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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土肥政繁已是急不可耐地五体投地,大声道:
“小人愿降!”(未完待续。)
360设伏弓庄山()
次日一早,以佐佐成政为首,并椎名氏家老小间常光、弓庄城城主土肥政繁两人,在数名骑马武士的护卫下下了弓庄山,一路打马东向,来到了椎名氏的主城松仓城。
对于发生在弓庄城中的奇异一幕,小间常光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为何土肥政繁对椎名家一直爱理不理的,甚至轻侮他小间常光,对佐佐成政却如此恭敬客气?
佐佐成政明明从未踏足越中,怎地就有如此的影响力,令一向眼高于顶的土肥政繁纳首乞降?
想来想去,小间常光只能把土肥稽首的原因归结为武将之间的惺惺相惜,土肥既然是以骁勇闻名新川、射水两郡,当然也偏好同样勇名过人的佐佐成政。
不过,经此一举,小间常光倒是真的对佐佐成政刮目相看。
三人来到松仓城下,町内行人匆匆,颇显萧条,而城门处的进出管制也极严格,显然是椎名家为应对即将到来的大战,已经全员运转起来。
“昨日过得匆忙,未及细看町内的风光,如今看来,虽然街町很萧条,但椎名大人早早地驱散无关的民众,将兵力收拢在城内,倒是明智之举。”
“大人所言甚是,若是以笼城而论,椎名家大概已经做好准备了。”
佐佐成政和土肥政繁两人一路上指指点点,似乎把身旁的小间常光当做空气一般,这让常光颇为不悦,听两人议论着竟然议论到松仓城的防御上,小间常光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道:
“松仓城经过百年经营,确是坚城一座,纵然神保氏大军来犯,想必也会顿兵城下,无功而反吧,哈哈……”
他言语间颇为自得,大笑了两声之后,见成政和土肥皆是无动于衷,不觉有些尴尬,大笑也就变成了干笑。
进入本丸天守后,佐佐成政和土肥政繁均是一反常态。
成政没了昨日的倨傲和荒诞,举手投足间都是堂堂正正的武士风范,一旦认真起来的佐佐成政,连他自己都怕,遑论是小小椎名家的家老小间常光?
而土肥政繁也没了以往的跋扈,变得恭恭敬敬,不仅对椎名康胤行了大礼,高呼“主公大人”,竟然对椎名家的嫡子景直也分外客气。
小间常光本想着会面后再把两人的异状向主君悄悄地汇报一下,但现在椎名康胤所见的两人,毫无不妥之处。
一番热热闹闹的引见和寒暄之后,椎名康胤更是设下一场小型的宴会,庆祝土肥政繁加入本家。
酒至半酣,土肥政繁便问道:
“主公大人!虽说我等为臣的,相信主公大人会带领我走向胜利,最终击败神保氏,但究竟如何作战,还请主公示下!”
关于“如何作战”的问题,椎名康胤在昨日问过佐佐成政,还得了一顿骂,此时见土肥也这么问,不由老脸发热,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本意乃是笼城据守,但昨日佐佐成政却提出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作战计划。
既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作战计划,那么不去考虑便是了。
可问题在于,佐佐成政竟已完成了这个不可能计划的、不可能实现的第一步!
那就是,劝降土肥政繁,使土肥氏向本家效命!
佐佐成政既然能变魔术一样地让土肥政繁效忠于本家,不知又是否有可能,把那不可能完成的计划完全实现呢?
想到这里,椎名康胤不禁怦然心动。
这时,坐在康胤左手处的椎名景直开口了:
“说来惭愧,我等本欲笼城作战,但内藏助大人既然是从主家而来,我等自然是奉其为大将,听其号令。昨日,佐佐大人提出了一个崭新的作战计划,家父和在下都是觉得颇为可行,因此……便请佐佐大人吩咐吧。”
椎名康胤亦连忙跟进:
“景直所言不错,此番应对神保氏的作战计划,请内藏助大人作为大将,统领全军。”
椎名景直不动声色地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康胤又怎好意思拒绝呢。
佐佐成政见父子两人的甩锅,心中却不失望,而是微微有些兴奋。
无他,这般独自指挥战役,对于佐佐成政而言,还是头一遭呢,而此番越中之行究竟能够取得多大的成果,也是和日后成政在越中的领地息息相关。
“既然如此,椎名大人,我们的座位……是否要换一换呢?”
此言一出,高座上的椎名康胤顿时脸色发苦。
佐佐成政取代他的位置统领全军,在康胤看来也是早晚的事,但他实在没有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没办法,自己的儿子方才口口声声说“奉其为大将,听其吩咐”,自己也表了态了,现在佐佐成政要位置,难道自己还能出尔反尔?
眼下佐佐成政一个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佐佐成政身后的上杉家,而成政虽然只是一个六万石的大名,却同时是上杉辉虎的宠臣……
眨眼之间,椎名康胤的内心闪过无数想法,最终喟然一叹,起身下来了:
“那么,便请佐佐大人统帅我等吧!”
“承蒙诸位抬举,我成政却之不恭了。”
佐佐成政大摇大摆地坐了上来,周身的气势为之一变,狼视鹰顾,令小间常光不由大生恐惧。
“马萨卡……佐佐成政,竟然比主公更具威势?”
常光在心里默默地对比着,结果亦是显而易见。
佐佐成政坐在高位上,立刻就比主公更像主公,仿佛那个位子,天生就该是他的一样。
此刻,成政名人取来越中国的地图,拿起腰间的肋差敲了敲图上那条短短的山脉:
“我的作战计划很简单,一个字,打!打到神保家气焰熄灭,打到神保家像丧家之犬一般,夹着尾巴逃回富山城!”
他蓦地用狂妄尊大的语调讲话,令场中的人精神一振。
可最根本的问题,他仍未触及,要怎么打?
但佐佐成政向来不会在这方面偷工减料,他扭头望向土肥政繁,开口问道:
“土肥大人,请问弓庄山一带的地形如何?”
“弓庄山山如其名,整条山脉犹如弯弓一般,而弓庄城,正位于山脉的中端。”
“不错!我等作战的第一步,便是在弓庄山设伏,先杀杀神保军的气焰,让他们知道,究竟谁在是越中第一武家!”
有了“越中第一武家”的名头诱惑,在场数人均是跃跃欲试,就连刚来越中几年的椎名景直,亦是随同众人一齐吼道:
“哈!”(未完待续。)
361红莲业火()
既然商定计策,椎名氏众人也立即展开行动。【鳳/凰/ 】
其中,家督椎名康胤仍旧坐镇松仓城,统筹全局,选拔出的一千名精锐士兵却是交给了椎名氏的嫡子景直统领,随从佐佐成政出战。
康胤为了防止成政操纵景直,还派出家臣小间常光来辅佐景直,殊不知小间常光志气已衰,早就不能阻止佐佐成政的专横。
前番土肥政繁降服之时,听从了佐佐成政的安排,乃是孤身前来松仓城。
此刻,这一手布置开始发挥作用。
土肥政繁在天黑后连夜赶回弓庄城,向神保氏的大军派出了使者。
次日午前,神保大军的统领、家督长职和前锋大将寺崎盛永同时收到了弓庄城城主土肥政繁的投降信。
椎名家西侧的国人众土肥氏降服,对神保氏众人来说,确是一个极好的消息。
因为最近两年来,土肥政繁蓦地声名鹊起,勇名扬于越中国内,他麾下的弓庄众虽然人数不多,却颇为精悍,这样一支力量很识时务地倒向自己,这让神保长职很开心。
然而,长职倚重的家臣小岛职镇却道:
“虽然弓庄众投降,却不见土肥政繁本人亲来,可见他们并不是真心降服。我军虽然军容盛大,不惧他的鬼蜮伎俩,还需传令前锋,告诫寺崎大人小心行事。”
神保长职也算是从善如流,当下答允下来,派出亲信的侍卫去给前锋的寺崎盛永带话。
8月10日午后,寺崎盛永率前锋约两千人来到弓庄山下。
弓庄山山势虽缓,但弓庄城却矗立在山脉最中间这里,大有掌控全局之感。
此刻,一向高傲的土肥政繁也难得地下了山,率领数百士兵在山下等候“王师”。
寺崎盛永顿时心头暗爽,看着土肥政繁站在山下那股憋屈的劲儿,简直就乐开了花。
他大摇大摆地骑马过来,直到距离土肥政繁仅有数步之遥,才慢吞吞地下来,趾高气扬地道:
“土肥大人,别来无恙啊。”
土肥政繁脸色不悦,却是强忍着怒火向寺崎盛永点头行礼:
“在下恭候寺崎大人多时了,若是不弃,便请大人入城休息。”
见状,寺崎盛永不由大觉畅快,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盛永亦是越中这一带的有力国人,但在过去两年的小规模冲突中,却一次也未从土肥政繁的手中讨到过便宜。
不过,自己在去年投奔了神保家,而土肥政繁却依旧在神保和椎名之间摇摆不定,便是自己胜过土肥的地方了。
而此刻,他寺崎盛永作为神保大军的先锋大将来到此地,土肥政繁虽是同样是投奔,待遇比起自己来,就要差得多了。
他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当然令土肥政繁不爽,可此时他若要得到神保氏的接纳,却不得不向寺崎盛永低头了。
同样明白这一点的寺崎盛永,在接下来的言谈举止中越发地嚣张起来。
到了晚间,弓庄城里点起灯火,土肥政繁更是设下宴席,为先锋大将寺崎盛永接风。
席间,寺崎盛永志得意满地道:
“土肥大人,你虽然来得晚一些,但凭你的本事,想必不会比我寺崎混的差,只要你真的能忠于主家,在下大可为你担保,你我便可同为先锋,为主家攻灭椎名,立下一番功来!”
土肥政繁脸上的肥肉抖了抖,没好气地道:
“椎名氏经营百年,其居城松仓城早就多番加固,怎能轻易攻下?你莫要说大话闪了腰,到时候顿兵城下,刀枪无眼。”
寺崎盛永正在兴头上被泼了盆冷水,不由有些不悦,但转念一想,这土肥政繁本是跋扈傲慢,此刻迫于形势才向自己低头,倒还真是不能逼得太急。
他讪讪笑道:
“松仓城虽不是仓促可破,但新川郡速来丰饶,此战油水丰厚,我已是势在必得了。”
对面的土肥政繁仍是没什么好脸色,不来陪寺崎盛永喝酒,反而是不是地去看一名立在门口的侍卫。
“土肥政繁!你可不要太过分了!想我寺崎盛永,虽然并不比你高贵,但此刻身为大军前锋大将,若是惹急了我,你就不怕弓庄城的数十年基业毁于一旦?”
寺崎盛永这种赤果果的威胁,也并未令土肥政繁动容,政繁仍是望向门口那个侍卫,直到那人轻轻点了点头。
土肥如蒙大赦般地将酒杯摔在堂中,已是站起身来,厉声喝道:
“给我擒下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两旁的屏风后,呼啦啦删除数十名甲士,一时间刀枪起舞,将寺崎盛永带来的数名侍卫系数屠戮。
寺崎盛永的眼中已经有了惊慌,他戟指着土肥骂道:
“你这贼子,竟然出尔反尔!”
他倒是还有些胆气,站起身来准备拔刀,但太刀方才出窍三寸,便觉后脑一阵剧痛,随即眼前一黑,软倒下去。
那个本是站在门口的侍卫,此刻收起了拳头,止住将要扑上来的甲士们。
“这个人留着有用,先捆起来吧。”
“哈伊!”
不料众人对他倒是颇为信服,就连土肥氏的当家政繁也大步过来,恭敬地问:
“此刻,是否出动兵力,将寺崎众系数擒下?”
“不错,什长和以上的头目,全部就地格杀,余者收缴武器,关进城中!”
“哈!”
土肥政繁带着麾下的甲士们匆匆离开了,那名高大的侍卫则是缓缓抽出腰间那柄过长的太刀,在稀疏的星光下细细擦拭起来。
刀名宗三左文字,而持刀的武士、那个假扮侍卫的人,赫然便是佐佐成政。
“老伙计,很久没有喝血了吧。”
成政抚摸着冰冷的刀身,胸中嗜血的渴望缓缓升起。
“今天晚上,我带你,大开杀戒。”
仿佛是在跟情人低语一般,佐佐成政也在对着这柄刀说话!
佐佐成政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多年前这柄刀的前任主人的遗言。
那一日,今川义元在滂沱的大雨中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