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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涛也没觉得自己冤,这个研学会成立第二天,王十的小报告就打上来了,建议把几个带头的学生开除,如果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她可以帮着制造理由,保证特别给力的理由。
887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但研学会不光没别取缔,还获得允许在学院内公开活动,明面上是许东来和苏轼在维护,背地里却是被研学会批判的主要对象帮了他们。
促进社太顺利了,成立之初有自己护着她们,谁反对就干趴下谁。但国家不能靠一个促进社来管理,说服皇帝、逼着朝廷让出权利,结果全落到促进社手里,除了换了个名字之外等于屁收获没有。
不光要有研学会,以后还得鼓励更多人站出来挑毛病、反对促进社的决定,只要不动武,自己就只会鼓励不会制止,成功的人都是从磨难中成长起来的,成功的政党也不该一帆风顺,只有在不断辩论、不断反思中,才能找到正确的方向。
“虚伪……女儿要去上课了!”可惜洪涛这番表白没赢得王小丫的信任,大宋上到朝臣下到百姓,都知道摄政王是新政的发起者、维护者,谁敢反对就弄谁,不是名声扫地就是家破人亡。
您都这名声了,还舔着脸说胸怀宽广,允许不同政见者,糊弄鬼啊。研学会之所以没被爹爹取缔,小丫以为都是老师和许校长的功劳,和爹爹没半毛钱关系。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洪涛长叹一口气,不掰扯了。
人对人的认知往往是错的,比如当初王安石对自己、自己对苏轼、包括长公主对自己。这种认知误差需要很长时间的共事才能得以纠正,王小丫显然没耐心和机会,说了也是白说。
“摄政王好文采,都言您画技高超,依我看,诗词之道也不比苏子瞻差。”隔墙有耳,把洪涛这句无意中秃噜出来的诗句听了个真真切切,而且还是宋代之后的,自然而然就归到了洪涛头上。
“皇后别夸了,女儿都说我是个伪君子,画技在高、诗词再美也是枉然。”
摄政王府里不光有凡人不搭理的王十八、整天叮叮当当的王鑫和利亚哈姆、没事儿就和老爹对着干的王小丫,还有个更大的麻烦,庞皇后母子。
她们已经在扬子镇住了小半年,除了极少数朝臣和皇帝之外,谁也不知道这母子俩在摄政王府。平日里她们就在府中待着,陪大长公主说说话,打打球什么的。
但八嘎一回来,立马就扩大了活动范围,刚开始只是在附近骑骑马,后来就往扬州和瓜洲镇跑。小皇子本来都是庞皇后的贴身宫女和奶妈照顾,但有好几次洪涛都看到八嘎抱着。
对他们的举动看在眼里,洪涛从来没表示过任何态度,也不准大长公主出言提醒询问,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或者叫纵容。
洪涛很确定,庞皇后对八嘎有点意思,具体是啥意思还不清楚。但只要土壤合适、气候适宜,早晚会长大到能看清楚。
“摄政王是何等人,我知道得清清楚楚,官家也知道的清清楚楚,朝臣们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同样明白。还有学院里的学子,各地合作社工坊里的百姓。小丫年纪还小,涉世未深,她早晚有一天也会知道的。”
离开开封不到半年,庞皇后的气色就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有成了当初去驸马府里找洪涛要股份的妖娆美妇,甚至更妖娆了,因为她也学着大长公主的样子做了旗袍穿上了,高跟皮鞋也没落下。但她穿得更主动、更自然,挺胸抬头曲线毕现。后世不是有人说过嘛,自信的女人最美。
“皇后在府中不用如此见外,叫我晋卿足矣,或者干脆还叫妹婿。先皇虽然走了,但始终是浅予的皇兄,皇家也不能没了人情亲情。”
庞皇后自信的有点晃洪涛眼,他又不能说这些旗袍高跟鞋都是自己弄来让妻妾们增加闺房乐趣的,一回来人家就已经穿上了,想说也晚了。
“晋卿……还是妹婿顺嘴,那妹婿也得改口,不要再称皇后。那段日子还是尽早忘了的好,这不也是妹婿吩咐的?”
庞皇后摇动着腰肢来到了洪涛身边,跟着来的还有一股清淡且沁人的香味儿。看来大长公主又有了一位闺蜜,把特制的龙涎香香水都送了出去。
“二嫂说的极是,有些往昔应该牢记,有些事情最好忘怀。小皇子……小寰的胃口可好些了?”
刚来到这个年代时,洪涛不太习惯用表字、爵位称呼人,觉得这样特别见外。现在他又不太习惯用后世的习惯的称呼人了,觉得这样太暧昧。习惯这个玩意真是厉害,能悄无声息的改变一个人。
“十八娘子看过了,没有大碍,只是对牛奶不太习惯。”一提起儿子,庞皇后就有点脸红。
刚来摄政王府的时候,儿子还没断奶,喂奶时让王十八看到了,结果遭到了严厉批评。哪位不苟言笑的小娘子说,母乳喂养可以,但要注意卫生,喂养之前最好用酒精擦拭,这样孩子就能少得病。
别人的话都可以不听,但王十八已经是名震大宋的女神医了,不少居住在开封的官宦人家都愿意去浅予斋看病,而那里的大夫都是她的徒弟。
但儿子好像对酒精的味道很敏感,哪怕用清水擦拭很多遍,依旧不肯吸吮,这下庞皇后不得不再次去找女神医想办法。
办法有,但让庞皇后有点哭笑不得。女神医拿出一套东西,说是能把奶水吸出来,装到琉璃瓶子中喂养孩子,摄政王府的孩子就是如此哺乳,很安全。
庞皇后倒不是担心不安全,只是对这套器具有点别扭。它有个软软的吸盘,还有几节透明琉璃管,用同样软软的东西连在一起,分成两部分。
一部分是个软软的圆球,捏动它就成产生吸力,比孩子的嘴还有劲儿,然后奶水就会顺着另一根管子流到瓶子里。
喂奶的时候,瓶口装上一个软软的尖嘴,抹上一点蜂蜜之后,孩子吸吮起来挺得意。几次之后,想由母亲哺乳都不成了,孩子只认假的不认真的。
这种构造庞皇后想不出原理,只觉得挺简单实用,并不觉得别扭。但当她听说这玩意是谁造出来的之后,每次吸奶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脸红,它居然是摄政王亲手设计的!
888 来的真不是时候()
那些软软的东西叫做杜仲胶,是从一种树上面提取的液体,然后经过很复杂的工序,最终就变成这么一种软乎乎、很有弹性、半透明、没什么味道的东西。
听小姑子讲,这种胶产量很少,加工起来也非常难,根本就没有价格可言,全部被夫君秘密藏起来了。要不是绿荷的孩子也不喜欢酒精的味道,夫君才舍不得用这种金贵的东西给小孩喂奶用。
杜仲胶是什么,干什么用,贵不贵庞皇后都没概念,也不想打听。她只是觉得这位妹婿真是太有意思了,带兵打仗有如神助、奇技淫巧天下无双、天文地理术数格物让国子监和太学的教授们甘拜下风、做得一手好驸马菜、还打得一手好飞鹰。
画技了得不说,那几首诗词一出立马就有和苏轼比肩的风评。他还会女红,且手段高明,旗袍和高跟鞋虽有些大胆,但只看小姑子穿过一次自己就喜欢上了它们。现在好了,他还精于养孩子哺乳,光是这门绝技,就能让全天下的女人汗颜。
最主要的是他有一颗极端无情冷酷,却又无比善良温暖的心。只要是他的敌人,那就不知道怎么死了,反正一个死法比一个死法残忍。
如果是他的朋友家人,就会有享不尽的福,只需和小姑子以及那个胡人女子西迪相处几个时辰,就能感觉到她们发自内心的自信、快乐、安稳和无欲无求。
至此庞皇后才知道,合算妹婿的孩子远不止朝廷知道的数量,那个叫王乔的女儿,一眼就能看出血统的驳杂,而她的母亲西迪虽然没有妻妾的名分,在府里却有妻妾之实,与小姑子相处融洽,看起来妹婿治家的本领也是顶呱呱。
“十八说没事儿那就是没事儿,小孩子不能太娇惯,没事儿带他多出去走走,只要遵守十八的卫生措施,不光不会得病,还会强身健体。对了,二嫂从宫里带出来的人怕是不合用,还是给她们些钱物散了吧。平七海和八嘎都是我的心腹,让他们伴在左右可保无碍。”
庞皇后突然脸色一红,并没让洪涛觉得突兀。他觉得吧,一个恋爱的女人,无论年龄身份,总会有这种小女子的神态,很正常。
既然这样也就不用再多观察了,玩一次保镖的戏码,让八嘎天天能名正言顺的跟在你身边,就不信你们能一直恪守礼法,只要有突破,自己就能实施下一步计划,顺水推舟。要是万一把肚子搞大了,那就太省心了,连意见都不用征求,必须按照自己的办法来。
“八嘎是妹婿的卫士,平七海又是贴身丫鬟,这怕是不合适吧……”庞皇后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妹婿看穿,听到八嘎要成为自己的护卫,脸立马又红了,越是想马上答应下来,越要推辞推辞。
“本王在家的时候,他们只能在府里憋着,不如跟在二嫂身边畅快。都是一家人不用太客套,走,去找浅予打几局飞鹰,看看娘子这段时间有没有偷懒。”
刚被女儿撅了一顿,说不在意也有点别扭。庞皇后着几番脸红倒是让洪涛忘却了一些烦恼,可惜碍于礼法不能过多调笑,但有一个办法可以绕过礼法,打飞鹰。
除了旗袍和高跟鞋,洪涛也没少给妻妾们发明其它衣物,比如说穿在里面的内衣、不方便那几天的卫生短裤、睡觉时候的睡衣等等,其中比较得意的就是运动服,或者叫飞鹰服。
借打飞鹰之由,行偷窥之实,这就是洪涛的设计初衷。说是运动服,其实就是的圆领衫和七分裤,配上鲸鱼皮系带鞋。
在设计这套衣服的时候,洪涛可是动了不少心思。原本一身都是纱绢材质,但这玩意太轻,动作一大就容易飘起来走光。虽然这些年府里的女人已经被他折腾习惯了,露着胳膊腿的旗袍也敢在府里穿,但太暴露了还是不成。
于是他就把上衣改成了软薄的精织棉布,这样一来不仅能吸汗,也不容易走光。裤子就别变了,纱绢遇到汗水会紧紧贴附在皮肤上,不能说和长筒袜一般纤毫毕现,也别有一番风味。
庞皇后还是第一次穿这种比小衣还不如的运动服,要是只有她一人,必须会认定妹婿对自己有什么龌龊企图,但有小姑子陪着,不光没想法,还觉得挺别致,甚至有和小姑子比比身材的想法。
一青一白,两位本时代的中年美妇,穿着必须是本时代最火爆最大胆,陪着自己一个人打球,旁边还有几个日本小丫鬟伺候,汗巾、冰镇酸梅汤、扇子、躺椅、按摩随时随地。
还要啥自行车啊,洪涛觉得自己已经夫复何求了。如果能保证自身安全,现在马上把兵权交出去都没问题,有啥事儿也没来叫,自己就在这儿守着一群妻妾子女混吃等死了。
但是,总有不解风情的人在你高兴的时候出来捣乱,洪涛还没等到庞皇后汗出透把裤子粘在腿上,八嘎就来救驾了,附在洪涛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洪涛就把球拍交给了平七海,快步向钟楼的院子走去。
“沈存中,我的家底都快被你掏光了,飞机一架没看见、蒸汽机也没有,怎么还敢露面,真以为本王不敢痛下杀手!”
来的不是王十,也不是蒋二郎,甚至不是促进社的人,但洪涛非见不可。沈括来了,他这些年挂着淮南西路仓司的官职,却不怎么称职,一座粮仓也没建、一座船闸也没修。
整天缩在楚州的废旧化工厂里,带着一群学院学生玩游戏。缺钱了,洪涛自己掏腰包,缺玩具了,洪涛通过海商们给他找,甚至还让八嘎训练了一支倭奴护卫,啥也不干,专职保护他们的安全。
他们在玩什么呢?两个游戏,上天飞行、人造铁牛。
上天飞行这事儿沈括已经研究了七八年之久,成果嘛,总共四个型号的飞机,一架比一架大,一架比一架飞得远、好操控。但是,没有一架能自己飞起来,全要在高出用马匹拖拽,顺着轨道滑行,都是滑翔机,没动力。
几年前他听了洪涛的建议,暂停了飞机的研制,转而开始琢磨蒸汽机,或者叫铁牛。沈括觉得这玩意不吃草不吃料,却可以和牛一样拖动重物,浑身都是钢筋铁骨铜皮,啥蒸汽机,名字太不贴切,铁牛最好。
至于说王诜说的蒸汽机,不用搭理,这位大能人确实厉害,但起名字确实挫。只需看看他几个儿女的名字,其水平就贻笑大方了。
洪涛带兵去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