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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北海五县,现在北海也已经危在旦夕了!求大人发兵啊!!!”
“什么?诸葛圭?”
“北海六城都丢了?!”
坐在下首的李丰等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
袁术也是猛可里吃了一惊,刚刚送进嘴里的一大块鹿肉便猛然滑进了喉笼,又一下卡在了咽喉上,既下不去也上不来,这家伙把袁术给噎的,顿了一顿,袁术又蹙眉问李丰道,“不过李丰,江都城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李丰跟纪灵交换了一记眼神,摇头道,“主公,臣也说不好。”
这事的确不好判断,李丰虽然智计过人,却也不可能知道千里外的事情。
袁术摸了摸唇上那两撇浓密的胡子,忽然说道:“李丰,咱们该不会是中了诸葛圭的计了吧?”
“这不可能。”李丰断然道,“绝无可能!”
纪灵也道:“主公多虑了,那边至今还没有徐州军犯境的消息传过来,不出意外的话,诸葛均小儿的残部只怕已经溃亡深山之中了。”
李丰虽然厉害,却毕竟不是神仙,他也是要受到思维定势所局限的,他们没有进入深山老林中实地考察过,自然也不知道山中有竹有河,正好可以扎筏顺流而下,也就想不到诸葛均竟然真能上演一出金蝉蜕壳的好戏!
“那么……”袁术又道,“袭取江都的又会是谁?”
“是呀,袭取江都的又会是谁呢?”李丰也低声附和道,“曹操的智将简雍不是个简单人物,又有大将为其护城,急切图之,又谈何容易?”
“是呀,袭取江都的又会是谁呢?”袁术连连点头道。
“主公,是谁袭了江都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李丰却叹了口气。
李丰神情微动,接着说道:“更糟糕的是,夏候惇又岂会坐视不顾?不出意外的话,只怕也已经得到消息,这会应该已经往主公这里来辞行了!”
“夏候惇要来辞行?他要引兵回去?他不报仇了?他可是有五万兵马。他们回去了,诸葛圭来了怎么办?”袁术一下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李术点了点头,默然不语,这个突发情况,一下子就把袁术的全盘计划给扰乱了。
“李丰,夏候惇果真来辞行,我该怎么办?”袁术急道,“放他回去?”
“那怎么行?”李丰断然摇头道,“主么,这时候放任夏候惇独自回师,靠我们对付诸葛圭,可就难了。”
“那么……”袁术咬了咬牙,沉声道,“现在就夺了他的兵权?”
袁术行事一向也是极为狠辣,他相信,只要曹仁站在他这边,既便强行夺权,曹操的人马也绝对不敢闹事,至于曹仁,袁术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李丰沉吟片刻,说道:“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如果我们打起来,最后得益是诸葛圭老儿,诸葛圭老儿一直没有缩在琅邪郡,就是想等我们内斗,他好坐山覌虎斗。
七十三机会来了()
青州北海郡胶阳,城高沟深,人口众多。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再把眼睛瞪大些!”冯习【冯习,字休元,南郡人,三国时期蜀汉将领。随先主入蜀。先主东征吴,习为领军,统诸军,大败于猇亭。】
一边按剑巡视,一边喝道,“一旦发现贼兵踪影,即刻来报!”
“诺!”城头上的守军纷纷应诺。
冯习来回巡视了两遍,这才放心地下城回衙署去了。
最近这几天,胶阳还真有些风声鹤戾的味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好像叫什么太史慈,这个胆大包天的逆贼,竟然杀了陈县令,而且短短几天便接连攻下了两县,据说都已经纠集起上几万人了!
还有西边的县城,原本就有徐州军在活动,现在,这些余孽的活动就更是猖多獗了,不过冯习再不满,现在也绝不敢引兵去攻打,他要真带着大军离开了胶阳县,没准南边那个叫什么太史慈的小子就该趁虚来攻打了!
更让冯习提心吊胆的是,城内似乎也有了不稳的迹象。
北海郡治所营陵失守,安丘平寿等五座护城失守这么大的事,想封锁消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城内的豪强世族大多都已经知道了真相,这其中,有不少豪强世族是受过孔融与简雍排挤的,这批人随时都可能跳出来捣乱!
冯习虽然能力平平,却也终究跟着孔融打了这么多年仗,知道里应外合很可怕,因此他打算把这个不稳定因素及早清除掉,他甚至已经拟订好计划,准备今晚就动手将这批可能对自己不利的豪强世族连根铲除!
不过,冯习才刚下城楼,便有门下小吏仓皇前来报告道:“大人,不好了,辛家,田家等几个氏族起兵造反了,田家田阈【田畴之子】已经带着几百门客杀进衙署,正四处杀人放火,大人你还是赶紧去军营暂避吧!”
“你说什么?”冯习闻言大惊。
冯习不能不吃惊,他这边才刚刚计划好,不想那边就抢先发动了?这些个豪强世族,还真是不能小觑啊!
正吃惊呢,城外陡然也响起了山崩海啸般的呐喊声。
旋即城头上的守军也骚动了起来,一个小校从女墙上探出头来,满脸惊恐地冲冯习高喊道:“大人,不好了,贼兵杀过来了!”
“你你你,你说什么?”冯习越发吃惊道,“贼兵?!”
话犹未落,又有小校骑着快马飞奔而来,人未至,凄厉的长嚎声已经传了过来:“大人,祸事了,田阈带着门客打开了西门,几千贼兵已经杀进城了,大人,胶阳丢了,胶阳县已经丢了……”
“啊?!”冯习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当下就傻了。
“大人,此地不可久留,走,赶紧走!”还是冯习身后的亲兵队率机灵,当即带着十几名亲兵抢上前来,又护着冯习杀出东门,投胶东国去了。
胶东国,即墨城。
牵招已经将他的衙署从即墨城前移到了观阳!
观阳是胶东国郡北部的屏障,更是青州的门户,地理位置极为重要,尽管原本就有三千精兵驻守,可牵招却还是感到不放心,又从即墨带了五千精兵前来充实观阳的关防,事到如今,牵拮已经不想凭一己之力平定青州叛乱了。
虽说孔融给自己留下了两万余精兵,但相比贼兵,这点兵力还是太少了。
现在,牵招已经不想收复菅陵,只要能够守住观阳,守住青州门户就行!
观阳可是青州的东部屏障。
所以,牵招毫不犹豫地把他的衙署前移到了观阳,为了激励士气,他更摆出了一副与观阳共存亡的架势。
不得不说,牵招还是很有眼力跟能力的。
遍地狼烟,放眼望去,整个北海即真可谓是遍地狼烟了!
“报……”又有门下小吏仓皇入内,跪地禀道,“大人,平域失守!”
话音方落,大厅里顿时一片哗然。
“啊?!平城也失守了?”
“天哪,这可如何是好?”
“简直不敢相信,贼兵竟如此势大!”
“不知道朱灵大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回师?”
“是啊,大军若再不杀回来,整个郡都要失守了,到时候,贼兵必定会趁势前来攻打观阳,观阳虽然是天下雄关,可我们毕竟只有一万三千精兵,未必就守得住啊,一旦观阳失守,后果将不堪设想哪!”
牵招却是一声未吭,只是拿着黑炭走到了地图前,又用力将安丘成了黑色,是营陵周边四县第一个失守的县,同时也是北海郡首屈一指的雄城大邑,安丘的失守,足以说明贼兵的气焰已经相当嚣张了!
门下幕僚和部将窃窃私语,牵招却始终没有多说什么。
好半晌后,牵招才沉声道:“传令,加派斥侯细作,再探!”
江都城,诸葛均在严颜,陈登的陪同下缓缓登上了城头。
站在城头上居高临下望去,只见板山下已经搭起了密密麻麻的木屋茅舍,中间更有难以计算的破布帐篷,在这些木屋茅舍、破布帐篷的东部边缘,则是一排整齐的粥棚,四五百口大铁釜已经支起,正日夜不停地熬粥,而且是插筷而不倒的稠粥。
短短不到五天时间,在江都之粟的吸引下,不仅前几天溃散的五万饥民去而复返,更有数以十万计的饥民蜂拥而至,尽管没有人统计过,事实上也无法进行统计,但是根据诸葛均的目测,眼下聚集在江都仓外的饥民已经超过了二十万!
这二十万饥民自然以老幼妇孺居多,不过,壮丁也不是没有!
这壮丁就像是毛竹林里的竹笋,前面的人已经挖过一遍了,后面的人再去挖,也还是能够找到一些的,也许份量少些,质量差些,但好歹也还是有!
默默地看了半晌,诸葛均忽然问陈登道:“先生,江都仓还剩下多少粮食?”
陈登便叹了口气,忧心冲冲地道:“公子,江都仓之粟也不多了,如果仅仅只是现有的这几十万饥民,差不多可以吃半年,可问题是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更多的饥民蜂拥而来,所以在下担心,江都仓之粟很可能撑不过三个月了!”
“三个月么?”严颜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诸葛均又道:“周仓,我军的干粮应该炒好了吧?”
“我军的军粮已经炒好!”周仓忙道,“总共装了五百多骡马!”
诸葛均点了点头,忽然回头望了望陈登,说道“太史慈巳经打下北海,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是呀,差不多是该走了。”陈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是该走了呀,公子这下可玩大了,北海孔融,四世三公的袁家。”
诸葛均笑了笑,说道:“机会来了,不能放过啊!袁绍正与吕布对峙,他不会理会孔融的。”
七十四简雍()
“什么?走?!”周仓闻言却是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道,“军师,公子,在下没有听错吧?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光是聚集在这里的壮丁都已经超过了三万人,北海郡与长广郡豪强世族更是已经闻风而起了!”
说此一顿,周仓又极为振奋地说道:“公子,军师,刚刚你们也都已经知道了,太史慈将军都已经攻陷。营陵了,人马也都已经超过了两万人,眼看着就要席卷整个青州了,现在离开,岂不可惜?”
“周仓,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诸葛均摇了摇头,淡淡地道。
他最担心是曹操,现在东莞是徐晃,彭城是张辽,这两个人可是三国里有名的能攻能守的大将,不管现在自己闹得有多欢,声势有多大,诸葛均也绝对不会被这些假象所迷惑!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来,一旦曹操挥师,这些自己临时纠集起来的武装立刻就会冰消瓦解,根本连片刻都抵挡不住。现在诸葛均明白曹操不全部占领徐州的意图了,他利用这些人在分化矛盾,在做另外一种融合,这个曹操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啊。
虽然琅邪郡是城高水泥硬,可曹操不一定要攻城,他可以水攻或火攻,虽然耗时长一点,但一年的时间足以,不过,一些问题诸葛均没说出来,不过他跟陈登之间早已经是心照不宣了,从一开始,诸葛均就没有真正想过打青州,他们想要的结果,就是把青州这潭水搅混,搅得越浑越好,当袁术都分不清局势时,再奇兵东出,奔袭扬州!
说得再明白些,麦州的各路军马其实就是自己用来钓鱼的鱼饵!
当所有人在青州吃这颗鱼饵时,诸葛均却早已经带着他的八千铁甲,秘密东进,长途奔袭袁术的老家去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有件事情必须得做完。
尽管青州各路军马都是乌合之众,或者说甚至连乌合之众都算不上,各路军马的首领也都是些失了势的豪强世族,或者干脆就是些青皮混混,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徐州军目前唯一可以利用的“军事力量”,所以,还是有必要加强他们的力量。
似乎知道诸葛均心里在想什么,陈登忽然问道:“公子,都安排好了吗?”
诸葛均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已经安排好了,这会儿,简雍应该已经见到她了。”
“可是,军师……”说此一顿,诸葛均又不无担心地道,“简雍脑后有反骨,就怕他到时再次倒戈呀?”诸葛均自然看不出简雍脑后有反骨,他只是知道,历史上简雍曾经造过刘焉的反,所以不怎么敢相信他。
陈登却道:“公孑放心,简雍这次却是不可能再倒戈了,因为他丢掉了江都,仅此一罪,就足够致他于死地了!”
诸葛均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简雍在两名士兵的引领下,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后衙。
望着后衙熟悉的一草一木,简雍心里不禁感慨万千,十二天前,他尚是这间衙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