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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换!辽军精骑再假以利器如何使得?”王安石听了驸马的假设,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般。
武器不像骑兵,还需要长时间的训练,基本不需要熟悉时间拿起来就能用。就算辽国愿意拿战马和宋朝交换冶炼铸造方面的技术,对方形成战斗力的速度也会大大高于己方。这种买卖不仅不划算,风险还大。
“如若我朝还有更好、更快、更便宜的冶炼之法,互换可行否?”洪涛这次确实是请教,他不懂行军作战,尤其是陆军,有些问题不能想而然之,还需要专家论证。
“……晋卿可是又有神来之笔?”王安石确实和洪涛有思维相通之处,具体表现就是聊天的时候比较通畅,不用在一些基本问题上使劲儿解释,不能说是心有灵犀也算一点就透了。
“神来之笔谈不上,我在乌金行作坊边上弄了一座炼铁炉,如不出意外可日产好铁千斤,精钢同数。我只是有这么一个想法,假如我朝可以用原来的炼铁铸造技术与北朝换得大量马匹,纵使提高了北朝军队的实力,对我朝而言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儿。在马匹问题上我朝还无法取得优势,何尝不可以扬长避短补足我们的短板。至于说兵器问题,只要等我的炼铁炉正常出产,北朝和夏国都无法企及。想一想,若是我朝有足够战马,将士们出征时可以不吝惜箭矢,每战都用下雨般密集的远程攻击抵消对方在骑兵上的优势,不敢说次次获胜,也能极大消弱敌国国力。人和马都需要吃喝长大,培养不易,可钢铁兵器箭矢无需等待,石炭、矿石、工匠足矣,日日可有万千出产。以后我朝军队就是一支由钢铁打造的强军,只要后勤问题妥善解决,任何敌人都将被这股钢铁洪流所淹没。”
有了知音,洪涛这张破嘴就找到了过瘾的机会。喷吧,合不合理、成功与否都是政客和专家们的工作,自己只管杀不管埋,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滋味还是享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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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发运使(保底一)()
“真有此等神器?造价几何?”王安石基本算是听明白也理解了,假如驸马所说的炼铁炉能成功,那真的可以改变现在的作战方式。
宋军凭借的就是装备普及的甲胄和远程打击火力,禁军标准的配备已经到了6成弓箭手以上,极端的时候可以到8成,差不多就是一支纯粹的弓箭手队伍。
假如还有足够的好铁和精钢使用,用箭雨来终结战斗并不是奢望,也符合宋军的作战理念。但这种战术比较耗费资源,夏国和辽国都玩不起,就算宋国比较富裕玩起来也心疼的很。
要不是因为要筹集军费准备收复失地,他也没必要搞什么新政去充实国库。如果驸马所说的好铁精钢更贵的话,那就等于白说,谁也玩不起。
“成本不会太低,具体数字目前我还没算过……”在这个问题上洪涛没有瞎吹,也让王安石的心一凉。
“大致不会超过目前冶炼钢铁的四成吧?”这个数字是洪涛用当年金河帝国与南宋冶炼业的数据对比出来的,还砍了一大截。真实的成本不足五分之一,规模越大成本越低。
“……国家大事不可玩笑!”王安石的身子骨还算不错,换个人会被折腾出心脏病的。成本都减半了还叫不会太低,多少才叫低呢?
“王相应该知道,我是个很低调的人,手里有三个一般只说有一个,顶多两个。其实说几个都不顶用,到底产量几何、成本几何,还要等一等才能知道。我想请教王相的是,私建炉灶炼铁可有违我大宋律法,要是再加上私铸甲胄弓弩呢?”
其实聊了半天,洪涛最终的目的并不是给王安石送温暖,而是在为自己找后路。这件事儿问谁也不如问当朝宰相靠谱,律法这个玩意吧,不能从字面上抠,那是海洋法系。自古以来中国就是言出法随的社会,犯不犯法得大脑袋说了算,其它都是瞎掰。
“炼铁并无不可,私造甲胄劲弩确有不妥……然朝廷可派驻监使查点入册,私造之嫌可免。此事老夫自会向陛下禀明,谅可应允。驸马王诜,陛下之良臣也!”王安石的报复心也挺强的,刚被驸马忽悠了一次,马上就得找补回来,大喘气的说话方式学的也挺快。
“如此甚好,下官静待佳音。”洪涛对于王安石的变通之策比较满意,这样一来自己的炼钢厂和铸造厂就都名正言顺成为宋朝军队的指定供应商,只要不私藏兵器甲胄,别说造劲弩,造大炮也不算违法。
御史们更无法在程序和法律层面上攻击自己,只要不涉及谋反就不会有生命危险,现在洪涛有点喜欢老赵家了,他们的祖训真体贴!
“莫急,京兆府之事还要拿出个章程来,没有差遣官职无法远行,驸马是中意政事还是军职?”洪涛觉得问题都解决了,但王安石并没满意,皇帝还交给他一个小麻烦,就是在京兆府给驸马找个合理合法的职务。
鉴于驸马的身份,这件事儿很可能会遭到御史们的反对,所以必须弄个合适的官职,大了不合适,小了又不顶用。
“……政事万万使不得,我不善此道只会平添烦恼。军职中可有不受地方辖制、只听命于兵部和枢密院的闲职?”
一听说又要给自己升官,洪涛半点高兴劲儿都提不起来。宋朝的官职真不值钱,责任还大,搞不好哪天就得被贬黜责罚。
“留守如何?此职乃朝廷检查各地要职,兵部也无羁绊,只听命于枢密院。”王安石觉得驸马的要求还是比较务实,不要权就好办,朝廷里有的是闲职可当,随口就来了一个。
“这不成背后告密的小人了嘛,不可不可。本驸马声名本就堪忧,万万不能再少。沈存中沈大人是经略安抚使,他乃本官学生,老师总不能比学生差太多。王相多费心,为下官挑个超然的。”
本来洪涛觉得留守这个称谓不错,留守,听着就安全,不会被派上前线。但一听它的职能立马烦了,用后世的话讲这就是朝廷鹰犬啊,没人喜欢这种人,自己犯不着去当恶人。
“驸马甚是痞赖,朝廷命官岂是儿戏!”王安石对驸马的态度不太满意,太不尊重这份工作了。
“……发运使与沈大人安抚使并无高下之分。”但看到驸马那个不满意就装病的无赖德性,王安石还是妥协了,又提供了一个选择。
“哎,这个听上去不错,职责何在?”洪涛根本就不懂宋朝的官员品阶,他只会听名字。安抚使是个使、发运使也是个使,两边都是使,味道应该差不多。
“为朝廷和陛下勘察各路、州、县风土人情,如有奇特之物专权运送,不受地方辖制,也无常置。”
“这个好、这个好,就是它了,给个宰相都不换!”王安石的解释洪涛听明白了,合算发运使就是为皇帝和朝廷下去搜刮民脂民膏的特派员,平时没有这个职务,需要的时候才临时指派,还谁都管不着,和谁的职务也不重叠。
这尼玛不就是拿着尚方宝剑的御用狗腿子嘛,看到好东西就往回划拉,赶上品质操蛋的人就得借势发挥、奉旨抢劫。水浒里有为朝廷运送花石纲的估计就是这种官员,很风光嘛。
而且自己也不打算真为朝廷和皇帝搜刮任何东西,也就不存在害民之说,时不常抢个民女啥的估计也算不上大错误,当地官员还无权处置,很符合自己的尿性。
“……”看着一脸坏笑的驸马,王安石突然觉得这个官给的是不是太大了点,但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来,只能长叹一声,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虚惊一场,不光没损失,还白赚了一个很不错的官职,又解了后顾之忧,洪涛心情很不错。原本还打算把富姬找来敲打敲打,现在也原谅了,并且想了个很过硬的理由:
一个女人奔走几千里去和敌人谈买卖,能回来就算不错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属下无心之错给大官人招来了祸事……”富姬也没闲着,一步错步步错。她先是去了驸马府,公主说驸马去金明池了。
正好,还带了些当地特产,顺便拿给公主,又被拉着说了会儿话,这才接着往金明池赶,结果和洪涛是前后脚。
听闻是皇帝和宰相来把驸马叫走的,面色不善,富姬就知道自己可能闯祸了。好歹琼林苑也是御花园,又不是车马店,随随便便往里弄几十匹骆驼,就算禁军阻拦不住肯定也会上报的,这一点疏忽了。
最主要的是驸马当初千叮咛万嘱咐此事不可声张,自己也想着呢,偏偏一回京就把这根弦给松了,现在弄得皇帝和宰相都知道了。
“下次定要思索周全,祸事倒谈不上,但贬官是逃不掉。不日我就将赴京兆府上任,发运使。”原谅可以,但吓唬吓唬还是很必要滴,其实洪涛主要是想显摆显摆自己的新官职。
就算当了发运使,皇帝也不会让自己跑到京兆府去任职的,那就是个新身份,方便随时出京用的。在花膏之事没办妥之前自己既不想走,皇帝也不会让自己走。
“属下愿受责罚……”一听说驸马真被贬黜了,富姬满脸死灰,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一半是为了谢罪,一半是希望破灭。没了驸马坐镇还当个屁的跳货娘,好端端一个大买卖就因为自己一时不察给毁了,窝囊啊!
146 家宴(80加更)()
“责罚嘛……官人我也跑了大半天,工地上灰尘甚多,不如你来伺候官人洗个澡吧!”一看富姬被吓得不善,洪涛很有满足感。
“啊!……”富姬脑子还有点乱,没听出驸马是在开玩笑,抬起头有点不知所措,洗澡也算惩罚?
“官人又在捉弄属下!发运使岂是贬黜,此乃一等一的美差!”片刻之后富姬就明白自己又被驸马耍了,发运使这个官职她真的不陌生,宫里的很多东西都是他们弄来的,虽然并无过深交往。
“嘿嘿嘿,官人我厉害吧,以后你就是发运使门下,在大宋境内走南闯北可以住驿站、用官马。不过记住一条,对外人要严格隐藏身份,最好连面目都不要轻易外露。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干我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不是获利,而是机密。只要不和朝廷扯上关系,出了任何事情官人都可以解救于你,可一旦犯了此条,官人不仅无法救你,还会变得比敌人还狠毒。这是迫不得已,你可明白?”
显摆完了官职,洪涛还要再次提醒一下富姬注意纪律。她不是搞保密工作出身,虽然有宫中生活基础,但也做不到面面俱到,自己必须时常强调这件事儿,让她成为一种习惯。
“姬明白……”富姬这时才算松了一口气,希望还在,而且更大了,也更加认可了驸马的理论,保密确实很重要。
最主要的是驸马并没打算拿自己当一颗棋子,因为他已经强调过多次让自己注意隐藏身份,要是无关紧要之人何必如此费心。
“起来吧,这些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再与我说明细节,阿赫玛德那边先不忙着回复。”
逗也逗完了、吓唬也吓唬过了,下面就是安抚。这这活儿洪涛还不太会做,主要是说不出那么多暖人心的屁话。
“姬不累,如若大官人有暇,可愿听姬细细道来?”休息?富姬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休息。她恨不得再弄点货物赶紧去找卞马,把刚刚建立起来的关系再加深加深。
“也罢,橐驼不可在此久放,让畜生啃食了花苗就有大麻烦。你先着人把它们赶到乌金行交水虎翼看管,再来府上寻我,晚上官人请你吃涮肉。”
看到下属工作积极性这么高,自然不能冷落。其实洪涛也想早一点听听交易的过程,这不是要假装体贴才强忍着说违心话嘛。
布菜斟酒,不光驸马如此,连长公主也亲自为富姬忙活。只因丈夫说完成了一笔大买卖,全凭富姬办事得力,还受到了皇帝的赞许。
“蕃兵无父无母、喜吃人肉,怎可与他们交往!”别的东西公主没听懂,但富姬与蕃兵做生意的事儿她听明白了,顿时大惊失色。
“公主不必担忧,蕃人与我等无异,然当地风雪无常耕作不易,只能驱赶牛羊马匹为生,甚是辛苦。”
富姬原本也觉得蕃人比较可怕,这可能和从小就接受的教育有关。这次真的到了边塞,见到了当地人的生活,才发觉公主所言是如此可笑,自己以前也是如此可笑。
“果真如此?”公主还是不太相信,然后就向丈夫求助。驸马在她心里已经是半神了,无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