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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炟几个看了一阵灯,又伸长脖子看了一会杂耍,大家都有些累了。季唯文领着来到一个卖汤圆的摊位前,每人吃了一碗汤圆。
卖汤圆的旁边是一个吹糖人的老人,季玉、季珏放下汤圆碗就去看老人吹糖人。
只见老人从锅里取出一小块加热的糖料,糖料由蔗糖和麦芽糖调制,软硬适度,一边用草管吹气,一边用手捏出各种造型,不一会,一个手持金箍棒的孙悟空就活灵活现地呈现在大家面前。老人顺手取下一截竹棍,将糖人插在身旁的草把子上。
再看那草把子,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糖人。有十二生肖,有生活器物,有人物肖像,有常见果蔬。
季唯文见李炟看的用心,知道小孩子都喜欢糖人,就给每人买了一个。李炟要了个西瓜的,他觉得西瓜个大,用糖料多,吃赶来分量足。李炟拿到糖人,舔了舔,很甜,没有马上吃,因为糖人首先是用来欣赏的,然后才能吃。
“现在还不能吃,太热,把舌头粘掉了。”李梅提醒到。大家都知道这是大人骗孩子话,但却都信以为真,因为即使孩子也舍不得吃掉那唯妙唯俏的糖人。
玉书楼前围了很多人,季唯文他们好奇地上前观看。
原来是一帮文人吟诗作赋、喝酒观灯。五七个文人围着一张巨大的书案,书案上一边摆放酒菜,一边摆放宣纸。大家喝一阵酒,酒引泉思,诗兴来潮,便放下酒樽,拿起狼毫,挥毫泼墨,自由奔放,好不快活。书案后面的木架上悬挂着写好的诗词。
只见,有吟元宵月色的:月正圆时灯正新,满城灯月白如银。团团月下灯千盏,灼灼灯中月一轮。
有写观灯女子的:腰似三春杨柳,脸如二月桃花,冰肌玉骨占精华,况在灯前月下。
有写灯会热闹场面的:眩服华妆着相逢,六街灯火闹儿童。长衫我亦何为者,也在游人笑语中。
文人每作一首诗,都引来一片叫好声。
游人对特别喜欢的诗作,也可当场买下,在案上放下愿意出的银子,自己将诗包好带走,双方不讲价钱多少。
也有女子因为喜欢某个文人,用大包的银子换取文人的诗作,以表达自己的爱意。如果文人也有意,会快步追上去,将姑娘的银子奉还,换取姑娘随身带的发卡、丝娟、手帕、耳坠等,作为定情之物,元宵灯会又成就一段好姻缘。
季唯文他们正看得高兴,一个饮酒少年走过来说:“这不是季兄吗?”
说话的是汝南顾家晚辈顾明洋,与季唯文兄弟同在汝南红罗山书院读书。
顾季两家同为汝南三大家族,因家族利益不和。明面上客客气气,私底下勾心斗角,互相拆台。顾家在汝南以诗书传家,自视高雅,看不起做官经商的季家。而有钱有势的季家更不把一群酸文人的顾家放在眼里,关键是顾家这帮文人祖祖辈辈连个举人都没考取过。在学而优则仕的当代,参加不了会试,也就进不了官僚队伍,学问虽好,连季家世代幕僚都不如,只能做教书先生。汝南红罗山书院的先生大多出自顾家,顾家因桃满天下而渐渐势大,成为汝南三大家族之一,种瓜得豆,种非所收也。
“季兄,元宵佳节,多美好的时刻,请留下你的大作。”顾明洋明知季唯文不擅长诗赋,偏要拉着他往书案走。边走边对围观的人群讲:“这是汝南长史的大公子,才高八斗,请季公子留下墨宝”,他就是要看季家出洋相。
季唯文脸涨得通红。平时在书院,想上半天才能憋出一首蹩脚的歪诗,现在吵闹的厉害,哪有灵感作诗,而作不出诗来,连家父的脸都丢了。
正为难间,季唯文看到了李炟,立即来了底气,慢慢地说:“我季家也是读书人,作诗何难,如果让我七岁的小表弟来一首岂不更妙。”
众人一听七岁的孩子能作诗,纷纷叫好。
李炟也明白了季表兄的意思,便健步走到案前,略一沉吟,抓起大号的毛笔,浓墨重彩地写下欧阳修的《生查子。元夕》: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好一个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立意深刻,情景交融,好诗”!
“妙,写景记情,睹物思人。”
“同是元夜,花灯依旧,但已物是人非,好!”
众人喝彩!
季唯文高兴地抱起李炟用力地亲了一口,并恶狠狠地看了顾明洋一眼,带着大家离去。
李炟摸掉脸上季唯文的口水,直恶心。要知道他看上去是个七岁的孩子,实际今年已二十七岁了。
季玉、季珏姐妹俩走了几步又跑回去,把自己的压岁钱全掏出来,换走了李炟的诗。
李炟觉得俩个小表妹越来越可爱了。
(本章完)
第8章 9、王家提亲()
李炟他们祖孙三人在季府住了七八天,父亲李天一捎来书信,说王家带着礼品来提亲,王家大公子王孝勇要娶李梅为妻,请母亲季氏回府定夺。
季氏十年回一趟娘家,本想多住些日子,现在只能提前回去了。
季府设宴相送,季氏想到这可能是自己有生之年最后一次回娘家了,悲从心起,一会就哭红了眼睛。季老夫人也是伤感落泪,老姊妹俩抱头痛哭一场,挥泪告别。
季玉、季珏两个小女孩追着马车跑了很远,才被管家季刚拉住抱回。
王孝勇自去年十月回汝南省亲后,虽然没有见到李梅,但心中却总是李梅的身影。回洛阳后,日思夜想,抑郁成疾,不久就病倒了。
王夫人急忙请医生诊治。并对医生说:“这孩子从汝南回来就心神不定,身体欠佳,是不是水土不服,或者在汝南吃坏了肚子。”
医生把了脉,对王夫人说:“公子身体无大碍,就是心火太旺,我开几付药调理一下就行了”。
王夫人让管家王全按方抓药,每天亲自带着丫鬟煎药,精心照料。
几付药服下,王孝勇的病情不见好转,每天依然茶饭不思,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神情木然。
王夫人心急似火,催促丈夫王东阳:“老爷,勇儿吃了几付药也不见效,还是请旨让太医来看看吧。”
王东阳开始不以为意,心想儿子身为武将,气壮如牛,年纪轻轻,能有什么大病,不过偶感风寒,养几日就好了。
现在再看儿子渐渐消瘦,目光呆滞无神,也有些害怕了。第二天早朝一结束,就向皇上请旨,请皇上恩准,让太医为儿子诊视。
皇上应允。王东阳就带着太医院的龙太医来到儿子房中,挥挥手让眼睛红肿的夫人退回内室躲避。
龙太医诊了脉,又看了前面大夫开的方子,才说:“这方子也对症啊,怎么会没有效果?”
龙太医又仔细看了王孝勇的身子,五官,盯着王孝勇无神的眼睛想了半天才对王东阳说:“丞相大人,小将军身体没大事,病不在身,在心”。
“龙太医,请明示,老夫不太明白?”王东阳疑惑地问。
“小将军得的是心病,心病还要心药治。”龙太医说完就告退了。
王东阳让王全送龙太医,自己反身回屋叫出夫人。
“你们这次回汝南省亲,有什么特别意外的事发生吗?”
“意外,就是勇儿在书院遇刺。”王夫人回答。
“勇儿是右卫将军,虽然没有经过大规模战场拼杀,但守卫禁宫时常会有刺客,书院行刺吓不到勇儿。”王东阳肯定地说。
王东阳接着说:“现已查明,刺客是大梁派出,想通过刺杀勇儿摧毁我的精神,达到打击大魏的目的。汝南府的通报早就送达,勇儿也知道。”
“那就是相思病!”王夫人忽然想起了什么。
“汝南李天一的女儿李梅和勇儿曾在重阳书院同窗三载,书院遇刺后,勇儿不听我的劝阻,坚持到李家登门道谢。听王全说,勇儿没见到李姑娘很失望。”李夫人回忆道。
“还是问问勇儿吧。”王东阳说。
夫妻二人来到王孝勇床前。王夫人看着儿子憔悴的模样,含泪问“勇儿,你有什么心思给娘说说。”
“没什么母亲。我不明白李梅为什么不见我?”王孝勇没头没脑地一句话,让王东阳夫妇全明白了。
“不行,坚决不行!娘想着你的婚事呢,知道我儿大了,该成家了。为娘正准备在春节过后皇上家宴时,向皇上请旨,为我儿赐婚三公主。三公主一等一的人才,如果能与我儿婚配,我们王家与皇家就是亲上加亲(王夫人是皇叔的女儿),地位将更加显赫,勇儿的前程也更加远大。”王夫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王孝勇听了母亲的话有些绝望。他看向父亲,希望王东阳能理解自己。
王东阳虽身为丞相,但一向惧内,这时候更不敢违背夫人的意思。只能打个圆场“这事要从长计议。”
再说,他也不想儿子娶个无权无势的秀才女儿,虽然两家世代交好,此事毕竟关系王家命运和儿子前途。
“从长计议,看勇儿的身子骨,能从长计议吗?”王夫人一听王东阳的话就恼了。
王东阳沉默无语。
王孝勇难过地转头向里,不再理会父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能娶到皇家公主,这是多大的荣耀,多少王公大臣梦寐以求。而且听说三公主对你也很赏识,只要我向皇上张嘴,皇上肯定应允。”王夫人又是一阵唠叨。她的如意计划,因为一个李姑娘全被打乱了,这突然的变故让王夫人一时转不过弯来,她气呼呼地摔门而出。
王东阳在儿子的房间徘徊,脚步沉重。
三天过去了,王夫人威逼利诱,王孝勇死不松口。
王夫人看着儿子日渐消瘦的模样,心软了。准备好大礼,让管家王全用马车拉着生病的王孝勇回汝南提亲。
季氏祖孙三人回到重阳。在李家老宅前等候的除了李天一夫妇,李兰三姐妹外,还有右卫将军王孝勇,王全跟在身后。此时的王孝勇身穿军服,脚蹬马靴,容光焕发,神采飞扬,早没有一点生过病的样子。
李天一夫妇扶母亲到客厅座好,王孝勇向季氏行了晚辈礼,双膝跪地,朝太师椅上的奶奶季氏拜了三拜,并奉上礼单。
奶奶接过礼单,只见上面写道。
季氏李老夫人暨天一兄:
盖闻
易正乾坤,夫妇为人伦之始
诗歌周召,婚姻乃王化之源
犬子王孝勇,年方二十,才誉素着。愿与贵府千斤梅儿珠联璧合,琴谐瑟调。增来鸣案之光,结此凤仪之好。
特奉上礼单一份:
翡翠项链一串
碧玉手镯一对
金耳环一对
金戒指一对(男女各一枚)
琉璃宝瓶一对
玉白菜一棵
苏州绸缎六匹
杭州彩绵六匹
黄金五十两
白银二百两
牛羊肉八抬
食盒八抬
愚侄:王东阳
奶奶看过礼单,随手交给单娘。对恭恭敬敬站立一旁的王孝勇说:“王公子请座吧,难为你父母有心,他们的身体可好?”
“托奶奶的福,二老身体都好。”王孝勇回答。
“我李家是小户人家,比不得京城的王公大臣。梅儿生在李家,虽然知书达礼,毕竟是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东阳世侄是当朝宰相,官居一品,是朝庭红人,我们两家门户不对,恐怕不太合适。”奶奶季氏虽然希望自己的孙女能嫁个大户人家,但王家门头实在太高,怕孙女过了门受气,不完全赞同这门亲事。
“奶奶,我与李梅同窗三载,青梅竹马,情同兄妹。孝勇虽远在洛阳,时刻不能相忘。请奶奶恩准,我一定会善待梅儿,守护她一辈子。”王孝勇又一次向奶奶季氏跪下求情。
王全见状,也扑通一声跪倒,声泪俱下,讲述了王孝勇在洛阳因思念李梅病重的情形,讲得奶奶和李天一夫妇唏嘘不已。
“都起来吧!老身也是通情达礼的人,回头我和她父母商议一下。”奶奶季氏让李天一夫妇拉起跪在地上王孝勇、王全两人。
李天一送王孝勇返回,并让其代问王老夫人好。李炟跟着牵马的王全走了一段后,上前抓住王孝勇的手用力握了握。他以前一直以为王孝勇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凭借显赫的出身混迹官场,没想到这小子是个重情重义、敢爱敢恨的汉子。李炟开始从心里佩服王孝勇,二十岁的右卫将军真的不简单。
李炟用眼神告诉王孝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