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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儿子赋诗一首,开个头,然后众人也来赋诗,增加乐趣。”
“好!”
刘赫的脸上,挂起了笑容。
刘裕得了恩准后,也不急着赋诗,看向刘宣,缓缓道:“兄长,你我二人是父王膝下的儿子。弟先抛砖引玉,然后兄长接上,如何?”
刘宣心思快速转动,却说道:“二弟盛情相邀,为兄自然不能拒绝。不过,如此盛景,若只是简单的赋诗,恐怕不尽兴。”
刘裕不长记性,要主动的把脸凑上来挨打,刘宣自是不介意出手。
刘裕道:“如何才能尽兴?”
刘宣回答道:“吟诗作赋,须言之有物。这样吧,以‘梅’、‘兰’、‘竹’、‘菊’作为内容,赋诗必须和梅、兰、竹、菊有关。二弟既然要开头,就从‘梅’开始赋诗,轮到我,便以‘兰’为内容,再往后依次是竹和菊。然后,再循环往复。”
顿了顿,刘宣道:“如果做不出诗,那也无妨,自罚一杯即可。”
刷!
刘裕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铁青。
局势,失控了。
刘裕提出赋诗,是因为他早已经找人写了一首诗,打算在宴会表现,再刁难刘宣。
刘宣改变了赋诗的规则,刘裕背诵的一首诗完全不搭边,就完全失去了先机,而且他虽然在刘赫的眼中是勤奋好学的儿子,是文采灿然,但实际情况却文采平平,完全是草包。
刘裕犹豫道:“这样的规则,恐怕是……”
刘宣直接打断道:“二弟,你跟着王府的大儒学诗作赋,这点难度对你来说,不值一提。而且我也说了,准许饮酒自罚。”
不等刘裕开口,刘宣拱手道:“父王,您看如何?”
刘赫喜欢热闹,看了刘裕一眼,说道:“裕儿,本王相信你。”说着话,刘赫道:“诸卿,宣儿的提议甚好,按照他的建议赋诗助兴,诸卿可有异议?”
众人道:“臣等遵命!”
刘宣嘴角噙着笑容,道:“二弟,既然以你为开端,就请赋诗吧。二弟的诗句,应当和‘梅’有关系,这没什么困难的,大哥相信你。”
刘裕握紧了拳头,脸上表情尴尬为难。
临场赋诗,他根本做不到。
刘裕抬头看了眼满含期待的刘赫,心中一阵轻叹,这次丢脸了。他搬起石头,想要砸断刘宣的腿,没想到反而砸了自己的腿。
“写‘梅’的诗,我暂时还没有头绪,第一轮便认输了,我自罚一杯。”
刘裕端起酒樽,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后,刘裕看了眼刘赫以及官员们的反应,见一个个眼中似乎带着鄙夷,心中更是暗恨。刘裕道:“大哥,弟做不出诗句,就只能劳烦大哥了。大哥自幼聪慧,写一首关于‘梅’的诗句,肯定很轻松。”
刘宣道:“二弟都这么说了,为兄自然不能有负所望。我以《梅花》为题,做一首诗。”
刘宣背负双手站在厅中,来回踱步,一步一停顿。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刘宣的身上。
一步!
两步!
……
等到第五步时,刘宣开口吟诵了。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一首王安石的五言诗,简单朴实,内中蕴含的精神却立意高远。
刘裕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五步成诗!
刘宣竟然能五步成诗,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出来。
孔融是海内大儒,文采斐然,他品读了一番,忍不住称赞道:“宣公子的这首《梅花》,令人佩服啊。梅花高洁,傲寒独立,当真是一绝。”
苏景也称赞道:“宣公子大才!”
一众人纷纷开口称赞,脸上都有惊讶和佩服的神色。王府传出的消息,都说长公子刘宣性格懦弱,不学无术。
如今看来,却是明珠蒙尘。
刘宣神色谦虚,不卑不亢,面对众人的夸赞,仍然是淡然处之。他越是如此,在北海国官员的眼中,刘宣的气度便越是不凡。
第8章 一鸣惊人()
刘宣的一首梅花诗,令北海国官员震惊。夸赞过后,游戏还得继续往下。
孔融、苏景等文官,纷纷作诗。
轮到武将的时候,则是直接饮酒认输。
一轮下来,气氛更是热络,刘赫看在眼中,更加高兴,频频举杯饮酒。
刘赫的心情很好,刘裕却高兴不起来了。因为第一轮结束后,再一次回到了原点,又该他吟诗了。这次轮到刘裕的,是关于‘竹’的,偏偏他什么都做不出来。
刘宣语气平淡,道:“二弟,该你了。”
平淡的语气,传入刘裕的耳中,却非常的刺耳。
刘裕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尤其是当着文武官员的面,当文官武将眼神投来,带着鄙夷,带着不屑,更令刘裕恼怒。
刘赫喝酒不多,却已经带了三分醉意,大胜道:“裕儿,你可不能输给你兄长。”
一句话,刘裕快哭了。
刘裕除了背下来的一首诗,其他的根本是七窍不通。
丢脸啊!
刘裕的心中,满是悔恨,早知如此,就不该提出作诗的。
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刘裕没有办法反悔,只得再次斟满酒,道:“关于‘竹’的诗,要有立意,要有精神,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我认输。”
刘裕端起酒樽,就准备饮下杯中酒。
刘宣立即道:“二弟且慢。”
刘裕道:“兄长要说什么?”
刘宣轻轻一笑,回答道:“二弟做不出来,我作为大哥,不能眼看着。二弟就不要饮酒了,大哥帮你做一首关于竹的诗。”
刘裕钢牙咬紧,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帮我?
这是羞辱我吗?
刘裕心中愤怒的同时,心中却想到了如果刘宣帮他做了一首诗,马上又要作诗,那就意味着在短时间内,刘宣要连续做两首诗,这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
到时候,如果刘宣无法完成,也是刘宣丢脸。
好机会!
刘裕放下酒樽,一脸感激神色,拱手道:“多谢兄长。”
刘宣道:“自家兄弟,何必言谢?”
刘赫看在眼中,显得很高兴。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他和两个儿子关系不错,刘宣和刘裕相处融洽,不正是这样的吗?一家和乐,其乐融融。
一时间,刘赫对刘宣的印象大为改观,认为刘宣不是那么惹人厌,也不是懦弱胆小,相反很有当哥哥的气度,很有担当,很有魄力。
刘裕道:“兄长,请!”
其余官员的目光落在刘宣的身上,之前刘宣一首《梅》,相当出众。如今再写竹,已经勾起了众人的期待值。
刘宣道:“关于竹的诗,名为《竹石》。”
这一次,刘宣依然负手而立,在大厅中踱步思考。
一步!
两步!
……
到了第四步,刘宣便不再端架子,便开始脱口诵读。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郑板桥的《竹石》,堪称写竹中的经典之作。表面写竹,其实是写人,一首诗,仿佛是勾勒出了一副画在人眼前,令人拍案叫绝。
孔融率先道:“宣公子一首《竹石》,令人叫绝。《竹石》一出,谁还敢在宣公子的面前写竹呢?”
苏景也是忍不住称赞道:“今日,老夫真是涨了见识。这世上,果真有天才。之前宣公子五步成诗,这一次四步成诗,令人钦佩。”
北海国的两个大佬不吝称赞之词,其余的官员纷纷夸赞。
刘赫作为刘宣的父亲,与有荣焉,心情大好。
唯有刘裕,脸上的表情绷着,心情跌倒了谷底。他本想借机扬名,同时打击刘宣,没想到情势逆转,让刘宣扬名,他遭到连连重击。
刘裕深吸口气,道:“大哥才思敏捷,弟佩服万分。梅、兰、竹、菊变化,现在大哥要写一首关于‘菊’的诗句,不知道大哥考虑如何了?”
刘宣闻言,心中冷笑。
小子,哥早就等着你了,知道你按捺不住性子。
刘宣微微笑了笑,显得从容自信。他环视众人,不卑不亢的道:“诸公,下一首是关于‘菊’的诗,只是我有一个请求,诸公可否允许我先饮酒,再来赋诗。”
孔融道:“自然可以!”
苏景说道:“有酒有诗,才是正道。”
众人已经被刘宣的才情折服,自然不会在意饮酒认输的说法,都一致同意。
刘宣目光落在刘裕身上,道:“二弟,可否为我斟酒?”
刘裕还没有开口,刘赫倒是捋须微笑,吩咐道:“裕儿,刚才宣儿为你作诗一首,让你免于尴尬。现在轮到你兄长了,他需要灵感,赶紧替你兄长斟酒。”
刘裕眼中闪烁着怒火,他是康王妃之子,刘宣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竟然要替刘宣斟酒,实在是屈辱。
一腔怒火,在刘裕心中滋生。
满腹郁闷,盘旋在心中。
然而刘赫下了命令,刘裕纵然有万般的不情愿,也只能乖乖的替刘宣斟酒。刘裕拿着酒樽,来到刘宣的身前,恭敬的道:“兄长,请。”
刘宣接过酒,一饮而尽。
旋即,又把空着的酒樽交给了刘裕,道:“多谢二弟。”
刘裕很不爽的接过了酒樽,回到坐席上。
刘宣把刘裕的表情看在眼中,他心中冷笑,刘裕就是欠抽,今天教训一下刘裕,让他长一长记性。刘宣深吸口气,道:“关于‘菊’的诗,名为《题菊花》。”
众人振奋精神,满眼期待。
刘宣低着头踱步,走到第三步时,便开口诵读道。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一首黄巢的《题菊花》,尽展豪迈壮阔之气,官员仔细的品读后,精神一震,看向刘宣的眼中,有了莫名的意味,似乎从这首诗中洞悉了刘宣的志向。
孔融和苏景琢磨后,相视一望,莫名所思。
刘宣的三首诗,第一首梅花显示出高洁孤傲的性情,第二首竹石展现出坚韧不拔的性格,第三首菊花却尽显宏大志向。
刘宣身为康王刘赫嫡长子,身份不同。有了诗句衬托,便将刘宣的志向展露无遗,毫无疑问,以诗言志,刘宣通过诗句向北海国的官员宣布了自己的志向。
刘赫文采也不怎么样,只觉得刘宣的诗朗朗上口,其他倒也没有什么。他看到孔融、苏景等人震惊,心中更是欢喜,觉得倍儿有面子,笑道:“诸卿,来,来,继续。”
众人闻言,又继续赋诗饮酒。
只是有了刘宣的珠玉在前,其他人赋诗总是达不到效果。
一轮下来后,孔融主动提议停止,改为欣赏歌舞。随着歌姬起舞,妖娆身姿,分外惹人关注,官员们转移了注意力,欣赏歌姬跳舞。
一时间,宴会谈笑不断,宾主尽欢。
第9章 康王妃之谋()
夜色深沉,喧闹的康王府安静了下来。
官员纷纷离去,刘赫、刘宣回各自的院子休息去了。刘裕回院子洗漱后,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脑中盘旋着晚上宴席的事情。
刘裕起身换了衣服,径直往母亲康王妃的院子行去。
屋子中,康王府和刘裕落座。
刘裕阴沉着脸,略显狭长的眸子中,闪烁着汹涌的怒火。
晚上的事情,令他十分恼怒。
如今,他和刘宣都还没有加冠成年,刘赫也没有确定康王府的世子。一直以来,他稳稳的压着刘宣,刘宣在他的面前,连吭声都不敢。
今天晚上刘宣不仅羞辱他,还一鸣惊人,令北海国的官员惊讶。加之刘宣曾经打他的脸,羞辱他,都令刘裕恼怒。
康王妃眼神平静,道:“裕儿,晚上的事情,母妃已经知道了。”
刘裕道:“母妃,刘宣太嚣张了。”
康王妃瞪了刘裕一眼,沉声道:“平日里,让你多读书,你倒好,书不读,反而气走了好几个老师,满脑子都是调戏丫鬟,只知道寻欢作乐。如果你平日里多读书,腹有诗书,刘宣晚上能羞辱你吗?”
刘裕低下头,道:“母妃,儿子不甘心。”
听了刘裕的话,康王妃便知道,他的这个宝贝儿子被仇恨遮住了双眼。
刘裕抬头盯着康王妃,郑重说道:“母妃,儿子要报仇。您不知道,刘宣和武安国一起回了王府,后来他邀请儿子去了他的院子,也曾羞辱儿子。今天晚上,又是如此。刘宣太猖狂了,母妃,您难道眼睁睁看着儿子受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