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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天下-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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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颗枣子,“吃枣是要自食其果的。”

    王导极为满意问道:“那你说,我琅琊王氏该如何做?”

    “我觉得龙伯还是得偶尔上朝,不然卞大人吃枣隔三差五地要弹劾您,剩下的事嘛,就交给虎犊阿螭哥哥们去忙。”

    王导将一碗枣都给了她,目光里充满溺爱,“若你是男儿,定是比虎犊和阿螭有出息,但是女孩更好,龙伯不愿你沾染这些糟心事。”

    原本该给谢尚下的追查之命,王导就在王熙之的三言两语之下打消了念头,谢安跟着王熙之离了书房,大半月没见,王熙之要检查他的字。

    只是心头疑惑盘旋,谢安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平日都不关心这些事,怎地知道得如此清楚?”

    王熙之转了转眼珠道:“郭璞老师教我算筹,龙伯自幼会同我讲建康诸人的事为谈资,算筹能算天命国运人运,听俗事能知政事民生……其实郭璞老师也想收你当学生来着,因为我觉得这些浪费时间,不过现在想想,知道这些也不是不好,总不能以后与你只谈写字,你有烦心事,我若听不懂,只能看着你烦心,反而会坏了我的道心。”

    谢安笑了,伸手在她额头轻弹,“你真的挺笨的。”

    “到底是哪里笨了?还不快写,你可别偷懒,这大半月在狱中过得可舒坦了吧,虎犊哥说那可是要留给敦伯住的……”王熙之一提到王敦,明亮的目光里落进了些许怅然,想到那夜遇见司马宗,她并未告诉任何人那夜她偷离府邸遇到司马宗的事,如今想起来,无论是她的敦伯和司马宗都是逆天命的人,那样的人又可恨又可怜,一人落马殒命便罢,牵累数以千计的人才是作孽。

    ……

    时日转瞬到了八月十五,此时的中秋尚是祭月节日,以及文人对月吟诗的风雅时节,谢安做了月饼,这成了日后建康士族阶层的流行食物。

    褚裒自京口带着儿子回了建康一趟,总算一家团聚,只是京口军务繁忙,郗鉴需他帮手,相聚短短几日,又离开了建康。

    司马宗逃窜在外还未抓获,但对谢尚的封赏已经下来。

    先是让谢尚任会稽王友,这会稽王是司马昱,足见司马衍对这位小王叔重视,特意要让司马昱与王谢两家扯上关系,免得司马氏宗室尽数被庾氏一派打压。而又补任给事黄门侍郎之职给谢尚,这是一个专为给将要重点培养的世家子弟升官的踏板职位,一直平步青云的何充也是任过此职,为皇帝左右之官,传达诏命。

    祭月那夜,谢尚受封归来,还带回了宋袆的竹笛,此笛是当年绿珠收她为徒时所赠,孑然一身的宋袆最终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视野,被赐死自缢在冷宫。

    谢尚来不及换衣,穿着繁缛的华服带着谢安一路策马出城,月色如霜,落叶沙沙作响,江南之秋,风雅无双,一路轻骑仿若走在画卷之中。

    谢安心中隐隐猜到他们要去见谁,要去送谁。

    牵着马儿的女郎身着宽松白衣,遮住了曼妙玲珑的身姿,像极了要去远方的旅人。

    此地是长干里,自春秋战国起就是人口繁密之处,又近河道,多船家聚集,但入夜人人归家安睡,终是要远行的人才会在夜里出门。

    谢安不解问道:“庾太后怎会放过你?”

    宋衣轻笑,“宋袆已死,我可是宋衣。宋袆知道太多宫中秘事,还刺杀先帝,不得不死,可宋衣就幸运多了。”

    谢安默默地想,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十成十的实话,也许这知道太多宫中秘事也是一种护身符呢。

    “想好要去地方吗?”谢尚神情有些冷淡,但仍握着那根竹笛,轻轻一下又一下敲在掌心。

    宋衣道:“还不知道呢,也许还会回洛阳看一看,无需担心你宋姨,若无你保护,我也能活下去。”

    谢尚将在外时自己的斗笠扔给了她,“年纪大了,保重身体。”

    “多谢。”

    宋衣低头浅笑,她戴上斗笠,遮去了那似水月镜花,又如梦幻泡影的笑容,谢尚摸了摸谢安的头,终不再往前,调转马头,踏着月色绝尘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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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何时是读书天() 
第六十六章:何时是读书天

    谢尚一回家,原本家中无人能管得住的谢安,身负数大罪状,被谢尚家法伺候罚得连三年后的零用钱都没了,管你是在外风光无限的谢家三郎,在谢尚面前,他若认错不积极,必定是要被打的。

    家中就算是谢真石也不舍得打谢安,谢裒更是当他小祖宗供着,谢奕弟控不提,谢据刀子嘴豆腐心,姨娘里连焦氏都只敢在谢万面前过过嘴瘾。

    唯有谢尚道,立功是一码事,护家是一码事,但不顾及自身安危,令家人担忧是另一码事,必须在祠堂祖宗面前罚。

    “祖父在上,家中无人能训得这顽劣小子,孙儿代二叔在谢氏祖上面前罚他一顿,让他日后记得,他的性命和安危比谢家名声更重要。”

    谢尚拿着巴掌宽的竹板,就要往谢安臀部招呼,只因打哪里都舍不得。

    臀部肉最多,谢尚掂量着力度,正要落下,就听谢奕在一旁道:“明日还要练字,你让他如何跪坐?”

    “慈父多败儿,奕哥你以后再生小孩得交给阿狸带,他虽顽劣,但胡儿自幼跟着他,也不似寄奴那般性子如阮家那般绵软。”谢尚口中夸着谢安,然后啪地落下一板。

    谢奕被噎得无语,要打的是你,夸上天的也是你。

    谢据淡淡道:“打罢,等会二哥给你上药。”

    谢真石在祠堂外拦着想要窥探的小辈,听着几兄弟在里面的言语,忍不住笑了,倒是胡儿蒜子石头一副着急的模样。

    蒜子带着哭腔道“尚舅舅,莫伤了三舅舅,蒜子不然不饶你哦。千万不要打三舅舅的脸啊……”

    石头拽着谢万的袖子,“四哥……”

    被排除在外的谢万倒有窃喜,“三哥平日总打我,可惜阿兄们不让我看,真想进去看看啊。”

    胡儿飞快踩了谢万一脚,“四叔坏!四叔不疼三叔了!”

    谢万扶额。揪着谢朗的领子道:“你三叔属狐狸的,他不吭声且认错就是在哄你尚叔开心呢,你这小屁孩可不懂。”

    谢朗转怒为笑,“……懂,那四叔平日被三叔欺负也是哄他开心咯?”

    “你这小鬼。”谢万被小孩说中心事,“跟他学坏了!”

    这边在吵着闹着,祠堂里谢尚已是落了十板,虽力度不重,但谢奕已忍耐不住要跟谢尚打架。“身为你的从兄,你这大半年让家中担忧也不少,还害得府邸围困,我是不是也可以打你啊?”

    “我是有公务在身。”谢尚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是国之功臣,奕哥舍得打?”

    无赖。谢奕心中恨恨道,谢据在旁憋着笑,拍着兄长的肩。“我等闲人还靠他这国之功臣养着,就忍着他吧。而且阿狸性子近来是有些野了,家中总需有人舍得打他。”

    谢尚打完二十板,其间谢安不曾开口喊痛一次,只道:“还是尚哥疼我。”

    “现在只清算你回到建康后所犯下的错,改日你再将东海之事细细说来。”谢尚还不罢休,被他的笑弄得心境难平。谢安顺从点头,“改日骑马踏秋时我再说给你听。”

    谢真石听得打完了,忙进了祠堂。

    谢真石眼角隐有泪光,“出嫁多年,看到你们几兄弟吵吵闹闹的情景。就像回到少女时,也不知以后离开建康,何年何月才能见到……”

    谢尚最畏阿姐,连替她拭去眼角泪水,柔声道:“阿姐,若你想留在建康,就让姐夫迁任回建康罢?而且蒜子以后还得选一好世家嫁了,你留在建康城里慢慢替她选。”

    “你呢,何时娶妻?”谢真石问道。

    谢尚怔了怔,竟哑然了。

    谢安忙道,“就因阿姐不在,没人替他做主,所以阿姐可不能走了。”

    婚娶之事本就是家族重中之重,谢尚是大伯唯一的儿子,加之是前途无量的江左美郎,所以不能草率定论,谢真石自是将此事放在心上,随后兄弟各自散去,谢尚握着谢安的手回房,两人一路无言,原本就住在一个院落,日夜相对,心事都跟明镜似的映在彼此心里。

    “痛不痛?”谢尚觉得他手有些冰凉,又见他一晚极少话,还以为他生病了,探了探额头,温温的,一切如常。

    谢安淡淡笑道:“你此行一路凶险,我曾想,若你能平安归来,就算我在鬼门关走一趟也值得。”

    长廊遮月影,谢尚一时只能看到弟弟嘴角温淡的笑,顿时有些陌生和心悸,只是再度牵起他的手才觉得,这手还是小孩的手,既然是小孩,就还能继续无忧无虑过完少年时光。

    谢尚轻咳一声,道:“以后家中有我,你无需多思多虑,好好读书。”

    “好。”谢安爽快点头,“一切听尚哥的。”

    ……

    ……

    能重回太学一直是谢家人的心愿,因为祖父是洛阳太学的校长,祖父一生倾心儒学育人,未曾想时不待人,玄风清谈无为之风刮了数十年,太学算是彻底荒芜了。

    选了一个晴好的日子,谢安与桓温带着司马岳来到了太学院,只因今日要清扫太学书房,谢安特让桓温这个苦力来帮忙。

    书房是小图书馆,只是书籍匮乏,有些许书籍还被虫蛀,谢安既得了太后赦令和王导点头,已定好要将太学院翻新改变的计划。

    首先还得进行打扫工作,没让仆人帮手是因为谢安想干些活,而且跟书有关的活,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安心。

    司马岳想要帮忙,却被桓温推到一旁,“小王爷你那细胳膊连桶都提不起,若哪里碰伤了,阿狸可难交代。”

    司马岳十分委屈地看向谢安,谢安思忖片刻道:“我得定个规矩。”

    “进了太学院门,就是太学生,身为太学生每日进行清扫是义务。不做反而要减学分。”

    规矩?学分?司马岳和桓温听得云里雾里,桓温忙问,“你定规矩?虽然你祖父是校长,可你不是。”

    “如今太学院是谁管?”

    桓温眨了眨眼,似乎在想着。

    司马岳轻轻道:“是司徒大人。”

    “对,司徒大人说了。这里既无学生,那么我来了之后就归我管,虽无官职,却有太学院管制权利,上到屋檐砖瓦,下到花花草草,还有学生,都得听我的。”

    桓温无语:“……所以你就使唤亲王?”

    “阿岳听老师吩咐!”司马岳从善如流,提起水桶就要去打扫走廊。

    桓温咋舌。“那我可不要来这里读书。”

    书房窗外是密密竹林巷道,谢安伸手出窗折了一根竹枝,权且当作教鞭。

    “你得做老师。”谢安甩了甩教鞭,“桓老师,你要教他们体育课。”

    “体育?”

    “即是身体教育的简称,在太学不但要读书学习,还得练武,强身健体。”

    桓温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司马岳道:“教他一人,不觉得浪费我这等人才?”

    “请问你中正几品?墨魂几品?玄武几品?”谢安故作冷笑道。“什么品都没有,那么乖乖当老师吧。”

    桓温气得紫眸冒火,“我还没及冠呢,当然什么都没有!”

    “对啊,可我尚哥和别的一些世家子弟,都是十六岁及冠。你啊,就是仗着桓伯父宠你。”

    “你呢,看你这样子,恨不得明年就及冠。”

    “我倒想,可尚哥不让。尚哥也疼我,我也乐得在乖乖读书,不问世事,安心当我的谢家三郎,而不是谢家那个小魔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眼看就要动起手脚来。

    “那是。”桓温也折下一根竹枝,朝谢安的脸颊轻轻一划,“这般容色的小郎君就得当小娘子养着。”

    “呸。”谢安重重甩了他一脸竹鞭。

    桓温甩开扫帚,要伸手捏他的脸,“打人不打脸啊!”

    “你也要脸啊!”谢安嗤笑,旋身退了几步,做出挥剑的架势,“过几招再说!”

    桓温卷起衣袖,开怀道:“看来你许久没被我教导过,忘了这被打的滋味了吧?”

    一言不合即开打,两人虽在说话却丝毫没耽误打架的功夫,一路从书房挥着竹枝打到了走廊,还一人一脚踢翻了司马岳好不容易提来的水桶。

    两人许久没有喂招,加上谢安剑术有所进展,闪躲功力大大提升,桓温竟一时也无法打败他,谢安连打带跑,桓温紧追不舍,要不是杜宇即时出手制止,他的兰花可就要全军覆没了。

    可还是有几盆兰花被两人给踢翻。

    杜宇颇为心疼,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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