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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官家让王相有些心寒了,当初力主官家上位的就是司马相公和王相公,但自打登基之后官家就一直在琢磨如何摆脱他们的控制,比神宗皇帝时期有过之无不及。司马相公殁了、文相公和吕相公也病倒了,目前在朝堂中王相公有点独木难支。”
高翠峰干别的都是副业,琢磨朝堂人事变动才是本行,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猜测成分,两句话就把王安石的处境描绘得活灵活现。
“他要与本王交换什么?本王又能给他什么?”洪涛听明白了,王安石不是因为遇到难题解不开才来找自己帮忙,而是要为今后做打算。
他准备反击了,不愧是以一己之力强推改革的拗相公,确实有勇气、有魄力,还有那么一股子舍我其谁的气势。
“王相想借真理报一用,交换条件未有定数,让大人先提出,只要能办到,他在朝中自会鼎力相帮。”高翠峰把信纸放到桌子上,生怕自己翻译的不准确,指着有关语句让洪涛看。
“真理报?呵呵呵……难得啊,没想到第一个有此念头的不是章惇、不是苏轼、不是官家,而是他。这事儿本王还要考虑考虑,先把信烧了,然后随我去见见长公主,还有我的三胞胎儿子。”
听到真理报的名字,洪涛突然睁大双眼,片刻之后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好你个王安石啊,居然想到了利用舆论工具对抗政敌,这份眼界真是没谁了。
真理报可以为他所用吗?自己需要不需要他的帮助?他又能帮自己达到何种目的?必须好好想想,这可是只老狐狸啊。
高翠峰并没停留太久,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婚书走了。婚书?没错,吃午饭的时候长公主问起了他的个人问题,已经四十出头了还是孤身一人未曾婚配。
于是长公主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养女们,年龄并不是问题,古人对这个条件并不看重。既然高翠峰依旧是夫君的得力助手,干嘛不亲上加亲呢。
把谁许配给高翠峰呢,王大自然不成,王二名义上也是结了婚的,那就要从王三开始。长公主还真公平,这事儿都按照长幼尊卑往下排。
高翠峰真没奢望能娶儿童团的女孩子,不是不敢而是不敢想。这些女孩子都是凉王的养女,自己有机会成为凉王女婿,有点受宠若惊。至于说娶谁他真没意见,也不敢挑,全凭长公主决定。
洪涛在这件事儿上只能替女儿们稍微争取点权利,完全搞自由恋爱是这个时代所不允许的,即便长公主和养女们怕是也不理解。
据理力争的结果就是长公主答应先问问王三,如果王三不乐意再按照顺序往下排。不过长公主说了,男人最好别掺和这种事儿,交给她这个养母来操办比较合情合理,否则传出去又多了一个让人耻笑的话柄。
王三比高翠峰还爽快,干脆利落的答应了这门亲事,剩下的就是走个过场了。高翠峰没有父母长辈,但他是齐王的僚属,这种事必须回禀,等到赵佣批准之后再回来与王三正式成婚。
婚事自然也只能在凉王府里办,洪涛觉得暂时不要让外界知道王三是谁的养女为妙,半点口风都别透露,否则对高翠峰的仕途很有影响。
同时高翠峰还带走了一封给王安石的回信,洪涛准备答应王安石的交易。和解不和解另说,政治斗争也没有和解一说,保不齐下个月政局发生变化,双方还得变成敌人。
既然是交换,自己又处于优势一方,那就不能太上赶着,所以也得提出点条件。先让王安石帮自己达成一个任命,然后再把真理报的一部分使用权交给王安石。
没错,真理报不能全给他,只能是使用权,还是一部分。也就是说以后王安石可以通过固定渠道把需要发表的文章送过来由许东来编辑之后刊登,他顶多对稿件有改编权利,没有那篇能发、那篇不能发、该发什么不该发什么的权利。
为了表示公平交易,洪涛答应一女不嫁两家,不会再给王安石的政敌刊登文章,仅此而已。乐意不乐意都是最终条件,没得选。
经过深思熟虑,洪涛觉得这笔交易对自己还是有利的。目前真理报本来就在扮演反方与福州日报打擂台,加上王安石的文章也没什么影响,还能给福州日报提供更多标靶攻击。
而自己也确实对王安石有需求,比如获得更加自由一些的职位。这事儿没有王安石的暗中协助,光靠庞皇后吹枕边风很难如愿。
那洪涛想要个什么职位呢?两淮修河制置使的升级版,沿江修河制置使!
制置使和节度使都是临时差遣性质的职务,最初大部分用于军事目的,类似于战时的某个战区负责人。后来逐渐演变出一些非军事目的的职务,有点像后世的某某某项目指挥部,项目完毕职务也就随之取消了。
比如屯田制置使、修河制置使、盐茶制置使、店宅制置使、交子制置使、群牧制置使、封禅经度制置使等等,可谓五花八门,数不胜数。
但凡皇帝或者朝廷想起个比较大的工程或者项目,又无法由一个部门单独执行,就会临时性委任一位制置使来专门负责此事,通常就会称作啥啥啥制置使。
在北宋时期,制置使还带有荣誉性质,通常都是由皇亲、重臣担任。但从北宋末期开始,由于战事频繁,内官也有出任。到了南宋朝这个称号就大幅度贬值了,甚至都不用经过朝廷指派。
洪涛的资历和爵位足够担任制置使一职,所以说爵位也不是全无用处,假如还是驸马都尉、左卫大将军、亲卫大夫啥的,就算皇帝和朝廷主动给,也得先把爵位抬一抬才可以,这就叫规制。
沿江修河制置使有啥好处吗?屁好处都没有,就连工资都一文不涨。只能让洪涛的活动范围大很多,凡是和长江水利有关的地方都能去,甚至包括了长江的主要支流。
这也正是洪涛唯一想要的,有了这个职务便利,他的活动区域就扩展了好几倍,从成都府路向东,梓州路、夔州路、荆湖北路、荆湖南路、江南东路,一直到两浙路,几乎囊括了三分之一多的国土面积,还都是比较富饶和工商业比较发达的地区。
这么重要的职务朝廷和皇帝会答应吗?这话得两说着。洪涛觉得这个职务重要,是因为他心里有鬼。
说实话,真没人觉得这个职务重要,狗屁权利都没有,如果朝廷不另外明文规定让地方州府配合,来个县官都能不搭不理,一文钱、一个差役都别想调配。
而且这个职务还容易挨骂,一旦遇到水患什么的,但凡是和江河有关的官员都在百姓咒骂范畴内,修河制置使显然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当然了,只要不是着手修建的水利工程出问题就不用担责任,否则洪涛也不敢揽这个活儿,分分钟会被降罪入狱。
727 把修河大业进行下去()
四月初,高翠峰还没带着聘礼回来迎娶王三,庞皇后的密使就到了。历中贵偷偷从应天府溜到了扬子镇,当面向洪涛透露了一个朝堂机密王安石上书皇帝建议让凉王担任沿江修河制置使。
理由很过硬,春汛以来长江及其支流多处出现水患,给当地造成了很大经济损失,与其事后赈济不如防患于未然。
那为啥偏偏让凉王去呢?王安石提出的理由更充分。第一,淮水大堤是有目共睹的,都水监派人验看之后在奏章上都不由感叹,假如河堤都能修成这样,大宋可保百年不受水患侵袭。
第二,凉王去年曾经给朝廷写了一份有关长江堤坝和水情的条陈,例数了几个比较危险的地方,结果就有两处被不幸言中。
这份报告言辞明确、数据充实,很有前瞻性。同样是都水监的官员看过之后,批复说凉王对长江简直了如指掌,全大宋无出左右。
既然凉王修河堤这么专业、对长江了解的又这么透彻,那干嘛不物尽其用让他多发挥发挥呢。
运河上的船闸已经更换完了一多半,疏通效果非常明显。剩下的船闸可以慢慢换,与长江水患比起来,几座船闸显然要轻很多。
“与其年年治又年年不治,不如交于凉王处置,确保修一处稳妥一处!”这是王安石的观点,同时也获得了满朝文武的赞同。
在修河问题上无论改革派还是保守派都没有太大分歧,谁家都有可能位于水患区域,谁也都不愿意看到年年有水患发生。只要功劳能算在自己这一边、责任让对方承担,就应该支持嘛。
先把功劳从凉王身上抢走、顺手把黑锅扣上去,这个念头大家就不保希望了。这位是个疯子,急眼了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
退而且其次,功劳既不算改革派也不算保守派,责任嘛,肯定也得凉王自己背。不对,还有个王安石呢,谁让他是举荐人的。
于是说朝堂里出现了一个怪现象,王安石提出的建议,改革派居然大力支持,太少见了。
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过场,既然王安石敢提出新的官员任免,肯定私下和皇帝透过风,但说辞可就没这么言辞凿凿了。
这两年由于往幽州路大量投资造成了国库空虚,原本应该用于修缮河堤、治理水患的款项也被挪用了不少,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完全补上。如果真的发生了大范围水患,一旦追究起来皇帝和王安石都要背黑锅。
让凉王出任沿江修河制置使,不仅能向朝野上下昭示朝廷治理水患的决心以安抚民众,还能借助凉王的财力缓解一下专用款项的大窟窿。只要能拖上半年,等夏税和秋税入库之后就谁也看不出来了。
凉王出任沿江修河制置使的事儿还没拿到朝堂上讨论,庞皇后就得到了消息。她并不知道王安石给凉王私下写信求和,更不知道凉王的打算,以为是朝中又有人算计自己的好妹夫,一天都没敢耽误,马上写信给应天府的历中贵。
这位皇后贪财、喜欢权利,但为人还是不错的,至少守信。只要凉王这边按照当初的约定把她家的利益保证了,朝中有对妹夫不利的事情她就马上就会出手化解,能不能化解是另一回事。
这两年楚州化肥厂没少给她家创造利润,大宝化妆品连锁店也在好几个主要城市开张了,盈利势头比化肥厂还快。
年前妹夫又来信提过新的发财项目,打算用登州那边的皇庄筹建白叠子花合作社,组织当地没有土地或者土地少的农户集体大面积种植白叠子花,并在附近建厂建码头。
用不了两三年就能让精仿棉布进入市场与传统的麻布、绸缎打擂台,布匹市场可是仅次于盐铁生意的大买卖,获利极其丰厚。
精仿棉布是个啥成色皇后亲身体验过了,感觉确实不错,虽然不如绸缎那般华丽,但作为小衣穿更暖和,尤其是冬天。
那几套由历中贵送入宫中的亵衣亵裤据说是由妹夫亲自设计的,有时候皇后想起来都有点脸红,还有点嫉妒。嫉妒小姑子有个好丈夫,不光能打仗、能挣钱,还这么懂得闺房之趣。
有这么多利益共同点,庞皇后需要做的就是尽量保住妹夫目前的官职稳定,不能没干几年就因为职务调动影响到自己挣钱。
这些事儿皇帝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假装不知道本身就是一种态度。谁和钱有仇啊,尤其是不怎么富的时候。
“请中贵回禀尊上,都是修河制置使,只要不卷入朝堂争斗,本王就有闲暇时间捣鼓点小生意,无妨。这些珍珠和珊瑚都来自高丽,离贡品还有差距,还望中贵不要推辞。”
洪涛这是第二次见到历中贵,这个太监肯定和庞皇后的家族有密切关系,保不齐就是她的族人,否则不会把这么机密的事情交给他具体操办。要说古人为了家族利益也够拼的,愣是把小jj也豁出去了。
不管别人看得起看不起太监这类人群,洪涛本人对他们并没太多歧视,尤其是这个历中贵更不能轻视,能搞好关系必须舍得小恩小惠。
有时候坏事就坏在小人物身上,他们都不用故意使绊子,只需在关键时刻多说或者少说那么几个字,就能让庞皇后变成自己的敌人。
“驸马爷可借机向朝廷索要治所,县治和州治都是惯例,有娘娘相助想来不会一无所得。”历中贵稍加推辞就笑纳了这一皮包细软,告辞之前又凑到洪涛跟前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这就叫现世报,几把珍珠、一棵珊瑚、些许折扇漆盒,在洪涛眼里狗屁不值,库房里都快放不下了,但当礼物再给对了人,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钱财多少还是小节,历中贵这样的人最缺什么?尊重,别人的尊重,这一点从黄蜂身上就能看得分明。他们这种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