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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究竟捉了些什么人?”
“不太清楚,人多又乱,他也是胡乱抓的。嗯,估计方腊那厮也在里面。”
“方腊?”辛兴宗声音都颤抖了,这要是捞在手里,那可是泼天的富贵。
宁泽淡淡笑道:“不过话说回来,要是那方腊真在他手里,就是豁出老命也不肯放的。不瞒指挥,像我这样的,韩营头单手杀上三五十个也不会怎么喘气。因此这才来找指挥商量,都是剿匪大军一家子人,何必闹到为了个功劳火并的地步?指挥这次出来助战,帮助韩营头捉拿了许多漏网‘大’鱼,这份功劳已经不小。再给下面兄弟留些地步。一来皆大欢喜,二来么,这出头的椽子先烂,也免得指挥将来被人质疑今日之事,受那谣诼之烦恼!意下如何?”
辛兴宗听了他的话,沉吟半晌,判断形势。这个韩世忠看来还真是个豁得出去不要命的。光是这么点人就敢硬闯方腊老窝,胆色可想而知。真要把这厮逼急了,瞧他那样儿,还不把自己往死里弄?嗯,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再说了,宁泽这话也有道理,自己听了他的话,什么苦都没吃便来到这里,这人还真不能太贪。若是硬抢了这头功,不免被人羡慕嫉妒恨上,闹穿了大家都没趣,那又何必?
思来想去,终于勉强答应道:“那,你来周全此事吧。”
宁泽大喜,笑道:“好,便是这样!”说完一拱手就朝韩世忠那边跑了过去。
两人一嘀咕,协议自然生效。除了方腊,韩世忠还真没仔细清点抓了些谁。现在宁泽要做的头一件事就是确认身份。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五哥很拉轰啊,除了方腊和他原配两口子,他居然把他们什么“永乐”朝的宰相方肥、大将厉天闰、右丞相谭高、大将伍应星等人抓了一二十人。连同出洞的时候吓跑的和砍死的,还剩下一万多降兵……
宁泽啧啧吞口水之余,马上组织分赃大会,韩世忠也慷慨,只留了方腊夫妇和他大将厉天闰、伍应星,以及降兵四千人。其余的如宰相方肥,右相谭高等等连同降兵六千,都划归了辛兴宗。
辛兴宗虽然意犹未尽,但总算是皆大欢喜,脸上有了笑容。这时宁泽才把韩世忠引过来和辛兴宗见面。
辛衙内本来还想摆摆架子,谁知被韩世忠双眸电光一射,竟忍不住在马上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便下了马,改成两人拉手问好。韩世忠见这厮也算晓事,总要看在兄弟宁泽的份上,也就不再计较。
于是,两路大军一前一后,各自押着自己的战果,浩浩荡荡朝寿昌进发而去。
一路上,倒是宁泽心里最过意不去,他觉得很对不起韩世忠,硬生生让辛兴宗分了他许多功劳。
他当时的确是满肚子好意,辛兴宗背后有人撑腰,他要硬抢,韩世忠除了一刀宰了他也别无他法。可那会有好结果么?许你天大功劳,都是一个死字!
但这话憋着说不出来啊,本来是这么回事。可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就成了越描越黑。那就不是人家韩世忠怕了辛兴宗,而是你宁泽自己认怂还要讨好恩人,却想这么个无耻的理由出来。
“五哥,不好意思,我——”
“你什么?”韩世忠瞪他一眼:“你要是觉得分了我的功劳过意不去,那就少扯淡。咱们兄弟能走到今天,靠的是什么?”
宁泽正在愣神,只听韩世忠扯着嗓子嚷了一句——“过命的交情!”
只听他忽又淡淡笑道:“你以为我不明白?刚才老子一时激动,差点跟那厮火并。可现在一想,不就是嘬死么。人家是衙内。就咱们这种破瓦罐,摔烂一百个也比不上人家一个细瓷器。兄弟,我懂!”
宁泽心底一阵温暖!
0110、归去来()
方腊已擒,禁军左厢的王渊主力已经大部撤回,只有少量兵马正继续往南,从寿昌至龙游,再进逼衢州,配合右厢刘光世的主力继续追剿方七佛。辛兴宗自然不能落后,匆匆与宁泽欢然作别,带着一堆礼品俘虏追刘光世去了。
返程的路上听到这个消息,宁泽淡淡一笑,王渊老头也是个乖觉之人,清剿方七佛这个大功劳,也只能成全刘光世了。
他们一个月来疲于奔命,沐风栉雨翻山越岭,终于一举成功。心头着实轻松不少,韩世忠也放松了绷紧的老脸,跟弟兄们说说笑笑。
一路走来,怕是只有方小乙的情绪最为低落。
在宁泽的悉心照顾下,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可以从担架上坐起活动了。可宁泽每次瞧见他一脸的悲伤和迷茫,也只有轻轻叹气。这孩子,受的罪真是大了,一直那么心心念念崇拜方腊、方七佛。谁知反被他们杀了全家,身受酷刑。这种打击,岂止是**康复能了事的?
宁泽记得,这种事似乎在金毛狮王谢逊和成昆之间发生过。
心理治疗宁泽不会,只能胡言乱语说些笑话劝解方小乙,不过效果似乎不佳,天地之大,方小乙已经无处可去!
那也没办法,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队伍日夜兼程走得轻快,五月初三,终于回到了镇江。
迎接韩世忠和宁泽的,是满面春风的王禀、王渊两位主将。王禀手抚长须笑吟吟地端详二人自是不用说了。王渊简直忘了身为大将的风度,展开双臂,重重在韩世忠和宁泽肩膀好生拍了几下,大笑道:“老夫运气好,能得你们这样的属下!”
二人自然逊谢不已。
“明日童帅要亲自见你二人,记住,好生答对!”寒暄完毕,王渊切切嘱咐道。
这个宁泽早有思想准备,立了那么大功劳,他童贯怎么好意思不亲自慰问慰问?含笑点头应了。当夜王渊设下私人饭桌,单请二人吃酒。席间自然说了很多亲热话和知心话。
第二天两人一大早就起来,整顿军容,等待传见。却一直到午后饭罢,童贯才来传令,要接见两位捉拿匪首方腊的英雄。
童贯行辕的节帐外面,旌旗招展,刀剑闪闪,一派威严肃穆的气象。宁泽和韩世忠走在大道中央,饶是他二人胆色够大,也不禁放轻了脚步和呼吸。
“宁二郎,可想死杂家了,听说二郎要来,一直等着你呢!”一身尖叫忽然响起,宁泽身子不由一颤。侧脸看去,大帐外站着一个白面无须的太监,却不是张好是谁?
宁泽轻轻一笑快走几步:“观察,一向可好?”叉手唱喏道。
“好、好!多谢二郎挂念。”张好扶着宁泽双手,不住抚摸,一脸的爱意。大热的天,弄得宁泽裤裆凉飕飕地,又不好推开他,只得低下头任君观赏。
幸好张好也知道童贯召见,不能耽搁,只是腻声低笑道:“特来嘱咐二郎,一会儿不论童相公如何赏赐,千万不可推辞。这可是你一生的富贵,切记、切记!”说完又轻轻拍拍他手,这才放行。
宁泽只好点头感谢,整理心情和韩世忠进了节帐。
节帐里,还是童贯居中而坐,只是除了王禀王渊之外,又多了几个生疏的面孔,年纪都不小,不过都健壮得很。
“末将韩世忠(宁泽),参见童帅!”二人齐齐拱手作揖叫道。
“免礼!”听得出童贯毫不掩饰的笑意。
“你二人不负天恩浩荡,立下如此大功,真是可喜可贺。呵呵!”童贯笑道。王渊等人也跟着笑起来。只是宁泽观察,其中有两个人,似乎不是那么真心。不过他不认识人家,也没往心里去。
这种问答是有套路的,按道理韩世忠是主将,该他回答。不过他现在还不熟悉这一套,只好给宁泽递眼色。
宁泽这才乖巧说道:“此事相公威名及远,贼兵望风披靡,再加上经略相公经营布置,众兄弟舍生忘死保全社稷,才有些许微劳。相公谬赞,实不敢当!”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面面俱到,最主要是把童贯放在了首位。老太监听得连连点头很是开心。
童贯笑道:“你二人的事迹,本府已经知晓。能如此智勇双全,倒是难得,嗯,伤亡几何呀?”
“回相公话,带去一千五百军马,死伤一百六十七人,回来一千三百三十三人。”这回是韩世忠回答。
“哦?”整个节帐里,除了王禀和王渊,都动容了。童贯更是禁不住离座而起,双目炯炯看着他俩:“一千五百人,活捉匪首,降掳六七千——”他话都说不下去了,忽然道:“书记!”
“属下在!”侧面一个掌书记急忙站起来应答。
“韩世忠、宁泽二人领孤军涉险,直捣匪巢,生擒匪首。即刻各赏制钱五百缗,所携部众每人赏钱五十缗,伤者一百,亡者抚恤二百。”
“多谢相公恩赏!”韩世忠和宁泽急忙谢道。
童贯摆手笑道:“你二人军功忒大,须等枢密院议论后方可定夺。不过么,韩世忠乃是军籍,倒也罢了。宁泽,你非文非武,只有个闲散的衔头,不妨说说,想要朝廷甚样的赏赐啊?”
他娘的,怪不得张好提醒自己这是一生的富贵呢。童贯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他这么开口提醒自己,那就是让他文的武的任意挑选一路,反正是升官发财跑不了的。
只是当着这么些人,宁泽好意思开口要封赏吗?
宁泽稍稍迟疑,躬身道:“回相公话,为国效力,乃是宁泽的本分。何敢妄求?此时宁泽别无他求,只求相公一件事。”
“说。”
“宁泽愿放弃一切功劳,回家伺候老母,求相公恩准!”
大帐里一片寂静无声,都在直勾勾看着这小子。
“你要回家?”童贯半天才开口问道。
“正是。宁泽来时被人诬枉,乃是戴罪之身到军前效力。幸得相公恩典,洗脱冤屈,今日正好脱去罪名,回乡侍奉老母,忘童相恩准!”说完,又是重重一揖到底。
0111、回家()
(各位,端午好!“我们继续呀”,端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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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上众人,个个都是打仗成精的老狐狸,要他们轻易相信谁的话,真是想都别想。所以包括王渊在内,条件反射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厮是不是待价而沽,故意以退为进想争取更多啊?
因为童贯的话已经很明显了,以他如今权倾天下的威势,居然开口问人要什么赏赐,足见对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瞎子都看得出来,童贯是真喜欢宁泽这小子了!
能得童贯赏识意味着什么还用说吗,平步青云,一步登天!
这么好的机会这厮居然不要,居然要回家!要不是脑子真的短路,那就是撒娇卖萌想要更多呗!
连童贯都怔住,他有些疑惑地瞧着宁泽双目,看到的是清澈、干净,略略有些哀伤的眼神。
“家中何人?”
“老母、弱弟。。。。。。”
。。。。。。
童贯心里也有些纠结,眼前这个小子,他是打心眼里有些喜欢。光说喜欢不准确,应该说他还很有用。因为童贯心里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计划,一盘大棋。这个宁泽,正用得上。
而且宁泽还有其他几个旁人没有的好处,这小子没背景、没派系,由布衣一个直接进入军中。可以直接纳入自己的囊中而不受各方暗势力的算计和掣肘。这是其一;另外,宁泽书画技艺和鉴定的眼光本事,那正是当今官家视若珍宝的。有这一条,又足以在赵佶面前增加一项固宠的砝码,这是其二。
他想把宁泽带在身边,可是这小子居然要回家!
“好吧,既然你要回家,那便依你!”童贯忽然展颜笑道。
御下之术,真是运用之妙存乎于心。童贯瞬间拿定主意,不管宁泽是不是待价而沽,都不妨顺势为之。若是真的贪多,小小打击一下让他事后后悔,再用的时候便会更加卖力。若是真想回家,那也不妨暂且满足他的愿望,总比强留身边让人嗟嗟怨念,出工不出力要好得多。
他答应了!
宁泽大喜,双目竟泪光闪闪,抱拳道:“多谢相公!”
“还有什么要求没有?”既然已经答应,索性多送些顺水人情。童贯笑问。
“呃,还有一桩小事,也想求相公恩典。”
“说说看。”这小子还真蹬鼻子上脸。
“此番偷袭贼兵老巢,全赖方贼往昔一个属下叫方小乙的孩子。此人。。。。。。”他把方小乙的遭遇以及这回大胜立下的功劳说了一遍:“望相公怜他身世孤苦可怜,免他往昔不明事理跟随起兵之罪,让小子带他一同回去,好生调养,盼着有一天能重新为相公,为朝廷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