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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大殿不是一直希望可以统一播磨国吗?我马上杀了小寺、黑田两人,追放义佑,入主置盐赤松家,我赤松政秀就可以掌控大半个播磨国,之后只要消化一两年的时间,先灭掉上月,再让宇野氏降服,播磨国就只剩下三木城需要攻略了。大殿,你觉得我的主意怎么样?我来统一播磨国,不也是赤松家统一播磨吗?泷野赤松家的播磨国,真的是不错呀!”
“两位大人看到了吧!赤松政秀才是我赤松家出的最大的败类,最大的逆臣呀!”小寺政职指着政秀说道,几个赤松政秀带来的武士靠向政职,政职马上躲在了黑田职隆的身后。
“赤松政秀大人,可否让在下说一句话。”黑田职隆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了,而且成功的获得了所有人的注意。
“黑田君,你说吧!有什么尽管说!难道你要投靠本家?真是识时务呀!你是要投靠我吗?我泷野赤松家什么都有,还真的就是缺少你这样有胆识的家臣。”赤松政秀玩味的看着职隆。
“在下要说的并非如此,在下对改易没有任何的兴趣,大人你想要做的无非就是统一播磨国是吧?”
“正是,这也是大殿的意愿,是不是呀!赤松晴政殿下。”边说,赤松政秀还看了看赤松晴政,而赤松晴政此时显然也是气到了,扭头不去看他。
“很好,赤松政秀大人,来置盐城之前,我已经命令家臣联络三木别所和英贺三木两家,如果今日我和小寺殿下有所不测,黑田家将归三木家所有,而小寺的领地归别所家。”黑田职隆淡淡的说道,没有一点语气,没有一点表情,好像说的就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一样。
“混蛋,黑田君你不要开玩笑,你说的都是假话,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职隆的话显然政秀不能接受。
“为什么不可能?赤松家是播磨国的国主,但是如果统一播磨国,也应该是置盐赤松家,而不是你泷野赤松家这种旁支。我早就知道,政秀殿下乃是野心之辈,如果让你一统播磨国,必将引起更大的波澜,播磨国届时必将战火连天,生灵涂炭。与其这样,不如由别所家占领小寺家的领地,由三木家来辅佐别所家,有人和你分庭抗礼,自然比你一人独得播磨更好。”
黑田职隆侃侃而谈,这些话是和万吉商量出来的,即使是小寺政职也不知道。小寺政职一听这话更是气得不行,“黑田君,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这样说?连你也背叛我了吗?”小寺政职也愤怒的说道,但是黑田职隆没有时间管他。
“你威胁我?你在说谎,你一定在说谎。”政秀激动的走到职隆面前,狰狞的对职隆怒吼道,仿佛这是他泷野的评定间一般,肆无忌惮。
“我为什么要骗你?从我知道是你政秀要求这次召见开始,我就已经知道此行凶多吉少。你的所作所为非一个武士该有,让人不齿,我等即使今日命丧于此,也不能让你好过。小寺家中重臣我已联系数位交好之人,加上主公没有子嗣,别所家进入本家不会有太大的阻碍,三木家与我黑田家交好,两家合并之事,我也已经下令。之外,我已命令井手友氏带兵在土器山布阵,泷野殿不知几时可以出兵?不信的话,大人可以立刻派人去土器山查看。想想我黑田家数百兵士,阻挡你政秀殿下数日时间,还是能够做得到的,就算最坏的打算你灭了我黑田家,还有三木家,而且到时候别所家相信已经进入御著城了。我倒是真想看看,一旦这些都发生了,下野守大人你又该如何行事。”
小寺政职听完职隆的话直接摊到在了地上,神情萎靡;两赤松现在自身难保,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静观其变;政秀听到职隆的话简直要发狂,自己精心谋略的计划,竟然轻易就被黑田职隆几句话化解了,他焦躁的在大殿里面来回疾走。
“我输了,桑原左卫门,你带几个人护送小寺和黑田两位殿下离开。”政秀颓然的说道。从十几个武士里面走出一人,准备带两人离开。
“等一下。”政秀忽然高声说道,并且快步来到黑田职隆面前。
“黑田职隆大人,我知道你的领地有五千石,我的领地有七万石,我愿意分出一半的领地来延揽你,怎么样?只要你同意出仕本家,你将获得三万五千石的土地,三万五千石。如何?黑田君,来本家吧,拜托了,只要你来本家,以后播磨国都是我们两个的。”赤松政秀对黑田职隆说话的时候,甚至感觉带着一种疯狂。
“谢政秀大人厚爱,在下乃是小寺家臣,如果不是小寺家,在下很可能,现在还在流落乡野,主公的恩情,在下还有黑田家万死难报,所以大人的提议在下不能接受。这样的话,大人就不要再提了”说完黑田职隆和小寺政职一起离开天守阁。
“黑田职隆,黑田职隆,小寺家为什么有如此智勇双全、忠义之家臣。”赤松政秀沮丧的说道。
桑原左卫门一直送政职和职隆回到御著城范围才回转,黑田职隆叫长屋隆佐先行回姬路城报信,并叫他传信,叫井手友氏的军势暂时在土器山驻扎,观察泷野城的动向,不能放松警惕。
在御著城小寺政职的卧室里,现在只有黑田政职和小寺职隆两个人。小寺政职坐在上首,气还没有消,嘴巴鼓鼓的,下嘴唇翘的老高,看着就是心有怨气的样子。
“职隆,你说,你在置盐城的话都是真的吗?就是,就是把本家卖给别所家的话,都是真的吗?”小寺政职此时好像还没有从置盐城的突变里面反应过来,精神还是萎靡不振,眼神也有些涣散。
“殿下,您怎么会这么想呢?这都是威胁政秀大人的话呀!这是在下犬子万吉常说的兵法置之死地而后生。”黑田职隆紧张的说到。
“只是兵法吗?可是他问你是不是威胁他的时候,你说的确有其事的样子。”小寺政职不管黑田职隆的解释,像个孩子一样,还是对之前至盐城里的事情,特别是黑田职隆所说的分割小寺领土的事情耿耿于怀。
“殿下,都是做给他看的,我确实命井手友氏到土器山驻扎,防备泷野殿孤注一掷。但是绝对没有派家中任何一人联系别所或者是三木,如果大人不信,在下就在这里陪着殿下,殿下派人去调查完之后再说如何。”
“好了黑田,我是相信你的,可是你为什么不要赤松政秀那混蛋的领地?”小寺政职勉强相信了黑田职隆的话,但是还是提不起一点精神。
第十章 养子、赐婚()
“殿下说笑了,要了领地,我就是泷野殿的家臣了,这怎么可能呢?在下可是小寺家的家臣呀!岂可为了土地就轻易抛弃主家,我黑田家本是流浪武士出身,最后被迫从事草药生意,家父一直不忘,是先主公和殿下让我黑田家有今日之景象,主公一家对黑田家的恩情,黑田家没齿难忘,绝不会做出有损主家之事,就算下野守大人当时再添加筹码,在下也是同样的回答,绝不会答应。本家不会为了一点土地就抛弃小寺家,石川的土地如此,泷野的也是一样,请主公明鉴。”
“黑田,我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几岁呀?我应该是七岁吧!”
“是八岁,殿下,在下当时十一岁了。”
“哦!你看我这记性,你和小河、栉桥作为我的伴读的日子,出去玩你还背过我,真是怀念呀!”
“是呀!一晃有快二十年了,主公,在下有一言,不知是否该说。”
“你说吧!反正今天经历的事情也够多了,也不差多一件。”
“主公目前还没有子嗣,不利于家中的稳定,希望主公可以多纳侧室,早日为小寺家诞下麟儿,也好让家臣们放心。”
“确实呀!在置盐的大殿,听你一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说到子嗣,你的儿子万吉多大了?”
“回殿下,满七岁。”
“听传闻,万吉现在可是播磨国的麒麟儿呀!”
“哪里,这都是谣传,只是比一般的孩子聪明一点而已。”
“要不这样,送万吉到本家,我收万吉作为养子,赐姓小寺。我没有女儿,但是栉桥家乃是本家支族,一门众身份,栉桥伊定有两女,一个七岁,一个五岁,你就从中选一个许配给万吉为妻,如何。”
职隆没想到小寺政职会一下子把万吉身份提这么高,如此一来,万吉就是有机会继承小寺家的人选了。当然职隆不会这么天真,以为万吉真的可以继承小寺家,不提小寺政职一定会努力生下子嗣,这本就是一种拉拢家臣的手段。可能只是因为政职今天心情好做出这样的决定,过几天就全不当回事了,毕竟政职是什么样地主公,职隆一清二楚。
“谢主公恩典,黑田家唯有竭诚报效主家,万死不辞。”黑田职隆只能做出一副感激流涕的样子。“主公,那我先回姬路城了,叫万吉准备一下,明日带他登城。”
“职隆,不要急着回去,陪我手谈几局再走不迟,我们好久没有对弈了,我手都痒痒了。你不用担心,我叫人先去黑田家通报一声就好了。”
“那好,在下也好久没和主公对弈了,今日在下一定要赢回来。”
“职隆,就你那水平,哈哈哈!!”小寺政职此时终于恢复了一些神色。
小寺政职派人通知黑田家要让万吉到御著城做小寺家的养子,黑田家众人反应不一,毕竟目前黑田家也只有万吉这一个男孩,送去主家,不管是做人质还是养子,很大的可能性都是不能回转本家了。
黑田职隆半夜回到城中,马上召集还在城中的众人召开会议。
“这几天事情太多,天天都开会,众位都辛苦了,这应该是最近本家最后一次会议了。”黑田职隆说完下面家臣笑成一团。
“这次叫大家来的原因,想必大家之前已经知道了,就是通知各位一件事,小寺殿下将收万吉作为小寺家的养子,并且和栉桥家的公主进行一个订婚仪式,正式成为小寺家的一门。”
“主公,少主聪慧过人,让他去御著城,真不知道是好是坏呀!”作为万吉的师范,母里小兵卫担忧的说道,毕竟这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
“小兵卫多心了,万吉去御著,是作为小寺家养子的高贵身份,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小寺高久笑着说道。
“难道这不就是人质吗?就是防范我们黑田家,而且少主的安全……”小兵卫反问高久,之后他还想说下去,却被黑田职隆打断了。
“小兵卫失言了,本家是小寺家的家臣,就应该竭诚奉公,即使是人质,只要我黑田家没有背叛主家,万吉就不会有危险,所以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多言了。”黑田职隆严肃的说。
黑田职隆他知道,作为万吉的师范,忠心耿耿的小兵卫可能是除了岩夫人之外,最关心万吉的人了,连自己都比不上小兵卫,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出于关爱。
“是在下失言。”
“还有就是此次攻灭石川家的收获,主公已经承诺将原石川家靠近本家的领地,共计一千石,赐予本家。另外从石川家获得兵粮一千石,铠甲五十副,长枪一百三十根,刀四十把,长弓三副,丸木弓十副,另外将部分石川家领民移到本家,共计六百多人,其中一半将重新充实到本家新得的一千石领地中去,另一半将充实本家。”
“哦!真是太好了。”“本家又壮大了。”“是呀!又可以多出不少兵士。”
“井手友氏作为石川之战的一番功,获得雾村、中岳村、北村共计六百石。旗本五右卫门、三郎兵位、五郎佐、吉藏斩杀石川职清有功,另有旗本清十郎、才藏、小次郎、又兵卫作战勇猛,各赏赐四十石,你八人一并归入井手友氏麾下。”
“嘿!”八个旗本武士激动地拜谢。
“母里小兵卫”
“主公,我在。”
“母里小兵卫夺取石川家粮仓,并保护粮仓完好,作为此次二番功,任命为本家的侍大将,赐予本家小木村两百石。”
“谢主公,在下感激不尽,必为黑田家效死。”
“小兵卫此次万吉去小寺家,我希望武兵卫作为伴读同去,可好。”
“殿下,在下同意,而且在下会严厉告诫武兵卫,务必保护少主安全。”
“好,先退下。长屋隆佐率先杀入石川城,共斩杀四人,其中石川家名武士两人,授予三番功,赐予本家鹤山村八十石。”
“谢殿下,祝黑田家武运昌隆。”长屋隆佐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才刚刚获得武士身份几天,就成为了拥有自己领地的武士老爷了,这都要感谢老主公和少主的提拔呀!还要感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