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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来教育我的吗?怎么地?改取笑了?”曹爽一脸无所谓的爬起来,坐在床榻上整了整衣服。
贾诩坐在床榻上,将拐杖交给李聪,打趣曹爽道,“老夫哪敢取笑你呀?教育就更加不敢了。”
“扮猪吃老虎。”曹爽没好气的说道,“这都是你那个好学生,干的好事。”曹爽口中的好学生,便是在朝堂上率先对曹爽开炮的陈肃。
“呵呵,那小子就是那么个性子,眼里揉不得沙子。”贾诩捋着胡须,呵呵笑道,“即使陈肃不上,也会有别人上奏的,背后之刃来势汹汹呀。”
曹爽冷哼一声,“这还用说,看今天这阵势,如果真成了,我不死都得扒层皮。”
贾诩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然后担忧的问道,“难道你真要离开这里吗?”
“是的,要不然费这么大事干什么呀?”曹爽很是坚定的点点头,然后调侃道,“你是不是怕自己死了,见不到我了呀。”
“哈哈,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你死我都不会死的。”贾诩的心情瞬间好了,开始反击曹爽。两人在一起就是如此随意,嘴上都厉害的很,心里都对对方关心的不得了。这次曹爽被搞,贾诩是想反击的,是被曹爽给拦下来的。如果那样,曹爽离开这是非之地的计划,就彻底被打乱了。
枯瘦的手缓缓抬起,拉开曹爽的衣服,看着背上的鞭痕,贾诩很是关心的说道,“能去见丞相吗?”
曹爽很是坚定的点点头,“可以的!”
贾诩点点头,起身接过拐杖,背对曹爽说道,“此去千里,完事千万小心!”
看着远去的贾诩,曹爽既然还有些不舍。离开许昌,接下来的路程只能一个人走,突然心里空荡荡的。曹爽摇摇头,将这些想法抛出脑袋,起身更衣。他要去见曹操,他知道有些问题还是要回答的。临走的时候,曹爽望着站在树下发呆的冯惠,嘴角微微上撇,心里暖暖的。
来到丞相府,曹爽没有受到任何阻挡,便来到了曹操书房。曹爽进去的时候,曹操刚刚喝完药,整个书房还弥漫着药香味,浓浓的,但不是很刺鼻。
“你来了?”曹操放下手中药碗,开口问道。
曹爽拱手行礼道,“孙儿拜见祖父!”
“为什么要这样做?”
“离开许昌!”
“去哪里?”
“幽州!”
“从军?”
“是的!”
曹操呵呵的笑起来,脸上写满了慈祥。此刻,他不是叱咤风云的大汉丞相,他只是宠溺孙儿的老翁祖父。曹操起身来到曹爽身前,轻轻拍了拍曹爽的肩膀,“前路凶险,一定要当心。”
“嗯!”望着慈祥的祖父,曹爽点点头答应着。
“临走之前,祖父还有件事想要问你!”曹操在书房踱步,开口问道。
曹爽躬身行礼,“祖父有什么问题,问就是了。”
“背后主谋是谁?”曹操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杀气,声音也阴狠了起来。
曹爽清楚地感受到了曹操身上的杀气,摇了摇头,“若是孙儿知道,您觉得孙儿还会离开许昌吗?”
“那倒也是,你这以德报怨的名声现在可是响遍许昌。”曹操笑了起来,满身杀气瞬间消失。
“祖父谬赞了!”曹爽还恬不知耻的谦虚。曹爽以德报怨的名号可是响遍许昌,远的人牙子之事不说,就说近的,张松被驱逐出许昌,那可让以德报怨曹公子誉满许昌。
“孙儿告辞了!”曹爽起身躬身行礼道。
曹操背手背对着曹爽,脸上满是不舍,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曹爽离去。
来到门口,曹爽跪在地上,给曹操诚心诚意的磕了三个响头,“孙儿此去,不是何日归来,还望祖父保重身体。”
不知是什么东西,在曹操眼中滑落,不知多少年了,未曾有过这种感觉了,曹操暗暗自嘲道。
曹爽离开丞相府后不久,曹爽便接到了丞相府的钧旨。曹府遣返原籍,曹爽外出游历,三年不准返回许昌,三年后另待旨意。此旨一下,许昌轰动。几名博士弹冠相庆,纷纷相约聚福楼。许昌的地痞无赖、富家子弟心上的大石头被拿了下来,松了一口气儿。
只是简单的告别,简单收拾了行李。曹爽便带着曹府八友除了许昌城去。望着泪眼婆娑的母亲张氏和冯惠,曹爽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曹爽拉着马缰绳的手都微微泛白,狠心转过头去,便不再回头。他怕会控制不住,毕竟这条路是他自己的选的。
从此故乡,再无春秋!
“各位兄弟,此去前路凶险,还望各位兄弟保重!”曹爽坐在马背上抱拳说道。
八人齐齐抱拳道,“保重!”
“我们就在此分别,他日定会相见,后会有期!”曹爽继续说道。
“后会有期!”八人抱拳道,然后骑马朝着不同的方向去了。此去,曹府八友也像原来商议的那样返回原籍参军入伍。
曹真因为要带着士卒训练,没有去送曹爽。副将带着士卒,将训练场地选在城外一处山坡的平地上。只因在这里,可以望见官道上的行人。曹真明白副将的良苦用心,坐在马上望着官道上的曹爽,视线竟然有些模糊。
看着山坡上的曹真,曹爽笑了起来。停止胯下宝马,曹爽跳下马来,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嘴里默默念道,“父亲保重!”
山坡上的曹真,挥了挥手示意曹爽赶路。
曹爽翻身上马,从此开始了新的征程。
第十章()
跋山涉水,历经三个月的路程,曹爽终于在入冬时赶到了幽州。望着眼前的蓟县,曹爽猛吸了两口空气,“新生活我来了!”
在蓟县的客栈里修整了几天,曹爽便到蓟县的征兵处报名。经过繁杂的程序,曹爽被告知三日后到城外军营驻地报到。原来当兵也没有那么难,比起后世来,简单的太多了。
蓟县的街道上很是热闹,店铺林立,街上来往的百姓络绎不绝。其中很多身着兽皮,发型怪异的外族人。随着这几年商业的发展,中原与塞外民族也频频交易,蓟县作为幽州治所,有很多外族人到这里来。
在蓟县,曹爽很快就和夜探幽州头领黑鹰接上了头,告知黑鹰如有重大事情如何联系他。黑鹰表示要派夜探保护曹爽,这曹爽给拒绝了。毕竟,这次来是来当兵的,不是来旅游,他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即使这样,黑鹰也启动了军中的暗线,暗中保护曹爽的安全。
三日后,曹爽来到了蓟县城外的军营驻地。在这里曹爽被告知,他被分到了乙什丁伍去了。费了很大的力气,曹爽才找到乙什的驻地。在这里,曹爽向伍长报道,领到了属于自己的军服,从头到脚,一身漆黑。伍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皮肤黝黑,脖子上有道甚是扎眼的伤疤。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曹爽迎来了第一次点卯。
“陈七!”
“到!”
“曹二!”
“到!”
“袁大!”
“到!”
“张胡!”
“到!”
“赵水!”
“到!”
伍长名叫孙冬,当年跟随曹操北上征讨过乌桓,后来负伤差点死掉,伤好之后便留在幽州。通过简单的自我介绍,伍长便开始了训话,“欢迎各位,既然我们相识在这里,便是缘分。希望各位能够遵守军纪军规,违背者军法毫不留情。”
“喏!”五人齐声答道,对于五人的回答,孙冬还是很满意的。
之后,孙冬宣布,暂时解散,稍事休息,今天晚上便要开始训练。
解散之后,化名曹二的曹爽便开始寻找刚才点卯时的袁大。那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他是不会听错的。只是令曹爽有些想不通,袁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计算不差的话,袁烈此时应该早到青州了。
“请问是在找我吗?”正在曹爽苦命搜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曹爽很是不可思议的回过头去,看着眼前的袁大,这人便是袁烈,三个月前分道扬镳的袁烈。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曹爽狠狠的抱住眼前的袁大,眼眶里有浑浊的液体在打转转。分开的这三个月,曹爽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当他看到了袁烈,心里踏实了许多,狠狠的将他抱住。
袁烈废了很大的劲,才从曹爽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没好气儿的说道,“注意场合,这样他们是会误会我们的。”
曹爽老脸一红,很是无辜的挠挠额头,“我们是清白的!清白的!”
周围的士卒,一副我懂了的模样看着两人,脸上露出淫荡的笑容。
原来,曹爽与众人分别之后,八人商议,必须有人得跟在曹爽身边,这样众人才能放心。心思缜密、武功高强的袁烈便被众人推选出来,前去照顾曹爽。
就这样,袁烈一直跟在曹爽身后,暗地里保护着曹爽。等曹爽到征兵处报名的时候,袁烈买通了那里的官吏,这才和曹爽分到了同一伍里来。
看着又瘦又黑的袁烈,曹爽心里很是感动,然后又是一个深深的拥抱。在众人的白眼中,结束了此次的休息,因为伍长集合的声音响起。
因为其他的伍还未开始正式训练,偌大的演武场上,只有丁字伍在训练。听着演武场上的惨叫声,其他伍长都知道这准又是孙疯子在训练新兵,他们将头深深埋在被子,阻挡外面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子时一到,孙冬便结束了今晚的训练,让曹二等人返回军帐中睡觉。曹二和袁大毕竟底子在那里,经过这样强度的训练,并没有感觉到什么,这引来其余众人的赞佩。经过简单的认识后,众人便进入到了睡梦中,因为他们知道明天一早还要进行训练,比起同营的其他伍早了整整一个时辰。几人将抱怨埋藏在心里,嘴上却一点都不敢说。他们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呀,遇到了孙冬这样的伍长。
“起床!起床!”破锣般的响声在营帐里响起,五人感觉才刚睡下,纷纷将头埋藏在被子,不想起床。
孙冬看着眼前五人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撇,“生前何必长睡,死后必定长眠!”说完就是狠狠的几鞭子,挨了鞭子的五人一个机灵坐起来,看着眼前的孙冬,仿佛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连忙起来穿衣服,然后跑到演武场上集合。
一阵阵惨叫声传来,其他的伍长知道这个孙疯子又开始了。一个个苦大仇深的坐起来,怒视着演武场方向大骂。
等到集合时候时间到的时候,曹二他们已经开始训练了一个时辰,每个人都是汗流浃背。几名伍长来到孙冬身旁,有人开口劝道,“老孙,何必如此呢?悠着点,他们也都是血肉之躯呀!”
孙冬微微一笑,“正是如此,所以才要严格训练他们。训练场上多流汗,打仗的时候才能少流血!”
一众伍长看着曹二等人,不知怎地就生出了怜悯之心,这些兵遇到了孙冬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呀?
随着时间的推移,孙冬的训练强度越来越强,就连袁大、曹二他们都有些吃不消,苦不堪言。其余三人有些打退堂鼓,如不是军纪,可能早就开溜了。
入冬来,雪花飘飘洒洒,北境的天气比起中原来,要冷得多。寒风呼啸,草原部落的牛马羊也没能幸免,冻死的牛马羊不在少数。为了部落能够生存下去,有些部落便开始打起了其他部落的主意。弱肉强食,历来是草原上的生存法则。这个冬天,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冬天。
第十一章()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丁字伍的士卒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营帐,简单清洗了下便睡下了。很快,呼噜声便响彻营帐。突然,紧急集合的信号响彻营地。
丁字伍的五人连忙爬起来,提起头盔,拉过兵器便冲出了营帐,在指定位置站好了队。刚刚入伍的第一晚,孙冬就教给袁大他们,夜不卸甲,随时保持警惕。所以丁字伍是第一伍站好的队伍,其他队伍的士卒要不是腰带没系好,就是头盔没戴好头盔,很是狼狈。
看着丁字伍,再看看其他队伍的士卒,简直是天壤之别。孙冬挺直腰板,站在队伍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勾勾的望着前方。看到这里,前来调兵的校尉很是满意,看向孙冬的眼神温和了许多。
“今夜,依附我朝的托尔塔部遭到了匈奴的袭击。刺史下令,调家甲字营前去救援。尔等都是幽州甲字营乃是新兵中的精锐,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望各位英勇杀敌,不失我汉家威风!”校尉掏出调兵信物,慷慨陈词一番。
“喏!”五千人一同回答道,气势十足。虽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