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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令-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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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在阎王门内身分是什麽?”龙步云问。

沉默。

“你不是哑巴,那天你唤著阎王的名字,回音又响又亮。”龙步云不接受她的无言以对,“我并不希望将你交给县太爷或其他捕头审问,那些严刑拷打,你熬不过去。”他明白官衙的作风,尤其现下又抓不到阎王门首脑,不难保证县太爷不会将魑魅魍魉赶尽杀绝,让他们成为代罪羔羊。

仍是沉默。不同的是,怜我挺直身躯,靠回石墙,缓缓闭上眼,以行动说明她的不屈及无惧。

龙步云摇摇头,明白这样的问案是收不到成效,临走前仅留下一句:“我的手下寻遍黄泉谷,仍旧没有阎王的下落。你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吧?”

怜我身躯轻微战栗,脸上神情不变。

在牢笼重新合起之时,幽幽叹息自薄唇间无声飘送开来。

※※※

不爽!他非常的不爽!

千辛万苦才将他善良到滥情的宝贝娘子给骗出府来云游四海,好不容易才脱离了终日上门求诊的繁多病患,以为自己终於能和亲亲娇妻游游山、玩玩水、享享清福,没料到就在他们夫妻俩在山林间采著肥美多汁的果实时,竟让他的小娘子瞧见挂在树梢上奄奄一息的“死尸”!

妈的!要死不会死远点吗?还正巧挑中他娘子头顶上方的好风水?

要是他先发现这碍眼的家伙,他绝对会毫不客气地助他一臂之力——上西天!可惜天不从人愿,他那善良又热心的娇妻不但发现了这家伙,还哀哀恳求他救人,他这辈子唯一拒绝不了的人就只有她呀!

“相公,他看来伤得好重……能救活吗?”小娘子闪动两泡泪光,可怜兮兮瞧著她伟大无比的神医相公。

救不活!当然救不活,他在心中暗念,可惜吐出口的言词全然违背心意。“当然,你忘了我是靠啥吃饭的?”

他、他、他在说啥呀!?他只要说出救不活这三个字,再暗地里赏这家伙一根致命银针,就可以和可爱娘子再度做一双闲闲鸳鸯,羡慕死天上成群的神仙呀……“对呀,我对你最有信心了。”小娘子赞赏地摸摸相公一头异於常人的耀眼银发,顽皮梳理把玩。

再叹口气,他屈服、认输,也认命了,撕开病人黏腻著血迹的黑衣,同时交代小娘子:“去帮我烧些热水来。我先把他胸前的“窟窿”给缝合起来。”

小娘子皱起脸蛋,光听相公的说法就令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彷佛要接受此等酷刑的人是她。

“我……马上去。”她不敢再多瞧瘫在床铺上那具人体中央开出的大血口。

银发男子觑见伤者手臂上的鬼魅刺青,魔邪中又带著令人窒息的鸷冷。

“阎王门……”他暗自沉吟。

看来这具“死尸”来头可不简单。他早曾耳闻江湖上阴狠毒辣的阎王门大名,据说正主儿都会在左臂上刺著杂七杂八的魑魅魍魉图案,数年前他也曾为某位阎王门人接回断臂,那家伙好像姓“风”,臂上的刺青是鼎鼎大名的白无常,而这具“死尸”的身分恐怕还要高上一等,因为面目狰狞的刺青看起来像是——索命阎王。

“热水来了!”小娘子匆匆忙忙捧著泛满滚烫白烟的木盆,再度闪入房内,脚下一顿,踩著裙摆的身子直直将危险凶器朝前方飞倾。“呀——”

银发男子侧身一闪,避开足足能烫掉他三层皮的热水,水势泼洒满地,激溅起半天高的热浪,其中数道喷到床铺上的病患。

“你谋杀亲夫呀!?”他惊魂未定。

“对不起!有没有烫到你?我不是故意的……”

银发男子俊唇一抿,嗓音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有,你瞧。”他指指白玉面颊上头小小一滴透明液体,撒娇扁嘴,“好疼喔。”

小娘子内疚又心疼,急忙送上数个香吻,只盼望能减少亲亲相公一丝丝痛楚。忙碌的她自然无法发觉挂在银发男子嘴角那抹偷腥得逞的贼笑。

可怜床上的伤患,他所受到的热水洗礼远比银发男人要多上数倍。他吃力睁开合眯的绿眸,不仅是皮肉上撞击磨破的血口泛著针扎的疼,更惨烈的是浑身刺骨的剧毒之苦,现下还无辜遭受“屋漏偏逢连夜雨”之灾。

“相公!他醒了!”小娘子惊喜大叫,松开环著银发男子的藕臂,移向他轻声道:“你别怕,我相公是天下第一的神医,他会治好你的。”

柔滑葱白的温暖掌心抚上他额际,为他拭去汗水。虽然无法看清她的模样,清灵的嗓音却瞬间让他平静下来,连体内作怪的不适也轻易教她化解消失。

银发男子吃醋地瞧著娘子对陌生男人如此温柔,一把无明火急速燃起。

“再去烧一次水。”他不著痕迹握回小娘子的柔荑,顺带多模几把,将那臭男人的味道抹去。

“好。”小娘子轻笑,再望向床铺上的男人一眼才离去。

银发男子原先浅淡的笑意在目送娘子身影闪出门扉,瞬间收止,换上比寒冰更冷数分的暗影。

“这是哪里?”即使身受重伤,阎罗的口吻仍旧充满霸气的命令。

银发男子自怀间掏出一瓶药丸,往阎罗嘴里塞,“让你失望了,这里不是你的地盘。”

阎罗听出银发男子不友善的语气,不肯胡里胡涂咽下嘴里的莫名药丸。“你什麽意思?”他防备打量著气质迥异的俊秀男子,波亮银发在透窗日光照耀下,闪耀刺目光芒,也衬托他唇边冰冷寒意。

“这里是深山中的偏僻茅屋,不是你的老家森罗鬼殿,“阎王”。”

“你——”阎罗想撑起身,却发觉双臂各被一根两指长度的银针贯穿,动弹不得。“你到底是谁?”

“一个被你打扰到安宁幸福生活的不爽男人。”银发男子面对阎罗的质问,心情更加恶劣,埋怨的口吻活似自言自语,“我已经和娘子说好,除非从天而降的病患,否则我都可以选择不救!而你,好死不死正巧挂在那根树枝上晃荡,你若是再移动个三尺,我就能省下救人精力,和我亲亲娘子凤凰于飞。”因为三尺之处是块坚硬巨石,撞上它……喔哦,画面很血腥喔。

“我没求你救。”阎罗不屑地吐出嘴里价值连城的保命药丹,无奈虎落平阳,缚锁於两根微细的废铁,“把这该死的银针抽走!”他竟然使不上任何力道来驱逐刺腕而过的银针。

“少白费力气,凭你现在的微末力量根本无法自行运功除针,不过你可以再努力运用内力,促使体内剧毒流窜,如此一来有助於剧毒将你溶成一摊尸水的速度。”银发男子露出嘲弄至极的鼓励笑容,白森森的牙在日光下碍眼又欠扁。

“你不愿救,我也不愿让你救,既然如此你锁著我有何意图?”虽然胸口一股淤塞之气加上大量鲜血涌出,导致他脸色苍白,阎罗仍不愿在银发男子面前表现出弱者的反应及口吻。

银发男子没立即回覆他,缓缓踱步至桌前,重新掏出另一颗药丸,双指轻松将之捏成粉末,洒入茶水之中。

唉,可惜了一颗珍贵无此的石龙万续丹,浪费在讨厌的家伙身上。

突地,一道强劲得几乎要扯断阎罗颈部的力道猛扣而至,靠近的俊颜没有任何温和及笑意,银发男子粗鲁地将茶水灌入阎罗嘴里。“你想死,还得问问我肯不肯。就算我肯,我宝贝娘子不肯,你就没资格死!”

五指紧压,彷佛要像捏碎那颗丹药般捏碎阎罗的颊骨,他不容抗拒地逼迫阎罗饮下满满一杯的药液,杯空,手势却毫无松弛。

“你现在要是断了气,会将我娘子惹哭,她一哭,惨的人就是我。你若是敢让她掉下一颗泪水,我就先掐死你,再将你鞭尸、再救活你、再掐死你、再鞭尸、再救活你——反覆十次以上,明白告诉你,我要救的人,黄泉的阎罗王也不、敢、收!”银发男子炯炯的眼神,陈述著他绝非单单吓唬阎罗的决心,他说得出,做得到!

“你——”阎罗怒极,却奈何不了眼前拥有绝俗俊容却恶劣的痞子!

银发男子突地一笑,“我怎样?我虽然武功不如阎王门的杀手,但现在要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要不要试试?”嗓音转为轻笑,锐利的眸光未曾清减,指间的力道似乎要验证他的话,缓缓加重。

“热水来了——”未见人影先闻声,小娘子急促的投音自屋外乒乒乓乓传来。

在她跑进门槛前一刻,银发男子忙不迭湮灭恶毒罪证——收回扣在阎罗咽喉的五指,并快手在他哑穴上扎上一针。

他可不能让这男人有任何向他亲亲娘子告御状的机会。

阎罗摔回床铺,後脑敲撞的巨响迸出同时,小娘子也入了房。

“什麽声音?”小娘子这回小心翼翼捧著热水,害怕方才骇人的场景再度发生。

银发男子脸上重新镶回醉人笑靥,体贴地接过沉重的热水盆,“声音?没有呀,我刚才在和这位“大哥”聊天,没听到啥怪声。”他毫无任何说起谎的心虚模样,语气无辜得像只乖巧的小绵羊。

无耻之徒!小人!伪君子!阎罗绿眸中闪动浓浓怒火。

他今日总算见识到以上这三种恶质的合体!

“你干啥在他喉上扎针?”小娘子偏著脑袋发问。

“等会儿要执行的医治过程恐怕会让他惨叫连连,所以我才赏他一根银针。”银发男子瞥觑阎罗,面对寒霜绿眸却毫无惧意。

怎样?我就是要你有口难言!他的眼神如此说道。

“相公,你真要把那……那个给缝起来吗?”小娘子怯怯地指了指那条足足比她手臂还长还大的“血肉坑洞”。

“没错。你别瞧,我怕你整年不敢再吃肉。”银发男子暗示治疗过程将会血肉模糊、鲜血四溅,三言两语便将小娘子骗出门外,见她担忧地蹙著柳眉,他轻声道:“交给我,你若希望他别死,他绝对死不了。”

“嗯,我希望他别死。”小娘子重复,先行送上鼓励香吻,又探回小脑袋朝床上的阎罗道:“等会儿可能很疼、很疼,忍忍,叫我相公先喂你一颗麻痹丹药,这样你就会毫无知觉的昏睡,不会疼得龇牙咧嘴。”说著,小娘子的目光又回到伟大相公身上,满满的信任。

银发男子但笑不语,待娇小的倩影远去後,一旋身,银发在背脊後画出银光点点,邪恶的笑容漾在银丝之下。

他俯下身,以十分抱歉惋叹的语气朝冷著脸的阎罗道:“真可惜,麻痹丹药全教我当弹珠给玩完了,所以——”粉薄的唇瓣抿成邪美半弧,与轻叹的口气迥然相异,“你、只、好、忍、忍、了。”

阎罗满腔的暴烈火气无处可发。

卑鄙!这是他脑中闪过唯一的词汇。

※※※

好痛……

不是来自於拷讯时无情的笞杖、鞭刑及搜指夹棍,皮肉上的折磨都在她能忍受的范围之内,甚至是毫无所觉,因为她感受不到任何知觉。

但她仍觉得痛,一种驾越肉体的极度痛楚,远胜过任何一次习武所造成的伤口及肌肉酸麻,也此阎罗每次放肆情欲,在她身躯上驰骋所带来的无助及屈辱更痛上数分……或许真是阎王门人的硬骨令龙步云束手无策,不得已将魑魅们交由其他补头审问,而那些急功近利的官差使出浑身解数,恨不得能先从魑魅们的嘴里得到重要的蛛丝马迹,拷讯时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虽然与其他魑魅们囚於男女区别的牢房内,但每日清晨,官差便会领出一批魑魅到牢外广场进行所谓的“问案”。即使未透过亲眼目睹,她在牢房中依然能听到场外鞭鞭重击於皮肉上,令人毛骨悚然的破空响声,几名年龄问轻的小魑魅承受不住剧痛,嚎啕哭啼响彻云霄。

你听到了吗?在地府中获得解脱的你,听到了吗?你手下教养出来的魑魅们咬紧牙关的闷哼声,那愚忠不屈的傲骨,你看见了吗?

紧贴著冷冰石墙的背脊沾附著未结痂的血肉,她彷佛无感无痛,无空隙地贴靠著,坚厚的墙垣成了支撑她虚弱身躯的唯一助力。

入狱的这些日子,她几乎不曾进食,也并非拒绝吃,而是不饿,心灵感觉不到身躯所需要的食粮;也很少入眠,因为合上了眼,就瞧不见瞳仁间阎罗消失的画面,那挫伤羽翼而落入黄泉的苍鹰……杂沓零乱的步履声沿石阶而下,数道声音似争似吵似论似辩地传入她混沌的脑中。

又轮到她受刑了,是吗?淡漠的脏污脸庞没有任河恐惧及反应,静静等著官差鱼贯入牢……“老师,这是真的吗?”龙步云的疑问句率先飘入幽禁的暗室。

“千真万确,我已事先调查过,她不是阎王门的人。”一道苍老而威严的男声斩钉截铁道。

“但她与阎王——”

“步云,就算她是阎王狎玩的宠妾又如何?只要她并非杀手,咱们就无法定她的罪,更何况她是汴京城东赫赫有名的君家商坊的宝贝女儿。”

声音终止於牢门前,她面无表情地看著前方。

“君姑娘?”老者轻唤道,命身畔官差开锁。

“老师,事实绝非您所说的这般简单,她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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