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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长袖善舞,以自己这点政治素养真玩不转。
想从上至下的改变国家政体,洪涛觉得真没啥希望,即便是自己当了皇帝前途依旧渺茫。这是一整套系统,如果无法改变基础语言的话,再怎么编写也是换汤不换药。
从下至上就容易吗?答案也是否定的。那玩意历史上演绎了n多次,还不如自己带兵暴利夺权的效果好呢。推翻了皇帝能咋样?换上了一个新皇帝用不了五十年还是老样子。
要想彻底改变就得上下一起使劲儿。赵佣就是计划中的上,长江学院、报纸、遍布各地的合作社、工坊、商铺、学堂、旅行社、邮局、镖局就是计划中的下。目前下的发展比较顺利,就看赵佣这个上能不能合用了。
“可惜宸娘不在,她应该能给本王出个好点子……”大概意图搞明白了,赵佣陷入了沉思,可惜还没思几分钟又把头抬了起来。
“死了这条心吧,宸娘已经是她族人的女王了,终生不能嫁人。就算能嫁你也不能娶,有她在身边你小子会早死几十年,搞不好又得出个武则天。”
真没看出来赵佣还是个痴情种子,对宸娘这个初恋情人念念不忘。不过洪涛对他这个优点并不看重,痴情没有错,但您也得把眼睛擦亮点,那种女人是你能压住的?
“女王!真的有这回事儿?”赵佣在析津府时大概知道这件事儿,但一直没当真。这位姑丈哪儿都好,唯独骗人不带打草稿的。只要不是国家大事他拿起嘴来就说,根本无迹可寻。
“姑丈的兵有一半都是和宸娘借的,不信去问蒋将军,他已经不是宋人了,成了宸娘的海军司令。”正好王大带着蒋二郎、高翠峰、王七走了进来,洪涛干脆把解释的工作扔给了蒋二郎。
“末将见过齐王殿下,这是宸娘带给殿下的小礼物,还说……还说如果殿下统治不了这么大国土,她倒是能帮忙照看照看。”
蒋二郎和赵佣也挺熟悉,他就比王大懂事多了,先抱拳给赵佣施了一礼,然后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皮囊递了过去。
“这是何物?”皮囊里装着一个椭圆形的薄片,上面画着一头浮出水面正在喷水的鲸鱼。这个图案肯定是洪涛设计的,因为它就是后世服装品牌班尼路的商标。
四个角上还有四个小图案,左上是大卫星、右上是个大篆的汉字、左下则是契丹文契丹两字、右下还空着。
“这是罗波安联合王国的国徽,国家的标志。只要是罗波安王国的军队、船只都会悬挂这种旗帜表示身份。”
洪涛对这个玩意很熟悉,自己家里也有两个。它是用大海蚌的壳磨制,上面的图案不光是刻的,还用金银丝和宝石镶嵌过。
他还参与了国徽定图的讨论,整体结构就是他设计的。鲸鱼已经成了济州岛的主要经济收入,说靠它发家一点不为过。这么重要的功臣,占据国徽中间位置理所应当。
四角的三个标记代表了这个王国有犹太人、汉人和契丹人三个重要组成部分,将来是不是还会把耽罗人和高丽人的标记加进去,就看未来的发展了。
这些年济州岛的变化也是翻天覆地,宸娘的族人终于想通了,或者说是被蒋二郎和萧兀纳逼的不得不想通。
这两位隔三差五就会借着训练、捕鲸的机会弄回来一些汉人、契丹人加入到各自的族群中去,久而久之,原本就不占人数优势的犹太族群就更显单薄了。
一咬牙一跺脚,南犹大人干脆和以色列人合并了,双方谁也不再提千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变成了以大卫星为标志的同一族群。
三个群组越来越大,再像原来那样管理肯定不合适,而且国家也应该有一套体制,以此为依托才谈得上法律和机构。
该采用何种国体就成了三大族群争论不休的问题,每次洪涛去岛上看望特里公主和儿子,都会被蒋二郎、萧兀纳、宸娘追着屁股拉拢。
洪涛干脆趁着自己在岛上说话还有人愿意听的机会,把三个族群的领导层全召集起来开了个会,专门讨论国体问题。
最终大家达成了一致,既不像犹太人那样,也不采用汉人和契丹人设立皇帝的做法,直接一步到位,君主立宪吧。
国王、国名照顾到犹太人的感受不变,宸娘的王位也世袭,但真正把握国家立法权的不是国王,而是国会。每个族选出五个人组成十五人国会,四年一换届。
再由国会推举一位宰相负责组建政府管理国家,任期也是四年。不过第一任只有两年,这是为了把国会换届和政府换届错开。
国王不参与国会工作,但享有一票否决权。第一任和第二任宰相将由国王宸娘担任,以后国王既不能加入国会也不能担任政府职务。
这么做既是为了稳定建国初期的局面,发挥宸娘的积极作用,也是为了让女儿享受一下管理国家的过程,别折腾了半天狗屁也不让插手,那样她肯定不干。
洪涛只是画出了一个大框架,里面的具体内容还是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有些事儿不能插手太多,会给将来留下隐患。另外洪涛也想看看这种体制的具体运作方式,将来说不定就要把它用到大宋身上。
合算他是在拿宸娘的国家当小白鼠,表面上却说是为了女儿着想。要不说啥人养啥子女呢,碰上他这么一个鸡贼的养父,儿女们要是能老老实实才怪。
国徽、国旗、军制、货币只是这次会议的副产品,没想到宸娘还挺上心,派人专程跑到杭州找会金银错的工匠制作了几十个这种玩意。
还在她的女王旗舰船头上也镶嵌了一个,不光个头大还是银质的,赶上晴天出海几海里外就能闪闪发亮。
。
772 夜不能寐()
“本王好生羡慕宸娘,她当年说的全都实现了……”听完了蒋二郎的讲述,赵佣确实一脸羡慕嫉妒。
当年宸娘没少给他灌输治理国家方面的想法,两个人还要划江而治,一个管理北方一个管理南方,比一比谁管理的好。
转瞬间宸娘已经把理想实现了,而自己却还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王爷,除了羡慕嫉妒之外还有深深的无奈。
“光嘴上说没用,眼前就是机会,只看你敢不敢争取。”洪涛是一步都不让,把话说得不能再直白了。
“……”率先有反应的不是赵佣而是蒋二郎和萧兀纳。
他们对这位凉王的做派真是无话可说,赤果果的煽动侄子去造叔叔反,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一点谋权篡位的觉悟都没有。
“侄儿若是当了皇帝,是不是也要像宸娘那样成为一个摆设?”赵佣终于肯正面回答问题了,不愧是儿童团出身,一张嘴也是如此直白,直指问题核心!
“短时间内还不成,宸娘是在一张白纸上作画,想怎么画就怎么画,这样依旧有至少六年的缓冲。大宋则是一张墨浓重彩的画作,想改必须根据原本的画笔顺势而为。就算有些地方需要抹除也得小心从事,稍有急迫就可能把画纸弄破,反而不美。这个过程可能十年,也有可能十五年,说不定更长。但每年都要有改变,不可浑浑噩噩混日子。可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权利太大并不是好事儿的话,史书上记载的杀身灭族大祸还少吗?要想保住皇位千秋万代只有此法可行。你要想好,愿意再答应,若是不情愿就不要应允。我的脾气你应该了解,一旦答应了就意味着不能反悔。否则不光君臣失和,怕是连亲情也会荡然无存。”
还别说直白,洪涛就喜欢这么谈事儿。有什么顾虑、意见尽管提,全摆在桌面上一分一厘的争清楚,然后按照协议一步步走,就像执行程序一般。
“……您会杀了叔父吗?”对于洪涛开出的条件赵佣并没显示出太多抵触情绪,这就是从小受到的教育产生了作用。
不过赵佣还有个比较尖锐的问题不得不问,史书上确实有很多暴利夺权的例子,在这些例子里被赶下台的皇帝往往没啥好结果,甚至牵连族人。
“你是希望我杀呢还是不杀……好吧,不开玩笑,看来你还是不理解我这样做的缘由。正好大家都在,那就再讲一次吧。老七,去准备点夜宵,长夜漫漫咱们边吃边聊。”
洪涛早就想好了皇室的安置问题,赵颢当然没必要死,除非他要和自己战斗到最后一刻,或者和崇祯皇帝一样自行了断,那玩意谁也控制不了。
不过出于本能他还是把问题顺嘴扔了回去,等看到赵佣一脸尴尬时才想起这么问确实有点诛心,干脆也别考问了,接着讲课吧。
这一宿注定会让很多人无法入睡,赵佣、蒋二郎、萧兀纳、高翠峰是让洪涛这套天马行空、前无古人的造反方式说晕了,满脑子都是问号。
党项人和阻卜人则是被新军摧枯拉朽般的攻势吓破了胆,一路风声鹤唳,十几万溃兵不眠不休的北返,损失之大十不存五。
远在乌鞘岭关隘的富姬也夜不能寐,她倒不是因为知道新军打败西夏人的消息高兴的,而是让讹力命送来的战报吓的。
区区几个时辰,七万多西夏军队几乎全军覆没,连主帅也没跑掉。不用怀疑战报的真实性,现在甘州城外已经成了一片沼泽,死人死马铺满了旷野。
讹力命发动了城内所有军民忙着收敛焚烧这些尸体,以免天热引发瘟疫。据送信的人讲,十几里外就能看到无数黑烟腾空,怪异的味道弥漫了方圆几十里。
就连溪罗撒也不得不带着青塘兵下山帮忙,甘州可是青塘人出入的重要通道,毁不得。他们俩还希望富姬能把藏匿于山谷中的四支民兵队伍也拉出来,等收拾完甘州的事儿,就从西、南两个方面对还在凉州的二万多西夏人来个反包围,一举扫平入侵者。
说起凉州的战事,不光出乎了王厚的预料,怕是连西夏主帅嵬名保役也万万没想到。来之前他参加了两天兰州攻防战,面对那座坚城确实有点束手无策。
本以为带着十万大军入侵甘凉路是美差,可以横着走,结果到了凉州才发现,合算这座城比兰州还坚固,防御手段也比兰州有过之无不及。
狂攻了五日,别说破城,连城墙的边都摸不到。什么叫箭如雨下、乱石横飞、火海、热油见了一个遍,守军算是给西夏兵将上了一堂生动的守城实习课。
眼见破城无望,嵬名保役决定先换个目标,凉州兵多城高易守难攻,那咱去甘州,看你们敢不敢出城救援。
敢出来那就在野战中见真章,不敢出来就眼看着甘州和肃州被攻克。等把甘凉路西半边全拿下,再返回头慢慢收拾这座孤城不迟。
思路应该没错,可等他见到甘州城之后又傻眼了。这座城池倒是没凉州那么大,但模样更怪,琢磨大半天才犹犹豫豫的试了几次。实践证明甘州城的坚固程度比凉州更甚,打了两天甚至都很难伤到守城士兵。
这天刚刚吃过晚饭,嵬名保役就把众将官叫到了大帐中,想商量商量到底是该继续攻打甘州,还是去肃州碰碰运气,可是商量了一个多时辰啥结果都没有。
手下的将领根本不想再往肃州跑了,大军的粮草有点吃紧。附近连一个活人都看不到,房子全烧了、水井也都被大石头填死,甚至适合马匹吃的牧草都被大片大片的犁了。
祭出最拿手的打草谷技能,还是不太管用。撒出去的小股部队大多有去无回,南面的山区简直就是天然的寨堡,到处都是埋伏。人少了打不过,人多了值不当,再这么耗下去不等破城就得挨饿。
嵬名保役带着一肚子郁闷刚躺下不久,南边突然出来几声闷雷。连同他在内的大部分西夏兵将都没当回事儿,夏日里打打雷下个雨啥的也不稀奇。
但随之而来的不是雨点,而是一种低沉的吼声,大地也跟着颤抖了起来。还没等守营的将官前来禀报,无边的洪水就冲进了营寨,摧枯拉朽般的扫平了一切,然后继续向北,一头撞在了甘州城上。
这次洪水输了,甘州城巍然不动,水流只能向两边分开,裹挟着泥沙、树木、尸体和地面上的一切,一半扎进了黑水河,一半流向了内陆的低洼处。
讹力命派人把黑水河上游的堤坝炸了,为了增强效果尽可能多的给敌人造成伤害,还特意选择了半夜!
其实水攻这个事儿嵬名保役也想过,可黑水河看上去并不宽广,河床也比较低,很难由于几场大雨就发水,就算发水也应该是西岸先溢出,因为那边更低一些。
谁承想在上游十几里的半山腰还藏着两座大坝呢,其中一座根本不是堵在黑水河的河床上,而是为了封堵两山之间的缺口建在了东岸。洪水从这里倾泻的话,首当其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