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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跟我杀,保护将军。”裴元绍唯一还跟随着张宝的武将,此时空中怒吼着杀奔敌兵。
汉军铁骑的呐喊声,让数人脸色一变。正在战场厮杀的周仓脸色变了:“快,快,随我救援将军。”
已经冲向战场边缘的管亥也是脸色一变,转身杀回战场:“将军深陷重围,弟兄们随我杀回去。”
此时战场上的各个黄巾将领没命的向张宝所在的位置奋力杀过去。
裴元绍很早就跟随张角了,那时候太平道还是寥寥数人。每日里就是跟随张角四处传道,虽然日子过的辛苦,却没有一丝怨言。那个时候跟随张角的都是普普通通的道徒。
裴元绍身怀武艺,虽不怎么厉害,但是保护当时的张角搓搓有余。后来随着太平道徒越来越多,太平道也越来越大。
越来越多的武艺高强之人跟随张角,而武艺不怎么厉害的裴元绍渐渐的退出了核心。
裴元绍怪自己武艺低下,随后拼命的练武。可惜资质一说真的存在,裴元绍用了多别人数倍的时间,武艺虽有提升,但也是寥寥。
后来裴元绍陪派遣跟随地公将军张宝,在后来太平道起义改名黄巾军了。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为地公将军效力了。”裴元绍心中暗想着,手中兵器却不停地挥舞,杀奔敌军。
骑兵越来越近,黄巾兵用自己的身躯组成了人墙。没有盾牌,没有防具,有的只是一个个用自己身体作为墙的黄巾兵。
长兵器早已杵在地上成斜刺的角度,成为简陋的鹿角,抵住敌兵的冲击。手里握着短兵器的黄巾军们,脸色有些惊慌,夹杂着别的别的表情,然而这已经不重要了。
汉军的铁骑已经踏着地面的夹杂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狠狠的冲击而来。马匹上的骑兵,看着一排排简陋的枪阵,以及身躯组成的人墙。
脸上露出了狞笑。铁骑是无敌的代名词,小小的贼兵用这种简陋的器械就像阻挡我骑兵的脚步吗?
那就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明白,可笑的人墙在骑兵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准备。”疾驰中的铁骑,闻的将令,前排指向虚空的长矛,狠狠的下压。后面手持钢刀的骑兵则是满脸的狞笑。
近了,更近了,铁骑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奔驰的骑兵已经可以想象到手中的长矛刺进敌军身体中的感觉,软软的,软软的。那种感觉真让人着迷。就好像在女人身上泻火一样的快感。
突然一声呐喊:“冲。”在骑兵眼中的人墙,此时早已将长枪握在手中,抱着必死的眼神,狠狠的冲击着骑兵阵。
“杀。”裴元绍怒嚎着,杀奔骑军。汉军骑兵眸子里露出兽性的光芒,手中长枪带着马匹冲击的惯性,狠狠的刺向裴元绍,这一次若被刺中了,只怕是立即命丧于此。
终究那骑兵差裴元绍甚多,手中的长枪终究没刺中裴元绍,反而被裴元绍手起刀落,大好头颅滚落在地。
无主的战马,嘶鸣一声,不知跑向何处。
后面跟随的黄巾士兵,终究不是裴元绍。无数的士兵被汉军骑兵长枪带着马匹的惯性串成一串。
然而前赴后继的黄巾士兵上前送死的行为,却让这么骑兵将领脸色大变。骑兵重在速度,重在冲击,重在气势。
这些必须建立在一个基础上,那就是冲刺。可是随着长枪骑兵的兵器上一连串的尸体,不得不丢弃兵器,丢掉兵器与速度的骑兵,后果是显而易见的。
此时失去了速度的骑兵,杀伤力渐渐的弱了下来。不计生死的黄巾士兵,有效的遏制住了骑兵的冲击。
第四十五章 战起 四()
“主公,趁现在冲出去。”裴元绍一边杀敌,一边冲着张宝大声示意。敌兵太多了。敌军骑兵已经完全失去了机动力,然而让裴元绍感到绝望的是:先前溃败的汉军再一次加入战场。
而黄巾溃兵虽然各自的黄巾将领陆续收编,然而却被层层阻隔。此时围绕在主公周边的黄巾军仅仅只有数千人,数千人的黄巾兵汉军半而击之即可。
“裴元绍,你家主公我就是如此贪生怕死之徒吗?儿郎们,随我杀。”此时的张宝已然没有了平日的沉稳,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染红,红的有些刺眼。
渐渐的张宝被汉军包围的圈子越缩越小,黄巾军太累了,整整一天持续不断的战斗,耗尽了他们所有的体能,手上的兵器也越来越沉了,很多士兵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咣当”一声,一名黄巾士兵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兵器了,当兵器掉落的一刹那,他感觉到好轻松啊。突然享受的脸色一变,一根尖锐的长矛透胸而过,
倒在地上的他感觉不到疼痛了,只觉得好轻松好轻松。眼睛扫过骑在马匹上奋力杀敌的将军:“地公将军,小的就追随您到这里了。”
倒在地上的他,没有了气息,然而眼中却满是对这个世界的留念以及解脱~
“可恶,杀~给我滚开。”异常烦躁的管亥手中的兵器挥舞的滴水不漏,然而敌军太多了。所有的汉军似乎不再是一条条生命,变成成为一块块的顽石,一块能够阻挡其前进的顽石。
眼看包围主帅的圈子越来越小了,管亥充满了无力感。
战场上被阻隔的所有黄巾将领默默地,奋力的杀奔主帅。然而失去了勇往直前勇气的黄巾军战斗力降到了谷底,往往十数人换一名汉军。
这种自残上万伤敌数千的打法,也许能换来穿过阻挠的道路吧。
“兄弟们,保护将军突围,随我冲杀。”乏力的裴元绍蹦出惊人的潜力,似乎已经燃烧了生命一般。
正在杀敌的张宝,猛然听到一声“咴律律~”战马的悲鸣,紧接着胯下的战马人立而起,前踢凌空踢踏两下,随即猛然向前一跪,张宝惯性使然飞出去。
而战马到底而亡,原来敌兵的长枪早已将张宝的战马刺得浑身是伤,最后用仅有的仅有的力气将张宝甩出去,以免将主人压在身下。
摔落在地的张宝,只感觉头顶之上数支长枪刺向自己,不带身体挺稳,一个打滚躲开落在身上的长枪,同时捡起地上的兵器挥手拦腰斩向敌军。
“将军。”裴元绍在奋力杀敌的同时,猛然看到张宝落马,嘴里发出一声惊呼。只见其将手中的兵器冲着一名敌军虚晃一招,转身跳下马匹,将张宝扶起来。
努力的支撑这身体的张宝,冷眼扫视着周围的汉军。黄巾军士兵早已死伤殆尽,他二人是这附近唯一活着的黄巾军了。
当初引领自己前来的司马俱也倒在了地上,胸腔一个透明的窟窿正在缓缓地冒着鲜血。身旁的裴元绍满身的伤痕,铠甲早已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此时的裴元绍就像是一个血人。
“裴元绍怕不怕?”张宝与裴元绍背对背,一边警惕这敌兵,一边豪迈的说道。
“怕个鸟,俺老裴生来就不知道个怕字。”裴元绍裂开大嘴,哈哈大笑。
周围的敌兵越聚越多,手中的兵器指着二人,一时聂于裴元绍的威慑而不敢上前。
“老裴,今个咱们兄弟看样子要死在这里了。跟随着我大哥,后悔吗?”张宝突然出声问道。
“啊哈?后悔?当初天公将军救下俺的这条性命的时候,俺就从来没有后悔过。”裴元绍大声说道,然后又小声的说道:“将军,波才渠帅从西南方向杀过来了,同时管亥,周仓两人也往这里来了,一会您骑上我的马,什么都不要管,我引开敌军,您往西南方撤去,汇合波才。”
“什么?”张宝有些震惊的看着裴元绍:“不行,绝对不行,我不可能丢下你这个兄弟。”
“将军”裴元绍有些怒急道:“黄巾可以没有俺老裴,若是没了您,那咱们整个黄河以南的黄巾军就全完了。将军您难道忘了当初对我们说过的话了吗?您忘了要给我们创造一个太平盛世了吗?”
没等张宝反映,裴元绍大呼一声:“狗官们,裴爷爷来了。”转身冲着敌军杀过去。“将军,上马。”
看着裴元绍,张宝一咬牙,猛然发力冲向战马,一个猛蹲跳上战马。“驾~”
看着自家主帅已经上马逃脱,裴元绍大笑一声:“狗官们,来啊。”手中的钢刀已经不再锋利,丢下钢刀的裴元绍,双臂发力,倒抓一名士兵的双腿砸向众人。
然而他太累了,累到了他不得不停下来休息。然而汉军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张宝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逃脱了,如果再让这名敌将逃脱,谁也不知道主帅会是何种的暴怒,谁也无法承担这种怒火。
裴元绍背后数名敌军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同时将手中长枪猛然冲着裴元绍后背刺去。裴元绍只觉后背一痛,低头再看胸前数支透体而出的枪头。
“啊~”发狂的裴元绍猛然一个转身,握着长枪的数名汉军脸色惊恐的倒在地上,看着脸色因痛苦而扭曲的裴元绍,瑟瑟发抖。
半晌却不见动静,只有那凶狠的双眼狠狠的等着那几名汉军。有个胆大之人,用手中的长枪在刺裴元绍的时候,“噗通”一声,裴元绍倒在地上,其早已断气多时了。
疾驰中的张宝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转身看向裴元绍的方向。只见汉军用长枪将裴元绍的尸体悬在半空中。
“噗”张宝怒急攻心,吐出一口鲜血。
“老裴。”悲喊声传来,裴元绍倒地时,正是周仓赶来之际。此时的周仓,面露悲痛,他二人自结识就相当要好,此刻自己好友就这么倒在了自己脚下。
“啊~你们给我偿命~”周仓发疯了一般,杀向汉军。
“周仓,杀出去。不可恋战。”随后赶来的管亥朝周仓怒吼,满脸不甘的周仓知道此时不是恋战之时,带领着兵马跟随管亥追着张宝的方向而去。
收编溃兵的波才距离张宝较近,得知张宝被困的消息,第一个赶过来。看到波才近到眼前,刚刚吐出鲜血的张宝只觉眼前一黑,坠落马下。昏过去之前,依稀看到波才惊恐焦急的脸色~
第四十六章 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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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血色的骄阳照耀着大地,天空是血色的,地面是血色的,连空气中都漂浮着淡淡的血色。
“我这是在哪里?”张宝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突然镜头变了,张宝感觉自己漂浮在空中,大地上两只军队正在相互厮杀。
两支军队,张宝越看越熟悉。“黄巾军?汉军?”张宝喃喃自语道。突然一支一声呐喊:“将军,逃,快逃。裴元绍不能再给您效力了。”
整座战场黄巾军早已消灭殆尽,无数的汉军蜂拥而上,或寝其皮,或食其肉,或饮其血。
“不,不,不~”张宝大声的呐喊着,挣扎着。一名正在埋头饮裴元绍鲜血的汉军,突然抬起头眼神凛冽的射向空中的张宝。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冷血,残忍,残暴,几乎没有一个词能够形容出来。其满脸鲜血的冲着张宝阴森的一笑。
“不~老裴~”张宝张牙舞爪的挣扎着想要救援裴元绍。“将军?将军。您冷静点。”一个声音由远及近。
“先生,主公这情况怎么办?”何曼脸色很是忧愁的对旁边的戏志才说道。
此时戏志才整个人瘦了整整一圈,曾经的温文尔雅,此刻却是如皮包骨头一般,脸色很差。
“郎中,我主如何?”
此时张宝躺在床上,一名须发有些发白的老者正在为张宝号脉。“地公将军过度劳累,再加上怒火攻心,身体甚是虚弱,老朽只能给开一些固本培元的方子。”
“不必担忧,我没事。”这个时候醒来的张宝,听到郎中的话,开口说道。
“主公,主公您醒了。”何曼与戏志才见张宝醒来,慌忙上前询问。
“主公,刚刚您是怎么了?”何曼连忙问道。刚才何曼见到张宝脸色扭曲,虽然看口型似乎在呐喊,然而却没有意思的声音。
“没事。刚才做了一个噩梦。”张宝轻轻的说道。“对了,我我睡了多久?”
“四个时辰。”
“你们都出去,我一个人静一静。”
戏志才想说什么,然而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
走出门外的何曼心里有些担心,“先生,主公这是怎么了?”
“唉,想必是主公心中的心结。”戏志才轻叹一口气。
一个人躺在床上的张宝静静的回忆着战场,回忆着裴元绍。回忆着裴元绍将生的机会让给自己。
张宝不是冷血,不是那种毫无感情的上位者。数万黄巾军在张宝的面前失去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