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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白此时也不好再次重新进场,不然就是西颦东效,就算做得再好,也只是拾人牙慧而已。只能是等会与严纪相斗的时候,再表现更好一些吧。何白暗暗的想着。
严纪策马驰到了何白的左手边上,忽然锤交左手,右臂一拉,座下黑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在马蹄下落之际,轻蔑的斜了何白一眼,微微发出一声冷笑,又拱手大声的向公孙瓒致敬。其声如雷,震得人耳发痛,好一个燕代豪勇之士,就连与之不对付的何白与公孙越,也不由在心底好一阵暗赞。
公孙瓒上前一步,正欲说话,忽闻校场之外有一阵马蹄急速的奔来,隐隐的听闻有人厉声大叫:“军情十万火急,挡者速速让开。”
众人一怔,把眼望向校场的入口,不多时,只见一匹传马急速的奔来。那传令兵一路奔至点将台下,坐于马上拱手大声禀道:“报……公孙太守,辽西乌丸大人丘力居、苏仆延等,引兵三万骑来犯我右北平。乌丸贼骑绕过徐无城不攻,直奔我土垠城而来,此时贼骑距离土垠城已不足三十里,关长史有请公孙太守速速回城商议防备之事。”
公孙瓒闻言大怒,声疾色厉的喝骂道:“该死的丘力居,每年一到夏末麦熟之际,就来我汉地中四下劫掠。今年但有我公孙瓒在此,必叫你军破族亡。”说罢,命人击鼓聚兵,无数的兵马从寂静的军营中齐齐涌出,不多时就聚满了整个军营。
公孙瓒又环视一眼台下的“白马义从”与何白、严纪二人,说道:“本来今日欲观两位勇士的骑射武艺,与兵法方面的技艺。但此时有三万乌丸贼骑来犯我右北平郡,时间容不得我细细的挑选。只好任命你们二人为假屯将,由你们二人各自统领一半的兵马随吾出征,以战场之上的功绩,来定‘白马义从’副统领的归属。公孙越、严纲,你二人留在此处负责分兵一事,分兵完毕,速来与吾会合之。”
公孙瓒一招手,身后的数将立即与其走下点将台,公孙瓒潇洒的飞身上得一匹纯白的鲜卑极品良马,各将飞驰进入队列,数声令下之后,三千骑军,就跟随着公孙瓒急速的出了军营,朝着北方开去。
何白眉头大皱,为什么事情总是来的那么的突然,自已一次次都未准备好时,就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变化。可自已早已经准备好的事情,却一件也不曾发生过。
看来自已要该反省一下了,在后世时,为应对多种安全威胁、遂行多样化军事任务,军队早已经改革。为应对新时期的历史使命,从古人云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到如今的“养兵千日,用兵千日”已成常态。
可是自已才来东汉两年时间,就把这一切全抛在脑后,都有些跟不上军中的节奏了。若再不转变心态,只怕日后事事都要吃亏了。
何白正思索着自已的态度时,严纲与公孙越却在点将台上争斗了起来,只听严纲笑道:“正礼兄,战事急迫,以太守大人的性情,只怕没有守城之说,必会迎难而上,直突贼阵,与贼人死战。你我还是快些分兵才是,好追上太守大人的脚步,充当先锋一职。我这有一计,可将三百骑快速的分作两队,迅速出征。”
“是吗?何必如此的麻烦,六列三百骑,何白严纪一人带走其中的三列就是。”公孙越与严纲边说边走,直到三百白马义从的阵前。
“不可,不可。吾弟与何白皆未立下军功,又未展现自身的能力。这三百白马义从皆是从数千骑卒之中特选出来的精锐骑士,若是胡乱的指派他人统率他们,必然难以让他们心服。虽然他们有可能惧于军令,不得不屈服。但以未知优劣之将,强自统率狐疑之众,战力如何能够发挥到最强?如此,岂不失了太守大人的一番苦心。”
公孙越犹疑的问道:“你意欲要如何?”
“依我之意,当由在场的三百个战士自由的挑选主将,挑选自已心中的明主,以便生死相随,死力效命。如此一来,即便是挑选有误,那也是他们自已的选择。此次出战到底是生是死,那也是他们的命,怪不得别人。”严纲声音越说越大,最后更厉声叫道:“大家说,是也不是?”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几乎全部的白马义从的应和声,“是,是,是……”
严纲得意的望着公孙越,公孙越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公孙越的职务在右北平郡半文半武,功曹主要是考察记录郡中官吏的功绩。又因是公孙瓒之亲弟的原故,还被任命为土垠城的四门城防司马一职,统率城中的五百守城兵马。
只因公孙越的性情原因,不太喜欢在军中厮混,所以他在郡兵中的地位根本不高。哪里斗得过严纲这领兵多年,部属亲信良多的军司马。
公孙越把眼望向何白,何白此时的面色也很不好看,单凭在军中的威望召兵,公孙越没有,何白初来乍到,又哪里有?就算是十个何白也不如一个严纪的半分。
严纲笑道:“此策既是我出,当由正礼兄与何白先来挑兵。”
何白不禁低声暗骂了一声严纲,心下不由发狠,若实在不行,就只带自已的十六名亲卫出征,也好过留在这里受严氏兄弟的气要好。
何白策马来到公孙越身旁,问道:“功曹大人也要出征吗?”
“不,大兄领兵出征,我要回城替大兄守城。”公孙越摇摇头道。
何白点点头,回身望着装备精良的三百白马义从,心中十分不舍,最后,决定还是搏上一搏,以言语说动他们,免得将来后悔。
何白转身策马在三百白马义从前,来回奔驰了数次,清清嗓子叫道:“白马义从的兄弟们,请听姓何的一言。姓何的我没什么本事,唯有一腔与兄弟们同生共死,生死相随之心。进,我为锋头,退,我愿为队尾。有信得过的,皆随我来。若信不过的,留下便是。”
何白说罢,转身挥臂叫道:“兄弟们,愿随我一起杀胡的,跟上吧。”话音刚落,付邢、成章等十六骑亲卫立即策马飞奔而来,叫道:“我愿跟随何屯将。”
可是除此之外,三百白马义从几乎一动不动,有严纲这军司马在,又有严纪那先声夺人的气势在,谁会跟从何白这无权无势无名又不知其能之人为主将。而公孙越在军中又无多大的威望,说话不太管用,看来今天是彻底的输了。
就在何白垂头丧气之时,公孙越不忿的叫道:“太守大人有令,三百白马义从将分出一半来跟随何屯将出战。不管愿不愿意的,都给我出来几个,不然,就是违抗了太守大人之军令。”
严纲听闻笑哈哈的说道:“不错,不错,你们不管愿不愿意的,都出来几个,不然功曹大人面上可就不好看了。怎么,还是没人出来?怎么也要出来三、五个意思一下吧。就你了,还有你,你、你、你。”
说着,严纲一连点了五名白马义从,那五人心不甘情不愿的驱马上前,来到何白的身前,却又把眼睛回望向其他不动的二百九十五名同袍的身上。
何白强作欢笑的说道:“好,好,好,加上我,一共二十四骑。你们对我有义,我也决不会对你们无情。昔日秦风有云:‘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今日在此,何白也有一言,‘义之所至,生死与同!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付邢、成章等十八骑立即齐声叫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义之所至,生死与同!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一连数遍的齐声大呼,不管具体的心思如何,但这口号颇能激昂人心,连带着五名白马义从也感动的一起大呼了起来。不久,就连白马义从的大队,也传来了不少的应和之声。
又呼喊了数遍,白马义从大队忽然起了一阵骚动,有五、六十名骑卒越众而出,大叫道:“何屯将,我等愿意跟随出战。”
第8章 受命出战()
何白与公孙越、严纲严纪兄弟皆惊愕了,望着奔出的白马义从,公孙越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严纲、严纪兄弟却一脸的阴沉,只有何白隐隐的想到了什么。
口号的力量是伟大的,总会有类似信念的人来尝试着相信对方。然而言行如一者,自然能得到他人的全部信任。言行不一者,自然成为虚伪之徒,遭所有人的唾弃。
何白大喜,能奔出队列的白马义从,决不是因为自已的权势与能力,却只为自已允诺的进为锋尖,退为队尾,生死与同,义不相负的美好情义。此时当兵的决无太大的需求,更无封侯拜将的天大理想。只要身为主将的不辜负士卒对其的信任,同甘共苦,不抛弃,不放弃,生死与共。士卒们也就心满意足了。
何白抱拳说道:“好,好,好,真的很好。何白不过区区一介武夫,却能得到你们如此多人的信任。何白十分感激诸位对我的厚爱,何白特在此地对天发誓,君等以义待我,我必不相负。我以诚待君等,信君等必不负我。义之所至,生死与同!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君以诚待我,我必不相负。我以诚待君,信君必不负我。义之所至,生死与同!苍天可鉴,白马为证!”八十五名混一色的白马义从举矛齐声大呼,其声可撼天地。
公孙越走近何白身旁轻笑道:“天明,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严纲这厮在右北平郡为将多年,吾兄任太守之职不过才数月时间,加上严氏又是右北平郡的大豪,许多事物都须严氏之助,故而不得不对其事事迁就。等过上两年,等吾兄的根基一稳,情况定然会有好转。还望天明能够多加忍耐,切莫灰心才是。”
何白拱手笑道:“无妨,我听大人的。”
公孙越又指着眼前的八十余名骑卒,笑道:“此八十余骑,不畏严纲淫威,真忠义之士也。天明需得好好善待之,日后定会成为你的臂助。”
“是,何白知晓了。”何白心下十分感动。即使知晓公孙越是想用自已成为他与严纲政争的棋子,可也不得不为他的一片赤诚之心所感,公孙越确实是个好人。
何白策马行到八十五名新部属的面前,说道:“义之所至,生死与同!苍天可鉴,白马为证!出发。”
八十六骑齐喝一声,群马奔腾而走,直出校场大营,随着公孙瓒北去的路线,直追而去。严纪随后领着有些鸦雀无声的二百余白马义从,紧紧的从后跟上。
严纪心有不忿的打马追来,在后大呼:“何屯将,战场上小心一些,切末马失前蹄了。”
何白听后微微一笑,转头叫道:“多谢严屯将的关心厚爱,白绝对会小心的。只是战场中刀剑一向无眼,严屯将你也需同样小心才是,告辞。”说完,也不去再管严纪了,只是一味的打马直奔。
右北平郡在李广任太守时,所属有十六县,县名是平刚、无终、石成、廷陵、俊靡、徐无、土垠、白狼、夕阳、昌城、骊成、广成、聚阳、平明等,人口二十多万。到东汉时,由于乌桓、鲜卑的侵扰,右北平郡的辖地大大缩减,仅存西汉时郡域的西南一隅。北界大致为长城一线偏北。只剩下四县之地,土垠县、无终县、徐无县、俊靡县。
到了现在,乌桓人,特别是辽西乌丸诸部,势力渐大,已控制了幽州辽东属国、辽西、右北平、上谷等边郡,号为三郡乌丸。长城对于他们而言,早已行同虚设。
公孙瓒在辽东属国任长史时,每次一听到有乌丸人来袭,便马上声疾色厉,作战时就像是在打自己的仇人似的,甚至一直打倒夜深不休。从此乌桓人都害怕公孙瓒的勇猛,不敢再来进犯。
然而此次,公孙瓒初任右北平太守不久,乌桓人就群起而来找他的麻烦。想必是担心公孙瓒在此立足稳后,会对乌桓人不利,于是前来先给公孙瓒一个下马威,好叫公孙瓒不敢再如同任辽东属国长史时那般的无脑了。
等何白追上了公孙瓒大军时,公孙瓒的三千大军已在距离土垠城二十余里处的地方截住了乌桓大军。乌桓大军虽有三万,却也不敢对有“白马将军”威名的公孙瓒军发动攻击,而是先立下营寨再说。
而公孙瓒兵少,也不是胡乱突阵的愚人,先占据了一处两、三百米的坡地,沿河准备扎营,阻拦住乌桓人的南去之路。不过何白想来,乌桓人只怕不会南下,只会留在此地找公孙瓒麻烦吧。
公孙瓒见何白与严纪先后领不同数量的兵马前来,并未多说什么。就算是最后赶到的严纲,公孙瓒也只是随和的笑言几句,就让严纲站到一旁观阵去了。看来严纲此时十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