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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未婚。”川岛芳子说到心酸处,不禁怆然泪下,“女子和男子不能相提并论的,哪怕一个在出色的女子。因而我一致选择男性装束,就是想告诉所有人,我川岛芳子,有一颗男子一样的壮志雄心!”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不知今后哪位男子有幸能够娶到倾国倾城、才貌双全的川岛小姐?”
川岛芳子只是嗤嗤一笑。
“川岛小姐,你尝一下德大沙拉,典型的德式风味。”
两人的箸块却不经意间夹到了同一块牛油果。迟疑了片刻,他们把箸筷移开,却又按在了同一片生菜上。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川岛芳子借故暂离了餐桌。
张沐枫让侍应点了几根蜡烛,黄晕的烛光,烘托出了一股清幽和温馨。
川岛芳子回到餐桌,重新落座。
“没看出,秋津先生严峻的表容下,还是一个浪漫的内心。”川岛芳子皆这句诧异缓解了自己的尴尬。
“我喜欢宋人柳永的词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早年读书时,不晓得一个人怎么会思念恋人到形销骨立?如今我才尝到爱一个人的滋味。”
“秋津先生莫不是有钟意之人?恭喜恭喜呀。”川岛芳子庆贺道。
“这正是我今天宴请川岛小姐的原因,这个人你也熟识,只是现在我还不很清楚她的意愿,还望川岛小姐能助我一臂之力。”张沐枫言辞诚恳。
“那秋津先生的现状就属于落花有意、流水不知了,我一定助张先生玉成此事。”川岛芳子慨然应允。
“其实,那个女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张沐枫含情脉脉的说。
张沐枫触碰着川岛芳子的纤纤玉指,他把它握在手心里,另一只手支着下巴,顿时变成了一个顽童。
川岛芳子迟疑了一晌,她没有抽手,任由张沐枫握着自己的手,她也沉迷于这种爱情的芬芳气息。曾几何时,她要杀了他,因为他们是敌手,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死敌,而今她却要爱上了他。
空气静止的刹那,只有音符在寂寂地跳跃,跳跃着人的内心也一同跟着震颤、起舞。
“惟愿此生,执子之手!”张沐枫的话打破了空气的沉寂。他从背后抽出一束艳红的玫瑰花,蓓蕾初绽,却艳压群芳,上面的几滴水珠,晶莹剔透,折射着柔和的烛光。
“不!”川岛芳子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她都能谛听到自己话音中的颤抖、不安与彷徨。她抽回了手,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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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会密友暗商良策 除叛贼险象环生()
史筠珩把女儿带回史公馆后,严令吴妈看她寸步不离。在妻子去世后,一直是仆人吴妈照料史茜妮的饮食起居。
“吴妈,我已经给茜妮办了休学手续,你要二十四小时盯着小姐,不要让她再出去惹是生非。现在世道这么乱,稍有差池,就会有掉脑袋的风险。”
“老爷,您放心,大小姐是我一手看大的,她一向也听我的劝,我多劝劝她。”
“一切全要仰仗吴妈。”
吴妈是一个心思细腻之人,办事也周正,因而这十年来,无论工作怎样变动,史公馆都是吴妈一手操持。
“大小姐,你可要听老爷的话,rb人那么嚣张,你一个女孩子家,要不是老爷人脉牢靠,估计你现在早已不在了。”吴妈边说边哭。
“吴妈,”史茜妮忙为吴妈拭去泪痕,在她心中,吴妈就是她的妈妈,“我以后再也不敢胡来了,一定好好听您的话。”
可是,史茜妮心中仍然有一股怨毒滋生,她恨死了叛徒马一谦,她想方设法摆脱吴妈的羁绊,为方书记和同志报仇。
此次特高科奸计得逞,马一谦是个关键人物,他的叛变,给shhk区地下党带来了灭顶之灾。他被擢升代替冯潇崧的职务,担任76号行动处副处长。
“年轻人,好好干,rb人很器重你,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汪政府特务委员会主任周佛海亲自颁发委任状。
马一谦是一个身材瘦小的gd人,然而他为人机警,手段狠毒,在hk区地下党的潜伏岁月,受不了东躲xc的苦日子,作出了攀附rb人的行径。两年前,在奉命联络tj地下党组织时,被川岛芳子俘获而叛变。方书记生前曾赠他“戒骄戒躁,韬光养晦”八字,他最后却用一枚子弹回敬了方书记对他的信任。
“叮~叮~叮~”
吴妈打开房门,是茜妮的好友孟芳蕤。吴妈看管的紧,史茜妮只好求助孟芳蕤来解围。
“芳蕤小姐,你来的正好,你劝一下茜妮小姐,她最近心情很糟糕。”见是孟芳蕤吴妈仿佛遇到了救星。
“吴妈,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开解她。”孟芳蕤和史茜妮递了个眼色。
二人交谈一下午,密商了如何骗过吴妈的方案。
“吴妈,芳蕤约我到她家吃晚餐。”
“大小姐,老爷去南京出差前吩咐的很严,要我寸刻不离您身。”
史茜妮执意不肯。
吴妈道“如果你非要去,那我也要一同前往。”
“哎呦!”孟芳蕤突然捂着肚子说,“我肚子疼,吴妈,先去一下洗手间。”
“看你们平时只顾玩耍,一点都不留心身体,我去厨房给你沏一杯热茶。”
看着吴妈径直走进了厨房,史茜妮和孟芳蕤脚下使力,快步打开了房门冲了出去,裙摆飞起,似脱笼的小鸟。
吴妈焦急地跑到门口,嚷道“大小姐,你太不懂事了,快回来!”
“吴妈,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晚饭不用等我了。”
史茜妮边跑边回头看着正在急得跺脚的吴妈。
在芳蕤的卧室里,史茜妮哭诉了自己的遭遇,她现在孤立无援,唯有孟芳蕤这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虽然我们是女子,但是也要讲究义气二字,要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史茜妮大义凛然。
孟芳蕤听到“义气”两个字,当即拍着胸脯答应帮她除掉马一谦
“首先我们必须找到马一谦藏身的地方。”史茜妮扶了一下平日少带的黑边眼镜,一本正经地分析道,“然后我们再暗地里跟踪他,寻找下手的机会。”
“天晓得他住在哪里?而且我们用什么刺杀他?”孟芳蕤质疑行动的可行性。
“我记得他有个姘头住在莫利哀路的万宜坊,不妨到那里去寻找线索。”两人一拍即合。
万宜坊是一处道路逼仄的弄堂,路边破碎,坑坑洼洼,她们躲在一处路灯的背后,怀中掖着一柄水果刀。
这已经是她们在此静候的第三天了。立秋过后,天气转凉,尤其是夜间时分,过堂风会把人吹得瑟瑟发抖。
“看来今天又白等了,已经10点了。”孟芳蕤低头敲了一下手表,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再等一会,兴许过会就来了。”
她们躲在黑夜里,瞧着远处的路灯下的亮白区。
天上的弦月挂在当空,在云层中穿梭。同sh滩的万家灯火相比,显得是那么的暗淡无光。云在风的吹卷下,移动的特别迅速,眨眼的功夫,就从东边漂浮到了西边,到了更远处的模糊的天地之界。
“笃~笃~”
在阒寂无人的黑夜里,皮鞋踏在砖石上发出的声音分外的清脆。
史茜妮被声音警醒,她晃了晃靠在身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孟芳蕤。
“嘘!”她告诫芳蕤不要出声。瞪大了眼睛瞧着道路,灯光下进入一个瘦小的男子,在灯光打在脸上的刹那,史茜妮辨认出了马一谦。
她握住怀里的尖刀,给自己打了一番气,然后望着身旁的孟芳蕤。
“笃~笃~”
脚步越来越近,没有时间了。她们立刻就无藏身之处了。
“呀——!”史茜妮举起尖刀冲了上去。
马一谦愣了一下,然后晃过身子,一把握住刀柄,顺势推倒了史茜妮。
“原来是你,史茜妮,你老爸神通广大,上次没除掉你,今天你居然送上门来?你这么个教人怜爱的美女,到让我我真有点舍不得一刀杀了你。”马一谦色迷迷地望着龟缩在一角落里的史茜妮。
“放开她!”孟芳蕤抓起一块砖头,扔了过来,打在马一谦的腰背上。
“哎呦!”马一谦回身一看,阴险地笑道,“呦,居然还有一位美女,看来今晚我的艳福不浅呀。”
“你要干什么,我要喊人了。救命呀!救命呀!”孟芳蕤声音颤颤地喊道。
“在这里,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搭救你。”
“砰~”一个子弹不偏不倚从马一谦的太阳穴穿穴而过。
“咚~”马一谦的身躯栽倒在地,溅起了灰尘扑向史茜妮。
史茜妮忙用手捂鼻,扶着墙根,站了起来。
“谁?”她犹犹豫豫地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对于这种汉奸,人人得而诛之。”黑衣人淡淡地回应。
他翻找了一下马一谦身上的口袋,抽出了一个信封。
“你们的义举虽好,但还是太孱弱,sh夜里很危险,还是早点回家吧。”
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一个冷峻无血的表情,眼神中透露着坚毅,手起刀落,毫不迟疑,凌厉的身姿,矫捷的身段,说明他是一个暗杀的高手。
他绝尘而去,史茜妮痴痴地望着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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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归家女心猿意马 论茶道语带玄机()
回到寓所,张沐枫卸下黑色风衣。
今晚他除掉了****叛徒马一谦。尽管他隶属军统,并非****地下党,但是同为中国人,他痛恨出卖战友的叛徒。
先打开信封看看再说。
他撕开信封,里面是几张照片,这不是之前的汪精卫专使马慕宸吗?上次刺杀大久隆盛时,南田云子死在他的房间内,他却不翼而飞。
他抽出附带的几张信纸,上面写道
“川岛小姐容禀
自上次新政府外交部次长史筠珩女为共党谍探一事后,卑职不尽苟同您同松本先生的见解,以为史次长甚有嫌疑。进来精心搜集证据,虽不甚明确,但已觉其断非我类。兹为史筠珩出入非新政府场所之照片数桢,吾将尽心竭力,不负川岛小姐再生之恩情。
一谦顿首”
“原来史筠珩就是马慕宸,但他上次为何要化名马慕宸呢?”张沐枫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也不是我军统之人,莫非他是****?”
下次我倒要去拜会一下这个外交部次长史筠珩,张沐枫拍了拍手上的照片。
史茜妮和孟芳蕤互相搀扶着离开了万宜坊。
“今天晚上救我们一命的黑衣人实在是太有范了,芳蕤,你是没有看见他的眼睛,闪着光,冷酷的表情,我想起来都好笑。”史茜妮不停地描述。
“这都是你今天晚上说的第六遍了,我的史大小姐,”孟芳蕤有点不耐烦地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你当时好歹应该问他要个住址或者联系方式,方便你们下次约会。现在可好,大sh少说几百万人,茫茫人海,你到哪里去找他?”
“是呀,”史茜妮陷入了沉思,一个英俊帅气的特工,根本不可能在大庭广众出现。他们总是行色匆匆,在夜里暗杀汉奸、叛徒。
“我相信总有一天会碰到的,芳蕤。”史茜妮信心满怀地说,“上天从来不会让人失望的,我睡觉了。”
秋日的清晨,雾气湿重,露珠粘在叶片上,湿冷的感觉。史茜妮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料想到回家定是会被痛骂一番。不过芳蕤的妈妈已经同家里通过电话,说这几天都很乖巧听话,没有闯什么祸。
史茜妮揉搓着双手,呵了一口气。
“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老爷把我骂了一通,说我没有看好您,多亏了孟太太打电话来报平安,我们才算宽心。”吴妈的话显得特别唠叨,茜妮觉得。
“对不起,吴妈。”史茜妮道,“是我让你们担心了。”
“爸爸,早安。”史茜妮看到爸爸穿着睡衣在二楼的扶手上望着她。
“我就是太娇惯你了,才让你这么任意妄为。”史筠珩怒气冲冲。
“我已经知道错了,爸爸。”史茜妮快步走上楼梯,依偎在爸爸的臂膀里。
“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史筠珩看着乖巧的女儿,责罚她于心不忍。
周六的傍晚,史公馆一家人围拢在餐桌前,吴妈精心做了史茜妮最喜欢吃的东坡肉和鸡蛋羹。
“大小姐,你多吃点,看你出去都玩疯了。”吴妈语重心长地说。
“哪有,我都是同芳蕤一起看书,顶多到街上购物买衣服罢了。”史茜妮努着嘴争辩道。
“叮~叮~叮~”
“我去开门”,史茜妮急于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