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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很小心地立刻蹲了下来,避免因为船体的晃动而掉下水去。
然后……咚……咚……两声闷响,也许是有东西撞到船体上了?
……难道是果心有危险?
佐佐成政刚想到这种可能,就立刻跳下水去,毫不犹豫地……虽然他和果心之间的交流并不算多,但在越后和信浓的两次战斗中,他们早已成了能够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伙伴。
佐佐成政在水下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的时候,发现果心正抓着石川五右卫门的脑袋往船身上撞!
咚……咚……又是两下!
成政赶紧浮了上去,爬上船来,看形势果心貌似是行有余力,他可不想被殃及池鱼。
出了这么大动静,佐佐春也醒了,她手脚并用地爬出船舱,正看见浑身**的成政蹲在船头上凝神戒备。
这个时候,水声哗地响起,果心提着已经眼冒金星的石川五右卫门露出了头。
成政和佐佐春立刻伸出手去,把两人拉了上来。
之后的过程就很简单了,大盗五右卫门被捆了个严严实实的,然后一盆一盆的冷水泼下去,泼了四盆还是五盆的样子,石川五右卫门终于清醒了。
佐佐成政深吸了一口气,扭过头不去看石川五右卫门。他不看五右卫门不是因为他长得丑,而是因为有点不忍心——任何一个人落在了果心的手里,都是会欲仙欲死的吧。
“果心,给他个下马威。”
五右卫门还来不及喊出来“识相的就给爷一个痛快”,或者“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话……他觉得节奏有点不对,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厉害,一下子就把他截住了,他原本还想偷佐佐成政的太刀呢,据说那是名刀宗三左文字。
哎呦糟糕,这个女人竟然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这让五右卫门稍微有点羞涩。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快到他来不及作出反应,就中招了!
石川五右卫门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
似乎是过了一天,又似乎只是一瞬间,五右卫门被佐佐成政一个巴掌给拍醒了。
“怎么样?”
佐佐成政用一副怜悯的眼神打量着惊惶不安的五右卫门。
“如果你再不答应为我效力的话,你看到的景象,全部会变成现实哦!”
他笑嘻嘻地威胁着这个在日后大名鼎鼎,此时籍籍无名的“义盗”。
不待五右卫门作出回应,成政又自顾自地道:
“明国有言,盗亦有道……我觉得春秋时代的盗跖就是一个很好的盗,他率领盗匪千人起义,攻破城池数十座,屠戮罪恶的领主和官僚,解救奴隶……算不算是‘大盗’的典范呢?”
石川五右卫门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张丑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佐佐成政看起来是很失望的样子,他伸手敲了敲五右卫门的脑袋,敲得咚咚作响,可见力道之大,但五右卫门仍是低着头,没有一句话,没有任何表情。
“看看你吧,混得这么惨,不觉得有损于祖师爷盗跖的名头吗?盗亦有道,你带十来个忍者,偷点有钱人的财物,是叫做偷富济贫是吧?……我本来不想骂你,但是你的追求也太小了吧!只是偷个把东西,你就满足了吗?敢不敢偷更大一点的呢?”
湖水共长天一色,唾沫与水花齐飞,佐佐成政好不容易能够尽情地喷一次,吐槽一定要尽兴才对。
但是很可惜地……从头到尾,石川五右卫门都没有什么反应。
这让成政有些无力。
吐槽半天,成政也累了,挥挥手让果心继续,他有点失望。
对石川五右卫门不上道的失望,也是对自己口才的失望。
刚才慷慨激昂地呱呱呱说了一大堆,怎么石川五右卫门就没点反应呢?
难道……他不应该以头触地,泣不成声地说“请大人指点”“请大人教我重新来过”之类的?
不用说,这个家伙一定没读过书,不知道这才是交涉时应有的礼节。
总之……佐佐成政完全忘了另一条船上的三匹马,也忘了这条船上装着铁炮和其他杂七杂八玩意儿的两个大箱子。
……偶尔也逗比一次吧,佐佐成政这样自嘲着。
一阵凉风吹过,成政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吓得阿春连忙去脱他的湿衣服……然后重新躺回了船舱里。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当然了这仅仅是对于石川五右卫门来说的,发生在大盗石川与幻术师果心居士之间的事,对前者来说是地狱般的劫难,对后者来说仅仅是令人愉悦的训练而已啦。
太阳很好,早晨的光线也很好,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光而不烈,柔而不弱。
佐佐成政从船舱里钻出来的时候,看见了坐在船头,把两个脚丫放在水里喂鱼的果心御姐,也看见了黑着眼圈,站在船尾摇橹的石川五右卫门。
成政点了点头,看样子昨晚果心的“训练”成功了?
“主公!请您指点我做个真正的大盗!”
看到佐佐成政爬出船舱,船尾的石川五右卫门就地跪倒,在船板上磕了一个响头。
成政扭过头去看船头,正迎上果心面带微笑的回眸。
在这一瞬间,佐佐成政忘了石川五右卫门的事,忘了春日山城里还在等他的长尾景虎,他甚至忘记了和他有莫大仇恨的织田信长……
他从未想过,自己也有可能对果心动心。
在半年多之前的初次见面,他甚至动过要斩杀果心的念头……因为,这个女人触动了他的逆鳞。
可是……半年多后的今天,他竟对她动了心。
【拾肆 蓄力】 151波风乾()
在琵琶湖北岸的码头下船之后,成政一行人又等了半个时辰,石川五右卫门的手下才把马匹和铁炮运了过来。
佐佐成政给了石川五右卫门一笔钱,让他收拢手下的小弟之后,再前往越后北条城,他自己和果心、阿春则是带着货物前往越前。
当天傍晚,他们三个就抵达了敦贺港。随便找了家高档宿屋扔下行李之后,成政就带着阿春去逛街了。
听说孕x妇生性多疑又容易撒泼耍赖,成政可不想让阿春的醋劲儿越来越大,好在他兜里的钱还有很多,就算是让她撒也撒不完。
敦贺港是北陆著名的商业港,正如柏崎港之于越后,敦贺港是越前国最重要的商业港口。
佐佐成政陪阿春来敦贺港逛街,当然也有观察敦贺港和越前商业贸易状况的动机在内。
越后毕竟地处北国,气候条件比越前要严酷一些,人口也不如越前稠密,相比之下,柏崎港的贸易中青苧出口占了一大块,就贸易金额和商品种类上,都比敦贺港要逊一些。
但佐佐成政并不会因此着急,因为在他的计划中,整个北陆道6国,除了越后是景虎姐的,剩下5国全都会是他的。
所以佐佐成政现在就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地观察着敦贺港。
阿春这里买了个簪子,这边又买了个梳子,看到店门口挂着的衣服好漂亮,赶紧进去试穿……佐佐成政手里拿了一堆,忽然有些后悔了……这得逛到什么时候?
太阳已经落下去了,成政想到。
幸亏太阳已经落下去了,这个时代的人们大体遵循着日落而息的准则,就算是繁荣如敦贺港,也不会搞到深夜。
再一次试穿并购买了一件和服之后,阿春满足地从这家女装店里走了出来,看到成政抱着的一大堆东西,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大人今天陪阿春逛街,好开心口牙!”
她笑眯眯地为成政分担了一些负担,但东西买的太多,成政却是抽不出手去抱她了——这让阿春稍微有点沮丧。
从女装店离开刚走了两步,成政怀里抱着的东西哗啦啦掉了下来……因为太多了。
“老板!”
成政扯开嗓子吼了一声,店里的那个猥琐小胖子就屁颠屁颠地跑了出来,一看是这位金主呼唤自己,老板便愈发地低眉顺眼起来。
“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你找个人,把这些东西给我送到鹤屋去!”
成政大咧咧地往门口小山一样的东西上指了指,然后从钱袋子里摸了一粒银豆子出来扔给了老板。
他拉着阿春的手往街市深处走去……妈蛋的,逛了这么久,又累又饿,他要找地方觅食。
本着不挑食的原则,佐佐成政在看到第一家路边摊的时候就坐了过去,他刚要喊“给我来十个肉包子”,忽然觉得有双眼睛似乎在盯着自己。
环顾四周,成政立刻就看见了那个闪亮亮的光头。
小和尚,又是个小和尚。
随风和尚坐在摊子角落的一张桌上,笑嘻嘻地朝成政挥了挥手。
熟人见面,自然是分外亲热,佐佐成政就拉着阿春坐到了随风小和尚的对面。
三两句聊下来,成政这才知道随风也是要去越后。
之前他答应带随风去越后看看,却因为时间紧张未能成行。所以成政在上次离开京都的时候拜托光秀去给随风送了一笔钱,意思是让他自己去越后。
没想到小和尚也没有立刻动身,这才有了他们的这次重逢。
得知小和尚还没找住处之后,佐佐成政就拉着随风回到了鹤屋,还跟他约定一起去越后,路上相互照应。
是夜,成政在阿春的强烈要求下,再次舞动大枪和佐佐春战成一团。
此处省略1234个字。
第二天一早,随风和尚就起来了,他本想邀请佐佐成政一起去敦贺港逛街,但是想起昨夜从隔壁传来的阿春的口申口今……他还是自己一个人去了。
日上三竿之后,成政才从阿春的怀里爬了起来,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果心御姐忽然出现在了成政面前。
“干嘛!”
成政正在啃鸡翅膀,嘎嘣嘎嘣地吃得正香,果心的凭空出现,差点让成政把鸡骨头吞了下去。
“有明国商队进港哦。”
果心朝成政抛了个媚眼,伸出纤长的食指指了指码头的方向。
被御姐这么若有若无地一勾引,成政觉得自己有点飘,他色眯眯的伸开手臂去捉果心的手,却被果心轻轻松松地躲掉了。
“明国商队进港……和我们有毛线关——”
成政满不在乎地嘟嘟囔囔,还没嘟囔完,忽然意识到什么。
来日本的明国商队本来就不多,不去堺港而直接绕到日本海的更是少之又少。
不是华梅还会有谁?
想到这里,佐佐成政立刻就扔下了鸡翅膀,跨上放生月毛往码头的方向狂奔而去。
所料不错,进港的明国舰队果然是李家舰队,成政当下就上船跟华梅打了声招呼,聊了聊近况……以及,表达了他要搭华梅的船回越后的想法。
这种小事对于财大气粗的李华梅来说无可无不可,在敦贺港休整数日外加倾销了一堆货物之后,李家舰队从敦贺港启程前往越后。
船队绕过能登半岛的时候,成政强烈要求华梅往佐渡岛去绕一圈。
理由什么的当然也有啦,什么勘探佐渡地形啦、会一会佐渡的水贼啦之类冠冕堂皇的理由。
但成政的真实想法却没有告诉华梅。
那就是第六感!
成政的第六感不是避孕套的品牌,而是真的感觉到佐渡岛在吸引着他。
说不定,佐渡岛上有什么好东西?
沿着佐渡岛南面的海岸线开了没多久,佐佐成政就看到了海滩上的骚动。
貌似有一群人在追赶另外一群人?
距离有点远,他看的不太清楚,但确定无疑的是,被追赶的那十来个人相当的诡异。
佐佐成政似乎看到那些人穿着现代的衣装!
与此同时,在海岸线上奔跑的一男十女也望见了不远处的船队,他们连忙张开双臂大声呼救。
“救命啊!”
领头的那个男子用普通话大喊着——他是波风乾。
one e_秒速5公分()
3。1--花苗--我无法再欺骗自己
东京果然还是要凉快一些啊。
我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拿着从便利店里买来的盒装咖啡,顺着道路旁的樱花树,放缓了步子。
来东京之前,鹿儿岛的樱花都已经落了好多天了吧,没想到这里仍然是满树的花瓣。
这些年来,我多次作为选手参加九州和日本的青年冲浪比赛,却从未来过东京。
没想到为了办理一个冲浪组织的手续,却不得不跑来东京一趟,这种事情,还真是挺奇怪的。
来到东京,就不得不想起一个人。
我打开盒装咖啡的开口,仰起头灌了一口。
这么多年了,关于咖啡味道的好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