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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她这一生说起来也挺悲惨,贵为皇帝的妹妹生活上不愁吃喝,可惜哪儿也没去过。本来也没指望能出去转转,突然听说可以了,兴奋之情肯定和普通人不一样。
“快给本宫说明白,这些道道是什么!”可是面对地图上曲曲弯弯的细线长公主犯难了,她看不懂这种地图,急的揪着莲儿的耳朵要现学。
“哎哎哎,娘子莫要急,揪她也是枉然。这个婆娘除了吃之外其它本事全都稀松平常,本官来给娘子解惑。”
洪涛刚刚享受完鸳鸯浴,还是两只鸳鸯,正等着周一日和莲儿弄干头发就大被同眠呢。突然被打断倒没太多遗憾,这样的机会多得是,今天不成就明天呗。
646 家规()
“莲儿,把地图挂在幔帐上,各位娘子躺好,看本官来讲解……”
不能大被同眠?那咱就来个特大被的。五个女人全躺在床上,把地图往幔帐上一挂,自己躺在她们中间举着根小棍当教鞭。即便不能真做什么,享受一下环肥燕瘦、左拥右抱也不错嘛。
对于不习惯看地图的人而言,就算讲解的再清楚也无法在一张纸上找到直观印象。洪涛也没指望长公主能看出什么门道。
她只是心情激动,让地图折磨的头晕脑胀之后也就能睡着了,待明日一早醒来该去哪儿还得听自己的。
其实洪涛自己也不清楚该去哪儿好,还不能瞎选,因为当地方官有个问题,就是一旦赴任就不能没事儿瞎溜达了,得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管界里,想离开必须得到朝廷允许。
去漳州找王浩发展最容易,有了王家的协助,基本也就不存在和当地土著沟通的问题了。但凡事都有好坏两方面,短时间看是自己省心了,从长远发展上讲,过分依赖王家会降低自己的影响力,搞不好以后还会发生利益冲突。
自己和王家的理念并不一致,他们作为商人需要的是利益,自己干的全是公益事业,必须牺牲掉一部分利益。
换个沿海城市重打鼓另开张也到不太难,自己手里这点玩意随便找谁合作对方都不会视而不见。可问题又来了,自己不是外国人,完全受大宋朝廷管束,一旦带着海商们玩大了朝廷必然不会视而不见。
当初在金河帝国时南宋朝廷还玩了命的往船队里掺沙子呢,甚至不惜玩阴的,如果他们见到利益又一拥而上,自己还是扛不住。老给别人做嫁衣裳的事自己不想做,主要是他们拿走衣服还不说你好,想方设法防着你。
而且如何控制海商的发展速度也是个大问题,他们只要见到利益就停不下来,这段时间不足以完成自己的计划。
去内地找个城市当知州吧,发展起来难度就有点大了,万一赶上当地有非常强势的宗族势力,搞不好就得针锋相对。所以到底哪儿合适自己说了不算,还要靠山川督查院和邮局系统仔细勘察。
其实有一个地方还算不错,那就是周一日所说的文登皇庄。去那里考察的人已经回来了,当地人口密度不大,但比湟州强,民间并不富裕,可越穷就越容易改变,见效也就越快,更容易获得民心。
最主要的是皇庄北面离海不远,洪涛在地图上仔细比较了一下,北面海边的渔港小镇应该、保不齐、说不定、很可能是后世威海港。
威海啊,中国北方最好的军港、北洋水师发源地,想来水文情况应该不太太差,钢铁军舰都能出入,弄点风帆武装货船必须没问题。
其实这个皇庄南边的海岸线也不错,距离远不了多少。那里有个深入山东半岛几十里的海湾叫长会口。
洪涛后世去过,虽然在水深上比不了威海港,可用于风帆船只足够。冬季海湾里不结冰,夏季来多大台风也不怕。
去文登发展还有个好处,向北海运可以利用威海港,向南海运可以利用长会口,向东去高丽和日本两个港口都可以,比明州的地理位置一点不差。
经过连续几天的夜间大讨论,洪涛及其一妻四妾终于达成了一致意见,去文登!于是紫菊和周一日联合起草了一份奏章,上书皇帝请郡去登州。
本来以为自己请郡之后朝廷很快就会批复,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眼看都春暖花开了,请郡的事儿还是渺无音讯。
洪涛也不清楚为啥,说不定朝廷和皇帝又改了主意。傻老婆等汉子的事儿他是不会做的,任命爱来不来,先忙自己的事儿吧。
啥事儿呢?很重要,事关下一代的未来。儿童团的教育方式洪涛不是很满意,于是又开始在自己的两个亲生孩子身上做试验了。
王小丫不能经常回府,她住在老师苏轼家里,白吃白住白学,这就是古代收徒的标准,要不怎么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呢,确实比当爹的还用心。
但王飞羽小同学年纪尚幼,没师傅可以仪仗,只能落入老爹的魔掌。其实就算有人愿意当王飞羽的老师,长公主也不舍得。
这是驸马的第一个儿子,也很可能是驸马府将来的继承人。长公主对孩子的关注程度比亲妈莲儿还上心,吃穿住行都亲自安排。不得不说长公主天性真是善良,没有一点嫡亲与庶出的区别,完全视同己出。
“从今日起飞羽由我带,任何人不许干预半分,谁若不听家法伺候!”亲爹回来了,亲儿子的好日子反倒到头了。
俗话说慈母多败儿,王飞羽是不是败儿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但洪涛认为他正向这个目标快速前进。再不加以管束,未来开封街头很可能出现个无恶不作的坑爹货王衙内。
“羽儿不喜牛乳,不如让莲儿帮夫君一起照顾……”对于夫君的命令长公主就从来没反抗过,这次实在忍不住了,也仅仅是想掺沙子。
“荒谬,谁家孩子三岁还吃母乳?我王诜乃百胜将军,儿子将来不见得也带兵打仗,但绝不能是个缩在女人怀里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五谷不分的纨绔。娘子莫要再提此事,不然一样家法伺候!”
这次洪涛连长公主的面子都不给了,回家第二天早上他就发现莲儿还在给孩子哺乳,只是碍于刚入家门不适合大发雷霆。
“官人老说家法,却也从未真见过如何……”莲儿并不介意谁来管教孩子,反正她除了哺乳之外也不多操心。
但她比长公主性子猛,或者叫憨。丈夫回来好是好,可零食不能随便吃还要每天打球跑步,真心难受,嘴里就开始说怪话了。
“谁也别拦着,谁拦着我和谁急!……官人饶命、饶命、奴婢再也不敢啦……”没想到这次得到的回应不是语言攻击,洪涛咬牙切齿的扑了上去,把莲儿按在床上抡圆了巴掌照着屁股就是一顿抽。
房间里顿时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声,看得长公主直往后缩。院子里的王嬷嬷倒是想进来解救,可探头看到是驸马在执行家法也没敢干涉,嘴里絮絮叨叨的又出去了。
这顿揍莲儿算是挨瓷实了,不用看屁股上的伤,光看看洪涛的手掌就知道成色。这双手好歹也拿了六七年弓弩和刀把子,都打麻木了。
莲儿自己也不知道为啥会被夫君如此痛打,除了哇哇哭之外还是哇哇哭,还没哭完呢又得规规矩矩站好听训,不许出声也不能掉眼泪,否则还得挨揍。
“母凭子贵的事情在我府中行不得,以后谁若再有此等心思,本官见一次就揍一次,且事不过三,屡教不改者自行出府。今日莲儿受罚是罪有应得,希望你们几个也时刻谨记,这就是本官的家法!”
光打了莲儿还不算完,周一日、绿荷、紫菊也被叫来陪绑一起受训。此次回府洪涛发现了一个很微妙的变化,这些跟着自己在外生活了多年的女人对长公主没有以前那么尊敬了。
以莲儿为最,有时候她睡懒觉不爱起床还得长公主好言相劝,甚至帮她拿衣服,就差伺候梳洗了。这在以前是绝不可以想象的,而且好像已经成了习惯,纵使自己回来了也没有收敛。
为啥会这样呢,洪涛自己想了想,得出两个可能性。一方面是她们跟着自己在外面生活根本就没规矩,只要不出啥大事儿一般都会让着她们、哄着她们,结果养成了坏习惯,回到府中之后也没意识到要改。再加上长公主性格太弱,逆来顺受惯了,即便心里有些许不高兴也不会表露。
另一方面则是王飞羽的问题,莲儿有了儿子身份立刻高贵了起来,长公主和王嬷嬷都让着她,更加助长了这种毛病。其他三个女人则是有样学样,都向莲儿看齐,越来越不把长公主当回事。
长幼尊卑听上去好像封建残余,其实它是一种规则,适用于家庭生活,就像国家有法律、礼法一样。缺少了这些规则国家就会乱,家庭也一样不会和睦。
洪涛本来对礼法没啥好感,但在这个时代生活久了就会觉出它积极的一面。有了规则的管制,家庭成员之间会各安其位,减少阶级矛盾发生。
所以才要适时的提醒一下她们,在驸马府里不管长公主如何不争、逆来顺受,她始终是大妇。别人有可能得到自己更多喜爱,但绝没有取而代之的可能。
这么做管用吗?必须管用。虽然说宋代女人的地位不是很低,但在家里男人还是天,越大越显赫的家族里男人的地位也就越高。
一家之主的想法就是全家人的想法,不能违背,哪怕像周一日这样已经有了自我意识的女性,依旧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647 这个女人不寻常!()
眼看莲儿被夫君打得好几天都不敢坐,其他女人立刻就知道这不是开玩笑,不想成为第二个挨揍的必须马上认清形势、端正态度,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其实洪涛的要求也并不过分,应该说是最基本的古代家庭观,她们改起来也并不为难,有点立竿见影的意思,连带着下人们也都赶紧调整行为举止,以免撞到驸马的枪口上。
“王朔,你怎么就这么怂呢!小羽抢你鸭子车,你就不会揍他?白长这么大个儿了,爷爷不喜欢怂孩子。过去踹他一脚,晚上给你吃肉!”
洪涛带孩子的方式就一个字儿,狠!驸马府里和王飞羽同龄的只有王秋的儿子王大郎。这个王秋可不是化名的王二,而是府里马夫王大郎的傻侄子。
别看人家傻乎乎的,可是凭借不错的工作和丰厚的聘礼,三年多前还娶回来漂亮媳妇。对方是马行街上牛马市小商人的二闺女,生得挺水灵,也挺会持家。
两口子第二年就生了个胖小子,原本叫王大郎,结果洪涛一回家就给改了。这么多王大郎,叔爷和孙子同名,这也太没文化了。
叫啥呢,洪涛有的是现成的名字可用,比如王朔。王大郎和自己同辈,王秋是自己的子侄辈,那他儿子就是自己孙子辈呗。王朔管自己叫爷爷,想一想洪涛都能笑醒!
王朔完全继承了他爹的体格,也完全继承了他娘的相貌,长得既敦实又俊俏。更可喜的是他没继承他爹半点脑子,相反还挺聪明,不到三岁就能理解大人的意图了。
飞起一脚把王飞羽踹了个屁蹲,拉着官人爷爷给自己做的会呱呱叫的小鸭子车绕圈飞奔,一边跑一边用舔嘴唇提醒官人爷爷,别忘了给肉吃。
“哇……爹爹……车……车……”王飞羽则完全继承了父亲的身体和母亲的性格,既不壮实也不聪明,就会坐在地上踢腿外加扯开嗓子干嚎。
“哪儿有这样当爹的,唆使外人打自家孩子!”
莲儿这顿揍也没白挨,事后夫君非但没冷落反倒多了些关心。但对于教育孩子的方式她还是无法认同,可惜只要夫君在家谁也不敢去哄飞羽小朋友,只能抱怨两句。
“车个屁,有自己的车还抢别人的,真以为你爹是万人敌啊!闭嘴,再哭就不给肉吃,把你的肉全给王朔!”
孩子哭咋办?没辙,任他哭去,只要不搭理几次,让孩子明白哭是没用的,以后就不会再拿这玩意当武器要挟大人了。
洪涛更狠,不光不哄还要剥夺儿子最喜欢的东西,肉!在这一点上可以证明,王飞羽绝对是莲儿的亲儿子,刚断奶没几天又迷上了吃肉,三顿都吃也不腻,一顿不吃就不高兴。
“织你的毛衣,给儿子织完再给本官织一件!”正在教训儿子的洪涛感觉到后背有人桶自己,以为莲儿又要袒护儿子。还别说,莲儿干别的都稀松平常,唯独织毛衣一门灵,还会自己创造花样。
“凉王怕是等不到莲夫人的毛衣了,本宫倒是想求一件……”接话的不是莲儿,是个陌生女声。
“……臣王诜参见皇后!”洪涛一回头,确实陌生,身后站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个头不高但雍容华贵很有气势,一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