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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在接口处填入石英料,经过高温煅烧两根管子就会被融化的石英料粘合在一起,就算有漏气的地方也没关系,再填石英料呗。
这玩意不光可以达到密封的目的还便于检修,而且成本极低。石英料就是经过筛选的沙子,不光可以对导气管进行密封,以后还能烧制玻璃用。
唯一的缺陷就是一截管子坏了就得整根都换,因为每截管子都被焊死了,形成了整体,没法分开。
但这不是问题,用耐火材料烧制的管子很结实也很厚,轻易不会坏。再说了,白云石才值几个钱,多烧出点来备着呗,总比自己弄的那些陶制烟囱的公头直接插进母管靠谱多了。
只是这玩意需要非常精细的制坯手艺,公头和母管差距不能太大,还要考虑到烧制时泥坯的收缩率,看着容易做起来很难。
“五……五、五……”阿丑伸出巴掌,五指张开,不明白是啥意思。
“是不是想说只有五成把握?”莲儿是个急脾气,心地也善良,实在看不下去打算替阿丑说。
“对……”阿丑就像是见到了仙女,笑得那叫一个甜。
“二成也无所谓,白云石不怕烧,坏了碾碎可以接着用,尽管去试。别和你爹学,他太小气、眼光太短。男人不管干什么都要有一定的心胸,眼界小了学多少本事也只能原地踏步。这里的事儿不用你管,先带人去把管子烧好,成功了我记你一大功,失败了也没关系,倒时候咱们再琢磨其他办法!”
洪涛心里也甜,那句话没说错,人民的智慧是无限的,自己琢磨了好久都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人家阿丑轻而易举就给办了。
143 好消息()
阿丑本来应该是领命而去,可他突然楞在原地了,而且嘴唇哆嗦着比结巴还要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得……臣或者下官见过……陛下……王相公……”这个表情洪涛太熟悉了,自己身后肯定又来人了呗。
也别琢磨是谁了,每次这样的时候赶紧行礼是没错的。果不其然,大舅哥和王安石正站在自己身后,旁边已经跪了一地人,只有自己和阿丑还傻呵呵的站着。
“王诜,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把朕的花园搞得如此不堪暂且放下,何为臣或者下官?”
神宗皇帝脸色不太好看,是人看到金明池北岸污水横淌、黑烟满天、遍地煤黑也不会高兴,更何况这里原本是皇家园林。
“……臣不如另选合适地址,只怕误了陛下大计……”
何为臣或者下官呢?这句话没法解释,索性就不解释。迁址就免了吧,好不容易建好了作坊和炼焦窑,有合适的水流和交通运输条件,还有禁军在一边护卫,凭什么搬家啊!
“你乃皇亲,何时变得如此泼赖!这里的事朕可以不追究,那你来告诉朕,琼林苑里的橐驼又是何处而来?”
皇帝牙都快咬碎了也没说出必须搬家的话,但也不想就这么饶过驸马,这家伙越来越能折腾,两座皇家花园都快给毁了不说,皇城司的人居然在琼林苑里发现了几十匹橐驼,还都是灰白色的。
这玩意大宋根本就不产,只有西凉和吐蕃那边才有,可驸马又是从何处搞来的呢?也没听谁汇报过此事,脱离掌控的滋味是每个帝王都不愿尝到的。
“橐驼?什么是橐驼?”洪涛让大舅哥一顿数落给喷晕了,自己昨天才还去过琼林苑,那里现在已经成了白蜡树和米囊子花的海洋,外人也进不去,哪儿来的什么橐驼?
“橐驼,骆驼也……皇城司来人说是你府上的人拿着腰牌把三十头骆驼赶进了琼林苑。如让那些骆驼吃了花苗,驸马,老夫也保不了你。”王安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德性,在旁边使劲儿煽风点火。
“……呵呵,看来是成功了……陛下先莫忙着给臣降罪,还请移步去琼林苑。此处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一听是骆驼洪涛大概就知道是谁干的了,富姬呗,她肯定是觉得琼林苑里比较保险,才把换来的骆驼赶了进去,现在肯定也在满世界找自己呢。
既然她回来了,还带着骆驼回来了,那就说明事情办成了。那就没什么不好解释的,当初制定计划时走私就是其中的重要环节,皇帝和两位宰相也是默认的。
琼林苑里确实卧着一大片骆驼,周围还站着一圈禁军,弓上弦、刀出鞘。看样子谁敢往花苗那边挪一步,晚上就有烤骆驼肉吃了。
“王相可能看出此畜生品相如何?”这些骆驼比较招人喜欢,全都老老实实的卧在地上,只吃身边的花草,没有去祸害不远处的米囊子花。
“好驼!好驼!西凉不仅产马也产橐驼,身材高大且腿骨粗壮,最善长途驮运……驸马是从何处搞来此等上好橐驼,难道是花膏已有眉目?”王安石也挺博学的,这与他在基层干了很多年有关,谈不上精通,但大体好坏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种质量的橐驼宋地肯定不出,就算偶尔有人贩运也是个别数量,不可能一下子就弄来几十头。想到此处他忽然伸手向北面指了指,花膏这个词刚说出来又意识到此处人多嘴杂,生生憋了回去。
“陛下、王相,花膏还未到时候,臣只是在做准备,先把商路打通未雨绸缪。此批橐驼确实来自北地,大概范围在秦凤路兰州附近,如想知道细节还需把经办之人找来询问才可。臣这就派人去寻她,陛下和王相不如先去养虫的房中坐坐,片茶臣没有准备,喝点工匠的茶水也能解渴。”
只要是好货洪涛就满意,这说明富姬已经和阿赫玛德的族人接触到了,也完成了交易。富姬的商业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只要有了第一次接触,又不以赚钱为目的,想必建立长久商业联系的任务也完成了。
这事儿没必要瞒着,自己现在什么都不需要隐瞒,说是破罐子破摔也成,说是奉旨作恶也可,反正就这么理直气壮,问心无愧!
“免了,吾还有政事要处理,花膏之事定要谨慎处置……此处不宜往来过多货物,你可有办法?”
皇帝对这些橐驼没什么兴趣,听闻是驸马私自与夏人换来,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朝廷三令五申不许民间走私,但听起来这事儿操办起来好像没什么难度。一个从来到过边境的驸马都能信手掂来,可想而知那些熟悉边境的人会如何。
“王相以为呢?”皇帝这句话是问自己,但洪涛不敢回答。
说没事儿吧,这里确实不适合货物往来,离城门太近又在官道旁边,人来人往的早晚会被发现不妥。
说应该在外地另设一地安排货物吧,这不是明显要往外地跑嘛。驸马离京是要得到皇帝特许的,这种事儿只能由皇帝主动说,不能由自己先提。
俗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即便宋朝皇帝是病虎,那也是虎,喜怒无常。万一因此对自己起了戒心,以后就没法沟通了,你说啥他都会往另一个方面想。
“……臣以为京兆府为东西往来水陆之咽喉,漕运多在此处中转,货物量大且驳杂。如在当地设一仓场由驸马全权处置,与朝廷自无半点联系,也不会引人耳目。”
王安石斜楞着三角眼看了看驸马,估计也在评估是否该由自己主动提及此事。犹豫了一小会儿,终于拿定了主意。
“准了,摆驾……”神宗皇帝连考虑都没考虑,好像早就等着这句话一般,冲裴中贵一摆手,带着一干护卫向大门走去。
“王诜,此事……委屈你了,往后离家之时安顿好浅予,莫要再让她烦忧。”但走了两步皇帝又停了下来,看样子是想说些勉励的话,可表情怎么也宽厚不起来,更没有微笑。
“臣……”洪涛也不明白皇帝这是为何事烦忧,估计不是自己,想谢恩吧,刚张嘴皇帝已经走远了。
144 多事之秋()
“王相,不知何事让陛下如此忧心?”皇帝走了,王安石好像没有跟着走的意思。
“乞弟族四月初攻占了戎州,当地指挥使王宣战殁。朝廷的招抚使已经出发,如果谈不拢就得派兵。这还是旁枝末节,北朝国内也有变故,辽皇洪基出皇侄淳于外,立皇孙延禧为梁王,时年六岁。以中顺军节度使耶律颇德为南院大王、广的军节度使耶律仲禧为南院枢密、一户部使陈毅参知政事,多事之秋啊……”
皇帝为什么不高兴宰相肯定知道,王安石也没打算瞒着,这也算不得什么机密,但确实不是好事儿。
邻国内政人事发生大变故,宋国这边就得跟着紧张,谁知道上来的是鹰派还是鸽派,以后两国关系如何走向都是未知数,确实费脑子。
“王相所说辽皇是否叫耶律洪基?”说实话,洪涛对辽国的情况知之甚少,只知道一个萧太后和一个耶律洪基,还是从后世武侠小说里看到的。
假如是说别的人他根本不会插嘴,但对于这位耶律洪基还是有些了解的,前提是后世的历史书有一半是真的。
耶律洪基是谁?他被称为辽道宗。大部分人对谁是辽道宗可能也没有直观印象,那就换个说法,他是天龙八部里和萧峰称兄道弟的那个辽国皇帝。在书里他曾经举刀对天发誓,终此一生不让辽国军马南侵。
事实上还真是这么做的,在他当辽国皇帝的任期里,两国基本没有发生过大规模战争,边境上小打小闹都很少。但这和萧峰没半毛钱关系,一国皇帝也不会发这种幼稚的誓言,即便发了也不会遵守的。
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很简单,两国签订了和平条约,谁也不想打仗了、也谁都打不动谁。边上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夏国,这种局面下任何两国发生大规模冲突都会被第三国趁机得利。
如果非从辽道宗个人身上找原因的话,也有一条,就是他非常喜欢宋国的文化,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书法丹青也不比任何一位宋国士人差。
他在当太子的时候就和宋仁宗是朋友,私人交情不错,也认同宋仁宗的治国理念。说白了吧,他就是辽国的大鸽派,主张与宋朝和平相处,最好能多交流交流文化,不喜欢打仗。在这一点上他非常像宋徽宗,当学者艺术家特别合格,唯独不适合做皇帝。
他在位近50年,两国之间关系也确实不错,互称南朝和北朝。据说此人还热衷佛法,在辽国境内到处兴建寺庙没少折腾钱,还在佛像后面写过铭文:愿来生做宋人!
有这么一位北朝皇帝,还是个长寿的皇帝,宋国的压力就会小很多,不用整天进入战备状态。要知道农耕民族在战备状态下是非常耽误生产生活的,这方面是天生的劣势,相对而言游牧民族就要好受很多。
神宗皇帝和王安石当然不知道历史走向,北朝国内几个重要位置突然换届了。必须高度警惕,估计不仅仅是警惕,边境进入战备状态的命令肯定已经发下去了。在没搞明白上来这几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之前,连皇帝带宰相都会吃不香睡不安稳的。
“正是……驸马有话但说无妨,某如不信所言断不会以花膏试之。”
驸马这种若有所思的表情逃不过王安石的三角眼,为了能听到真话又把往事提了出来。要不说政客做什么目的性都很强呢,每件事都会被他们利用到极致。
“辽皇生性仁和、喜好佛法,战争应是他最后的手段,如无大变应不会轻易以武力相向,此事略有警戒即可。我朝与北朝关系稳定,双方好像也没有开战的欲望,大可不必惴惴不安。在下倒是有一事未知,王相可否为诜解惑?”
洪涛有个屁的看法,连辽国政局大概走向都不知道,想编都没素材。不过只要知道了历史走向,怎么说都能找到依据,马后炮嘛。
“都尉但讲无妨,此处不是朝堂,你主我客,出你口进我耳也。”谁说王安石不会做人情商低谁就是眼瞎,这个拗相公不是情商低,而是眼界太高。
话不投机的他就懒得搭理,有一股子我说了你也听不明白的傲气。但遇到能说明白的人,他的话一点都不少,也很善解人意。
“北朝与我朝作战孰优孰劣?”既然连花膏的事情王安石都没让自己失望,洪涛心里也就有了点底。这位宰相还不是太孙子,有些事情能说。
“……北朝善骑利攻、我朝善器利守。”这个问题问的真不算高级,有关双方军事优劣的评估朝外朝内估计都快研究烂了,别说宰相,恐怕皇宫看门的禁军都能准确答上来。
“如用我朝之利换北朝之利,王相以为如何?”这才是洪涛想要说的话,辽国骑兵厉害、宋朝武器装备占优,能不能互换呢?
“互换!辽军精骑再假以利器如何使得?”王安石听了驸马的假设,脑袋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