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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因为要逃跑而没有进帐很多天了,这是很让人忧虑的问题!所以,为了荷包,她还是决定要抛弃骨气了!
反正,在他这里吃得好、睡得好,除了有他这一点让她很不顺眼之外,其他实在没什么不好。
「我不会再逃跑了。」舒巧儿没好气地跟他说道。「你可以放心了。」她给了他一个一点儿也不友善的笑容。
「是吗?」黑绝明挑起眉,手里还有武林人士呈上来的书函。「怎么决定不跑了?」
「因为我又不是笨蛋,干嘛继续跑下去?」她很清楚自己绝不是那种骨气至上的人。「既然你要我住在这里,那你就得负责给我工作!」她开宗明义地说道。
虽然事情发展至此,好像有一种从半途回到原点的感觉,但是她也没有办法了。
「我一直都很有诚意要给你工作,只是你一直不太有空理我而已。」黑绝明可惜的笑道。
「我哪有--」舒巧儿险些又想跟他对冲起来。「算了。你要给我什么工作?」反正日后都要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那她还是心胸宽大一点,抛弃旧恨,跟他和平相处为妙。
「你想要什么工作?」黑绝明微笑地反问。
「什么工作?」舒巧儿一双亮眸骨碌碌地转着。「我也不知道,最好是可以让我写愈多信的工作愈好……啊,你干脆召开武林大会,让我写邀请函好了,这样我一定可以大赚一笔。」
「武林大会四年只召开一次。」黑绝明提醒。「而且就是角逐武林盟主的那一次。」
「啊?」舒巧儿只沉浸在遗憾之中,完全没发觉时间的意义。「只召开一次吗?」
「对。」黑绝明对着她微笑点头。
「那怎么可以?你们武林人士就是因为太少沟通联络,才会始终难以和乐融融的相处。这样好不好?你们干脆一个月开一次武林大会,增加彼此之间的感情,这样也许武林会平静很多。」舒巧儿跟他提议。
「一个月开一次会?」真亏她想得出这种主意。「这不会太劳师动众、劳民伤财了吗?」俊眉假装拧皱而起,实际上是想看她的反应。
「才不会呢!」舒巧儿飞快地反驳。「你看,大家聚在一起,又可以交流谈心,又可以让小贩卖各种食物或小玩意儿给来开会的人,这样不是反而可以制造商机吗?」
所以他才说是劳民伤财啊!
摇了摇头,黑绝明黑眸里闪动着戏谵。「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可以在其中获利多少?」
「因为算不出来。」舒巧儿发现自己脱口而出之后,飞快捂起嘴。天,她说了什么?
「算不出来,那代表你能获取很高的利润吗?」黑绝明挑起眉头,质疑地问道。
「不是啦!」舒巧儿火速地摇着螓首解释。「我的意思是说,我又不知道你们武林人士究竟是多少人,所以算不出来。」她泛出虚伪的和善笑容。
「喔。」黑绝明点点头,假装接受了她这个太过敷衍的答案。「可是每个月开一次会,究竟要开个什么东西?」
「那当然就得让你想啊,你可是武林盟主耶!」舒巧儿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可是我是个脑袋不太好的武林盟主,实在想不太出来。」黑绝明尾随她加入虚伪的行列。「所以我看,只好忍痛让大家的商机消失了。」他一脸惋惜地说道。
「不行!」舒巧儿被他这么一讲,急得差点跳脚。「一定要办!」
「可是我想不出主题啊。」黑绝明为难着,「这样大家会发现我是没有脑筋的武林盟主……」
「那我来想好了。」舒巧儿自愿接下此项任务。没办法,既然要赚钱,只好多努力一些。
「你真,的要想?」哈,果然中计。他就想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能为钱卖命到什么地步。
「对。」舒巧儿义不容辞的说道。「不过你那些邀请函都得让我写喔!」她不忘叮嘱。
「那当然。」黑绝明唇畔噙着淡笑。「我怎么会忘记肥水不落外人田的道理呢?」
要是在平时,舒巧儿听到他那句肥水不落外人田,一定会怒目相向,不过今儿个她刚接下一大笔工作,想到每个月都会有一笔极度可观的金额进帐,心情大好之下,压根儿不计较,笑得可开心了呢!
*****
「主题订出来了。」
一脸神秘的舒巧儿将黑绝明和武林四长老请到大厅来,准备宣布这一个月武林讲座的主题。
「是什么?」武林四长老的兴趣显然比他们当家老大黑绝明高许多。「赶快让我们知道啊!」
舒巧儿来到一块她早就立好的揭示版前,撕开覆在其上的纸,露出其上的内容--
「什么?」武林四长老看得目瞪口呆。「如何成为武林盟主?」
「对啊!」舒巧儿用力地点点头,娇唇绽着微笑。「我想大家一定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你们不觉得吗?」
「有兴趣是有兴趣。」长老一皱着他那条稀疏的白眉。「问题是,要请谁来讲这个主题?」
「那当然是他啊!」舒巧儿比着静立在一旁的黑绝明。「年纪轻轻就可以击败群雄当上武林盟主,试问,天下何人能有此等能耐?要他出来讲这个主题,是再适合不过了。」
「这是很不错的提议。」黑绝明赞同地点点头。「但是很不幸的,你忽略了一点。」
「我忽略了哪一点?」舒巧儿挑高柳眉。她以为她想得很完美啊!事实不是如此吗?
「我不会演说。」黑绝明严肃地说道。「我只要一站上台去,看到很多人,就会脸色难看得说不出话来。」
啊?听到这种答案,武林四长老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他们从以前到现在都敬畏着他,就是因为他当上武林盟主时,站在台上,光用眼睛扫射群众,就似乎可以把所有人给杀死的那种气势。没想到他那种冷凝肃杀的表情是因为他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啊,不能接受!他们不能接受这样的答案!
「你说的是真的吗?」舒巧儿没有注意到四长老都已经快要昏倒,认真的问着黑绝明。
「当然是真的。」黑绝明肯定地点头。「不然你问他们,我那时在武林大会上说了什么话?」
奇怪,为什么盟主现在的目光明明温和得要命,他们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阵阵冷意?
「盟主什么话都没有说。什么话都没有说……」四个长老齐口同声地回答,连头都摇得极有秩序。
「那怎么办?」舒巧儿皱起纤细的柳眉。
「我也不知道。」黑绝明无奈地摊了摊手。「要是想不出办法的话,那就取消好了。反正也还没有对外界宣布。」
「不行取消!」舒巧儿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这个赚大钱的机会。「那就你们四个上去讲好了!」
「我们四个?」现在仿佛在举办皱眉头比赛似的,武林四长老的眉头是一个皱得比一个更紧。「为什么是我们四个?」
「因为你们辅佐过很多武林盟主,而且又年高望重,很有说服力啊!」舒巧儿振振有词。「难不成要教我这个青涩的小女娃儿上去讲吗?谁晓得我是哪根葱啊!」
「呃……」武林四长老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在数次轰轰烈烈的追逐大赛之后,她的名声早就已经轰动武林、惊动万教了。
简言之就是,虽然她的确是个青涩的小女娃,但是全天下的人却也都知道她是黑绝明捧在手心上的葱。
「真的要我们上去讲吗?」武林四长老冷汗直冒,因着她这个青涩小女娃的提议紧张万分。
「你们就一块儿上去讲吧!」黑绝明颔首,在舒巧儿答话之前就先下了命令。
「啊?」武林四长老同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武林盟主命令已下,他们是应该上去讲没有错。
问题是,他们哪知道要如何成为武林盟主啊!
要是知道的话,他们老早就去拿一个武林盟主的职位来当当了,哪需要此刻还得对一个可以当他们孙子的武林盟主卑躬屈膝?
呜,为什么这个苦差事会落到他们的头上?为什么?
第八章
「你究竟为什么会当上武林盟主?」舒巧儿睁着一双亮晃晃的双眸,好奇地盯着黑绝明。
没办法,武林四长老实在想不出要如何讲演,只好求助于她。想到这讲座将会为她带来大笔的利润,舒巧儿于是义不容辞地答应四长老的请托,决定将他当上武林盟主的秘诀追问出来。
「因为你。」
黑绝明炯炯的双眸定定的瞅视着她,唇边泛着魔魅的微笑。
一听到答案,舒巧儿整个人震慑得难以言语。因为她?她眨了眨亮眸,不知道要如何消化这个答案。
他是说真的还是假的?为什么他的眼神那样真实,唇边的笑容却又那么让人辨不清真伪?
她愣了了半晌,最末终于决定选择不需要思考的逃避。「我不是要这种开玩笑的答案!」
「我一点儿也不是在阔玩笑。」黑绝明淡淡地笑了笑。「记得吗?四年前,你说过的,你不要一个什么功名都没有的男人。」
「你……你该不会是……」就因为她那时候的那句气话?怎么可能?舒巧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如果你早一点说的话,也许我四年前就可以拿到这个位子的。」黑绝明唇边的笑意转浓。
「你……怎么可能?你不是……你分明是……」舒巧儿心中百感交集,当年被撕碎心的回忆再度涌上。「你不要骗我了!你也不要以为我会因为这样就感动得死去活来。」
「我没有骗你。」黑绝明的眸子牢牢地锁着她的。「你信不信都没有关系,我只是要让你知道,这个位子,是为了你而拿的!」
*****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跟她说这样的话?突如其来的话语,扰得她原来平静的心湖全乱了。
舒巧儿抚着急速跳个不停的芳心,飞快地逃离认真到让人害怕的他,思绪飘回数年前的那天--
我的小巧儿,你喜欢我吗?
年少的女孩在急急跑回家的路上,脑中不断不断地回旋着美少年的话语,粉颊烧着火热的烫红。
怎么会不喜欢呢?
她是如此的喜欢他,喜欢到连自己都不知道应该要如何是好……
年少的女孩端坐在书案前,小心翼翼地执起毛笔,以珍贵无比的心情,颤抖地写下四个字。
我喜欢你。
她缓缓地将纸条系上因为他而被她戏称为小黑的小白雕脚上,请它递送她的心……
然后,等待。
年少的她等得不耐烦,偷偷摸摸地想去看看他的反应,却在他家花园里,发现了那纸张变成了碎片……
怎么会?他如果珍惜她的心,怎么可能让那张纸变成碎片?就算可能不是他撕的,她也无法原谅她的心变成碎片在外头流浪……
于是,她悲伤地拾起那些纸片,哭泣地跑着、跑着,决定再也不要理他,因为他竟然将她的心撕成了碎片……
现在想来,心里还是不能没有愤恨,毕竟当年她捧上的,可是自己诚挚的芳心……
可是,现在他竟然又跟她说他会当上武林盟主,全是因为她。这究竟是真或假?
若是此时此刻她再度奉上自己的心,她会不会再度遇见当年那种让她碎心的画面?
不了。她再也没有当年那种纯真的心。被伤过如此深的一次,她已经彻底地怕了。
她只能深深地与他缠绵,却深深地藏起自己的心。只要努力地闪躲,假装不曾在乎、不会相信,她就再也不会受到伤害。
再也不会。
*****
「你真的没有什么当上武林盟主的秘诀吗?」平静了自己涌起波涛的心之后,舒巧儿再度不死心地前去询问。
「我都说了,你就是秘诀。」黑绝明依旧不改其意,慑人的黑眸盯凝着她的。
「好好好。」舒巧儿决定敷衍他。「我知道。可是,你就没有更多的秘诀吗?像是什么贵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