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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归蝶现在才刚刚进入尾张地界,离津岛都远着呢。
稻叶良通觉得很无聊,虽然以一国名将的身份护送国主的女儿去结婚这件事并不掉价,但还是大材小用了些,杀鸡焉用牛刀?
一路上太太平平,毫无波澜可言。
于是,在连续打了三个呵欠之后,稻叶良通忽然看见了什么。
他以为是太困了出现了幻觉,然后用双手揉揉脸再拍拍脑袋去看,竟然不是幻觉。
真的有人!
一个少年正站在道路中央。
少年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衣服很旧很破烂,但还没破到不能蔽体的程度,脸上也很脏,这里涂一块那里抹一抹,头发比荒草乱,手中的武士刀却是货真价实。
少年虽然看起来很寒酸,但是竟然在腰间插了一长一短两把刀,长的用来捅别人,短的用来捅自己……咳咳,那叫做切腹啦。在日本,佩刀,就是武士身份的象征,少年不仅有武士刀,还有肋差,更让人确定了他武士的身份。
听说这一带的野武士(盗贼团)很猖狂,稻叶良通不想多生事端,踢了踢胯下的战马,来到少年的身前高声问道:
“敢问阁下,为何拦住道路?”
如果对方是一个合格的强盗,就应该说“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如果对方是一个倾奇者,就应该说“我没挡住路,我只是站在路上而已,路还在这里,你们要过的话完全能过,因为路是挡不住的”。
但这个少年,既不是强盗,更不是倾奇者。
“归蝶在这里吗,我要见她!”
duang!
稻叶良通被雷得外焦里嫩。
不光是他,送亲的侍卫和侍女们也被雷得外焦里嫩。
他喵的一个野武士,竟然拦住送亲大队点名要见(还没过门的)新娘?!
实在是脑子有病!
稻叶良通正要招呼侍卫去把少年赶走,归蝶却突然打开轿帘,往外看了一眼。
经历了一秒钟的错愕之后,归蝶马上就制止了要冲上去的侍卫。
“把他请过来。”
一头雾水的稻叶良通刚把少年带到,归蝶也自己从轿子里跳了出来。她再去看少年时,蓦地心头一动。
……好熟悉的感觉,他的目光。
“我们以前见过吗?”
归蝶小心翼翼地询问。
“当然见过。”
少年只说了一句话,眼中竟涌出晶莹的泪花,这让他不得不低下头去。
——老爹说过,在女人的面前哭泣,会被认为是没有男子汉气概的表现。
“哦……”
对于这样一个奇怪的少年,归蝶觉得很奇怪,这个人很熟悉,也很陌生,但这么奇怪的一个人,自己对他竟然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这是为什么呢?
“请不要随便用‘嗯’,‘哦’和‘呵呵’,我的蝴蝶公主。”
少年抬起头来,努力对归蝶微笑着。
在三秒钟的失神之后,归蝶突然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单薄的少年。
“能再见到你,真的是……太开心了。”
说完这句,归蝶已无声地落下泪来。
——没错,少年就是佐佐成政。
他在荒子城里醉了三天三夜,几乎把整个荒子城的酒全部都给喝光,然后又不眠不休地在庭院里坐了一整个晚上,似乎是想些什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在那个星光暗淡的夜晚,成政终于作出了决定。
——关于归蝶,他就算死,也不会放弃!
之后,成政偷偷地从荒子城里溜了出来,来到了尾张国的边境,静静等待着他的小公主。
“我也很开心啊,蝴蝶公主。”
成政紧紧抱着归蝶,抚摸着她的长发。
——忽然出现的拦路少年,竟然是美浓公主失散多年的好友,两人久别重逢,相拥而泣。
喂喂喂,这么狗血的段子也能有?
稻叶良通很不理解,而且眼前这一对少年少女的行为,很明显已经大大地逾越了礼数。
男女授受不亲啊,尤其是归蝶公主这样尊贵的女人。
然而谁也未曾上前将两人分开,他们谁也不敢,他们谁也没想到。
甚至包括稻叶良通在内,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一对喜极而泣的男女竟然让他们也忘记了本分、忘记了时间,让他妈也陶醉在这么一套新春情感大戏(预演)中不能自拔。
仿佛是过了一万年,又仿佛只有一瞬间,成政和归蝶分开了。
“哭什么哭,这么晴朗的天气,还有这么美的你。”
成政伸手擦去归蝶的泪滴,捏了捏她的脸蛋。
“我哪有哭了,你看见了吗,你,你,你,还有你,你们都看见了吗!”
归蝶却又傲娇起来,把身边的一圈人都指了个遍,果然没有一个说她哭了。
“你看,我没哭。”
“哈伊哈伊,归蝶没哭,可是归蝶还记不记得,当年我说过的话?”
成政还在微笑,只是他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归蝶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她当然记得。
她当然记得在那个晚上,他说过的话。
归蝶当然记得,在大桑城外,成政对她说,如果能活下去的话,一定会娶她为妻。
她记得,她一个字也没忘。
她虽然当时没回答,但是在心里答应了的。
她也发过誓,非此人不嫁。
可是时过境迁,她终于还是食言了。
成政活了下来,可归蝶却要嫁给织田信长,这不能不说是讽刺。
“好啦好啦,既然记得就没问题啦,就当做是我被你甩了吧。”
成政豁达地笑了笑,可归蝶听起来却心如刀割,她低下头不敢去看成政——成政的眼中又泛起了泪光。
这样的话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对他来说并不轻松。
可是呢……他也只能这么说了吧。
他很想问一问归蝶,这些年都想过他吗。
他不敢问,他就算相信归蝶也是一样的想着他,也怕那个万一的可能,万一归蝶并没有那么喜欢他呢,万一归蝶不怎么想他呢。
他害怕这样的万一。
“你就要嫁人了,可惜新郎不是我,虽然很难过……但我还是要祝福你新婚快乐,因为归蝶的婚礼,我很可能不会出席的。”
听着成政的话,归蝶泪如泉涌,心如刀绞。
“只不过……为了补偿哥哥我的精神损失,我要从归蝶这里要回点什么。”
成政的嘴角竟然扬起了微笑,他捏住归蝶尖尖的下巴,缓缓抬起她的头来,盯着归蝶已经哭红了的双眼,然后捧着她的脸颊,吻了上去。
归蝶也闭上了朦胧的双眼。
熟悉的感觉……让她又想起七年前的那个夜晚。
就算是这种浑身发热,头皮发麻,心里一片空白的感觉也是这样熟悉。
七年前他在自己身上打下这个烙印,今天是要收回去吗?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归蝶很快就陶醉于如梦似幻的这一吻,仿佛又回到了他们七年前的初吻。
少男少女吻了很久,但分开的时候,两人都觉得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然后,归蝶悄悄地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放心吧,我只会做你的女人。”
她这样告诉自己的情郎。
但是成政却十分不开窍地笑了笑——这句话他没明白什么意思。
“稻叶大人是吗,归蝶的安全就拜托了!”
成政拨开路边茂盛的荒草,身影一闪,便从众人的视野中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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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
!!!!醒目!!!!
有件事需要解释一下,关于归蝶作为主角的恋人却嫁给织田信长,有的朋友认为是主角戴了绿帽。
关于这点我在这里作出解释:
绿帽!ntr!绝对没有!主角绝不可能被戴绿帽,只会给别人戴绿帽。
问题是……归蝶既然嫁给信长,还怎么保有贞洁呢?
下一章就揭晓啦~~
后面的章节会给出解释。
希望大家能看得愉快~~~阿里嘎多
贰章 家督继承 7小姓 4k大章 求收藏()
“生而为武士,就享有了上帝所赐予的两项特权,一是杀自己想杀的男人,二是爱自己想爱的女人!”
佐佐成政站在那古野城的内庭中,面对织田信长的质问毫不退缩。
信长的身后是一个容貌极其美艳的少女,她看着阶下的少年对自己毫不掩饰的炽烈目光,一时间有些失神。
还是一样的。
和当年的他还是一样,就连这种渴求的眼神,都是一样的。
她想起前些日子他们在国境线上的重逢,想起了昨夜她为守护两人的这份感情而兵行险招……
归蝶和信长的婚礼是在三天前,但婚礼的当天,信长本人却不知跑去哪里了。
惶急的平手政秀在无奈之下,只好让信长的弟弟织田信行来做信长的替身,代替信长完成婚礼。
归蝶起初还以为那个气质文秀的小帅哥是信长,但一连等了两天,都不见人影。
每到夜晚,她就会下意识地握紧腰间的那柄匕首。
就这样到了昨晚,织田信长终于归来。
不等信长有所举动,归蝶就从榻榻米上坐了起来。
“我希望和信长公子做一个交易。”
看到美丽又高冷的归蝶,信长俊秀的眉毛一挑,顿时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兴趣,他也大大咧咧地做到归蝶的对面,伸出一只食指开始抠鼻屎:
“说吧。”
“你我之间的婚姻,乃是政。治婚姻,相信信长公子也是了解的吧。”
“嗯……”
“既然如此……你我只需要维系美浓与尾张的关系就行了,你、我,其实并无必要去做真正的夫妻!”
“……嗯?”
信长有些惊讶了,他情不自禁地瞪圆了那双不逊于归蝶的美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这个看起来文弱秀气的女孩,见到归蝶的脸色依旧平静,信长心中的疑惑也愈加浓烈。
这个女人怎么看都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女,竟然还懂得什么叫“真正的夫妻”?
大名子女的婚姻,向来多是大名之间的交易,信长当然明白这一点,因此,他才拒绝参加与归蝶的婚礼,反而是跑去津岛去找到了生朐家的阿类小姐,在她的怀中度过了美妙的两日时光。
但这个女人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明白,自己只是一个工具吗?
“然后呢?”
信长终究是捉摸不定归蝶的想法。
“你、我,虽为夫妻,但都是心念他人,并不喜欢对方,因此,我希望信长公子能做一个君子,不要企图染指我,你、我分房睡觉,并不同榻共眠。我则会听从你的意愿,向斋藤道三传达你想要给他的信息……道三是号称‘美浓の蝮’的男人,他派我来这里,自然是想要取下你的性命……所以,信长公子想必也不想见到美浓、尾张两国刀兵相向吧。”
听到这番话,织田信长忍不住张大了嘴,他本以为对方只是一个容貌美丽的玩物,但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个叫做归蝶的女人不仅聪明、而且胆大。
归蝶的胆色让信长极为赏识,虽然两人在此前素未蒙面,但信长此时发觉自己开始喜欢她了。
这种巾帼不让须眉的胆色和气势,正是阿类小。姐所缺乏的。
“……你说得对,就这么着吧。”
虽然很想把面前的美人就地推到,但信长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对待不同的人,他有不同的处事方式……对于归蝶这样的女杰和尤物,他可不想做一个急色。鬼。
但信长始料未及的是……究其一生,他都未得到过归蝶的身体,更不可能得到她的心。
“对了……你喜欢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信长已经回头走到门口,却又突兀地问了一句。
黑暗中,归蝶稍一思忖,便答道:
“明智光秀,他是我的表兄。”
“啪”地一声,信长拉上了门,听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归蝶终于松了口气,她将右手从衣服里拿出来,盯着手心里那柄精致的匕首有些发愣。
刀锋冰冷,但刀柄却被她手心的汗水浸得热乎乎的,方才这短短数十息的对阵,几乎耗光了归蝶的力气。
就是这样……归蝶又独自睡了一晚,却不料今日乃是成政前来那古野城参见信长的日子。
虽然内心如怒涛翻涌,但归蝶的脸色却出奇地平静,她跪坐在织田信长的身侧,一动不动。
今天,正是成政前来那古野城向信长报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