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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一品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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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想起他往常一口一个“妹妹”地叫,将心一横,暗道只将他当作兄长便是。想到此处,自腰间解下手巾,勉强蹲下去,先拔开了散乱的头发,再轻轻擦拭着对方脸上的血泥污垢。

    “你轻些,莫碰他的伤处。”

    巧云闻言抬头,只见二娘眉心紧锁,双手也紧紧绞着手巾,好似恨不得亲自来一般。

    七八里地,说话就到。

    虽则贼寇已经撤围十余日,但寿春府城的戒备仍旧森严,城头城门都有士兵把守,见到可疑的还要上前截停盘问。

    老远望见南面冲来两驾车,还有一大群人追在后头,把守的队将心下起疑,便吩咐弟兄注意。

    等那车跑得近些,他们才发现这好像是先前出城那自称知府衙门的车吧?怎么又回来了?又见远处有自家弟兄狗撵上来似的在追,队将不敢大意,挺身上前堵住吊桥。

    车夫只得将车勒停,大喊道:“快闪开,莫误了大事!”

    “什么大事?车里到底什么人?下来!”队将按着刀柄喝道。

    “下什么下?快让吧!李官人在车上!”车夫急得满头大汗。

    “李官人?哪个李官人?少废”刚说到这儿,车帘猛地一掀,现出一个圆脸大眼,水灵灵的小娘子来。

第三十五章 举城沸腾() 
可一句话没说,又突然缩了回去。

    队将越发怀疑,正想上前查个究竟,却见后头军汉们赶了上来,遂大声问道:“弟兄几个,这车上到底什么人?”

    护卫们跑得接不上气,其中一个撑着膝盖使劲喘几口,直起腰板道:“快!李家小官人在车上!”

    “什么小官人?我方才明你说谁?”

    “就是李昂!揭榜出城作使者那位!”

    此话一出,城门内外一片哗然!那些被堵住通道进出不得的百姓一听“李昂”两个字,谁还淡定得了?一时间,无数个声音都在追问,果真是李官人?

    没人顾得上回答他们,队将立即闪开,还指挥士兵要清出一条路。可民众把城门洞前后堵了个结实,都嚷着要见见李官人,任凭当兵的喊破嗓子却谁也不肯让。不让就罢了,还一个个往前挤,心急的甚至拍打着车厢要请李官人出来。

    车里两个女的哪见过这阵势?吓得偎作一团不敢作声,正不知如何应付时,康惜月突然感觉到有人抓住了她的脚!

    若不是外头拍得太响,闹得太凶,一声尖叫让人听了去,这故事可就往香艳的路子上发展了。

    低头一看,李昂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迷茫地望着她。

    巧云喜不自胜,急忙蹲下去满心激动地连说了好几句,却连自己都听不太清。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男女大防,靠近李官人耳朵大声说明情况。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头部受创,李昂听了竟没有反应,连抓住人家的脚踝也忘了放开。直到车都快被人拍散架了,他才举起手来让扶一把。

    巧云女儿家能有多大力气?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才把他推起来坐到长凳上。却见李官人闭上眼好一阵,也不知是在恢复力气还是琢磨对策。

    良久,李昂重新睁开眼时打了个手势,示意二女不要露面,这才强撑着只把车帘掀起一角往下挤。

    刚一露面,就险些被骤然爆发出的欢呼声震晕过去!

    老百姓一见车里下来的果然是李官人,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蜂拥便往前涌!

    半月以来,李昂李荩臣的事迹已经传遍城乡。人们都说李家这位小官人高义,贼寇围城时仗义疏财,急人所难,受他家救济的人着实不少。

    官府二次招募使者时无人揭榜,他又挺身而出,自愿赴贼营游说。

    结果,贼寇终于撤围,但他却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有人传言说,那匪首见他知书识礼,又仪表堂堂,更难得以文弱之身竟敢支身出城,佩服他胆气见识,便要推他坐头把交椅。李官人大义凛然,抵死不从,结果触怒了那挨千刀的军贼,就此遇害。

    当然还有其他版本,但这个最为民众所接受,一时传得妇孺皆知,闻者莫不感怀

    现在陡然见他归来,形容又如此憔悴,身上还带着伤!怎不叫人庆幸之余也为之揪心?

    李昂背靠着车辕,望着面前一张张陌生而又热切的脸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吃力地抬起双手一拱,说了句自己都没听见的话后,眼神便开始迷离起来,不消片刻,身子一歪,斜栽下去

    人潮顿时炸开了锅,军汉们拼命想挤进来保护寿春的英雄,可老百姓早已自发围成了人墙。有那血气方刚的少年人跑到附近,又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直接拆了门板,从人群头顶一路传递进去,把李昂平放在上头后,本想抬着四角走,奈何热情的民众太多,数不清的手从四面八方伸过来!

    没办法,只能把门板高高举起,在知道李家住址的街坊引领下,匆匆往家送去。没份抬一把的百姓也不愿就此离开,纷纷跟在了后头。不管是真心相送而好,还是假意看热闹也罢,反正声势浩大,跟上元节看灯会的盛况有得一拼!

    李昂此时如果清醒过来,只怕又是一声苦笑。

    当天出城好似上法场,如今回来又仿佛要火葬

    一路浩浩荡荡到了李家租住的那条巷子里,几个少年上去咣咣砸门,其他人头顶、手托、肩扛,费尽小心将李昂放下来,便满心期待地等着看那父子重逢,母子团聚,也不知李官人取亲没有?要是再加上个夫妻相会,那就太喜闻乐见,激动人心了。

    好一阵,门总算开了。

    众人看那开门的青年,心说李官人还有兄弟?这长得也不像啊,异父异母的?

    有交游广阔的一眼认出来,这不是学谕官人家的蒋二郎么?他怎么在这儿?

    开门的正是蒋缜,一见外面人头攒动乌压压一片,吓得立马就想关门。几个少年早防着他,一把抵住笑道:“你家兄弟回来了!”

    蒋缜脸色一变,攥了拳头怒道:“这时候还上门来消遣?良心被狗吃了!”

    认识他的闻言笑道:“二郎别骂,你看看这是谁?”

    满面怒容的蒋子丰寻声望去,只一眼,便看得心头狂跳不止!须臾失神后,众人见他既像是想往回跑,又像是想往外冲,手足无措,十分滑稽。好半晌,终于嚎出一句:“伯父,伯母,荩臣还活着!”

    李昂归来的消息当天就传遍全城,康允之也从去而复返的女儿那里得知喜讯,激动之下当时就想亲往李家探望,康惜月劝住他,说李荩臣带着伤,这时候人家必定要先请医者诊治,你一府之尊驾临,人家还得分心侍奉,去了反而添乱。

    康知府觉得有理,便派了一员小吏去叫军中的金疮医一同前往李家诊治。

    而城中其他没有亲眼看见李昂回来的百姓,在听说他受伤昏迷后,便都祈祷着这位为寿春挺身而出的年轻人能平安无事。

    当然,也不是人人都这般好心,在城西一处逼仄的院落,一个肥头大耳的汉子手执草人,拿浑家的绣花针一下一下用力扎着,一边还切齿咒骂道:“让他死!让他死!小畜生,害我丢了差事不说,卖我的田宅如今又被贼人一把火烧个精光!坑死个人!娘的,让他死!全都死!”

    自然,他这一喵喵的“负能量”如何敌得过满城百姓的“正能量”?这天晚上掌灯之后,李荩臣就不负众望地醒过来了

第三十六章 慰问(求收藏,求票票)() 
寝室里,李昂靠坐在床头,虽然脸上没什么血色,但精神还不错。

    床前坐着李柏,只半个月的时间,这位原本万事不操心的大官人就白了双鬓,李昂刚刚苏醒过来时几乎没有认出他。

    孟氏站在他身后,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数落着。说到恨处,咬牙切齿,好像随时都要扑上去把儿子生吞活剥了一样。

    杨氏则在门口,也是不停抹着泪。

    “前一世欠人家的,这一世给人作爹娘,我只盼着早早还了你这笔债,两眼一闭,也就省心了”

    李柏听到这里叹了口气,侧首道:“行了,他平安回来就好,你说这些作甚?为人父母的又有哪个不操心?”

    孟氏听了这话把袖子一甩:“你这会子倒看得开了?那前些天怎么寻死觅活?”

    “谁寻死觅活了?”

    “不认了是吧?你解裤腰带挂树上想作甚?若不是蒋缜拦得快”

    “我出恭不行?别在儿子面前说这些!赶紧去弄饮食,牛头这都饿好几天了!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杨干娘闻言急忙出去准备,这头老两口还在斗嘴,李昂早就听得眼眶发热,鼻头发酸,只是一直强忍着。当得知李大官人为着自己几乎要轻生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两行热泪顺颊而下

    老实说,因为占据了人家儿子的身体,他之前对李柏孟氏的感情是愧疚多过于亲爱,只想着“扮演”好一个儿子的角色,努力读书,建功立业,让他们脸上有光,引以为傲。

    可直到此刻才明白,父母最在意的不是这些,而亲情,也是演不出来的。

    想到此处,一把掀开了盖在腿上的被子,下得床去往地上一跪,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却忘了自己额头上本就一个大青包,一时疼得龇牙咧嘴,面容扭曲。

    李柏阻拦不及,一把抱住儿子回头就开喷:“看看你把儿子激得!刚刚死里逃生,你当娘的不宽慰也就罢了,眼一睁就骂!他从小到大,你除了打骂还会作甚!”

    孟氏怔怔地看着他爷俩,一时千般委屈,万般辛酸齐齐涌上心头

    “此番都是儿子的不是,让二老担忧,实在不孝!爹从小疼我爱我自不用提,但娘严苛也是怕我行差踏错。父母待子虽有宽严之别,然舐犊之情却无真假之分!以后若我有了儿女,能作到爹娘的一半,也就问心无愧了!”

    这一席话发自肺腑,情真意切,孟氏听到了心坎里,哪还顾得上什么委屈辛酸?颤声一呼“我的儿”,上来抱住就嚎啕大哭。

    李柏也是泪流满面,想着这两年来家里的种种悲欢离合,真心觉得跟一家子平平安安相比,什么功业名利都是浮云。

    一念至此,便张开双臂怀抱发妻爱子,谁知却被孟氏一把推开,人母子两个继续抱头痛哭。

    连着被推三回,李大官人顿时不依:“浑家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的,还不许抱了?”

    话音方落,外头便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伯父伯母,知府相公到了。”

    一听康知府亲临,夫妇两个赶紧起身,李柏擦了眼泪慌慌张张地迎出去,孟氏倒比丈夫镇定些,立即替儿子梳发更衣,准备会客。

    等一切打理好,李昂去到堂屋时,便见到紫袍金带的康允之高居于上,又有个不认识的绿袍官人坐于下首第一位,料想应该是新任知县,其后便是本府的张通判。

    另一边,依次对坐着学谕蒋谊和李柏。

    这可真是给足了李家面子,在座的官员涵盖了府县两衙以及李昂所在的官学,且职事主官一个不漏全部到场。

    康允之一见李昂出来便从头打量到脚,确认全身上下一样没少后才稍稍放了心。等对方行完礼,便叫他坐下说话。

    “师长面前,哪有学生坐的地方?”

    “你身上有伤就不要拘礼了,快坐吧,你那额上要紧么?”

    “谢相公关怀,不妨事。”李昂回答之后,才到末座搁了半边屁股,随即便冲站在门外的蒋缜使个眼色,一切尽在不言中。

    落座之后,康允之听他说话中气不足,便再三询问身体状况。其他官员心里却嘀咕起来,这又没缺胳膊少腿,哪至于有什么大问题?相公你这般关切,莫非真想招他作女婿?

    在部属们的腹诽中,知府相公总算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来,这也是在场所有人,包括李柏在内都想知道的。

    丁进为何突然撤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提起这个,李昂脸上那和风细雨般的神情消失不见,略一沉默后,娓娓道出原由。

    说动了丁进,拜为军师之后,他便被裹胁着随贼寇北上,一路穿州过县,在即将进入徐州境内时,丁进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告诉李昂,军中余粮最多还能维持四天,粮尽前是无论如何也赶不到河北的。没办法,“从良”之前还得再操一把旧业。可如此一来,康王那里恐怕就不好说话了。你这一路抄掠着上来,大元帅府不可能不闻不问。

    李昂忠实履行自己军师的职务,又向他献上一策。

    你既然怕见康王,那莫如改道去东京。

    金军此番南下,东西两路虽然进展顺利,但不管是河北还是河东,反抗力量都还没有完全被消灭。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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