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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披着蓑衣的人,从后面挤了过来,头上带着斗笠,根本看不清楚。
他们的这种装束,一下就被顾逢霖抓住了。手下人也向他汇报,说这几个人看着鬼鬼祟祟的。
顾逢霖道:“不要轻举妄动,日本人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我们只要悄悄跟踪他们,就可以探寻得到他们的匪巢。”
果不其然,这几个人凑在前头一看之后,就马上掉转头要走,顾逢霖故意派几个人在那里,挨个搜身,装作什么也搜不到,把他们放走了。
这几个人推着独轮车,快步走着,到了拐弯处,忽然把车子一扔,加快了脚步。
顾逢霖派来的跟梢的人也不敢走的太近,却一到拐弯处,看没了踪迹。
盯梢的数人仔细瞧料着周围的痕迹,恰巧是秋雨未干,地上的脚印看的还是比较清晰,于是他就一径跟踪了过去。
“砰砰砰”,有几个被击倒在地。
剩下一个奄奄一息的人马上掏出口哨,死命地吹了起来,很快几个军用汽车满载着士兵就开了过来。
日本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逢霖接二连三的失败,令自己也气急败坏。
他后悔自己太大意疏忽,让日本人轻而易举地逃走了。
蒋经国将他召来,一通臭骂。
顾逢霖也深觉自己聪明有余,而智谋不足。
他总是想捞一笔大的,却把鱼饵丢掉了。(。)
第一百二十四回 兴师动众歼敌寇 故弄玄虚得上功()
顾逢霖气急败坏,回去之后,命令自己的手下漫山遍野的搜查。
“慢着。”阿皮刘道,“崇山峻岭里,其能搜寻的到。明日里找都找不到,现在漫无边际,怎么找?”
“刘先生的意思是?”顾逢霖喜出望外。
“他们回去了,肯定知道情报泄密,要抓住真凶。你不急,他们自然会内乱,这就是三国里‘郭嘉遗计定辽东’。”阿皮刘道。
“高,实在是高。刘先生果然是高人逸士,我刚才气昏了头,不知道怎么是好。”顾逢霖惭愧道。
所有的人撤走后,顾逢霖只是在城内各处安插了便衣,听见哪里有私斗之声,立即汇报。
这么太平无事两日后,在城北的一家宅舍里,就发生了厮打之声。
顾逢霖大喜过望,带领手下一哄而上。
这里是一个深堂大院,据探子汇报,里面的人整日也没有出来,估计也爬出来会被盘查。
大门深掩,寂寂无声。
一个时辰前的大都早就终止了,顾逢霖下令所有人围拢了此处庭院,不能放一个出来。
这里的保长拄着拐杖出现了,说道:“官老爷,这里的房子前个月租了出去,说是一些东北逃来的生意人。房主就把房子租给了他们,实在是不知情。”
顾逢霖道:“把房主找来,把院子内的结构图画出来,就放他一马。”
房主是个中年男子,能说会道,用着三寸不烂之舌道:“长官,我自家的房子,我自个人清楚,这里面我也有一些机关,别看我这院子高墙深锁,在北墙根下有一个密道,那里有个暗格,一按就有一个洞,可以钻进去,从那里进攻会更好。这次辛苦青天大老爷为赣南百姓做主,这些坏蛋就改千刀万剐。”
顾逢霖悬赏二十块大洋,征召谁敢从北门口的洞里率先钻进去,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一个身强力壮者,自告奋勇,那着冲锋枪,就钻了进去。
果然庭院里四下无人,这里是一处草木掩蔽处,并未有人注意,他进去后,摆了摆手,后面的人接二连三地钻进去,个个端着枪,瞄准各个所在。
顾逢霖没有进去,他周围有三个保镖严密保护,谁也近不得身。
进入的手下刚漫过杂草丛,“噗通”一声,掉进了陷坑里。
“呱呱呱”惊得一群乌鸦拍翅而起。
日本人从窗后射击,“笃笃笃”子弹密如雨点,前面的四五个应声而倒。
子弹打在后墙上,留下了一串弹痕,顾逢霖也慌张了,他扔下手下就快步逃掉了。
手下面面相觑,但是进入的人总不能撤出来,趴伏在土堆后面就朝天射击。
“咚”,一个手雷被扔了过去,硝烟散后,所有的人都一命呜呼。
顾逢霖申请调集了更多的部队来,这次都是荷枪实弹的能征惯战之士,一开始就把后墙夷为平地。
然后各种炮弹和子弹滚滚而入,玻璃被击碎之声不绝于耳。
“轰隆”,一个炮弹把房屋夷为平地。
顾逢霖一看日军大势已去,带领手下一拥而上,却不料日本人伤而不死,一颗子弹射中了他的胳膊,顾逢霖忍着痛苦,抬枪把奄奄一息的日本人击毙。
剩余的人高喊着“天皇万岁”,拉响了手雷,葬身火海。
这么一来,所有的人被他们一窝端掉,一个不剩。
清理战场时发现一共是二十一个人,所有的电台资料虽然残破不全,但是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他们的电文往来,就是要刺杀蒋经国。
他们想要在蒋经国巡视乡镇时突然袭击,哪知接头人死掉了,对于赣南又不熟悉。
所有的人统统被顾逢霖枪毙,在赣南巡街示众,重庆授予顾逢霖一级云麾勋章,戴笠也觉得面上有光,对于胡蝶更是加倍恩宠,擢升顾逢霖为沦陷区军统负责人,顾逢霖一时风光无俩。
在赣南的庆功宴上,顾逢霖侃侃而谈自己深入龙潭虎穴,智擒敌人的英勇事迹。
“顾站长,你的英勇事迹可是在赣南传开了,百姓都道‘上海来了顾逢霖,艺高胆大忠义心。但愿各个如虎猛,驱逐日寇护国民。’”蒋经国道。
“蒋公子客气了,顾某只是份内之事而已。都是您指导有方,才有此大捷。”顾逢霖敬完酒后道。
只见顾逢霖左手臂缠着绷带,弯曲的手臂,却故意的在同不同的宾客敬酒。
这时候门外有几个百姓模样的人送来匾额,朱漆红字的“南天擎柱”。
顾逢霖打着手势,故做推辞状。
他走到话筒前,讲道:“承蒙蒋公子驾临,各位到场,令顾某受宠若惊。这次的功劳,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而是我们所有赣南军民的,大家在蒋公子的带领下,将赣南打造成了抗日的堡垒,成为唯一一个在中部屹立不倒的国统区。”
顾逢霖讲着讲着,一时激动万分,他脱掉外边的军装,露出胳膊道:“我这条胳膊,就是被日本人打伤的,但是我不怕死,为的就是要告诉日本人,怎么来的中国,给我怎么滚回东瀛去。”
现场掌声一片。
蒋经国也不住的点头。
晚宴之后,顾逢霖留下阿皮刘,驱车到自己的办公室内,道:“刘先生,这次能够大获全胜,全靠你的鼎力相助。”
阿皮刘道:“时也,运也,顾先生,你是时运到了,挡也挡不住。我阿皮刘能够在你的手下立下一些功劳,也算是不枉此生。”
顾逢霖道:“刘先生,这是我给您的谢仪,希望您不吝笑纳。”
阿皮刘接了过来,看了看是五千大洋的支票。
“顾先生,你的意思是要赶我走?”阿皮刘问道。
“刘先生,你知道韩信是怎么死的吗?”顾逢霖把手探进了抽屉里。
“韩信功高震主,所以被夷三族。”阿皮刘道,“你的意思是我威胁到你了?”
“不是,是韩信自以为是,不把刘邦放在眼里。”顾逢霖截断了阿皮刘的话。
“砰”很轻微的一声响,子弹穿过阿皮刘的胸膛而出。
顾逢霖擦了擦自己的消声枪,然后把自己的绷带解开,其实他并没有受伤,所有的伤势都是他自己伪装出来的。他把阿皮刘的尸体拖入车的后备箱,扔到了荒郊野岭。
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擦好地上的血迹,神态自若。
有人问他阿皮刘哪里去了?他只是淡淡地回一句:“拿走了五千大洋回家养老了。”(。)
第一百二十五回 见娇娥神魂颠倒 析事理别有洞天()
睚眦必报的癖性,自古而然,大都是一些酷吏的天生所好。范雎得到秦昭王的信任后,就开始对于此前刻薄自己的人报偿,即使是瞪过他一眼之人,他也不放过。
阿皮刘自然对于顾逢霖算是竭尽所能,可是人被利用完后,阿皮刘的下场不过是一颗子弹。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抛尸荒野,成了野狗饿狼口中之食。
在赣南之后,顾逢霖的位阶和身价更近一层,他直接得到了蒋经国的赏识。数日后,他辞别蒋经国,本来向戴笠申请回重庆,戴笠说他“身肩东南重任,无人可代。”顾逢霖只得心不甘情不愿,重新回到上海。
这次载誉而归,恰恰是中了土肥原贤二的计策。土肥原贤二就是想用一个小鱼饵,调动整个军统系统的大洗牌,一些贪生怕死人的上台,对于他浑水摸鱼最有好处。
川岛芳子原封不动地按照土肥原贤二的指示办理,但是她却忽略了事情的变数。她本以为可以左右事态的发展,却不料她委派的人手还没有着手实行她的计策,就都被消灭殆尽。
“这事你也不要气馁,毕竟土肥原贤二老谋深算。让他一时得志也好,等他头脑昏聩了,真好可以渔翁得利。”秋津奈绪劝说道。
川岛芳子把手中的杯子“豁朗”摔碎在地:“明明发送了一些电文,暗示土肥原贤二的行踪,怎么可能这些电文都无迹可寻了呢?”
“我觉得情况有二,一是你派去的这些人,被土肥原偷偷换掉了,二是问题出在顾逢霖身上,他可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秋津奈绪忖思了半晌,拿着钥匙敲着桌子说。
“顾逢霖是土肥原贤二的人。”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
“怪不得这个人突然从军统里出现,而且在上海兴风作浪后,就立马有一次立功机会,摆平了之前的诸多谣言,以一个不起眼的小微功,就博得了重庆的好感,顾逢霖不可能每次都这么的幸运。”川岛芳子咬着下嘴唇道。
“那我们更要谨小慎微,没想到戴笠也有识人不明之时。”秋津奈绪道。
“那倒不是,戴笠醉眠温柔乡,岂能理会窗外事。从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戴笠连个英雄都算不上,他不过是蒋的一只走狗。”川岛芳子蔑视道。
“说是如此,戴笠麾下也是几万特工,可不容小觑。”
“他这个人,就是个风云际会催生出来的家伙,倘若我是男儿身,他岂是我的对手。”川岛芳子哂笑道。
“两位科长,土肥原先生有请。”一个随从敲门说道。
两人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就跟随而来。
“两位,快进来。我来引介一下,这是我的孙女汐子,这两位是我的左膀右臂,川岛小姐和秋津先生。”土肥原贤二道。
只见一个袅袅婷婷的女子,穿着一身绛色和服,衽口系着一条紫色锦帕,鬓上簪了一根碧玉步摇。
“令孙女真是天仙一般的漂亮。”川岛芳子拉过汐子的手,仔细观瞧着,把她都看得脸色一团红晕,“汐子,你今年多大了?”
“十九岁。”汐子的声音非常地柔润喜人。
“现在哪里就读?”秋津奈绪觉得自己该插上两句话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
“是在帝国大学。”汐子可能不喜欢同陌生男子对谈,声音极其地低小。
“我的孙女就是这样子,从来不敢大声说话,不过心思缜密,你们可不要被她的外表欺骗了。”土肥原贤二忙解围道。
“哪有,我和她这么大时,也是很羞涩的。”川岛芳子道。
“你有吗?”秋津奈绪愣着眼睛质问道。
屋里顿时笑声一片,汐子也不好意思地凑合着笑,拿着眼睛觑了一眼秋津奈绪。
“汐子是到上海来养病的,她身体不好,就休学三个月,我也思念她,就让她到上海来了。但是每日公务繁忙,年龄也大了,汐子日常的安全还要多靠二位的照料。”土肥原贤二无奈地摇摇头,指了指鬓角的白发,示意自己已经老了。
“谨遵土肥原先生之命。”两人就道别了。
川岛芳子说:“这么美得日本女子,你没有见过吧,我见你都望得痴痴的。”
“哪有,我只是在想其他的事。”
“其他的事?你别以为你的神态举止能骗得了人。土肥原贤二没想到他的孙女婿竟然是自己的手下。”川岛芳子笑道。
“我们还是来做一下分工吧,汐子小姐如果需要外出的话,白天我来负责,晚上你来负责,如何?”秋津奈绪不等川岛芳子笑完,就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那不是抢了你的好戏,还是我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