠山就是这都转运使欧阳修睿,要是他都不帮助自己,那这次可真就是丢了儿子又没了面子。
陶亦闻言便要下跪,急切的说道:“大人。。。。。。”
欧阳修睿见状连忙扶住他,继续开口道:“不过这个萧某人也实在是过份了,这样做无疑的不给我盐司衙门的面子,你放心,本官定会为你做主!”
欧阳修睿自然知道陶亦的话是半真半假,又有些添油加醋,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判断。
就看他刚刚说完,陶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管不顾的向前爬了两步,大声的哭喊道:“下官多谢大人做主,大人的恩德,下官就是来世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及啊!”
欧阳修睿很满足陶亦的态度,再次的扶起陶亦,还为他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认真的说道:“你先回去,等本官的消息吧。”
待陶亦千恩万谢的退出去后,欧阳修睿望着陶亦的身影不屑的笑了笑,随即又微微抬头,双目望着虚空喃喃自语道:“萧安萧如松,看来本官是需要好好的会一会你了,真希望你是一个值得本官上心的对手啊!”
此时的萧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盐运使欧阳修睿视为了对手,萧安现在很忙。
淮安知府衙门,萧安正在与李大虎等人谈话。
“李百户,你说说看,这些日子你们锦衣卫有什么收获没有?”
萧安并没有启用淮安府的锦衣卫,他心中十分清楚玄黄教的能耐,能够轻易挑起盐司与漕帮的争斗,这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一般的人绝对做不到这点。
“启禀大人,经过卑职等人连日来的探查,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异常。”
萧安闻言眉毛一挑,有问题就是好事,不然一切顺利,那才是最糟糕的,连锦衣卫都探查不到,那对手该是如何的可怕。
“你说说看。”
“遵命。”
李大虎抱了抱拳,一脸凝重的说道:“大人,据卑职手下校尉来报,这次陶坤之事的确有些蹊跷,平日的陶坤虽说是混账了一些,不过心中还算有数,一般想要欺辱哪家的女子都会事先打听一番,若是没有万全的计划,他是不会动手的。”
萧安点了点头,看来这个陶坤也算是纨绔之中比较有头脑的,也知道自己不是一手遮天,还会知道趋吉避凶,惹不起的不去招惹,以免给他老爹带来麻烦,因为他心中明白,自己的这一切是怎么得来的。
“这很正常,你继续说。”
“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据说是他的贴身伴当告诉他周小姐的行踪,而且并未告知陶坤周小姐的真实身份,只是说在外边看到一个美女,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就这样,陶坤最后才会那样对周小姐。”
萧安这样明白了,那个贴身伴当绝对有问题,不然哪能这么凑巧,还说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身份都已经打听好了,最后又恰巧给周小姐下的药效不足,才导致了这么多的事情,看来这个伴当的身份不一般,就算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他总会有接头的人吧?
“那伴当呢?”
萧安现在很关注这个问题,其实萧安心中也差不多想到了他的结局,如果只是一个棋子,估计现在要么消失要么就是挂了。
李大虎闻言表情有些不自然了,连忙答道:“启禀大人,就在发生此事的两天后,那伴当便被劫匪给杀了。”
萧安闻言心中已经明白了大概,看来事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看着李大虎吩咐道:“查,查那个伴当的一切关系,爱好,亲族,好友,一个都要放过,本官只给你三天时间,务必要快!”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进来通报道:“伯爷,两淮盐运都转运使欧阳大人求见。”
萧安闻言心中暗道:“来的的倒是快,正好看看你的来路。”
“有请!你们先暂且退下吧!”
“遵命!”
第二百五十六章:你来我往()
欧阳修睿并没有身穿官服,只是随意的带着几个随从前来见萧安,他的心里比谁都明白,现在的自己是以一个普通人来见萧安,并不是官方的见面,因为说实话,要是论起官职他比不上萧安,论起爵位他还是比不上萧安,这次又是来探萧安口风的,自然不肯才一见面就失了气势。
淮安府衙门正堂,萧安独自一人坐在上首,他很期待这次与盐运使的见面,漕运总督陈锐是勋贵的身份,与萧安还算是谈得来,自己又刚刚帮着他的人申了冤屈,现在的萧安与漕运总督衙门也算是正处于蜜月的阶段。
可现在这个盐运使萧安却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自己刚刚收拾了他的手下,又宰了他手下的儿子,估计这个家伙不会是来请自己吃饭的。
两人刚一见面,却突然都是画风一转,双方就好似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就看欧阳修睿连忙快速的向前走了几步,微微抱拳道:“哎呀呀,本官真是有罪,萧总督来了淮安也没说登门拜见,本官向萧总督赔罪了。”
这些客套话萧安算是听的耳朵都磨出了茧子,不过依旧笑呵呵的答道:“欧阳大人说的哪里话,本官初到淮安,应该是本官前去拜会欧阳大人才是,不过本官实在是公务繁忙,没有一天好好待着的时候,还给劳烦欧阳大人亲自登门,这。。。。。。这可是本官的不对喽,本官应该对欧阳大人赔个不是才对。”
二人心照不宣,微微对视笑了一下,随即萧安继续说道:“看看本官的记性,怎么能让欧阳大人站着,来来来,快请坐,来人,奉茶!”
欧阳修睿闻言哈哈大笑道:“萧总督真是客气,那本官就不客气了。”
毕竟是一个衙门的掌印,要欧阳修睿太放下身段还真是不可能,就看他顺着萧安的话便一屁股坐在了左手的上座之上。
就看欧阳修睿坐下之后,两人陡然都变得沉默,气氛突然有些尴尬了起来,二人不约而同的嘬了几口茶水。
就看欧阳修睿品着香茗,一脸回味的叹道:“好茶!真是好茶!本官记得,也只有在吾皇登基的时候赏赐的御茶才有此清香的味道,真是回味无穷啊!”
看着欧阳修睿在感概,萧安微微一笑说道:“欧阳大人真是识货,不错,此茶就是吾皇御赐的明前龙井,乃是贡茶之中的上品,本官平时都是舍不得拿出来品尝呢。”
欧阳修睿闻言闻言眼睛一亮,好似得到了什么珍宝一般,对着萧安拱手说道:“萧总督真是年少有为啊,年纪轻轻便深的圣眷,又身居如此高位,真是让人艳羡。”
萧安闻言看似得意的说道:“哪里哪里,都是陛下皇恩,我等身负皇命牧守一方,还是不要辜负了陛下的一番苦心呀。”
欧阳修睿闻言连忙站了起来,面色肃穆的朝北一拜,转身对着萧安说道:“那是自然,陛下隆恩,我等便是粉身碎骨亦不能报答其恩呐。”
这时萧安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猛的拍了拍脑袋说道:“哎呀,瞧本官的记性,对了,欧阳大人若是喜欢此茶,不如一会本官派人送与欧阳大人一些,也好让欧阳大人回去之后好好品鉴一番。”
欧阳修睿闻言好似受宠若惊一样,连忙起身拱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这可是陛下御赐,本官何德何能得此美物,能够在萧总督这里品尝一番,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萧安一听这话,哈哈笑道:“诶!宝剑赠英雄,此茶虽是上品,不过萧某人一介武夫,哪里懂得品茶,与其留在本官这里,不如让此等美物发挥它的作用,也算是物尽其用,以免被我萧某人给暴殄天物,欧阳大人就不要推辞了。”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就这样在衙门里说着无关痛痒的闲话,又过了片刻,萧安才缓缓开口道:“欧阳大人,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萧某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萧安自然明白欧阳修睿来这里的目的,不过他既然不说,那自己就当不知道好了,反正现在的主动权还在自己的手里,不怕他不提那件事情。
就看萧安话音一落,欧阳修睿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不好意思的拱手说道:“本官前来的确是有些事情,不过此事却是有些难以启齿。”
欧阳修睿虽说看起来一脸的难为情,不过心中却在暗骂萧安,这个魂淡,明明知道老子是为了什么而来,还要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真是可恨,罢了,谁让主动权被他夺去了呢,看来真是个难缠的对手呢,这个家伙绝对不好对付。
萧安见状却是一脸的认真,缓缓的放下了手中茶杯关切的问道:“欧阳大人请讲,本官但凡能做主,必定会帮忙。”
就这样,两人开始谈论起了萧安棒杀陶坤的事情。
最后他们怎么谈的倒是没人知道,就是知道欧阳修睿出门的时候是一脸的笑意,萧安甚至还走出了衙门相送,看样子两人就好似好的蜜里调油一般,具体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萧安轻轻的靠向了椅背,心中暗道:“好一个盐司转运使欧阳修睿,说话句句不露,看来还真是不好对付呢,这个老狐狸,两淮盐运一年的赋税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看来你欧阳大人可不像表面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