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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不认识,看不懂,你这上面怎么不写汉字?你还有没有别的证明文件?”
“这是大英帝国颁发的军官证,怎么会用汉字?”那么英国人简直是要出离的愤怒了,你妹的,找事是你这种找法吗?你们清国的任命书上也不写英文啊?
“好了,好了,我会向我们国家的政府发电,请他们致函你们国家政府,查一下有没有你这个人,如果得到你们政府的确认,我就给你和你身份相匹配的待遇。但是在这之前,请你安心在战俘营待着,观察战俘是否得到良好照顾也是你的职责。”石云开挥挥手命人把这家伙送回战俘营,他可没心思跟这“红毛鬼子”瞎扯。
以清政府的效率,这一套流程走完,大概用不完两年吧。
石云开暗自咂摸,嗯,应该用不完两年。
第106章 僵持()
(感谢雷斯洛朋友的长评,没什么好说的,加一更。)
胜军攻破日军中和大营后,并未停下脚步,石铁胆越过中和,继续向南追击,试图擒获重伤遁走的山县有朋和大岛义昌。
因为攻打中和日军大营浪费了不少时间,石铁胆一直追到黄州附近,才追上山县有朋一行。不过此时山县有朋一行已经和日军第三师团前锋汇合,石铁胆并未发动攻击。
从昨天下午开始,石铁胆就率部和日军游哨周旋。打到现在,石铁胆部已经同日军激战一天一夜,人困马乏,强弩之末,石铁胆只能眼看着第三师团的骑兵簇拥着山县有朋等人徐徐退入黄州府城。
第二天一早,石日升和刘顺安率部赶到黄州府城,和一直在黄州府城外待援的石铁胆汇合。
胜军随即准备发动攻击,准备工作尚未完成,就看到黄州府城上挂出白旗。
就在昨天夜里,山县有朋苏醒过来,当得知战况后,山县有朋悲痛欲绝连连呕血,只留下“撤退”两字后便伤势加重再次陷入昏迷。
担任第三师团前锋的是骑兵队长田村九井少佐,田村九井向山县有朋的随员详细询问了中和日军大营的战斗经过后,自认为打不过胜军,于是连夜弃黄州往凤州方向逃去。
胜军不战而得黄州,随越过黄州继续向南追击,过黄州不到十里,胜军和日军第三师团主力相遇。
石铁胆见三师团人多势众,遂退回黄州坚守。第三师团中将师团长桂太郎也摸不清胜军底细,于是率军返回凤州驻守。
双方再次处于僵持状态。
巧合的是,过黄州城南的赤壁江,就是胜字营当初伏击日军的舍人关。时隔一月,阴差阳错,清日两军再次回到起点。
石云开得到已经占领黄州的消息后,立即率军前往黄州。并电告平壤,请求刘盛休、聂士成移驻黄州,命曲章安立即向黄州运送军事物资并转交战俘。
左宝贵和石耀川回国养伤后,平壤诸军再次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由于朝廷新任命的诸军大总统四川提督宋庆尚未抵达平壤,石云开只能和刘盛休、聂士成商议。
刘盛休和聂士成接到电报后,俩人发生争议。聂士成认为清军连战连捷气势正盛,正该长驱直入直捣汉城。刘盛休认为宋庆尚未抵达平壤,平壤诸军没有私自做决定的权利,应该等待宋庆抵达平壤后统一安排。
此时留在平壤的还有和胜军并肩作战过的奉军将领杨建春、徐玉生,两人虽然倾向于进驻黄州,但人微言轻起不了作用。
幸好平壤还有个盛星怀,盛星怀这样的二世祖,虽然在军中没有担任任何职位,但是因为他哥盛宣怀,没人敢轻视盛星怀。在盛星怀的居中调和下,刘盛休率铭军继续留驻平壤,聂士成和杨建春、徐玉生分率盛军、奉军支援黄州。
九月初九,重阳节。
就在前一天,聂士成、杨建春等人分率盛军、奉军抵达黄州,加上先期抵达的石尚义、曲章安等人,黄州清军人数已近万人。这个数字虽然和对面凤州的日军第三师团15000多人比起来有点少,却也有了能够直接对抗的力量。
此时的黄州,从头衔上说,以聂士成的山西太原镇总兵为最高,故而石云开和杨建春均同意以聂士成为首。
聂士成,安徽合肥人,直隶总督李鸿章的老乡,也是在甲午清日战争中为数不多的能给李鸿章长脸的淮军将领。
说起来,石云开对于此时的清军将领大多看不上眼,如果认真算起来,原本历史中在平壤攻防战时为国尽忠的左宝贵算一个,此后在八国联军侵华时为国尽忠的聂士成也算一个。
不为别的,只为了他们俩在面对外敌入侵时的那份铮铮铁骨,那份宁死不屈。
当面对外敌入侵的时候,不管是谁,不管他的能力如何,秉性如何,只要他能够勇敢的站出来为国尽忠,不管他为之效忠的朝廷是进步的还是反动的,都值得令人敬佩。
扪心自问,如果石云开领兵上阵面临绝境,石云开绝不会战斗到最后一刻,并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石云开等不到面临绝境就会撒腿就跑。
这并不是说石云开畏敌避战,而是因为石云开有更好的作战方式,更先进的作战理念,能够在尽可能保存自身的前提下击败敌人,没有必要和敌人玉石俱焚。
左宝贵、聂士成和石云开不一样,限于他们本身的历史局限性,他们或许没有石云开的眼界开阔,或许没有石云开的见识广博,但他们有一腔热血,并且敢于在需要的时候抛撒出去。
这就是血性!
对于左宝贵和聂士成来说,保家卫国是他们的理想,他们愿意为之抛头颅洒热血,他们也确实做到了。
拥有理想并且敢于付诸现实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石云开在面对聂士成的时候表现出一份尊敬和崇拜也就不足为奇。所以,当聂士成提出想派几名炮营军官到胜军炮营学习指挥炮兵时,石云开毫不犹豫的同意。
重阳节,在国人心中算得上是一个重大节日。身处战地条件所限,爬山插茱萸什么的就算了,聂士成在黄州府城象征性的摆了桌酒席宴请诸军将领,这就算是过节了。
为什么说象征性的呢?
黄州府城虽然名义上是府城,但是人口不过千人,城墙也没有个城墙的样子,只沿着山坡垒了圈胸墙充做城墙,城里连个像样的饭馆都没有,更不用说酒楼。聂士成虽然身为总兵,但是宴席上也只有很少的烧酒,寥寥三五个菜还多是瓜果。
这也就是个意思,用时人的话来说,也就是聊表寸心。
虽然酒菜简陋,一帮子总兵副将还是吃得很开心。
酒不醉人人自醉,互相之间都说了很多肝胆相照的话,没有人哭,但是有人借着酒劲放声高歌,唱着不知从那个窑子里学来的小曲,原本婉约柔媚的曲子愣是唱出了几分铿锵味道。
石云开也喝的有点晕,说起来,这是石云开第二次喝到清国的烧酒,第一次就在往平壤送粮的船上。
送粮?船?好像只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又好像恍若隔世。
第107章 橄榄球()
重阳节晚上,黄州驻军发生了一件性质非常恶劣的事件。
当天由于是重阳节,聂士成为了提振军心士气,赏赐了一些酒肉下去犒劳众将士,没想到这一举措引发了祸事。
聂士成所率胜军,是由一部分原驻天津的胜军,一部分驻奉天的盛字练军及一部分马玉坤所部毅军组成。
成份很复杂吗?已经好多了。聂士成所部刚到平壤的时候,部队中还有一部分原属左宝贵率领的奉军,那时候更乱。聂士成到达平壤后,鉴于奉军还有成建制的部队存在,聂士成就把这部分奉军的指挥权转交给了杨建春。
想想看吧,一支部队,由原来互不统属的三支部队组成,本来就处于一个官不知兵、兵不知官的状态,又没有经过血与火的历练,尚没有形成向心力和凝聚力,士气能高了才怪。
正因如此,聂士成才会厚待麾下军兵,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部下凝成一团,初步形成战斗力。
当天晚上,三名喝多了酒的原盛字练军士兵出营闲逛,闲逛的过程中闯入黄州本地一户居民中讨水喝,因见女主人容貌姣好,欲行苟且之事。
清军,在朝鲜就是太上皇般的存在,这户居民家中的男主人不敢反抗只能苦苦哀求,怎奈三名士兵已经精虫上脑,就将这男主人殴打一顿捆起来丢到一旁,然后对女主人做下了糊涂之事。
三人事后自知犯了军规,不敢多言,留下些散碎银钱后匆匆逃回军营。如果是正常情况下,黄州这户居民应该是忍气吞声,又得了些银钱,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这种事儿吧,也不是第一次了,清军自从进入朝鲜,已经多次出现纵兵劫掠侮辱妇女的案例,犯下这等事的多是丰升阿统领的盛字练军。不过丰升阿是旗人,一般情况下没人弹劾他,他本人为人又较为圆滑,就把这种事都推到都带着一个“盛”字的卫汝贵所部天津盛军。
卫汝贵为人较为古板,对这些琐事并不多加辩解,又加上军务繁忙大敌当前,所以不太重视这种事的影响,以至于在以后会酿成大祸。
黄州这事还有后续,这三名士兵捆绑男主人时绑得太紧,时间又太长,等三名清军离去,这户人家才发现,男主人双臂已经坏死,必须截肢才能保住性命。
这个时代的男人,就是一家人的顶梁柱,就是一家人的主心骨,如果男人有个好歹,那这家人直接上吊得了,不上吊也要活活饿死。这就不是给点钱能够摆平的了,更何况给的还太少,第二天中午,这家人找到当地官员,求当地官员做主,到清军大营讨个说法。
此时的黄州,有三支清军部队驻扎,当地官员和当事人也不能确定那三名清军隶属于哪支部队,于是当地官员就找到交游广阔的曲章安,曲章安又找到石云开,石云开一查,胜军昨天晚上除了哨探无人出营,于是石云开就找到了聂士成。
聂士成治军甚严,如果是他原本统带的芦榆防军,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事,不过他现在麾下的士兵来源复杂,聂士成也不敢保证。于是一层层追查下去,终于找到罪魁祸首。
孙子曾经说过“慈不掌兵”,诸葛亮曾经说过,带兵要“刚柔并济”,聂士成武童生出身,自然懂得这些道理。
查明罪魁祸首后,聂士成立即召集黄州诸军将领,在平壤本地官员的见证下,将三名案犯斩首示众,并从自己腰包里拿出100两银子赔偿受害人。
此事遂落下帷幕。
这事虽然过去了,余波未平。在聂士成的倡导下,黄州诸军开始“严明军纪、日查自省”活动,以严明军纪、重塑清军形象。
对于这样的形式主义活动,石云开没有兴趣参与。在石云开的设计下,胜军的日常训练工作从未放松,基本上每天都要把胜军上下操练的********这才作罢,不榨尽战士们最后一丝精力绝不善罢甘休。
在这样的前提下,胜军上下根本就没有精力胡思乱想,也就不会搞三搞四惹出乱子。
不过最近一直处于战时,为了保存体力,对于日常训练难免要放松一些,石云开还是要想出办法转移战士们的注意力,防患于未然才行。
第二天一早,石云开在炮营全体将士会操的时候例行训话。
胜军在黄州的营地就在黄州府城外,这里地方大得很,又没有农田,随便圈块地方,就能安营扎寨。既然是营地,里面肯定有校场,胜军每天的训练基本都是在校场进行,如果没有军事项目,一般情况下都是跑圈。
校场的旁边有石头垒成的检阅台,石云开就在检阅台上训话。
“最近一段时间,大伙的情绪都很高,仗打得也不错,请功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只要是立下战功,一定会有奖赏下来。”训话之前先许下好处,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的事情要不得。
“谢将军赏,愿为将军效力。”在石文秀、石文举和梁天福三位队官的带领下,千把人一起开始喊口号。
这个倒不是形式主义,甚至是很有必要的手段。通过喊口号这种行为,能够潜移默化的影响炮营官兵,在官兵们的心中加深“愿为将军效力”的印象,慢慢的就能把这种口号变成行动。
三遍口号过后,石云开抬手虚按,震耳欲聋的口号声戛然而止:“我听说昨天晚上一队和二队干了一架,谁赢了?”
这是事实,石文秀率领的一队在胜军出征的时候留守平壤,没有赶上进攻中和日军大营的战斗。胜军攻占黄州后,黄州要加强防御,石文锦这才奉命赶来。炮营一队赶到黄州和二队、三队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