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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限制扩张的野心。
就如同当年的二战时期,德国工业极度发达,闪击波兰的时候,波兰竟然用骑兵队伍去对敌德国坦克,这种事情反映了实力差距之外,更加能够德国的领导人感觉到野心膨胀,所以他们敢挑起整个世界大战不是没有道理的。
白凡怕李二也有心世界大战,所以一直在控制着,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战争不仅仅是打军事实力,也是打内耗,穷兵黩武没有好处,战争也不是一味杀戮掠夺,所以一直以来白凡都给大唐君臣灌输的思想是一边占领一边治理,图万世而不谋一时。
可是终南书院的建立,热武器早晚会被人研究出来,十年间大唐毕业的弟子一批一批,军功产业早就是人们争相进入的一个行业,所以枪炮也已经发明出来投入军用了,只是产量还不太高,且严格保密,大唐也只是少数部队配备。
因为李二也觉得,自己的军队冷兵器已经无敌天下了,热武器一旦放开了,这东西万一被坏人得去了,拿着埋伏弑君太过方便了,所以也没那么的热衷,更没有什么世界大战的想法,因为现在大唐人口才两千多万,自己的地盘广大,地广人稀疏于治理,过度扩张单单兵力恐怕都跟不上。
所以这十年来,大唐也只是将西突厥向西赶出西域,赶到了原本波斯人的地盘,向南海陆并进,已经完全占领了整个天竺,无论是北方的戒日王朝,还是南方的遮娄其王朝,都被大唐打败收服。
而这两个以宗教立国的王朝正在逐渐被中原文化冲击着,不再是人人信教阶级清晰了,许多底层民众甚至越来越拥护大唐的统治,其中在打破宗教信仰壁垒方面,玄奘法师是主力,是他做到了佛法的西传,让民众知道了,佛法不是信仰神佛,而是借助信仰明悟自身修行。
而大唐的稳步前进,也让他的对手越发害怕了,被破迁徙到西边的西突厥已经跟西边强国阿拉伯帝国联合起来了,双方都害怕被大唐逐个攻破,所以联合起来共同抗唐。
大唐朝廷内部,经过十年发展,许多年轻的新面孔取代了老一辈人,朝中杜如晦已经提前申请退休,去书院担任副院长了,李二首手下的老人,如今在朝的寥寥无几了。
文臣也只有房玄龄、长孙无忌二人,还有程咬金、尉迟恭、李绩、侯君集四人年纪还算轻的武将一直跟随,其他的不是卧病在床就是申请退休赋闲。
包括千古人镜的魏征,也因为身体原因,退位让贤,接替他的,正是被他派出去历练好几年的狄仁杰。
而狄仁杰本来是要被白凡历练一年就进入朝堂任职的,可是期间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狄仁杰认为大唐律严重有缺,所以想要出头修改大唐律。
此时的他还是魏征府上一个门生,所以被魏征教育了一番,大唐律才修改了没几年,不宜再次妄动,而且主管编修律法的是国舅长孙无忌,你一个娃娃就敢妄谈修改,换做你师父还差不多。
狄仁杰当然知道师父不会轻易站出来了,这件事早就讲明了要留给一帮徒弟去办。
魏征只留下了一句话:“想要修改大唐律,那就先要明白大唐百姓需要什么样的律法,空谈误国的事情大唐不需要。”
只因为这一句话,狄仁杰就自愿深入大唐民间走访历练,足足八年时间,每到一处都会留下他断案如神的传说,而他也终于从书院的断案神童,成长为了大唐的第一神探。
皇帝李二本来是不信的,可是魏征一力担保,加上八年来狄仁杰破获的案子不下百件,且其中不乏大案奇案,李二终于认可了这个终南书院弟子,承认自己当时在书院看走眼了。
所以在魏征称病退休的时候,力排众议,将狄仁杰破格提了上来,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
而狄仁杰上位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进谏皇帝要求修改大唐律,这件事,也是平静了十年的大唐波澜再起的开端,因为早就平息的国舅跟蓝田侯之争,似乎因为蓝田侯的弟子再次被挑起了。
第九百三十三章 殿议律法()
太极大殿上面,大唐半月一次的大朝会,新进刑部侍郎狄仁杰第一个出班开口了。
“启禀陛下,臣狄仁杰有本要奏。
多年来臣职司朝廷邢狱案件数百起,经过观察总结得出,大唐律其中有很多部分已经不适宜大唐百姓,甚至有些律条还在限制着百姓的生活发展,所以臣请命,依照当今大唐国情,修改大唐律条,使之得民心顺民意。”
说着,狄仁杰伸手递上了一本奏折,内侍老高疾步下来接过,放在了李二的案头。
按照规则来说,朝臣递奏折并非是直接可以递给皇帝的,需要按照不同的程序,先由门下省、中书省、尚书省三省依次审批之后,选出其中需要皇帝做决断的奏折再往上递,即便是皇帝审批的折子,也需要发到中书省再次审议,如果不通过甚至有权利驳回皇帝的过分无理批示。
大朝会上一般都是议论朝政大略这样的大事,很少有拿一个折子出来讨论,但也有例外,比如说狄仁杰这个做法,事实上属于越权了,可又在情理之中,因为他要大家讨论的是修改律例的大事。
狄仁杰的话音刚落,下面的朝臣就议论纷纷,这个年轻人刚刚上任就这么大一个动作,莫非他一个后辈,还想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成?
李二心中也有疑问,但是面上并未表露出来,反而略带考校般的笑着问道:“怎么?我大唐律才修改实施了几年,就不合民情需要再次修改了?
朕知道你多年来深入体察民情比较了解百姓民心,不妨举例一二,让大家都听一听。”
说着话,李二就翻开了狄仁杰的奏折慢慢翻阅起来,嗯,字迹工整言语有法度,像是个法家士子的行文,不过却是有些激进了,他这个年纪倒是一股好锐气,嗯?还有理有据?这些事情,真的是大唐如今的现状吗?
慢慢的李二笑容不在,改为一脸的严肃,众所周知,皇帝李二好武却不失仁义宽厚,对于百姓国事最是用心,不敢有一丝怠慢,所以百姓都会真心拥戴这个君主。
“如今我们的大唐律乃是十几年前新修订的,新版的律法优点很多,减免了许多酷刑,而且多施仁政,所以百姓很是爱戴。
但是这样的律法长久下来就出了问题,法不在刑而在公,但如果律法失去了刑罚之威慑,那么就会导致许多有犯罪之心的人越发胆大妄为,因为他们知道纵然自己涉案犯法也不过是轻轻罚过罢了。
根据臣下这几年的统计,大唐近八年来大乱子大邢狱案件还算稳定,但是中型小型案件却一年比一年增多,甚至去年都比前年是翻倍式的增长。
百姓因此而饱受疾苦。”
“狄侍郎未免太过于危言耸听了吧,法贵爱民,我们的律法体现陛下合朝廷的一片仁心,百姓真心拥戴爱护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因此而受苦?狄侍郎职司国家邢狱,却将少数恶人作案祸害百姓,归为律法之祸,实在是滑稽,陛下,臣以为,狄侍郎这样的想法,恐怕不适合职司邢狱。”一名文官站出来反对道。
不等李二发话,另一人跟着开口道:“往年刑狱过重的时候百姓才是怨声载道叫苦不迭,照你所说,酷法打压一切民众,恐怕是又走了秦国二世而亡的路子,你居心何在?”
这时李二怒道:“混账,我大唐难道是二世而亡之朝?论证不诛心,狄仁杰虽然年幼,但却八年来探勘大唐,能说出这样的话语定然不是无因,尔等且让他把话说完。
狄卿,你奏折中所说,当今律法有过松而不治犯罪的,也有过紧而苛刻百姓的,你倒是说一说,为何新法修订了不过十来年,同样是这批百姓,当年他们认可,如今却不再认可了?”
狄仁杰朗声道:“十几年前大唐是什么形势和局面,想必诸位大臣都是前辈,比我更加切身体会,那时大唐刚刚稳定,可以说还没有走出穷弱的国情,百姓衣食尚且不足,有哪有心思分心他顾?遍地都是穷乡僻壤,你就是让人去犯罪,他又能去哪里作恶呢?
可是现如今不同了,大唐越发富庶起来,家家户户余粮够吃两年,以前绸缎是富贵人家的专属,现在哪家如果没一身绸缎衣服出来上街恐怕都不好意思出家门。
这证明大唐人人富庶家家有积财,而这也就给了懒人闲人犯罪的土壤,随便偷窃一家两家,就够自己吃喝不愁了,这种方式比自己劳作来到要快吧,而且就算被发现也不一定会被抓,就算被抓也肯定不会杀,最多打一顿关起来而已,出来还能再干。
同样还是这批人,十年前闲着的就没饭吃,十年后不一样,十年后忙人能吃饱,闲人也饿不着,国情不一样了,自然就有人趋向于选择一条不劳而获的路子。”
李二点头道,“不错,没有歪说,倒是有理有据,那你且说说,律法太过严苛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就要说到我遇到的一个案子,买卖私盐案,大唐盐铁多年来一直是严格的国家管控,任何人敢私自贩卖盐铁,就会被处以重刑,轻则流放重则杀头甚至杀全家。
但那是以前家家户户都吃不上几口盐的时候,如今不同了,谁家没有十斤二十斤上好的白盐存储?
可这时候的律法没变,私人买卖白盐还是酷刑,我就遇到过一个邻里拆借十斤白盐的事件,最终却被当地官府以大唐律判了一个全家流放,本来一个邻里互助的好事,弄得当地人心惶惶,恐怕这样的事情在幅员辽阔的大唐不会少了。”
狄仁杰说的有理有据,不单单是李二,甚至殿上的官员也纷纷点头,如今的大唐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严防盐铁是为了防异邦,现在四周全都是大唐的地盘,哪有什么异邦要防?这样的刑罚的确是过了。
“如此看来,大唐律还真的是有问题了。
这样吧,着令民部、礼部、刑部三司派人深入各地去了解百姓对于邢狱律法的看法,三月后汇总上来,到时朝廷出专人主持修订律法一事。”李二开口吩咐道。
这是狄仁杰却开口道:“陛下,臣斗胆,根据多年的观察记录,汇总了百姓对于律法的看法,并且对于当前大唐律私下了做了一些改动,请陛下和诸位大臣帮忙斧正看看可否合用?毕竟能够早一日出台新法就要早一日,大唐百姓等不得。”
什么???你、你已经有了修改的腹稿?李二惊讶道。
同时群臣纷纷看向了这个年轻人,他是有备而来呀!
而作为旧律法的著作人长孙无忌,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言,一直当自己是个旁观者。
第九百三十四章 暗潮涌动()
太极殿上,李二看着狄仁杰递上来的第二本奏折,沉默了一下,随后笑着开口说道:“年轻人就是行动果断,很好,等我先看看你修改的律条再说,今日殿议不能全都在这个上面,说说别的事情吧。”
李二一句话,众人全都听懂了,所以一个两个的将准备好的议题提了上来,但是更多的人在自己心中却打着小九九。
半日不到,全长安都知道了新任刑部侍郎的狄仁杰要修改律法的事情,所以大街小巷纷纷在背后议论,议论狄仁杰的来路,议论这次修改律法的结果。
终南书院里面,魏征、杜如晦、白凡等人围桌而坐,边喝茶边议论,说的也是这件事。
“简之,狄仁杰这小子一入朝堂就弄出这么大一个动静,你就不担心什么吗?”杜如晦问道。
“这件事情你应该问老魏,那小子是被他派出去八年,跟我这个师父恐怕都没有老魏亲了。”白凡笑道。
身体变差做客书院休养的魏征倒也不推辞,开口解释道:“你们只知道是我派他出去的,却从来没人知道我为什么把他派出去。”
“哦?这倒是奇了,当年我记得简之是派他去跟你学习政务一年就准备让他进入朝堂的,你却又给推走了,的确有问题。不过那孩子有毅力,一出门就是八年,从来没回来过。”秦琼点头道。
“恐怕你们不知道,当年那小子才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跟我提出要修改律例了,我认为时机不成熟,虽然他说的句句在理,可依然没有通过,也因此派他下去历练,目的,就是要他摒弃从书院带来的教条式新律,自己写出真正适合大唐百姓的新律。
现如今八年过去了,我亲自找陛下助他上位,他如果没有这个胆气,我岂不是白费一番功夫吗?”
说起狄仁杰,魏征还颇为自豪的样子。
“哼,你这老家伙,你是顺心了,可却把狄仁杰这小子放在了火炉上,那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