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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不到那是著名的风流才子白墨所能说出的话。
魏缶被堵上了嘴,还无法还口,只能气急败坏的直哼哼。
两个人的仇怨自那日白墨替魏击出头时便已结下,难以修复,况且这种纯粹意义上的纨绔子弟,白墨也懒得去与他修复关系,不如趁这个机会让自己爽一爽。
“你说你取啥名字不好,非得取名叫缶,真是个天生就要挨揍的贱皮子。”
“呜!”
“瞧你这几十个女侍,个个都夹紧了双腿,大部分都还是处吧?怎么,那活儿太软,破不了?”
“呜!”
“你居然还不要脸的承认了,啧啧。”
“呜!”
“你知道有什么东西是剑宗宗主吕归尘全力一剑都刺不破的吗?”
“呜?”
“就是你魏缶的脸皮呀,哈哈哈!”
“呜呜呜!”
这时一声冷哼传来:“我说了再笑就堵上你的嘴!”
白墨与魏缶面面相觑。
“呜。”
“呜……”
中尉是晋朝京城治安的官职,谁家遇火遭灾,也会出人帮忙,总的来说在民间还是有些好名声的,下属有金吾令,乃是这些巡城金吾们的直接上级,不论谁接手这个官职,名声一定会在半个月间一落千丈,这个官职也被民间戏称为“流氓令”。
可白墨知道,他们恐怕是见不到那位中尉的,甚至连他手下的官佐幕僚都见不到。
才走到半路,便看到路中间有一个老人弓腰站立。
这个老人其貌不扬,在这种场合下,却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气质。
他便是魏无忌身边那位如影随形的老人。
冷玉烟知道他的名字是宫白羽,白墨并不知道,但能猜出他的来意。
“丞相手令,因查证今日奉常府之械斗乃江湖中人立契较技之事,无犯国法,着令立即释放魏缶、白墨一干人等。”
那军官不卑不亢道:“丞相手令?拿来我看一下。”
宫白羽直接将手中的锦帛丢给了他。
看到最后,那军官的脸都吓得有些发白了,魏缶,这名字不就是丞相魏无忌的嫡孙?这下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可他还是有些不依不挠:“此事仍需请中尉大人核实。”
宫白羽冷哼了一声,抬起了形容枯蒿的右手,直接指着那军官的鼻子:“你敢抗命?”
“我知道了……兄弟们,这回咱哥几个踢到铁板了,把这些人放了吧。”
这时他身边一个相貌看上去有些秀气的金吾低声道:“可他们闹市斗殴,当街杀人,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把街坊邻里们吓得够呛……”
“听话。”
“好吧,弟兄们,放人!”
就这样,白墨与魏缶身上的绳索被解开了,他们立即拿下了口中的臭抹布,呼吸了几口仿佛待着香气的新鲜空气。
之后,魏缶便对白墨怒目圆瞪道:“你等着,我要弄死你!”
说罢,又贪婪的看了一眼风姿绰约的赫彩,咽了一口口水。
白墨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寒芒,但他并没有作回应,直接去女眷中,拥抱了一下自己的一妻一妾,又给了眸光清冷的冷玉烟一个爽朗的微笑,当然后者对他的回应是低下头,在心中狠狠诅咒这个王八蛋。
那军官无奈的带人撤走了,白墨安抚好自己的妻妾,便走上前去,寒暄道:“这位军爷,可否告诉我你的姓名?”
那军官眉峰微挑:“想找我报仇?”
“不是,只是军爷不畏强权的品质深深打动了我。”
那军官在心中暗骂,还不是你们没及时通报身份?却忘了是他自己在魏缶亮出身份之前先把人绑了。不过好在眼前这位相貌有些阴柔的俊逸公子看上去好像并无恶意,那军官也便不再扭捏,朗声道:“某家姓王名大石,你也能看出来,是个巡城金吾。”
王大石说完,把身旁那位容貌秀气的男子拽了过来,道:“他是李文端,官不小,是个屯长,是我们这五十来兄弟的大头儿。”
那名叫李文端的金吾有些羞涩的道:“诶,别叫我头,叫我小李就行了,军中事务,我懂得不多,令行禁止一直都是王大哥在管。”
白墨对他们微笑道:“王大石,李文端,白某记住了。”
那王大石眉峰一挑:“你丫还想报仇?”
“别误会,纯粹只是欣赏。”
白墨说完,拱手告退,却发现魏缶与他的女侍们都已经走了,那位老者却还站在原地,眯着眼看着自己,好像在等自己与他说话。
第五十一章 何物最相思()
“先生有何见教?”
白墨朝着那老者遥作一揖,语气中带着些不确定的试探。
世家大族,善养影子谋士,魏无忌身边的宫白羽,赫卫身边的老者,皆是此类人。这些影子谋士一般世代为主家所养,是主人心腹中的心腹,有时候甚至比主人的亲眷还要受到主人信任,这类人一般在为主人办事解惑的同时,还掌管着主人见不得光的秘密和力量。
宫白羽的脸上挂着如农民般的朴实笑容,他见白墨迎上了自己的目光,便走到白墨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小主人确实没有看错,阁下的确一表人才。”
白墨呵呵一笑:“上次你我见面时,老先生可不是这么说的。”
白墨说的上次,指的是魏击击杀主动寻衅的两名剑宗弟子时,宫白羽曾来解围,那是白墨印象最深的一次见面。
宫白羽道:“上次的小主人还不是我的主人。”
“哦?”
言下之意,就是说现在是了?
魏无忌身边的影子谋士和他所掌管的力量,划归魏击掌管了?
这不符合规矩。
不说魏击并非嫡孙,就算魏无忌死了或者提前放权给接班人,宫白羽和他所掌管的力量也该给嫡长子魏文才对。
宫白羽似乎看出了白墨的疑虑,解释道:“不要误会,丞相仍是族长,文公子也仍是继承人。”
“那老先生是什么意思?”
宫白羽道:“虽然白小友在我丞相府作食客时间不长,呈上的九策亦足以抵上那段时间的供奉,然而丞相府终究对白小友是有知遇之恩的,白小友以为宫某所言对否?”
“对。”
丞相府对自己有恩,白墨不会不承认,事实上,他是有些感激的,只是这些感激绝大部分都在魏击身上。
他教给魏击的武功,可是货真价实的家传武学。
宫白羽清了清嗓子,忽然对白墨躬身一揖:“白小友可忘丞相府,勿忘我主魏击。老奴在此拜谢。”
“先生何出此言?”
宫白羽的表情变得有些无奈:“回天乏术之人,只能期待香火可以传递不息,宫某言至于此,白小友应该能明白宫某的意思吧?”
白墨点了点头。
看来丞相府并不傻,他们也感觉到,三大家的覆亡或许将成为一种天下大势。
于是魏无忌将自己最私密的力量剥离了出来。
或许以后魏击还可能被彻底赶出家门。
这不是切割自己的血脉,而是在放出种子。
宫白羽忽然笑了:“明白就好。我家小主人有些想念你了,我来,其实主要是请你入府,与小主人叙叙旧。”
白墨打了个响指。
“彩儿,妲己,烟烟,我们走。”
秦妲己捂嘴道:“我们该不会是要去丞相府吧?”
白墨点了点头:“妲己,你没听我跟这位老先生说话么?去魏击府上,自然就是去丞相府了。”
秦妲己好像有些兴奋,在白墨身边扭扭捏捏的,欲语还休,白墨询问道:“怎么了,很想去丞相府么?”
“不是……”秦妲己顿了顿,“只是从没想过自己能去那样的地方,所以太兴奋了,以前,我只是一个……”
白墨捂住了她的嘴巴。
“都过去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说了。”
“嗯……”秦妲己红了脸颊,眉目含情,看得白墨有些心神荡漾。
“好啦,秦妹妹,当着我的面和相公这么深情脉脉的合适吗?”
赫彩摆出了一副气鼓鼓的神情,可看到她嘴角的微不可察的上扬,白墨能感受到,她其实对秦妲己解开心结,是乐见其成的。
冷玉烟的头垂得更低了。
到丞相府时,天已经有些黑了,宫白羽直接领着白墨到了鱼龙堂。
琴声传来,那曲调依稀有点白墨的影子。
里面,魏击穿着宽袍大袖,手指飞速的拨弄着琴弦,令人眼花缭乱,只是也许因为之前白墨弹得那首曲子到后面都是恣意而为的,没有现成的曲谱,魏击只能依靠记忆弹奏,所以与那日白墨所弹奏的高山流水又大有不同,衔接处略微有些生涩。
赫彩小声道:“相公,今日个魏公子瞧着有些帅气呢。”
白墨点头道:“嗯,是挺帅的。这小子与我初见时故作跋扈张扬,后来又有点唯唯诺诺的,今日,总算找到一点适合自己的气质了。”
曲毕,魏击抬起了头,正好看见对他品头论足的白墨,咧嘴一笑:“白兄,多日不见,好生想念,里边坐。”
白墨直接坐在了魏击身旁,对赫彩等人道:“你们在鱼龙堂里参观一下吧,这里有很多有趣的收藏,不要走太远,我与魏公子说说话。”
赫彩点头道:“好的相公,妲己,烟烟,咱们去转转。”
魏击将琴挪到地上,转头道:“白兄,想喝酒么?”
“不用了,我已经戒了。”
“嗯,据说吕宗主最近作了一首想酒诗,并将此诗化作剑招,据说意境逍遥得很,现在大家都说下次新的杀伐品刊印后,吕宗主要重回第三的宝座了。”
白墨道:“他个没酒瘾的人戒了酒就开始想念酒了,我这个酒鬼居然一点都不想,真是奇了怪哉。”
魏击哈哈一笑:“白兄,听说科举中那徐渐拔得头筹,你却落榜了?”
白墨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好意思:“呃,这事儿已经传这么广了么?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
魏击摇了摇头:“榜单还没出来时,我就已经知道了。白兄,这里面有鬼。”
“哦?”
魏击的话,其实正符合了白墨的猜测。他本来不太确定,因为没上榜就赖考官在他眼里是一种极为玻璃心的表现,可魏击如此说,必然不是空穴来风。
“谁搞的?”
魏击说了一个白墨从没听过的名字。
“温良。”
白墨刚要说话,魏击又说了一个白墨认得的人名。
“赫铁。”
居然是那位跟自己一直不对路的小舅子。
白墨疑惑道:“怎么回事?”
魏击顿了顿,道:“白兄,我现在……多了一些秘密。总之,我知道赫铁曾带着许多金银珠宝去拜访温良,他此行的目的,就是阻止你入榜。最后的结果,我们都知道,他成功了。”
说到这里,魏击试探着问道:“此事,也许我能帮助你把他们揭发出来。陛下对科举之事十分重视,如果最后调查属实,温良与赫铁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白墨却摇头道:“先不急。”
白墨转移了话题:“你的刀练得如何了?”
“仍会伤肉,但不会伤那么多了。”
“好,过几天我就教你下一招。”
魏击听到这里,忽然一惊,之后脸上便挂满了欣喜之色,他抱住白墨,语气有些激动:“太好了!白兄,你知道吗,我天天对着一堆臭鱼练那什么剐鳞,恶心得不行,这下总算能出离苦海了。”
“对了白兄,下一招叫什么?”
白墨有些玩味的笑了笑。
答案直接让魏击洋溢的喜色顿时消弭。
“开膛。”
魏击现在很想说一句,这**什么玩意儿?老子不练了!
拜别魏击后,白墨与三位佳人一同回到了住处。
他知道魏击现在的处境很艰难。
但他没提。
整个丞相府的处境都很艰难,这是白墨无能为力的事情,他能做的,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刻拉魏击一把,仅此而已,甚至有可能出事的时候那一把都很难拉住。
魏击也没提,二人交谈甚欢,最后告别时,脸上都挂着笑容。
回到住处后,一丝阴翳笼罩了白墨的心。
赫彩看出了白墨的变化,小心翼翼的问道:“相公……你是在生我的气么?”
白墨苦笑:“你听见了?”
“嗯。”
“我知道这与你无关。”
“但他毕竟是我哥。”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没有让魏击用他的方式帮我。”
赫彩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