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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有好身手的可是不多见,周先生真是深藏不露。”川岛芳子笑道。
“防身之用,川岛小姐也是好身手。”孙墨琛嗤嗤笑道。
真说着,川岛芳子提起小腿,冷冷地踢了过来。
孙墨琛扎起马步,将其腿力反弹了回去,川岛芳子毕竟是一个弱女子,抵挡不住,打了个趔趄。
“周先生,拳脚上功夫,可是真不赖。”川岛芳子冷笑一声,又是两拳相加。
孙墨琛只是闪躲,不再接招,川岛芳子拳拳到肉,孙墨琛只是让她的拳刚好擦到自己的衣服而不动声色。
一番较量下里,川岛芳子已经晓得自己的武艺未必敌得过此人。
然而她仍旧是不死心,“哐啷”一声,把一个花瓶打碎了。
“哎呀,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秋津奈绪放下已经发动的汽车,闯了进来。
他见势不好,赶忙疾行数步,插到两人中间,把他们的拳脚隔开。
“好男不与女斗。”他对孙墨琛道。
然后又回过头对川岛芳子道:“女中豪杰,高抬贵手。”
孙墨琛和川岛芳子这才罢手,两人都是怒气地瞧着对方,互相不忍让。
秋津奈绪只得说:“大家不打不相识,一场好聚会,不要搞得这么扫兴。”
他半推半搡地把孙墨琛弄到了车上,孙墨琛仍然装作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改天再会川岛小姐。”
“我一定奉陪到底。”川岛芳子恨恨地说。(。)
第一百二十八回 寻故旧东山再起 失挚友再赴黄泉()
川岛芳子悻悻而出,她眼睁睁看着孙墨琛被带走,却不能横加相问。
秋津奈绪“趴趴”拍了两下,同川岛芳子道别,川岛芳子随意的摆了摆手,开着车离开了。
她丝毫已经辨认不出孙墨琛,毕竟孙墨琛已经遁世许久,很难再辨认。
且说顾逢霖回到上海后,载誉而归,在军统内更是声势日隆。
在车上,秋津奈绪道:“这次你总归相信我了吧?”
孙墨琛道:“军统的负责人是顾逢霖?这家伙怎么爬上来得?”
秋津奈绪道:“听说是电影皇后胡蝶的提携,才有这等成就。不过他本人也挺会造势,戴笠喜欢看排场。”
两人在车里交谈着,商量着此后的应对计策。
数公里外,顾逢霖在屋子里酝酿着自己的计划。
而顾逢霖这次回来,更是要将军统大刀阔斧地进行革新。
孙墨琛突如其来的回到上海,他发誓要从顾逢霖手中夺回军统。
他打算先去拜访各位旧部属,但是人员都已经遣散的遣散,被捕的被捕,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如今只剩下的几个,也都赋闲在家,顾逢霖一概不用,他的亲信把持了各个要门。
经过多方打听,孙墨琛查到了以前静安分队长洪迈的藏身之处。
洪迈是他一手提拔的少壮派,带领静安分队气势如虹,曾经从日本人口中虎口拔牙,取日本一少将人头。
“咚咚咚”,孙墨琛敲响了房门。
里面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左右光景的男子,见到孙墨琛后大惑不解:“孙站长,您?”
“洪迈,是我。”孙墨琛走了进来。
“您到哪里去了?上海的军统差不多被清扫一空了。”洪迈道。
“我已经多少有一些了解了,我这次来见你,也是为了夺回军统,不能把我们这些年的成绩付诸东流。”
“孙站长,谈何容易,顾逢霖深受戴笠的喜爱,听说他日前又和蒋公子搭上了线,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我们需要从长计议。”洪迈道。
“我也深知此事,我们的做法完全出于天地公心。”孙墨琛正义凛然道。
“只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搞不好便是尸骨无存。”洪迈说道。
“难道这么忍气吞声,你觉得就合适吗?牺牲被捕的同志的血就白流了吗?如此憋屈的人生,活着同死了有何分别?”孙墨琛边说边不无伤感的道。
“孙站长。”洪迈拍案而起,“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就为了出尽胸中这口恶气。”
孙墨琛上前一把拉住洪迈的手道:“谢谢你的支持。”
“孙站长,你可以起来,我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好。”洪迈道。
两个人互相约定,分头去见其他的同志,然后上下一气,共同对付顾逢霖。
孙墨琛回到上海的消息,丝毫未透露出去,他化名李三,以一副生意人的嘴脸露面。
顾逢霖的耳目也甚为聪明,他隐约地听闻有人在上海鼓动旧人,要造他的反。
他怒不可遏道:“他们真是大了胆了。”他电告戴笠说上海有人鼓动暴乱,要大规模投共,戴笠要他全权负责此事,揪出幕后黑手。
有了戴笠的撑腰,顾逢霖就放心大胆的做了起来。
这一日,他的几个手下来到了虹桥路38号的一处弄堂,来抓孙墨琛早已联系好的陆丰。
陆丰也是深受顾逢霖的排挤,上次顾逢霖派他到76号抢谍报,他明知是死路一条,幸亏自己提前了一日进入,他出来后眼睁睁看着76号的特工安插在各处,才知道顾逢霖是想借他人之手除掉自己,还是自己聪明,懂得放人之心,否则必死无疑。
而这之后,陆丰就被取消了行动资格,因为他没有按时行动。
陆丰把窃来的情报扔在桌上,大骂一声:“老子还不伺候了。”扬长而去。
此后,顾逢霖就把陆丰晾在了一边,然后并未曾理会他。
陆丰却是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他时刻怕被顾逢霖出卖,自己就丧生黄泉。
前几日孙墨琛约谈他见面,他犹豫再三,并不想再参与其中,他只想置身事外。
然而看看自己的周围,险象环生,陆丰最后还是经不起叨念,决计也参与其中。
这恰恰被顾逢霖的一个眼线瞧到了,他发现陆丰住处附近经常有陌生人出入,便断定陆丰也与事其中。
顾逢霖于是决定先从这个之前对自己很不客气的人入手,杀一儆百。
他密令手下的人,保卫陆丰的住处。
“咚咚咚”,陆丰约定好,要敲门三声后,在敲三声。
但是门却是一连响个不停。
陆丰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他早就预料到了。
但是身边却是洪迈在侧,他要让他逃走,于是揭开了自己屋子里橱柜下的横板,让洪迈钻了进去。
“死的事由我来做,生的事你来负责。我们就此诀别了。”陆丰悄悄把暗室掩上,他整理了一下衣冠,慢条斯理地把门推开了。
外面的一群人涌了进来。
“不要动,不要动。”他们大吼道。
“怎么少了一个人?”为首的人观瞧着,发现只有陆丰一人在。
再一看后面,只见窗子打开了,外面的风吹进来,吹得窗子“磕托磕托”直响。
“糟了,让他跑了,快追。”头目吩咐道。
陆丰被反手绑着,押上了车子,他并不辩白,现在军统上下乌烟瘴气,申辩也无处申辩。
“陆丰,你好大的胆子,我不去找你,你反倒找我的事,老实说,到底谁是主谋?”顾逢霖在审讯室里质问道。
陆丰哼了一声道:“并没有什么主谋,也并未有什么行动,只是为了挽救军统,自发地做一些事情而已。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位高权重,倒是身子颤抖起来了。”
陆丰说完,哈哈大笑。
“给我死命地打。”顾逢霖抄起一根皮鞭,抽了起来。身后是烧红的烙铁在灼灼的火堆里冒着青烟。
陆丰依旧笑声不改,嘴角上留着血迹。
他越是这样子,顾逢霖越是气愤,他拿着烙铁,烫向了陆丰的心脏。(。)
第一百二十九回 议奇谋黄龙直捣 设捉刀死里逃生()
得知陆丰牺牲的消息,孙墨琛气的咬牙切齿。om
“对自己的同志都下起了狠手,这个人真是丧心病狂。”他气愤地说。
“我们必须要加紧行动了。”洪迈也是义愤填膺。
“这个事情也要从长计议。”孙墨琛叹了口气道。
“还从长计议,到底要牺牲多少人才可以不从长计议?”洪迈怒吼一声,拍动桌子。
“是呀,孙站长,你发号施令,我们大家伙一起和你上,消灭这个顾逢霖。”钱桢说道。
孙墨琛瞅了瞅周围,四下里每个人眼里都是满腔怒火:“那么既然大家主意已决,我也就不犹豫了。”
他把脚抬到桌子上,从皮靴内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刷拉”一声,把案桌的犄角砍去了一截。
“如违此誓,有如此案。”孙墨琛一脸凝重地说。
“如违此誓,有如此案。”其他人也都异口同声。
孙墨琛伏在案上,悄悄的说:“我有上中下三策,上策是包围顾逢霖常去的顺义坊,他在那里有个姘头,可以在此处伏击他,不过身边也有数名保镖保卫,估计是一番血战;中策是监视顾逢霖的住处,那里人员密集,不好下手,可能会全军覆没;下策是等待他出击时,我们还手,这么容易措手不及,但是可以以逸待劳。”
“孙站长,就按照上策来吧,我们都听你的。”大伙齐声说。
“好,那我们就分头行动。洪迈你带两个人监视顾逢霖的动静,发现他往顺义坊去,立即报告。om钱桢你带四个人伏击在顺义坊周围的楼顶,等待信号。我也前去顺义坊,大家等我的信号。”孙墨琛指着顺义坊的地图道。
每个人都在摩拳擦掌,检查手枪等器械。
“这次血战,我们以蒙上黑面罩为记,大家尽量不要暴露自己,另外特高科和76号听见枪声,肯定会闻风而至,一定要在一刻钟之内解决好。今天大伙分别后,下次见面,好多的兄弟可能都会牺牲掉,来,大家一人一碗酒,就算是诀别酒了。”孙墨琛说完,回身抱起一坛酒,每人拿起一只碗口大的白瓷碗,“哗哗”,酒从酒坛中倾倒而出。
孙墨琛望着众人,他面目模糊,端起酒杯,一仰脖子,把酒灌了进去。
酒顺着他的嘴缘、脖颈流了出来。
“出发。”孙墨琛下达了行动命令。
一众人等鱼贯而出,奔赴了各自的岗哨。
自从把陆丰捉住后,顾逢霖时刻提防着,他在车上,让副手坐在自己的位置,自己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路上走着的时候,也是让其他人在前头,穿着最显眼的衣服,自己同其他人跟在后面,作为保镖。
不过尽管这样,他仍旧是提心吊胆,生怕自己哪天出了差错。
这日他回到府邸,寻索着周围有一些行动异常之人,于是他更是谨小慎微,索性与副手拉开了一段距离,慢慢地走着。
因都带着黑色墨镜,观察的人也看不分明,只当是最前方的便是顾逢霖。
顾逢霖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脑筋一转念,想出一条脱身之计来。
他派副手胡方到顺义坊去找自己的姘头倪霞。
“这怎么使得。”胡方吓得抖抖索索,话也说不利索。
“你不晓得,我发现倪霞在外头有了人,我只是想让你去试探一下她,是不是不坚牢的人。”顾逢霖道。
“那我”胡方进退失据。
“再罗嗦,我直接一枪毙了你。”顾逢霖失去了耐性。
“遵命。”胡方只得答应,他却心里想,你不过是要除掉我,却想这等歪主意,胡方确实曾与倪霞有苟且之事,他料到自己已经行藏暴露,只得一个脑子往前走。
顾逢霖则是未曾跟去,他只是远远地在一处楼台上坐镇,坐山观虎斗。
胡方在四个随员的跟从下,来到顺义坊。
他下车后,一径往前走,不停地拿眼睛瞧着身后,他怕脑后随时有一颗子弹射出。
等到他到了门口处,也仍是毫无声息,他喘了一口气,定定神后,敲了敲门。
“哎呀,你怎么这才来?”倪霞柔声漫语地说道。
“嫂夫人,是我,胡方。”胡方客气道。
“是你呀。”倪霞一看身后的几个人,热情也减了八分,道,“都进来坐吧。”
其余四人却是纹丝不动。
“你们是不是聋了,让你们进来不进来。”倪霞拔掉嘴里的烟卷,吐着青色的烟圈。
“嫂夫人,其实,我们头让他们在外边守着。”胡方说完,把门拉上了。
“唉,你这可不行。”倪霞道,“是不是被发现了。”
倪霞极力地拉低声音,生怕暴露。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胡方也不敢肯定。
倪霞突然放声大哭,捶着胡方的胸脯道:“都是你害的我,都是你害得我。”
“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